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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还不明就里的旅客,见着客栈大门紧闭,烧香客们都缩在门后不敢出去。不禁奇道:“今天是怎么了?街面上怎会有这许多的锦衣卫?”
“谁知道!”客栈老板哀叹,“莫不是皇帝陛下又要来封禅?”
这话出口,却遭来一阵白眼,虽然明面上不敢说,可云朝内的人谁不知道如今这朝廷是群龙无首。只要景王还没登基,那云朝就没有皇帝。又哪来地封禅。
一个远游的香客却神秘兮兮道:“我知道锦衣卫来做什么。”
游客们都来了劲头,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香客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声音道:“今日我来南岳镇时,刚好跟在一辆车子的后面,那队锦衣卫,也是远远跟着车子,半步都没有放松。等这车子的人进了司圣客栈,锦衣卫便进了南岳大街。将周围都封了起来。”
“进司圣客栈?”老板眼神古怪起来。在南岳镇上,司圣客栈可是赫赫有名,不止是牌子够响亮,里面的布置够雅致,更重要地是,这家司圣客栈还是官办的,专门招呼过往贵客。
若不是达官贵人家的亲戚。想进司圣客栈,那还得问问自己够不够分量。那可不是靠钱就能买进去的地方。
“莫非,进客栈的是锦衣卫的犯人?”一个游客问道。
香客却嗤了一声,摇头道:“这你便想不到了,进客栈的。却是两个仙女。”
“仙女?”众人皆惊。
“我也是在那两位贵小姐下车时才看了一眼,啧啧,那花容月貌不是仙子又是什么。一个大仙子雍容华贵,另一个小仙子清新脱俗,这两位贵小姐进了客栈后不久,锦衣卫便过来封了街。”
“呵!!”一众旅客这才明白,他们心中暗暗想,如此仙子般的人物。也不知锦衣卫为何要难为她们。
店老板却又皱眉道:“既然那是锦衣卫要抓地人,怎么拖到现在都没动手抓人?我朝锦衣卫,何时变的这么手软了?”
这番话,却也提醒了众人。在这里的旅客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锦衣卫做事情的方式,他们自然也听的多了。在云朝里,不管你是何处高官,甚至是封疆大吏,锦衣卫想要抓人时,绝对不会有分毫手软。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过五更天。这便是人们对锦衣卫的评价。
可今日却是怎么了,这么多锦衣卫官兵一直守在客栈外,却连雷池都不敢逾越一步。
正在众人心里疑惑,暗自揣测两个贵家小姐地身份时,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炎热,明明是秋冬季节,却飘来一阵夏日的热风。
门外更是有妖兽奔跑的脚步身,齐刷刷的快速接
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店老板耐不住好奇,探了个又赶紧吓的缩回来,手忙脚乱地将店门支紧,一张黑脸都已经吓白了。
旅客们见这情形,都问:“谁来了?”
“烈。。。那火焰一般的猛兽,从油纸糊的窗前掠过,将那些油纸都烧破了洞,这才把话说全,“烈虎骑来了。”
一干旅客怔在当场,有不约而同的轰散各自回房。锦衣卫刀手来时,他们还能聚在一起议论,可烈虎骑到便是要开杀戒,除了各自回房躲在被窝里安天命外(奇*书*网^。^整*理*提*供),还能做些什么。
客栈老板呆了半天,终于吐出口浊气,也逃回自家房内躲了起来。
烈虎骑一到,整个南岳大街便彻底的清净了,莫说是行人,就算隔着窗缝偷看的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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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均等的,就是这一刻。做为锦衣卫千户,他本没有资格调动烈虎骑,但因事关重大,本地锦衣卫镇抚派了一百烈虎骑尾随凌玉等人,这才让钱均有了上门挑衅的底气。
自然,若是凌玉在场,就算借钱均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出手。离开东林山后,他带着锦衣卫地人马,一直离凌玉他们二里地左右,既不接近也不远离,只是默默的跟踪着。
直到钱均见张宁儿等人下船,却没有凌玉,这才动了心念,一直派人跟到南岳镇,先让绣春刀手封住整条街道,然后再向镇抚处调来五匹烈虎骑高手。
如今烈虎骑到,便是钱均下手的时候。
司圣客栈乃是南岳镇规模最大的一家官营客栈,与别家不同,整个南岳镇唯有这里是用土石建成的楼房,雪白的外墙和黑色瓦片还是崭新崭新。巨大青石界碑以及防火檐墙,将司圣客栈和周围木头房子都区隔开。
也幸亏这司圣客栈不是用木头搭造,要不然有今日之劫难,恐怕早就烧了起来。
五匹火烈虎怒目圆凳,虎牙外露,棍子般的长尾高高竖起,正站在司圣客栈正门之前。这几匹烈虎身上,始终有火焰在萦绕着,甚至呼吸之时,都有火苗从鼻孔里喷出。
火烈虎是火系妖兽中难得的珍品,除了焰赤狐之外,以它为强。更加难得的是,火烈虎竟然还数量颇多,并且在云朝内陆便有族群。但此类高品妖兽,都是性情爆裂十分难以驯服,在云朝开国之后,不知哪一任锦衣卫统领前去猎兽,最后竟找到了让火烈虎驯服的办法。
从此后,云朝中便多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地杀神部队,两千烈虎骑,是云朝唯一能够与野狼骑相提并论的武力,若不到万不得已,云朝皇帝是绝不会出动的。
今天五个烈虎骑在此,便已经将张宁儿等人的退路给断了,虽说张宁儿手下侍卫身手也不错,但与烈虎骑比起来,却是差的很远。
有了这番底气,钱均才敢按按腰上的绣春刀,朝着司圣客栈走去。
还不等他走到大门口,司圣客栈原本关闭的店门却已经打开,通伯从里面走出来,望望外边的大场面,自是冷笑道:“这家店我们包下了,大人要住店请去别家。”
钱均脸色一寒道:“我要见张宁儿小姐。”
“我家小姐正歇息,不方便见大人。”通伯还是漠然道。
“大胆奴才!也敢阻我?”钱均勃然大怒。他虽是怕凌玉,却不怕张宁儿,更何况这一个小小的家奴呢。
正这时,从通伯身后,却窜出了两只妖兽。乃是破战和夜豹,这两只身形庞大的妖兽犹如两束光芒般朝着钱均扑来。
钱均吓的连忙后退,几乎被客栈前的台阶给绊倒。五个烈虎骑向前逼近三步,把钱均给护在了身后。
火烈虎见着妖兽,开始龇牙咧嘴,喷出一串串的火苗,周围的空气再度炙热起来,甚至连白墙上都有让火烤的焦黄。
第二卷 东林火
第七十六章 … 谁玩火?(中)
豹只是妖魂,可不怕阳火烧烤。破战更是冰系妖兽,热身都不够。见着几只火烈虎嚣张,破战不满摇摇巨头,吼的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咆哮中,却带上了牧妖犬天生的兽威。这兽威一发,那几只火烈虎顿时便没了刚才的威风,不仅火焰弱了许多,连庞大的身躯都有些微微发颤。但在几个骑手的驱策之下,火烈虎并没有如别的妖兽般俯首认输,依旧站着,不过却面露痛苦申请。
破战侧头,这景象也出乎他的预料。破战的兽威乃是本能技,对付妖兽时可以忽视等级,但品级力量不同的妖兽,受到的影响也各不相同。以这几只火烈虎情形来看,至少已经有三品上的实力。
五只三品上实力的烈虎,外加五名骑手,外面还至少有几十个绣春刀手,这番阵容,却连破战都有点头疼了。
钱均见两只妖兽出现,脸色变了许多,实在是凌玉这段时间威名太盛,就算明知他不在,但见着御下妖兽也着实有几分胆寒。
可钱均也非常人,略略定下心后,便对着客栈拱手朗声道:“张小姐,我知道凌少今日不在,奉劝您将东西交出,免得烈虎骑冲入客栈,惊了您的驾。”
张宁儿的声音,从客栈二楼一间禁闭窗户的房间里传出,还带着几分慵懒:“千户大人,前几日凌少在时,你怎不来?今日见凌少不在,却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钱某哪敢欺负张帅爷府上的千金,只是上宪有令。在下不得不遵。”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张宁儿突然怒道,“想要,就叫你们陆统领亲自来取。”
钱均一怔,他跟了张宁儿一路,却从没见这小姐有这么发脾气的时候。心中微微一盘旋,便已醒悟:“原来张小姐在用空城计,想等凌少回来。既然如此,我便不能再等了。好叫张宁儿小姐知道,钱某带来的烈虎骑,乃是天下无双地战士,凌少留下的两只妖兽绝挡不住。”
张宁儿的计策被识破,却又知无力抵挡钱均的烈虎骑。只好沉默。
钱均见张宁儿既不说话,又不肯交东西出来,知道她这是缓兵之计,于是便不再犹豫,对烈虎骑做了个手势。
五匹火烈虎,同时喷出一口火焰。而破战早有准备,几口冰雾喷出。已将周围护住。
火烈虎周身都冒出几尺高的熊熊烈火,在骑手驭使下,向客栈大门冲来。夜豹咆哮一声,纵身而起,与当头两只火烈虎厮杀在一起。
虽说夜豹的品级也不够高。但它却是近战能力极强,又是妖魂状态不怕阳火烧灼,一时之间那两只烈虎也奈何它不得。
另外三只火烈虎却与破战缠斗在一起,破战有妖躯,在几只烈虎地火焰攻势之下,只有喷出冰雾防御,但怎奈烈虎骑上面还有骑手,这些骑手个个都有三品上的实力。手中又握着如沈廉那样的重刀,雪花一般的舞下来,让破战左右招架,已经落了下风。
钱均心中本就焦灼,看双方战做一团,半天都没分出胜负,便又退开几步,朝着自己手下刀手做了个手势。
竹春刀手整齐划一的抬高左手,撩开袖子,每个人都露出隐藏着的袖箭。这袖箭乃是锦衣卫秘制。三十步内可射飞虫,几乎从不落空。
几十支袖箭都对准了破战,饶是破战再强悍,也难逃这波箭雨。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还不等钱均转头去看,却已经听到一声直破云霄的清啸声,凌玉修长身影从雪雅上飞起,几下残影掠过,已经到了客栈门前。
他却不落地,而是脚尖踩在破战地头顶,破战威武咆哮,犹如君王坐骑一般。
凌玉见五只火烈虎嚣张,嘴角露出冷笑,双手一合,已经用出《火徳真经》中的驭火秘诀。火烈虎身上不过是普通阳火,在凌玉双手指引下,周身的火焰竟像是有了智慧一般都朝着天上飞去。
“去!!!”凌玉大声喝道,双手再向上一抬,火烈虎身体上的火焰已经被这股驭火力量彻底吸干。几十蓬炙热的阳火在天空中慢慢凝聚。
凌玉一翻腕子,那些个火焰竟然已经凝聚成一团赤色的火球。
火烈虎见着凌玉施为,从凌玉用出的力量之中,它
到了一丝火神地气息。虽然妖兽们都没有神灵崇拜,兽的灵魂中,多少还压着几分对远古神灵的联系。
凌玉用出的《火徳真经》,正是远古妖神之力量凝淬,火烈虎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也感觉无比的火之威力降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匍匐在凌玉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表示臣服。
火烈虎上的骑手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他们本来穿着厚厚的防火甲,摔倒后竟爬都爬不起来。
钱均大惊失色,看到凌玉只出现一个照面便已经收拾干净五只火烈虎,心中已经没了胆气,可两边正箭在弦上,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弄的左右为难。
凌玉双手一搓,那空中的阳火火团又有新变化,那巨大的火球分割开来,竟化作一丝丝如雨点般的火线,随着凌玉双手地指引,缓缓的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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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岳大街上,就像下起了一场红艳艳热腾腾的火雨,这些火丝悠悠的飘落,掉在那几十个绣春刀刀手的身上,将他们的飞鱼服不知烧穿了多少个破洞,却连半点皮肤都没有伤到。
这自然是凌玉不想跟锦衣卫闹僵才故意为之,其中控火术之玄妙,已经匪夷所思。但唯有凌玉知道,这样的控火术在火徳真经中却只是最初级的而已。待到巅峰时,一念动千里外的对手肚子里就会有阴火烧起,那才叫不可思议。
钱均自己没被火雨淋到,但回头看,手下却早就收起了袖箭,大呼小叫着躲避火丝,甚至有的人为了扑灭衣服上地火焰,在地上打起滚来。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几十个锦衣卫刀手,如今绣春刀落地,飞鱼服如乞丐衣般破烂,实在是丢脸丢到了家。
看见凌玉如此神乎其技,钱均哪还敢为敌,只有狠狠瞪了那几个火烈虎骑手一眼,又腆着脸走到凌玉面前道:“凌少,这是个误会。”
“自然是误会。”凌玉淡淡一笑。
钱均这个人,不过三十多岁,飞鱼服穿的一丝不芶,绣春刀刀柄始终握在手心里,整个人就带着锦衣卫那种特有的阴森感。他见凌玉开口还留有余地,便抬手蹭蹭下巴上的须根,苦笑道:“我们锦衣卫陆大统领向来与令尊凌实公交好,特别传下谕令,命我们不可为难凌少。”
“那就有劳了。”凌玉点头,还是与人为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