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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慧心肯花这么大的手笔送流苏礼物,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想要从流苏身上得到的更加多。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次害了流苏,绝对不允许。
“夫君。”
吕慧心咬着唇,盈盈美目中泪水滚滚落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你的院落了,带着你的金缕衣回去吧,流苏气质清雅高贵,想来也不会穿这么光彩夺目的衣服的。”
穆煜雄无视吕慧心的泪水,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对于吕慧心是有着怨恨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妻子不会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他和流苏孤独的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夫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是真心祝福流苏的,我想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大嫁,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吕慧心摇摇欲坠,哀怨的说道。
穆流苏心里冷笑着,真心祝福她风光大嫁?如果真心祝福就是想要将她在不明不白中置之于死地,那等到穆流霜和穆流星出嫁的时候,她也会很真心的。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怕半夜的时候有恶鬼缠身。
“我说了,不需要,若语,将盒子给她。”
穆煜雄像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冷漠的说道。
穆流苏笑得温柔得体,看着吕慧心苍白的脸色,好心的提醒道,“姨娘,我也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留给流霜妹妹或者是流星妹妹好一点,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你还是将金缕衣收好吧,我已经让人按照流霜妹妹的尺寸改好了,不用担心不合身。”
吕慧心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股窒息的恐惧差点要将她逼疯,穆流苏这个傻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流霜妹妹,捡起来试试看合不合适啊,这么贵重的衣服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穆流苏继续好心的提醒道,穆流霜只觉得阴风阵阵吹来,冷得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眸子深处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任凭那金缕衣安静的躺在草地中央,没人去捡。
“爹,姨娘和流霜妹妹怎么都不去捡衣服啊?真是暴殄天物。”
穆流苏撅着嘴,闷闷的说道。
穆煜雄眼底的疑云越来越浓烈,瞪着吕慧心梨花带雨的泪颜,冷冷一笑,“怎么不捡,莫不是衣服上有着致命的毒药,让你不敢捡了?”
他的话,让吕慧心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背后凉嗖嗖的,冷汗湿透了衣衫,“怎么会,夫君,婢妾已经知错了,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
“那快点捡起来啊,姨娘,金缕衣玄月国只有三件的,毁坏了就可惜了。”
穆流苏继续煽风点火,明澈的眸底深处闪烁着冰冷的嘲讽,想要害她,她就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吕慧心在穆煜雄迫人的视线下,缓缓的弯下腰去,颤抖的伸出手,越靠近那件金缕衣,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穆煜雄看着她的反应,脸色变得阴沉铁青,如果这个时候他再看不出来那件衣服有问题,也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心,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给流苏,原来包藏着一颗龌龊的祸心。
“姨娘,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珍贵的衣服,又不是毒药,怕什么呢?流霜妹妹也是,刚才让你试穿金缕衣,就吓得好像要了你的命一样,至于吗?这衣服很美丽啊,如果妹妹穿上这件衣服,保准你艳压群芳冠绝天下。”
穆流苏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状似无心的话听在穆煜雄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流霜,看来是该许个人家给你,让你嫁人了。”
穆煜雄的视线变得异常的严厉,瞪着二女儿,说不出的失望。
他不敢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二女儿竟然也想着陷害大女儿。他担心再让女儿跟着吕慧心,迟早会变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爹。”
穆流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身子摇晃了一下,哽咽着喊了一声。
“就这样说定了。吕氏,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你的院落一步。”
穆煜雄狠狠的剜了吕慧心一眼,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真是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这样的女人连给他妻子提鞋都不配。
“夫君,你不能这么残忍,我没做错什么。”
吕慧心猛的一僵,浑身如遭雷击,眼泪哗哗落下,哽咽着喊了起来。
“有没有做错你心里清楚,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好自为之。”
穆煜雄冷冷的说道,转过身,“流苏,我们走。”
“是,爹爹。”
穆流苏乖巧的挽着穆煜雄的手臂,在吕慧心和穆流霜惊骇之极的目光中走远了,走了有一阵距离之后,她忽然回过头来,对着吕慧心温柔的笑了,那样的笑容落在后者的眼里,像是魔鬼的笑容,吓得她差点失了魂魄。
“姨娘,回去吧。”
穆流霜忍着眼睛里涌起的阵阵泪意,硬生生的将撕扯裂开的疼痛忽略,声音很冷的对吕慧心说道。
爹爹和穆流苏冷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就算他们还不知道金缕衣上沾染的毒是什么,却也肯定了有猫腻。
吕慧心身子轻轻的颤抖了,明明有很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还是让她觉得一片冰冷,冷得她忍不住颤抖,手脚冰凉。
“走吧。”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着,那么的苍白无力。
走了很远的穆流苏忽然停下了脚步,再次回眸一笑,轻柔温婉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流苏谢谢姨娘的好意了。昨天流苏还梦到娘亲了,娘也很感激姨娘这么多年来对流苏的照顾,她觉得很欣慰。”
吕慧心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眼瞳深处升起了浓烈的恐惧,她捂着心脏,砰砰的跳着,差点要崩溃。
“姨娘,你怎么了?”
穆流霜慌乱的扶着双腿发软,差点倒在地上的母亲,关切的问道。
“没事,走吧。”
吕慧心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子抖如筛糠,惨淡的一笑,慌乱的往回走,好像身后有鬼追赶,脚步凌乱,逃命似的往回走。
穆流苏挽着穆煜雄一面往前走着,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无声的笑了。
吕慧心,如果娘亲的死真的是你一手促成的,新仇加上旧恨,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涌现着强烈的杀意,凛冽的寒气蔓延开来,就连粗枝大叶的穆煜雄都感受到了,关切的看着她,担忧的问道,“流苏,是哪里不舒服吗?”
穆流苏心底一惊,回过神来将眼睛里的杀气敛去,笑得温柔乖巧,“没有不舒服,我很好,爹爹。”
“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伤口还没好透,还是好好静养,要是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再过三四天就出嫁了,需要什么好好的准备一下。”
穆煜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越发的像极了逝去的妻子,精致绝美的面容,狡黠温柔的眸子,织成一张情网,让他甘愿沉沦其中,再也挣脱不开。
“爹爹,你是不是又想娘了?”
穆流苏轻轻一笑,看着微微出神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流苏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流苏都要嫁人了,你娘要是还在那该多好啊,都是爹的错。”
穆煜雄想着妻子,一丝苦涩涌上心头,沉重的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爹,我也很想知道娘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呗。”
穆流苏眼波流转间,一抹精光飞快的闪过,拉着父亲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坐下,明亮璀璨的眸子里折射出浓烈的好奇,期盼的看着穆煜雄。
清凌凌明澈澈的双眼,像极了当年那个策马疾风洒下一路欢歌笑语的少女,让穆煜雄根本抗拒不了。
“流苏想要知道关于你娘的什么事情?”
穆煜雄的心情变得很柔软,语气也异常温柔,宠溺的看着举止优雅美丽大方的女儿。
“随便什么,爹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穆流苏甜甜一笑,轻声的说道,目光不经意在随行的丫鬟侍从身上扫了一眼,忽然又撇了撇嘴,意兴阑珊的说道,“忽然不想在这里说了,我陪爹爹去书房吧。”
她不知道那些丫鬟和侍从里有多少是穆流霜的眼线,还是算了。
“有一次我们为了客栈仅剩的一碟龙井虾仁打了起来,打得昏天暗地,那客栈被我们打得面目全非。龙井虾仁也被摔得粉碎,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她豪爽大方,喜欢骑着一匹枣红马策马狂奔,洒脱大气,和京城的女孩子很不一样。”
穆煜雄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柔得像皎洁的明月。
“爹你真小气,只是一碟龙井虾仁,你让给娘不就得了嘛?还要争,怪不得娘要和你打架呢。”
穆流苏嘟着嘴,小声的嘟嚷着。
“那时情况紧急,当时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快不行了,念念不忘家乡的龙井虾仁,不然爹也绝对不会跟你娘打起来的。”
穆煜雄脸上染着一片桃花,想着当时的情景,唇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所以爹爹和娘亲就不打不相识了,最后互生爱意,然后娘亲就嫁给爹爹了。”
穆流苏笑嘻嘻的说道。
想不到向来只会舞刀弄剑的爹爹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是啊,后来爹就带着你娘回到了京城,成了亲,虽然和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一样,日子却依旧过得很幸福。太后娘娘也很喜欢你娘,日子过得很是幸福甜美。”
穆煜雄看着她,脸上的幸福渐渐的淡去,“只可惜,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后来出了吕氏的事情,你娘愈加的不开心,等到生你的时候,不幸去世了。”
穆流苏听着爹爹声音里极力压抑的痛苦,鼻子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站在娘亲的立场,她也很难对爹爹的行为释怀。可是站在爹爹的立场上,她并没有办法去责怪父亲,一切都是吕氏设计出来的,他也是受害者。
“没关系,都过去了。爹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了,我相信娘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爹这么痛苦的活着。”
穆流苏轻声的安慰道。
“爹,我们去书房吧,我想详细的听你说娘的事情。我一出生娘就去世了,关于娘的事情我一点都没印象。”
重要的是,她有些事情还需要告诉爹爹。还有当年娘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
如果不是,吕慧心在其中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必须要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如果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她必定要要让那人血债血还。
穆煜雄看着女儿漆黑明亮的眸子,压抑住几乎要摧毁他的想念,轻轻的点了点头。
父女两人到了书房,让心腹侍卫守住了门口,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穆流苏明澈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肃的神情,扶着父亲在椅子上坐下,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父亲。
“爹,你知道姨娘送来的金缕衣上沾染了什么吗?”
清冷的声音穿透了穆煜雄的耳膜,让他不由得看向了女儿澄澈的眸子深处,等待着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姨娘在金缕衣上涂满了草原上的奇毒碧落散,那些毒粉无色无味,只要沾染上,一个月之后便会让人永远沉睡过去,毫无痛苦的死去。”
穆流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像警钟一样敲在穆煜雄的心上。
“那你沾染上那些毒粉没?”
穆煜雄腾的站起来,眼底浮现着浓烈的惊恐和担忧,女儿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爹别害怕,我当时心生警觉,并没有用皮肤接触那件衣服。”
穆流苏心里一暖,摇头说道,“不仅如此,她还买通了清荷轩烧火的丫鬟花容,将另一种西域奇毒梦云花液涂在娘亲的牌位和香炉上。而只要沾染了碧落散,再碰触到云梦花液,不出半个时辰,中毒者就会变成一具森森白骨,惨烈的死去。”
“心思歹毒的女人,谁给了她这个雄心豹子胆!”
穆煜雄的怒火熊熊的涌上来,脸色铁青,厉声怒喝着,青筋暴涨,杀气蔓延开来。
“流苏,你等着,爹现在就让人去将那个女人抓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你,这样的女人可以直接去死了。”
穆煜雄堆积了那么多年的憋屈和愤恨涌上来,今天又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不由得怒火中烧,对吕慧心更是厌恶到了骨髓里。
“来人!”
“爹,你先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穆流苏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