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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狠辣的毒,差点要了北堂德润的命,虽然被神医救回来了,可是却让他身体元气大伤,又没有好好的静养跑来跑去,让穆流苏心里很是担忧。
“因为担心你,所以来看你了。你放心,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伤口还疼吗?”
北堂德润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心疼,温润的眸子里涌上了几分心痛和愧疚,轻声的问道。
修长的手,朝着她伸过来,直直的看着她。
穆流苏被那双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紧紧的包围着,烦躁不安的心渐渐的平息下来,暖意流遍了全身。流光溢彩的眸子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唇角微微翘起,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大夫已经换过伤药,早就不疼了,你不用担心我。”
“流苏,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来伤害你。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应该亲自送你回家的,否则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很抱歉。”
北堂德润推着笨重的轮椅,来到穆流苏的身边,修长的手轻柔万分的握住少女温软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像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让他舍不得放开。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现在不是没事嘛,北堂德润,不用为我担忧和难过,真的。”
穆流苏小巧的手被修长的大手包裹着,让她有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她明亮的眸子安静的望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柔声的说道。
北堂德润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眼底的深情依旧化不开,却也不再纠结那些受伤的问题,“流苏,我真想这十天的时间快点过去,我好娶你过门。”
他想要时时刻刻和穆流苏待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穆流苏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有些羞涩的移开了目光,那只自由的手不安的绞动着衣角,将裙角扯得皱巴巴的,看在北堂德润的眼中分外的可爱。
“好,那我不说了。”
北堂德润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害羞了,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眷恋的望着妻子美好的侧面,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的妻子,美得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女,一颦一笑都牢牢的牵引着他的心。
“流苏,带我去你们花园里转转吧。”
北堂德润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烁着柔和的笑容,看着心爱的姑娘,声音清朗,面容清润。
“好。”
穆流苏也觉得气氛有些太过暧昧了,压得她心口砰砰的跳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急忙朝着外面喊了起来。
“若兰,若语,进来推王爷去花园里。”
她身上带着伤,今天是不能推着北堂德润的,只好麻烦两个丫头了。
“不用,让侍卫推着我走就好了。你的身体也没有康复,丫鬟还是搀扶着你我比较放心。”
北堂德润看着穆流苏,认真的开口说道,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吧,那就让侍卫推着你。”
穆流苏也不再坚持,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侍卫走了进来,推着北堂德润出了正厅。若兰和若语则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径直朝着后花园走去。
绿树成荫,花团锦簇,散发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唱着欢快的歌,映衬着淙淙的流水,湛蓝如洗的天空,美得像是人间仙境。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慢悠悠的穿过姹紫嫣红的鲜花,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大片平静的湖水边,湖面上的风吹过来,吹得两人衣袂飘飘,长发飞舞,金童玉女,和谐得让人不忍忽视。
“累了吧,先坐下来休息。”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白皙的脸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水,微微一笑,指着回廊上亭子里白玉砌成的桌椅,轻声的说道。
天气逐渐的炎热了起来,灿烂的阳光耀眼的照着,万物蓬勃生长。
“好。”
北堂德润明澈的眸子望着湖面上已经郁郁葱葱的荷叶,清新的荷香伴随着凉爽的风吹过来,让人躁动不安的心跟着缓和了下来。
随行的侍卫将北堂德润小心的扶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安静的退到了亭子外面。
穆流苏嘴角噙着盈盈浅笑,看着北堂德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没有来得及多想,已经俯身过去,万分轻柔的擦去了那些汗珠。
温软的触感落在北堂德润的额头上,一股淡淡的馨香窜入他的鼻中,英俊不凡的男子忽然觉得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心剧烈的狂跳着,几乎要蹦出胸腔来。
温润的眸子陡的变得晶亮,炙热的看着穆流苏,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涌动着,想把温柔的替他擦拭汗水的女人搂在怀里。
穆流苏感受到北堂德润灼热得可以将人烧穿的眸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红,心慌意乱的缩回手,却被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了,细细的摩挲着。
琥珀色的眸子里折射出晶亮的光芒来,深情款款的看着明明很慌乱却又竭力的维持镇定的少女,心里软成一片。
“流苏,我真的很开心。”
清润如水的嗓音透出浓浓的情意,眼角弯弯的,笑得很是灿烂。
穆流苏的心也忍不住漏了半拍,有些羞涩的说道,“那个,我的手有点麻,你能不能先放开。”
热气涌上白皙的面容,将精致绝美的脸映衬得跟桃花一样美,看得北堂德润的眸光变得深邃了起来,有滚滚的爱意流动着。
“你渴不渴?我让若语弄点茶给你喝。”
穆流苏努力维持着浅淡柔美的笑容,镇定自若的站起来,让亭子外的若语去弄茶和点心去了。
北堂德润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眷恋的,久久不愿意移开。
“等会。”
穆流苏冲着北堂德润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北堂德润笑着,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根碧绿的玉箫,放到唇边缓缓的吹了起来,清越动听的箫声缓缓的盘旋着,像冲破层层云霄的闪电,打破了沉寂夜空的沉寂。
渐渐的,箫声不再气势磅礴,蜿蜒呜咽,透着一股寂寥凄凉,似乎在思念着什么。
穆流苏安静的听着,从那萧索孤单的琴声里听到了北堂德润的绝望和心痛,一片血红萦绕在眼前,她的心也控制不住的阵阵疼,疼得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北堂德润的心中隐藏着怎样的苦楚,竟然绝望到只剩下漫天的血色,碾碎一切萧条的生命。
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涌来,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穆流苏忽然伸出手去,动作很轻却很坚定的握着了那根通透的玉箫,深深的看着北堂德润,安静的说道,“不要再吹了,北堂德润。”
那些过往,就像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残忍的再一次被撕开,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茶水和点心都来了,先喝点茶吧。”
穆流苏在北堂德润悲伤绝望的视线注视下,微微笑了起来,柔声说道。
他心里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她知道,可是这里绝对不是倾诉心事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将军府里有多少别人的耳目,若是北堂德润流露出的一星半点恨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等待着他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北堂德润直直的看了穆流苏好久,终于缓缓的将唇边的玉箫放下来,俊美如玉的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宛若之前那些绝望忧伤阴霾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若语,把茶水和点心端进来。”
穆流苏含笑着看向亭子外面,轻声的说道。
若语急忙将香气四溢的茶水和精致小巧的点心放在玉石桌上,弯着腰退了下去。
北堂德润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涌现出了强烈的哀伤,静静的注视着穆流苏,一种潮水般的绝望在亭子内蔓延开来。
穆流苏轻叹一声,弯着腰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柔声的说道,“先喝杯茶吧。”
她坐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安静的写下了一个忍字,明亮清澈的眸子带着坚定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北堂德润,带着几分请求的味道。
“这样好吗?”
穆流苏轻轻的声音里面有几分安慰,期待的看着北堂德润。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北堂德润的手轻轻的晃动着茶杯,眸子变得幽深而晦暗不明,看着穆流苏,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了,又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穆流苏扯着唇角柔柔的笑了一下,紧抿着唇,再次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痛字,仰起头望着北堂德润。
北堂德润温润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丰神俊朗的脸上涌起了强烈的痛苦,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血色的下午。
穆流苏被他浑身包围的忧伤和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明亮如水的眸子里充满了坚定的味道,认真的说道,“不要难过,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和你经历你必须经历的一切。”
说到底,北堂德润也不过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可怜孩子。
“真的吗?”
北堂德润明媚的眼睛微微荡漾了一下,颤抖而不确定的问道。
“恩,真的。”
穆流苏嘴角弯了弯,语气很轻却同样透出不容更改的坚定,望着北堂德润。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因为产后大出血,还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就撒手人寰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娘还在那该多好啊,即使我是人人嘲讽的傻子,在没有人看得到的角落,她也能用温柔的手轻轻拍着我,不让我感到悲伤。”
穆流苏的眼神望着前方,轻声的说道,“可是世事无完美,即使我心里有再多的期待,也没有办法重来。虽然我也会经常想念娘,也会难过,可是更多时候应该努力开心的活着,努力的点燃希望。”
北堂德润安静的看着她完美的侧脸,看到满池荷叶随风荡漾,心底的悲伤和绝望仿佛就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流苏,谢谢你。”
“吃点点心吧,离中午开饭的时间还早呢,不要饿坏了。”
穆流苏的眼睛荡漾着细碎的光芒,笑得温暖宜人,轻柔的语气也抚平了北堂德润心灵深处的伤痛。
北堂德润眼神暖暖的冲着她笑了笑,手指优雅的捏着点心,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去,举手投足间透着高贵。
“哟,好巧啊,姐姐怎么忽然有闲情逸致来逛花园了?”
一道柔美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穆流苏的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噙着嘲讽的暗芒,瞪着款款摆摆走过来的穆流霜,心底变得很冷。
“见过王爷,见过姐姐。”
穆流苏忽略掉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袅袅娜娜的走进亭子,唇角噙着柔美的笑容,语气轻柔,却让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免礼。”
北堂德润俊美如玉的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语气平淡无波,眼神都没有落在穆流霜的身上,琥珀色的眸子深处,不着痕迹的闪过几分不耐烦。
“谢王爷。”
穆流霜狭长妩媚的眼睛流露出几分媚态,视线一刻不停的落在北堂德润的脸上,心里暗暗可惜,长得多么完美的男人啊,身份也尊贵,只可惜了,长了一双残废的腿,又是前太子的儿子,如若不然,的确是最完美的夫婿人选。
不过就算这样,配穆流苏这个傻子也绰绰有余了。
“姐姐不介意我坐下吧。”
穆流霜掩嘴咯咯笑着,语气娇柔甜美的说道,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北堂德润。
“如果我说我很介意呢,妹妹会不会马上离开?”
穆流苏嘴角同样噙着笑容,眼神却是冰冷至极,幽幽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冰冷颤抖,看着穆流霜,看得她心底忍不住一颤,脸色不由得有几分尴尬,随即被她不着痕迹的压了回去,“姐姐真会说笑。”
“对了,姐姐今天怎么不出府了?丞相府的二公子今日在如玉楼和别人品茶赛诗,可热闹了呢。姐姐不是最喜欢秦家二公子吗,怎么不见姐姐去了?”
穆流霜笑了笑,妩媚的大眼睛里忽然流露出几分疑惑,柔柔的问道。
穆流苏冷笑了起来,她以为这样挑拨北堂德润就会讨厌自己了吗?如果北堂德润是那么肤浅的人她也没有必要答应嫁给他了。
“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存心诋毁我的名声很好玩是不是?我和王爷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去看别的男人,妹妹将我置身于何地?是不是想要我将这些事情告诉爹爹你才觉得自己错了?”
穆流苏眼神微微眯起,折射出凛冽的寒芒来,浑身冰冷充斥着强烈的杀气,瞪着穆流苏毫不留情的质问道。
穆流霜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眼睛里闪过几分惊恐,要是傻子真的告诉了爹爹,只怕爹爹会扒了她一层皮。
“是妹妹一时失言,姐姐不要怪罪妹妹了,对不起。”
“一时失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