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皇,你终于醒了,身上还疼吗?”
北堂熙沉站在床前,举着袖子弯下腰去将皇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眼睛里充满了心疼。
“朕到底怎么了?怎么全身那么难受。”
“父皇,你的身体有些不好,御医说你好像中毒了。”
北堂熙沉低敛着睫毛,沉痛的解释道。
“朕中毒了?”
北堂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瞳孔陡的睁大,“朕的身体那么强壮,怎么可能中毒?熙沉你一定是在骗朕的是不是?”
可是北堂熙沉痛苦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
北堂修的心慢慢的沉下去,眸中浮起了一丝痛苦,“朕到底中了什么毒?在哪里中毒的?谁给朕下毒了?”
他问的是御医,神色陡的变得很冷,有刻骨的恨意迸射出来,眼睛通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皇上,尚不清楚。”
御医忍住几乎要崩溃的惊恐,战战兢兢的说道。
“立刻带人去查,天亮之前一定要将投毒的凶手找出来凌迟处死。”
一连串的打击让北堂修怒火冲天,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熙沉,你立刻去查。”
“儿臣遵命。”
北堂熙沉应了一声,飞快的走出去了,带着禁卫军去查皇上究竟为什么会中毒了。
“这毒的毒性厉害吗?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北堂修冰冷的眼神落在那些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太医身上,拼命抑制着想要杀人的怒火,咬牙彻齿的问道。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人敢回答他,他心情更加恶劣了,“说话啊,都是聋子还是怎么回事,连毒性怎么样都不知道吗?”
那凛冽嗜血的声音敏感的刺激着所有御医的神经,那些御医都忍不住缩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医正,你来说。”
“皇上,这毒太罕见了,微臣行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毒,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其毒性怎样啊。”
医正吓得背后衣衫都被湿透了,苦着一张脸害怕的说道。
北堂修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抽过去,恨不得让人将这些没用的御医拖下去砍头了,要不是转念一想,还需要这些人替他解毒,他早就直接砍了这些没用家伙的脑袋了。
“你们立刻回太医院去将解药给制出来,要是弄不出解药你们也不用活了。”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帝王咬牙彻齿的恨声说道,指着门口咆哮着,“快去,要是在公主大婚之前弄不出解药来你们就去死吧。”
那阴森森寒澈澈的声音,宛若魔鬼一般,让人如置冰窖。
“微臣这就去研制解药。”
惊吓过度的御医们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点头哈腰的走出了出去,仿佛身后有鬼追一般。
北堂修狼狈的躺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将他萦绕包围住了,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暗夜里,烛火摇曳,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躺着,像没有生气的活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悄然离去,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御书房的门响了起来,北堂熙沉冷硬的声音传了进来,“父皇。”
“进来吧。”
“查到究竟是谁给朕下毒了吗?”
北堂修揉着僵硬的四肢,眼底的杀意天崩地裂。
“儿臣在所有的宫殿都搜遍了,最后在坤宁宫里找到了这些。”
北堂熙沉摊开了掌心,一个瓷白的小瓶出现在皇上的眼前,“这就是让朕所中的剧毒吗?”
“御医们都看过了,基本上能够确定就是父皇所中之毒。”
“在坤宁宫哪里找到的?”
北堂修眸子里有汹涌澎湃的恨意闪过,极力压抑着眼底的怒火。
“坤宁宫的密道里,御医们说,闻着那毒药的气味,那毒药藏在密道里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今天御医把脉的时候也说过,父皇所中之毒并不是新的,而是已经在父皇的身体里潜伏了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了。”
北堂熙沉没有一点敷衍,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上。
“这么说,这毒药是皇后给朕下的?”
北堂修冷笑了起来,那满脸的阴霾差点要凝结成霜,秦氏一族的贱人竟然那么早就开始算计他了吗?
“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皇后,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后下毒暗害皇上。”
北堂熙沉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这毒究竟是什么毒,查出来没?究竟产自哪里,有什么危害?”
想起之前承受的被万只蚂蚁啃噬骨头的痛苦,北堂修就忍不住一阵阵害怕,那么歹毒的手段都能够想得出来,那些人的手段究竟已经毒辣到什么程度。
“儿臣刚才问过御医了,御医也不知道。不过儿臣已经让他们去翻医书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药了。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北堂熙沉轻声的安慰道,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关切和安定。
“但愿如此吧。”
短短的一夜之间,北堂修就苍老了很多,“熙沉,朕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时日,若是父皇那天撒手人寰了,就由你继承大统,不要让玄月的江山社稷毁了。”
北堂修思考了很久,下定了决心。
“父皇万万不可,儿臣担当不起这个重任。儿臣也不喜欢被权力束缚住,请父皇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北堂熙沉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朕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了,你也不要推辞。你是下任皇位的最佳继承人,你有那个资格,更有那个能力。”
北堂修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直接研墨写下了诏书,在诏书的右下角盖上玉玺。
“若是朕不在了,你就是下一任帝王。”
“父皇······”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李公公,将这传位诏书收好,上朝。”
“父皇,你今天身体抱恙就不要上早朝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上。”
北堂熙沉心疼的阻止了皇上的动作,言辞恳切的祈求道。
“不,朕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你册立为太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将是下一任君王。”
北堂修挥开北堂熙沉的手,在李公公的搀扶下上早朝去了。
“你也去上早朝,一会回来随朕去处理那个贱人。”
皇上忍着一肚子火气,对站在御书房里一动不动的北堂熙沉说道。
北堂熙沉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上早朝了。
早朝之上,北堂修的决定一出,果然炸得所有人都懵了,让秦青江等人措手不及。
可是皇上才不管那么多,只在早朝之上宣布了这么一件事情,拿出早就写好的诏书塞到北堂熙沉的手里,就退朝了。
再次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太医已经焦急不安的站在那等了很久了,看到皇上和北堂熙沉回来,急忙跪下来说道,“皇上,王爷,结果已经出来了。”
北堂修淡淡的扫了太医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走进御书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不让不相干的人等知道他们的谈话。
“朕究竟中了什么毒?那些毒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是谁给朕下的毒,怎样解毒,清清楚楚的告诉朕。”
“那毒是产自西南一带的罂粟花,那毒药一点点的放在膳食里是不会被人察觉出来的,若是长时间的服用,人就会依赖上那毒药,慢慢的变得消瘦下去,慢慢的耗费人的精力,让人痛苦的死去。”
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忍着惊恐的害怕,颤抖的说道。
“能不能解?”
北堂修忍住几乎想要杀人的狂躁,冷着脸问道。
“没有解药,想要解了那些毒就只能依靠坚强的意志力,没有别的办法。”
太医额头桑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好害怕盛怒的皇上将自己拖下去砍头了。
“你的意思是每次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情况时只能硬撑着,撑过去就会没事了是吗?”
北堂熙沉挑了挑眉,抓住了他话中的要害,淡淡的问道。
“是啊,只要能够硬撑过去,摆脱对那些毒药的依赖,以后就不会再被毒性折磨了。”
“父皇,只要咬牙坚持,一定能够将那些毒素从身体内全部赶走,我们慢慢来好吗?”
北堂熙沉目光转向脸色稍微缓下来的北堂修,认真的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父皇是真龙天子,谁也不要想着夺去父皇的生命。那背后的凶手弄出来,一定要将其五马分尸。”
“你说那毒药是产自南疆的罂粟花?确定吗?”
北堂修锐利的眸子里闪过凛冽的寒芒,握紧了拳头拼命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沉声问道。
“是,这种毒药极为罕见,微臣及其同僚翻遍了所有的医书才在一本孤本中查到结果的,不会有错。”
御医虽然害怕,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北堂修的问道。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咬牙彻齿的声音,里面透着强烈的恨意,几乎濒临毁灭的边缘。
太医自然不敢再多作停留,飞快的转过身退出了御书房,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北堂熙沉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一片,眼中有熊熊的怒火涌现着,却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宛若在思考着什么。
“南疆是吗?朕如果没有记错,秦青江的那些金矿银矿就是在靠近南疆的地方,实力雄厚,想要找这么一点毒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父皇觉得是秦氏一族弄出来的阴谋诡计?”
“除了他们还有谁,他早就盼望着朕快点去死了,朕依旧活得好好的,他沉不住气了。”
北堂修冷笑一声,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就想来自地狱的修罗,狰狞而恐怖。
“熙沉,随朕摆驾冷宫,朕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北堂熙沉幽深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有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却还是陪同皇上来到了冷宫里。
“你来做什么?难道还嫌本宫不够狼狈吗?是不是真的将我杀了你才甘心?”
原本高贵无比的皇后已经被冷宫恶劣的条件折磨得狼狈不堪,看到北堂修进来的时候,像盛怒的野兽一样愤怒的骂着,“北堂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你一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凭什么那么对我,你这个混蛋,借着秦家的势力登上皇位之后就将我踢开,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吗?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天打雷劈,老天爷是绝对不会容许你这种败类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信你就等着瞧。”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先跟朕兴师问罪起来了,秦卿卿,你真是好样的。”
北堂修脸上噙着残酷嗜血的笑容,冷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女人凌迟处死!朕不想再看到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敢,北堂修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天下所有人都来讨伐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皇后惊恐得全身冰凉,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冷声威胁道。
她不想死,就算在冷宫里,活着还是有着希望的,等到哥哥逼宫成功,等到玄奕成为下一任帝王,她还是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她不能死。
可是北堂修阴霾的眸子透着彻骨的寒,嗜血的,将人置之于死地的杀气让她很不安,冷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敢做的,秦卿卿,你当真以为你们秦家能够一手遮天了,朕不敢动你们是吗?那就看看,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朕敢将你的皇后之位废去,敢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废去太子之位,就敢杀了你。不知道你那神通广大的哥哥有没有告诉你,朕已经下了传位诏书,哪怕朕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继承皇位的将会是熙沉,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儿子。你们秦家的人朕看着就想吐。”
那残酷的话语宛若晴天霹雳,劈得秦卿卿当场愣在了原地,良久猛的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北堂修你这个禽兽,那是你的儿子,你就连亲生儿子都不肯放过,你一定会死的。”
女人终于崩溃,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声嘶力竭的吼着,疯狂的朝着北堂修冲过来,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却被挡在皇上前面的太监面无表情的拽住了。
“将她凌迟处死。”
北堂修嘴唇动了动,嗜血凛冽的话语冷透人心,在这阴森至极的冷宫里更像是恶魔的声音一样,幽幽的飘荡着,吓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行刑的嬷嬷面无表情的走上来,一个拿着托盘,另一个拿着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将秦卿卿用绳子捆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