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下,您怎么样了?快去请大夫啊。”
侍卫们焦急的扶着北堂玄奕,吓得手忙脚乱。
“妖女,竟然敢伤害太子殿下,拿命来!”
气急败坏的侍卫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穆流苏,手中尖锐的利箭毫不留情的朝着穆流苏刺了过来,狠狠的刺向了穆流苏心脏的位置。
“叮——”
穆流苏捏着削铁如泥的匕首,不闪不避,眼神尖锐的瞪着眼前的杀气腾腾的侍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刀斩断了侍卫的长剑,眼神冰冷异常,身子在同一时刻灵活的跃起,在那侍卫冲到她面前的时候飞快的蹲下,干脆利落的转身,一脚踢中那侍卫的脖子,手中锋利的匕首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刺穿那侍卫的肩膀。
“这是替我的侍女还给你的!”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带着腾腾的杀气,死死的瞪着肩膀处汨汨流出鲜血的侍卫,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川,脊梁挺得很直,像屹立不倒的女战神。
最初的惊悚和害怕已经消失了,手中握紧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她没有害怕,也没资格去害怕。
“妖女,竟然敢对太子殿下用毒,还不速速把解药交出来!”
气急败坏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瞪着穆流苏,恨不得将她撕成千万片碎片。
穆流苏神色一片清冷,淡然的望着将她团团围住的侍卫,眼睛里闪过一片嘲讽的光芒。只许北堂玄奕欺负她,难道她就不能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了吗?
真是可笑!
北堂玄奕眼睛通红,那毒粉刺激着他泪水不住的往外流,他拿着锦帕狼狈的擦拭着吸入鼻腔和眼睛里的毒粉,瞪着穆流苏,冷冷的笑了起来。
“穆流苏,你是想死吗?”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她,很好。
“臣女并不想死,要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可是和失去名节相比,生命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太子殿不自重在先,臣女的出手只是迫不得已的自保而已。”
穆流苏眼睛里折射出凛冽的寒芒来,不卑不亢的答道,“太子若是执意追究,臣女不介意将事情闹到皇上和太后跟前,到时候事情可就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她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扇北堂玄奕一个耳光,可是她不能,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一味的蛮劲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将解药给我!”
北堂玄奕被毒药折磨着,尖锐的疼痛折磨着他,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来,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涨,俊美的五官扭曲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穆流苏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等我回到将军府中,自然会将解药乖乖的奉上。”
如果现在将解药给了北堂玄奕,她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所以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穆流苏,你就不怕本殿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臣女也只是出于自保而已,只要臣女安然无恙,太子殿下自然也会无恙。”
穆流苏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淡然而答。
“还请殿下先放臣女离开!”
穆流苏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休想,来人,将她押回东宫,本殿要好好的审讯这个女人!”
北堂玄奕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双眸通红嗜血,像落入陷阱的困兽,浑身散发出阴狠的气势,“穆流苏,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本殿吗?”
密密麻麻的侍卫涌上来,将她围在中央,眼睛绿幽幽的,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像是要将她撕得粉碎。
穆流苏竟然扯着唇轻轻的笑了,笑意在璀璨的眸子中渐渐的汇聚成万年不化的寒冰,冷意森森袭来。血液里的不甘强烈的叫嚣着,翻卷着惊涛骇浪,卷起毁天灭地的力量。
北堂玄奕,今日的我或许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总有一天,你要为你行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不用,我自己走。”
她如樱花般绝美的唇瓣轻轻的动了一下,对着北堂玄奕笑得异常的平静,缓缓的走向他,“太子殿下,你今天赢了。”
可是,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早知道结果便是如此,刚才的挣扎不也是白费吗?穆流苏,识时务者为俊杰。”
北堂玄奕眼睛里泛着通红的血丝,冲着她邪魅诡异的笑了,像极了恶鬼。
“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穆流苏缓缓的点头,同意了北堂玄奕的话。还有一句话,被她咽了下去,风水轮流转。
“带走!”
北堂玄奕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森邪魅,冷冰冰的喝道,“穆流苏,向来只有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从来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这次也不例外。”
那森森白牙露出来,配上那血红的双眼,实在是杀气森森。
“那臣女祝太子殿下永远心想事成。”
穆流苏藏在袖子下面的双手慢慢的收拢,握成拳头,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敏锐的疼痛袭来,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即使是身处逆境,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狼狈,风姿高雅,雍容华贵,闲庭信步般的向前走着,一阵风吹来,美丽的裙摆翻卷成肆意盛开的花朵。
北堂玄奕侧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女人,倒是比那些娇滴滴只会绣花或是无病呻吟的小姐们强多了,还是定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穆煜雄的掌上明珠。如果能够娶她成为妻子,对于日后能够登上皇位,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亲王,又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只是父皇如今将她赐给老二那个瘸子为正妃,这一点有些棘手了。
北堂玄奕暗自揣摩着,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骇然的杀意,要么让穆流苏在成亲之前失踪,要么让北堂德润在成亲前死去。
父皇总不可能让穆流苏和一个死人成亲吧?
到时候把这个女人纳入东宫成为侧妃,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北堂玄奕沉思着,想要将北堂德润除去的信念更加强烈了,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就连没有内力的穆流苏都感受到了。
“上车!”
北堂玄奕停下了脚步,指着精致华丽的马车,对着穆流苏冷冰冰的说道。
穆流苏咬着唇,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马车的门框。
“太子皇兄这是要将臣弟的王妃带到何处?”
清润如水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听在穆流苏的耳朵里像是天籁之音,原本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她猛的回过头去,看着推着轮椅朝着这边过来的北堂德润,静静的看着,目光有些湿润,热流涌上心头,流遍了全身。
“北堂德润。”
她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无声的念出了四个字来。
北堂德润冲着她温暖的笑了笑,眼神轻柔似水,穆流苏原本狂乱跳动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惊涛骇浪中漂泊不定的小船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湾。
第七十五章 怦然心动
北堂玄奕的脸色阴沉得恐怖,邪魅狭长的眼底一片阴霾,微微眯起,透露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勾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
真是可恶!
“你满意了?”
他磨着牙恨恨的盯着穆流苏,咬牙彻齿的说道。
穆流苏不卑不亢的挺直脊梁,淡然的抬眸,平静的说道,“臣女惶恐,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北堂玄奕压低声音恨恨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本殿的掌心了吗,休想。”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粉嫩绝美的唇微微翘起,冲着北堂德润温婉的笑了,笑容温暖纯粹,让世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北堂德润丰神俊朗的脸上也浮起了清浅的笑容,任由身后的侍卫推着新的轮椅,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在北堂玄奕的面前站定,语调清朗,却没有一丝卑微,“臣弟参见太子皇兄,不知道流苏犯了什么错,让皇兄如此大动干戈的把她押回东宫去?”
“皇弟是在兴师问罪吗?那你先问问她做了什么?”
北堂玄奕冷冷的笑了,锐利的眸子深处涌起了一片阴霾,指着穆流苏恨声说道。
“流苏你做了什么?”
北堂德润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宠溺的目光看向穆流苏,轻声的问道。
“也没做什么,太子殿下兴许是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楚,不小心轻薄了流苏,我情急之下用防身用的毒粉自保,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
穆流苏抬眸,澄澈的目光深处一片坚定,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若有似无的透出一丝嘲讽。
“太子皇兄,流苏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你,臣弟替她向你道歉,请皇兄不要责怪。”
北堂德润目光澄澈,流光溢彩,充满了真诚,又看向了穆流苏,轻声的说道,“流苏,你这件事情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不快点把解药交出来,顺便跟皇兄道歉。”
穆流苏心里恨得要死,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拔下头上的发簪,轻巧的拧开,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北堂玄奕的手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恕罪。”
北堂玄奕死死的盯着穆流苏,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撕碎了,却也清楚的知道今天是带不走眼前这个女人了,邪魅狂妄的眼波流转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了,本殿又怎么会怪罪流苏呢?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
穆流苏走到北堂德润的身边站定,盈盈屈膝行礼,“多谢太子没有将臣女降罪。”
“皇兄,流苏这丫头野惯了,冲撞了皇兄真的很抱歉,日后臣弟一定会好好的调教,保证今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北堂德润仰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本殿向来不会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既然皇弟来了,皇兄也不必操心送穆小姐回府了,一切就交给你吧。”
北堂玄奕咽下五脏六腑间排山倒海的怒气,转过身,眸子深处涌动着强烈的杀意,冷声喝道,“摆驾,回宫!”
富丽堂皇的马车,飞快的在巷子里驰骋着,扬起阵阵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密密麻麻的侍卫施展轻功跟随在马车身后,以诡异的速度消失在巷子里,转眼之间已经无声无息。
穆流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摊开掌心一看,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一阵风吹来,她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手指不经意的摸向背后,衣衫竟然湿透了。
“北堂德润。”
感觉到阵阵后怕的她脸色苍白的冲着温润如玉的男子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北堂德润伸出手,沉默的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温润清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没事了,都过去了。”
穆流苏被那么温柔的语气轻哄着,眼眶微热,有眼泪涌了上来,她咬着唇,轻轻的笑了,沙哑着嗓子说道,“恩,没事了,我想要回家了。”
北堂玄奕沉默的眼看着重伤的幽兰和茉莉,还有昏迷过去的若语,淡然的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三个丫鬟抬到马车上去,解开被点穴的车夫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去定国将军府。”
“是,王爷。”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让惊魂未定的车夫坐在旁边,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你跟我坐一辆马车好吗?”
北堂德润洁白修长的手沾染上了穆流苏鲜红的血,琥珀色温润的眸子深处闪过几分心疼,“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洁白的锦帕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莹润如玉的小手,将粘稠的血液擦得干干净净。
“还疼吗?”
略带心疼的声音落在穆流苏的耳中,让她的心变得愈加柔软,眼眶里涌上了一层薄雾,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疼了。”
北堂德润让身后的侍卫拿着金疮药上来,小心翼翼的倒在她莹润如玉的掌心里,细致的敷了一层,又用丝帕将伤口包扎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将军府。”
穆流苏轻轻的点头,乖巧的一言不发。
侍卫将北堂德润抬到马车上去,安置好。穆流苏没有任何扭捏,手抓着马车门框的边缘,踏上了马车,紫色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去将军府。”
北堂德润清朗的声音落下,赶车的侍卫马鞭轻轻一挥,拍在马的身上,马蹄扬起,嘶鸣一声,飞快的朝着定国将军府的方向奔驰着。
马车内,穆流苏头垂得低低的,头发有些凌乱的狼狈。
在北堂德润来之后,她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才像点燃导火索的火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害怕,双腿会发抖,冷汗会湿透她的衣衫。
北堂德润也静默着,低垂着头抚摸着右手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