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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玄奕温和的阻止了暴怒中的秦青江,邪魅俊美的脸不怒自威。
秦青江只好将满腔的怒火咽回肚子里,咬牙彻齿的说道,“一会再收拾你!”
“大夫,你看看犬子到底怎么了。”
秦青江对着大夫的时候,脸色稍微变得稍微缓和,言辞恳切的说道。
那大夫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屋内,给秦如风诊治了起来,秦青江的心一直悬挂在半空,额头上青筋暴涨,突突的跳着,生怕儿子出了什么事情。
原本打算在别院游玩的北堂玄奕和众位大臣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思各异。真没想到,丞相家的二公子这么荒淫无度,竟然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谁家的女儿也真够倒霉的,竟然惨遭有这样变态嗜好的男人的毒手。
同样身受重伤的穆流霜,则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安静的躺在边上的房间里,无人问津。“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快点回去吧,不要让你爹着急了。”
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轿子缓缓的落在地上,远离了喧嚣热闹,静谧美好得像一幅画。
银面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穆流苏,淡然的说道,语气真诚,充满了关切。
“我就回去,银面,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帮忙,我也惩治不了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穆流苏的眼睛里流露着感激,认真的说道。
想到那个渣男的前未婚夫,还有那所谓同父异母的妹妹联手起来陷害她,她滔天的怒火就涌上来,气得七窍生烟。今天终于狠狠的惩治了那两个狼狈为奸的贱人了。
“不用谢,我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银面潇洒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却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谁让你明日之后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了呢,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只是这个偶尔有些呆傻的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快回去吧,回去晚了会让人起疑心的。”
银面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催促道。
“那我走了,再见了。”
穆流苏也不再坚持,轻声的说道,弯下腰走出轿子,和若兰若语一起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银面安静的看着她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有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东护法的耳中,“派人在暗处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上伤害了。”
“是。”
东护法恭敬的应道,对着边上屹立的暗卫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暗卫顿时施展轻功消失在树林里,以不着痕迹的方式,默默的保护着穆流苏。
“回去。”
银面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东南西北四大护法抬起轿子飞快的消失在树林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若语,那些胭脂水粉还在身上吗?”
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穆流苏澄澈的眸子深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精致绝美的脸上挂着温婉甜美的笑意。
“对不起小姐,胭脂水粉在刚才的小巷子里弄丢了。”
若语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说道。
“若兰,你再去闭月羞花胭脂铺,随便挑几样味道比较清淡一些的胭脂,明天成亲的时候要用。”
穆流苏淡淡的吩咐道,“买到了胭脂,直接去静月轩找王伯,我和若语先过去。”
“是。”
若兰爽快的应了下来,飞快的朝着胭脂铺跑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我们回家。”
穆流苏带着两个丫鬟上了马车,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了将军府中。
“小姐,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王伯的声音在帘子外面响了起来。
若兰和若语急忙扶着穆流苏下了马车,笑容依旧柔和优雅,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将军府中,沿着清新雅致的花园慢悠悠的走着,神采飞扬,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花园里,各种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暗香浮动,清新美丽,让人的心情跟着飞扬了起来。
若兰和若语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往她的院落走去,走到湖边的时候,一道清脆欢快的笑声从亭子里传了过来。
穆流苏波光潋滟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脊梁挺得笔直,浑身充斥着森冷的气势,“到那边去看看。”
她很想知道要是她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穆流星的面前时,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穆流苏心里涌起了一股恶趣味,脚下的步伐愈加飞快的朝着亭子走去。
转过一棵盛开得烂漫的花树,亭子里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紫色的纱幔随风轻轻翻飞卷动,穿着粉红色烟纱裙的穆流星眉眼含笑,莹润如玉的手指握着画笔,兴致极好的在宣纸上画着什么,粉嫩的嘴角微微翘起,如花似玉,美得天真无邪。
真是景美人更美啊,这么聪**黠的少女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穆流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袅袅娜娜的往前走着,清丽无双的容颜上笑容温暖和煦,踏上了白玉砌成的台阶。
“流星妹妹在画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轻柔的声音像柔和的春风,轻轻的吹入穆流星的耳膜,娇憨可爱的少女闻声抬起头来,甜美妩媚的笑容瞬间凝结在了脸上,瞳孔睁得大大的,触不及防间的恐惧和害怕映在眸子深处,一览无遗。
“啪——”
手中的画笔摔在桌子上,弄脏了姹紫嫣红的花鸟图。
“姐姐。”
穆流星的唇色变得青紫,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来,虽然极力控制着,穆流苏还是感觉到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有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
那副见鬼一样的表情大大的愉悦了穆流苏,她如樱花瓣绝美的嘴唇翘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款款朝着穆流星走来,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深处染上了几分兴致,看向了那张未完成的花鸟画,轻轻的笑了起来,“画技纯熟,笔触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着墨鲜艳亮丽,鸟儿栩栩如生,鲜花悄然绽放,妹妹画得很好嘛,只可惜,这些墨迹毁了一整幅画。”
柔和的声音像涓涓的流水安然划过,像是染上了一股魔力一般,让人分非外的舒服,可是听在穆流星的耳朵里,却像是魔鬼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浑身僵硬,寒意阵阵涌上来,压得她几乎要窒息了,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粘糊糊的贴着她的肌肤,难受得她想要尖叫。
“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买到胭脂水粉了吗?”
穆流星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牙,将几乎要将把她淹没的恐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下去,努力在那张妩媚妍丽的脸上泛着柔柔的笑容,轻声的问道。
“都已经出去了两个时辰了,妹妹还觉得快?难道妹妹觉得姐姐待在将军府里太惹人厌了,恨不得我永远不要待在将军府里是吗?”
穆流苏心里冷冷的笑着,脸上却依旧柔和,不动声色的反问着。
“不是的,姐姐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穆流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的摆手否认着,“妹妹只是觉得女孩子都很爱美,挑选胭脂水粉这些东西一定要花很长时间,所以一时觉得奇怪而已。”
“到底是我多心了,流星妹妹怎么会有那么自私自利的想法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歉啊。”
“姐姐才不是呢,在流星的心里,姐姐最温柔善良,也最美丽。”
穆流星急忙否认道,眼睛亮晶晶像天上的星辰。
穆流苏嫣然浅笑,犀利明亮的眼睛深处却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意,“是啊,当然要回来快一些了,早上胭脂水粉里的那些水蛭究竟是谁放进去的还没查清楚呢,我记挂着这件事情,所以回来得就快了一些。那些胳膊肘往外拐,心思歹毒卖主求荣的奴婢,我当然要在出嫁之前处理干净,不然害了我不要紧,要是哪天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爹爹都出卖了,爹爹岂不是很冤。我估计蔷薇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我还是先去处理那些吃里扒外的奴婢吧。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光,那就今天处理好了,府里那么多家丁没有讨到老婆,估计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我这个做主子的还是要大方一点,做个顺水人情,让那些家丁也好好享受一番吧。”
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说下来,穆流星已经吓得浑身冰凉,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下,湿透了她的衣衫,那双剪水秋瞳般的眼睛里带着难以言明的恐惧,看着穆流苏就像看魔鬼一样。
穆流苏不是人,简直是地狱的修罗,她怎么可以冷血到这个程度?
“妹妹,你怎么了,很害怕吗?”
关切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来,穆流苏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担忧,略带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那样的惩罚太血腥了,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姐姐,要不直接打发人牙子将那犯上作乱的丫鬟卖了得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姐姐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还是不要动血光的好。”
穆流星怯生生的说道,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绽放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流星妹妹,你错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我现在网开一面,那些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奴婢会像贪婪的毒蛇一样,只要一逮到机会就恶狠狠的扑上来反咬我一口,将我置之于死地。你说我能留随时可能会将我置之于死地的毒蛇放走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我是没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将那些害我的人网开一面,如果是妹妹,你会吗?”
穆流苏在石凳上坐下,优雅的执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笑容温润甜美,好像没有一点攻击能力的小白兔。
“这幅画不错,妹妹好好画着吧,姐姐回去处理那吃里扒外的刁奴去了。”
“等等姐姐!”
穆流星在流苏转身的时候忽然叫住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到她的面前,柔柔的笑了,眼睛深处带着几分探究,“姐姐的头发上沾染了碎叶片,我帮你拿下来。”
她说着,伸出手从穆流苏的发鬓间摘下那碎叶片,腼腆的冲着流苏笑了起来,“没有了。”
“谢谢你了,流星妹妹。”
穆流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笑得依旧温柔婉约,轻声道谢。
“姐姐不是去买胭脂水粉的吗,怎么头上会有树叶呢,头发也有些凌乱呢,是不是遇到登徒子占姐姐便宜了?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了,姐姐一定不要忍气吞声,告诉爹爹让爹爹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穆流星眼睛里浮起了几分严肃,坚定有力的说道。
“你想得太多了,我不过在胭脂铺里碰到了康映雪,又和她一起在客栈吃了一顿饭,哪里有什么登徒子,这样的话不要乱说哦,对我的名声可不好,要是爹爹知道了,又会呵斥你没事挑事了。”
穆流苏不软不硬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头发有些凌乱兴许是靠在马车车壁上睡着了的关系。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继续画画吧,我回去教训刁奴去了。”
清浅的笑容,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柔和美好。
穆流星的嫉妒又控制不住的叫嚣了起来,她咬着唇,含羞带怯的说道,“那姐姐慢走。”
等到穆流苏带着若兰若语走出亭子的时候,她低垂着头,眼睛里面涌动着惊天巨浪般的嫉妒,怎么压都压不住。
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粉嫩的嘴唇被她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妖艳美丽。穆流星的心里的恨意嘶吼着,叫嚣着,差点将她憋出内伤来。
等到那举手投足之间透出致命吸引力的穆流苏走远了,她愤恨的抓起毁掉的花鸟画,恶狠狠的撕成碎片,一股脑的扔到了湖里。
她快要被穆流苏那个痴傻小姐气疯了,不要脸的臭biao子,不就是能够嫁给一个瘸子王爷嘛,至于这么小人得志吗?
原本妩媚妍丽的脸,此时一片铁青,乌云密布,阴沉得吓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怒火咽下去,眸中一片凛冽,瞪着身后的丫鬟,冷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去流霜姐姐那里。”
她究竟在搞什么,不是说要让秦如风将这个女人的清白夺走吗?为什么她刚才近距离观察穆流苏,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被人碰过的味道。
流霜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第七十九章 不是好惹的
穆流星心里的怒火蹭蹭的涌上来,像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卷起惊涛骇浪,汹涌澎湃,随时都可以将人埋葬。那双柔媚的眼睛里,此刻被恨意充满了,阴霾阵阵,骇然至极,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