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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谁都可以怀疑我,就是你不能怀疑我。我以前就喜欢你,可是害怕你心里有别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让你帮我什么吧?就连这一次,也是你主动开口要帮我的忙,我想了很久才答应你的。我现在不想碰你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又是大事当前,让你不明不白的跟了我会让你很委屈的,你明不明白?男人怎么能够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呢?我也忍得很辛苦,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不在乎。”
北堂静轩的声音很低,充满了落寞和无奈,深深的刺痛了穆流星的心。
一股强烈的愧疚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她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就算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北堂静轩啊。这个有着温暖无害笑容的男人洁身自好,品行高洁,王府里就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却对她那么温柔体贴,每次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静默的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抚平她的伤口。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捧在掌心珍惜爱护了那么多年,却从来都不敢对她提出过分的要求,她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我错了,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好吗?我只是太爱你了,很害怕失去你才会一时失去了理智,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穆流星听到他的解释,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心疼得不得了,陪着笑脸轻声道歉着。
“我明白你的难处,可是流星,我也希望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你也能够明白我的难处。我联系了一些朝中重臣商量要事,要是他们进来看到你在这里,你让他们怎么想我?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赢了,荣华富贵都会属于我们,输了,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现在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微不慎都会陷入绝境,你难道忍心让我在这个时候还要为你分心吗?”
北堂静轩转过身来,明亮幽深的眼睛深处染上了浓烈的悲哀,平静的问道。
“我当然不希望了,王爷你绝对不能有事。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不应该冲着你发脾气的,你不要难过了,我这就回去。”
穆流星咬着唇哭得楚楚可怜,“你万事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流星,你也要懂事些,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穆流星走到门口的时候,北堂静轩无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幽幽的叹息。
“我会的,以后再也不会不懂事了。王爷你忙你的事情吧,不要太累了,我这就回去。”
“路上小心些,让多一些丫鬟侍卫保护你。”
充满关怀的话语让穆流星心里暖暖的,那瞬间浮起了疑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知道了。”
她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自嘲的笑了笑,暗暗骂自己怎么那么不经吓,那么点事情就不相信北堂静轩对她的爱了。
她怀揣着满满的幸福,甜蜜的在丫鬟的簇拥下离开了,却没有看到,被厚重的门隔断的雅间里,那俊美的玉颜上那嘲讽讥诮的笑容,寒彻骨。
敬亲王府的后门悄然被打开了,穿着王府家丁衣服的人若无其事的走进了王府的花园里,不动声色的将那些最重要的证据交到了穆流苏手中。
“没有被人跟踪吧?”
穆流苏捧着厚厚的资料,不忘警醒的问道。
“回禀主子,属下四周看过了,确定没有人跟踪,请主子放心。”
百花阁的杀手敛去周身凛冽嗜血的气息,认真的回应道。
“那就好,相信以百花阁杀手的武功应该也能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尾巴。”
穆流苏淡淡的说道,“辛苦你了,不过敬亲王府不宜久留,本王妃现在就让人带你从正门离开,随着采买的家丁一起出去,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你们的据点。”
“是。”
那人神色平静,一双眼睛却灿若星辰,处处透着机灵。
“蔷薇,你过来带着他从正门随着采买的人离开。”
穆流苏将蔷薇喊了来,事无巨细的吩咐道。
穆流苏目送那人走远之后,才飞快的转身往落花轩走去,将那些罪证藏得严严实实的,等待着北堂德润回来。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北堂德润才行色匆匆的赶回来了,脸色很复杂,透着浓郁的忧伤,还夹杂着丝丝的愧疚。
“事情都办妥了吗?”
穆流苏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紧紧的盯着那双心事重重的眸子,轻声的问道。
她不知道皇奶奶知道那个消息会不会难过得晕过去,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说了。”
北堂德润全身僵硬冰冷得厉害,紧紧的抱着穆流苏,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无助而彷徨,“流苏,皇奶奶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受不了沉重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一病不起了。我早就想过那样的情景,可是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好难过。”
穆流苏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心情复杂得厉害,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看到最在乎的亲人受到沉重的打击,那残忍的真相却是由自己揭开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要是她一定也会很难受。
想了很久之后,她才扯着嘴唇,苍白无力的说道,“不要再难过了,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反正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永远瞒着皇奶奶,让她明白当年的真相也好,至少不会不明不白的将仇人当成亲人。皇奶奶是个坚强的人,她会自己走出来的。”
北堂德润脆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茫然无助,“是啊,她一定能够撑得过去的。她哭得伤心欲绝,却还是在晕倒之前同意了我们的提议,当着我的面将师伯配置的毒药服下去了。皇奶奶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啊。可是看到她毅然决然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明明知道这样做是对的,是为了让皇奶奶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看到她病倒的模样,那失去魂魄悲痛欲绝的模样,北堂德润还是难过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要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我们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的走下去,哪怕前路上充满荆棘坎坷,哪怕踏着累累的白骨,也要一走到底。我不想等待着我们的是血流成河的深渊,是充满绝望的境地。”
穆流苏抱着北堂德润,忽略掉心底的沉闷,轻声的安慰道。
过了好久,北堂德润从她的肩膀上起来,眼底的脆弱已经不见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些沉闷,却恢复了力气,“谢谢你给了我勇气,我会勇往直前的走下去的,不会让皇奶奶白白受了这样的折磨的。”
“那就好,我们都能挺过去的,暴风雨过后就是阳光。”
穆流苏抬起头,轻柔的将他眉宇间的忧愁展平,“我们去落花轩吧,秦丞相犯罪的证据我已经弄回来了,你去看看。”
北堂德润凝视着她,眸子里浮起了细碎的暖意,有很多话想要说出口,可是最终只是汇聚成了两个字,“谢谢。”
到了落花轩中,穆流苏将那些厚厚的资料放在北堂德润的手里,轻声的说道,“将这些资料交给北堂修吧,让他们的争斗更猛烈更残忍一些,让所有的事情快点结束。”
北堂德润翻看那些罪证,那些账册,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北堂修要是看到这些累累的罪证一定会气得快要吐血的。”
“恩,你将这些交给北堂修,借着他的手将秦青江除去,就算不能除去,也要弄得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穆流苏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凛冽嗜血。
北堂修捧着这些罪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他思考了很久,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看着穆流苏认真的说道,“流苏,我想过了,这些罪证不能由我交给北堂修,如果我亲手交给他就暴露了我的野心,这会将我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有那么严重吗?那你想要怎么办?”
穆流苏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咯噔一跳,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让北堂熙沉交给他。”
北堂德润脸色异常坚定,盯着那些记录着秦丞相罪行的纸张,斩钉截铁的下了命令。眼下他能相信的人就是北堂熙沉,虽然直到现在还查不出来他的底细是什么,可是至少在逼宫之前,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不然到现在的时候自己也不会安然无恙。
穆流苏不说话了,这样严峻的形势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直觉的愿意相信北堂德润。
“这些很重要,一定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不然你我都要死。”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她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往日那个冷静的女人,“你万事小心。”
“你去休息会,晚点的时候我们可能要进宫,做好准备。我让人给北堂熙沉传信,让他尽快到王府来。”
北堂德润没有忽略她眼底的血丝和担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穆流苏低低的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开了落花轩,心里空荡荡的,竟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
明明应该害怕的,可是她却是出奇的冷静,好像不是迎接着一场恶战,只是经历一场平常的宴会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德润又回来了,握着她的手,神色很严峻,“流苏走,我们进宫去。”
“那件事情你办好了吗?不会有什么纰漏吧?”
穆流苏想到那些罪证的事情,关切的问道。
“全部交到北堂熙沉的手上了,他一会进宫交给北堂修,我们现在先去看望皇奶奶。”
没有任何的停留和犹豫,忙碌了一天的两人坐着马车飞快的朝着皇宫赶去,径直来到了宁寿宫。
一向热闹非凡的宁寿宫今夜却是死气沉沉的,压抑低沉的气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般。
来到太后寝殿的时候,北堂修和一众妃嫔都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低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又不敢放声大哭,害怕惊醒陷入昏迷之中的太后。
北堂修脸色难看得厉害,锐利的眼睛里也有几分难过,看着床上一下子苍老的太后,心里堵得难受。
尽管他对前太子恨之入骨,可是对于将他抚养成才的太后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真挚的感情的,要是没有她的全力辅佐,真心实意的拉拢各方朝臣,说服穆家站在自己这一边,他当初应该也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现在看到那个手段果敢的长辈就这么倒下了,他心里同样不好受。
他握着太后冰冷的手,幽幽的叹息一声。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来到床边,刚想跪下去请安,北堂修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沉痛的说道,“不必多礼。润儿,流苏,你们看看皇奶奶吧。”
那床上的老人嘴唇青紫,即使是昏迷过去了,脸上还是维持着痛苦至极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很难过。
穆流苏看着太后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皇奶奶,对不起。”
这场复仇中,最为无辜的就是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你皇奶奶怎么忽然就病倒了呢?润儿,你白天到底跟皇奶奶说了什么,让他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
北堂修阴沉着一张脸,责备的瞪着北堂德润,心里有怒火熊熊的涌了上来。
“皇上,润儿没跟皇奶奶说什么啊,我也不知道皇奶奶怎么病得那么忽然。皇奶奶对润儿那么好,润儿岂会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北堂德润神情悲痛,眼睛里有泪水翻涌着,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老人,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掩着脸绝望的痛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北堂修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却失望的没有看到一点破绽,心底升起一丝疑惑,难道是他猜错了吗?真的和北堂德润无关?
可是为什么太后身体那么硬朗的老人怎么忽然就病倒了呢,没有任何征兆,身体内的毒素流窜着,异常危险,这一点实在是令人深思。
然而北堂德润悲痛欲绝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竟然不能辨别究竟是真还是假。
正沉思间,御医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了,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太后娘娘的药煎好了。”
北堂修沉着脸端过药碗,拿着勺子细心的喂太后将药喝下,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心情不好,所有的妃嫔自然也大气都不敢出,拼命压制着啜泣声,害怕吵到了病中的太后。
太后喝下了几口药之后,幽幽的转醒了,眼神染上了沉重的哀伤,全身也被难过包围着,没有一丝生气。
“母后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