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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嬷嬷面无表情的走上来,一个拿着托盘,另一个拿着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将秦卿卿用绳子捆住,让她动弹不得,狠狠的对着她娇嫩的肌肤割下去,硬生生的从她的身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透着惊恐的绝望,让人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你们秦氏一族竟然想要谋害朕,朕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这点痛就受不了了吗,接下来朕会让你们秦家更痛。”
北堂修眸光绿幽幽的,像饿狼一样,残忍的看着托盘里鲜血淋漓的人肉,扯着唇冰冷的笑了起来。
“继续行刑,将她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割下来,朕要看到一具森森白骨。”
那痛苦的惨叫声越来越低,秦卿卿被疼痛折磨得已经没有力气了,痛晕了过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那股作呕的血腥之气更加浓烈,残酷狠毒的帝王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直到那同床共枕的妻子咽气了,他却依旧笑得从容不迫。
谁想要染指他的皇位,就应该承受这样的下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活生生的皇后果真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赫然立在他的面前。
“父皇,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北堂熙沉眼波终于动了一下,轻声的劝说道。
“将她的血肉拿去喂狗,朕永远也不想再看到关于她的一切。”
北堂修面无表情的瞪着那盘还嘀嗒嘀嗒淌血的人肉,冷酷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说完在众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熙沉,朕交代你办的事情一定要办好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和儿子分别之前,北堂修面色严峻的提醒道。
“儿臣一定将事情办好,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
北堂熙沉认真的应道,想了想,还是靠近皇上的耳边,用低得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父皇,要不要让穆将军秘密从北境秘密调兵回来?”
那驻扎在北境的六十万大军骁勇善战,比起南疆掌控在秦青江手中的军队厉害多了,更何况北堂德润也有那样的心思······
“还来得及吗?”
北堂修神色波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来得及啊,现在儿臣就给他传递消息,两天的时间之内就能赶得回来。”
北堂熙沉肯定的说道。
“那好,给他传消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来,务必要小心,不要要秦青江发现他的军队。”
如果穆煜雄能够从北疆回来助他一臂之力当然是好的啊。
“儿臣这就去办,父皇请放心,正义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绝对不可能如愿以偿。”
北堂熙沉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皇上,还是在掩盖着怎样的事实。
“那你快去吧,万事小心。”
北堂修挥了挥手让儿子退了下去,收敛起疲惫的精神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心里却隐隐的不安着。虽然杀了秦卿卿他一点都不后悔,可是却害怕当年谋害前太子的证据曝光出来。
“李公公,太后启程去皇陵了没有?”
他转头看向宁寿宫的方向,心情很是复杂。
“皇上,太后娘娘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不在宁寿宫里了。”
李公公老实的回答道。
北堂修焦灼不安的心稍微放回肚子里,太后去皇陵那边也好,不然那件事情被揭露出来,她一定会恨死他的。还是等到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之后他再让人去接她回来吧。
如果真到了母子反目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忍痛杀了她。
“李公公,昨夜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朕不想再看到他们,越快越好,你去处理吧。”
那眸光锐利的男人淡淡的扫了李公公一眼,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得到皇后被凌迟处死的事情已经是翌日晚上了,两人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太后已经被他们送到皇陵里去,现在等待的只是北堂雅宁大婚的到来,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将会结束。
“秦如风和北堂雅宁不会穿帮吧?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啊。”
穆流苏有些担心那两个替身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来,心里头有些不安。
“流苏,别担心,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他们掌握着那两人所有的事情,也暗中揣摩两人的言行举止好长一段时间了,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你大可以放心。”
北堂德润搂着妻子的纤腰,轻声的安慰道,“我们都已经准备了那么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穆流苏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心底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脊背阵阵发凉,心跳过快,怎么都不受她的控制。
“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相信我好吗?”
北堂德润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模样,试图化解她的不安。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很害怕。”
她心神不宁,背后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唇色也变得苍白。
“是你太累了,这些天绷得太紧了,你去休息一会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网已经撒出去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收网了,不管是秦青江也好,北堂修也好,甚至是北堂静轩,就让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吧。
穆流苏不想将自己消极的情绪传给北堂德润,只好忍住那种强烈的不安,自己走进卧房里睡觉去了。可是一整晚的时间,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分外的不安,整整一夜都没有合过眼。
清晨起来的时候眼下面乌青一片,一向璀璨晶莹的眸子里充满了血丝。
她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流苏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在书房忙碌了一夜的北堂德润看到妻子满脸憔悴的样子,心疼得要死。
“我没事,昨夜睡不安稳,作噩梦了。等会再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要忙什么尽量去忙,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
穆流苏冲着他笑了笑,轻声的催促着。她不想告诉他,她昨天那种强烈的不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害怕好像在血液里蔓延着,叫嚣着,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想要发狂。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硬撑着知道吗?”
北堂德润脸上浮现着浓浓的心疼,声音发紧干涩。
“我不是小孩子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穆流苏尽量让自己笑得轻松,催促着他去忙他的事情。
成败就在这两天之间了,她怎么忍心分他的心。那么紧迫危险的事情,稍微不慎就可能将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我走了,你好好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出去了,知道吗?”
北堂德润不放心的叮嘱道,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她出现什么意外。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温暖,是他最重要的人,若是失去她,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
“知道了,快去忙吧。”
穆流苏嘴角噙着浅笑,目送着他走出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笑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
北疆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安然抵达了吧?
她斜靠着回廊的白玉栏杆,捂着不受控制的心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心神不宁,让她那么害怕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细腻的掌心,那里面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激灵灵的颤抖了起来。
“若兰。”
“小姐,什么事情?”
若兰听到她的呼唤,飞快的走上前来,轻声的应道。
“北疆那边有爹的消息传来没有?”
那种害怕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尤其是未知的恐惧,更是折磨得她想要发狂。
“还没有消息传来呢,小姐你放心,将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到她眼底遮掩不住的焦躁不安,若兰小声的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我也希望他不会有事。要是有北疆的消息,你尽快告诉我,不要拖着。”
穆流苏看着前方,盛夏的骄阳那么刺眼,刺得她睁不开眼睛,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涌现了出来。
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希望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平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抵挡不住困意袭来,回到卧房内疲惫的睡着了。
沉睡中的她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
“小姐,快开门啊,不好了。”
若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砰砰的敲着门。
穆流苏陡的睁开了眼睛,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过去打开房门,若兰满脸泪痕的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小姐,将军他出事了。”
“爹爹怎么了?”
她的心底咯噔一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生命中流走了,沉声问道。
“探子传消息回来,说将军遭遇敌军的突袭,战死了。”
若兰哭得泪水模糊了双眼,悲痛欲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轰——
穆流苏的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全身僵硬冰冷。
“你说什么,爹遭到敌军的突袭,战死了?”
她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颤抖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失魂落魄。
若兰眼角的热泪滚滚的落下来,虽然不想看到她难过,可是更加不忍心骗她,“将军真的被北狄一大批的士兵偷袭,全军覆没了。”
心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摔得粉碎,疼得鲜血淋漓,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
明明是盛夏,可是穆流苏却如置冰窖,止不住的颤抖,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竟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在微笑的同时泪雨滂沱,“不会的,爹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他武功那么高,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怎么可能战死沙场,绝对不会的,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若兰你怎么能拿这种消息来刺激我,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捂着耳朵尖锐的叫了起来,“我不许你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再去探查消息啊,谁让你们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的,非要看到我过得难过你们才开心吗?”
她眼泪哗哗的流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推着若兰,“你再去探消息,一定是弄错了,爹不可能战死的,绝对不可能的。”
若兰咬着唇低低的啜泣,眼眶通红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穆流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小姐,没有弄错,这些战报都已经送到皇宫里去了,将军真的战死沙场了。”
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残忍的刺穿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穆流苏痛苦的抱着头,“啊——怎么会这样,怎么那么不公平,爹!爹你快点回来啊,不要再出征北疆了,我很想你。”
她脚步凌乱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冲出去,痛苦不堪。
那哭声,痛彻心扉,让若兰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小姐快点回来,别这样。”
“蔷薇,若语,将小姐找回来啊,小姐。”
若兰一面追着,一面惊慌失措的喊着,“小姐快回来,你要去哪里啊。”
穆流苏泪如雨下,发疯似的朝着王府门口跑着,耳边的风儿呼啸而过,疼得她耳朵嗡嗡的响,可是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定要去找爹爹,那个疼爱她入骨的爹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一定不会的。
她跑得太过急切,不小心绊倒了裙裾,身体失去平衡的摔倒在地上,娇嫩的双手被粗粝的碎石磨破了掌心,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出来。
身后追着她的丫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担心的跑过去,急切的将她扶起来,“小姐你流血了,疼不疼?若语,快去拿金疮药,找纱布来给小姐包扎伤口啊。”
若兰哭得眼泪哗哗的,心疼得要死,一边拿着丝帕擦去渗出来的鲜血,一边扶着她,“不要再跑了小姐,我们回去吧,若兰很担心你。”
穆流苏泪眼婆娑,喉咙里像哽了石头一样,疼得她没有办法说话,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望着被血染红的手帕,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爹,爹快回来啊,你不要去北疆啊,流苏想你了,快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