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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均大恸:“凌少难道不知此物地要紧么?上面干系的,何止是小人的性命,还有陆统领,还有令尊凌公,朝中文武大臣,多少人会因此而出事。”
“哦?”凌玉冷冷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凌家的性命,岂不是也断送在钱大人手中了。”
钱均浑身一震。又匍匐在地,吓的连连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是这意思。只是那东西,是在小人手里丢的,除非我能找回来,否则我和一干兄弟。都是抄家灭族地大罪啊。”
凌玉看着钱均犹如木偶般高低磕头,心中也是一阵好笑。锦衣卫在云朝内,便是个阴死衙门,向来只有别人跪他们,哪有锦衣卫跪他人的,但人族之内,多是这种趋炎怕事之辈,想要控制一个人有多难。
想到这时,凌玉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观察信力线的法术,一看之下。却让他颇为吃惊。钱均身上有一根红色的信力线延出,竟牢牢的连接在关帝爷塑像之上。
甚至是在关帝庙周围布岗的锦衣卫。也都有信力线连接关帝爷,无一例外。
云朝锦衣卫,竟是信奉关帝圣君,凌玉也是第一次知晓。只是这关帝庙破旧不堪,可见平日香火很少,但香火少却不代表神不灵。关帝爷那破破的塑像之后,照样有根火红色,粗壮如棍的信力线直冲云霄,不知延伸向哪一重天上去了。
锦衣卫通过信力线传输信仰力到关帝圣像,而塑像再汇聚成一根总信力线送至神灵,一如凌玉现在所做的。可见云朝内大小祠堂,各类庙宇,背后都有神灵主持着。
凌玉望着钱均那根牢固地信力线,忽然突发奇想,他伸出两指,朝着虚空中一夹。果不其然,那根信力线被凌玉扯了过来,并且连上了凌玉的玉台。
但这情形连半个瞬间都没到,钱均地身上,又出现了一条新的信力线,还是执着的连接着关帝圣像。
凌玉见着,并不颓丧,信力线本来就是因信仰而产生,若都可随意扯来扯去,岂不是天下大乱了,钱均对关帝信仰不辍,信力线就一直连着关帝像,这是不会变的。
只是有一条,凌玉却想到了,人有信仰,泥胎木雕哪来的信仰。众人因信仰而将信仰
关帝圣像上,但是关帝圣像并没有信仰,它可不知,量送给谁,所以谁给它下的禁制最厉害,这股力量就是谁地。
当初祝融峰上,妖神祝融轻而易举的把火神庙送来的信仰力转给凌玉,便是这个道理。
凌玉双目一直望着关帝圣像后那根火红的,粗壮又稳定的信力线,如果能将这根东西扯到自己身上,那提升的何止是一品而已。
如此想着,凌玉暂也忘了身处何地,照样伸出两指,灵犀指的力量若灵光一闪,迅厉无比的射向那根直接连向神灵的信力线。
可突然之间,那根信力线上,有股豪壮到不可思议的战意反弹回来,那股战意就像是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般地气势磅礴。
虽然无声无息,但凌玉胸口一闷,已经面色惨白的退了一步。
锵然一声,郑亦目光中寒光四射,宝剑虽为出手,但剑气已经四处涌动,将周围地灯笼都吹打的左摇右摆。
凌玉招惹出来的战意来也快去也快,与郑亦的剑气擦肩而过,又恢复了平静。凌玉眼中那根红色信力线,还是平稳如常的直冲云霄。
“怎么了?”钱均愕然抬头问道,他虽然感觉不到战意,但郑亦的剑气却已经很明显。
凌玉皱眉,捂着胸口,对郑亦轻轻摆手,暗示自己没事。虽然差点被某个神灵给暗算了,不过凌玉也并非毫无所得,至少他知道,任何塑像上,都有神灵禁制存在,若没有绝对的实力,最好不要去觊觎别人的信力线。
调息了一会,凌玉才算是恢复了寻常气色,再侧目时,才发觉钱均怔怔的望着自己,凌玉回过神来,刚才那次走神,也实在是走大了,这边还有个可怜的锦衣卫等着自己敲诈呢。
凌玉一拍折扇,故作为难的问道:“钱大人,此时既然干系重大,我又如何能帮到你呢?”
钱均看凌玉松口,急忙道:“如今那东西,正在鹰啸山手中,为今之计,只有尽快从山贼手里夺回来。”
凌玉淡淡一笑:“我听说福龙会发布豪侠令,要夺英宗遗物,想必这鹰啸山拿到东西,也是送给福龙会。到时候让陆统领直接跟福龙会要,岂不是更简单。”
钱均大惊失色:“福龙会是连锦衣卫都不敢碰的,陆统领就是怕这东西落入福龙会的手中会惹出天大的祸害来,到那时候,就算砍我十次头也难以赎罪。”
凌玉自然知道福龙会想干什么,不过面对钱均时,还是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那又如何是好?”
钱均很没仪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犹豫了下,脸色阴晴不定,在灯笼里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是阴森可怕,钱均终于道:“除非。。。我们杀上鹰啸山。”
“什么!!”凌玉如炸雷般的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除非我们杀上鹰啸山,铲平那些山贼。”钱均一鼓作气,壮着胆子再说了次。
凌玉啧啧摇头:“钱大人是糊涂了吧,怎么说出这种疯话来,鹰啸山何等地方你我都清楚,就凭我们之力,岂不是送死么。”
郑亦暗自摇头,心想凌玉虽然年纪小小,但装模做样的功夫,已经不比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差了,若再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钱均看凌玉一再推脱,只能将计划全盘托出:“今日下午,我已紧急征调附近所有锦衣卫高手,再征调衡阳附近府兵,手上已经有五百绣春刀手和两百烈虎骑,再加上近两千名府兵,都在衡阳城外汇集,随时可以杀上鹰啸山。”
凌玉眼中有喜悦神情,语气却颇为吃惊:“短短几个时辰,钱大人竟能调集这么大支武力,实在让晚辈佩服。”
第二卷 东林火
第八十二章 … 名动天下的计划(下)
凌少见笑,我们锦衣卫在云朝内,还是有些力量的。
“既然你早有安排,又何需找我帮忙呢?以锦衣卫的力量,想灭掉小小的鹰啸山,岂不是轻而易举么?”凌玉淡淡道。
钱均苦笑道:“若是寻常地方,自是不怕。可鹰啸山却是云朝内头号山寨,最近司徒昭日寿诞,又聚集了几十个山寨的高手,不止方位森严,还有几千贼众,根基又深,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凌少这一路来,灭了多个贼寨,威名早就震动朝野,再加上和九品大宗师交好,唯有你们两位帮手,才有希望。”
“钱大人果然打的好算盘。”凌玉大笑道,“知道我与福龙会交恶,而郑先生跟鹰啸山有仇,所以想利用我俩为你冲锋陷阵。”
钱均吓的满头冷汗:“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可事关重大,若不是到穷途末路,小人绝不敢请凌少出手。”
凌玉还是面色不豫:“既知危险,却还要我出手,岂不是将我往险境里推?”
钱均更是脸色煞白,他早知凌玉这人不好说话,可没想到难相与到这种地步:“小人不敢,小人知道凌少是凌家公子,若是寻常小事绝对不敢搅扰,可那鹰啸山上,还有铁翼鹰妖兽出没,若是没有凌少这位妖炼师出手,我们便有千军万马也难以上山。”
郑亦暗暗的朝凌玉做了个手势,劝他适可而止。钱均这模样已经不住吓,万一真被吓死。那可得不偿失了。
凌玉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这便是他要敲诈人地前奏了:“如此大的风险,若没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去?此趟我带着女眷,要出意外岂不是殃及旁人?更何况那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对我来说半点用出也没有。我又没谋国之心。”
钱均神态一滞,他听见凌玉平平淡淡地,就把福龙会的野心说了出来,更是叫苦不迭,忙对郑亦道:“大宗师,此次我带锦衣卫攻打鹰啸山,实在是帮了你们洪云山一个大忙,大宗师帮我说几句话。”
郑亦也是老于世故的人,哪里会理他,自管自背负双手。压根不看凌玉一眼。
凌玉笑道:“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大宗师也劝服不了。既然锦衣卫要我帮着卖命。总不可能半点好处都不给吧。”
此刻的凌玉,已经原形毕露,市侩面目毫不遮掩。郑亦虽然背着身,可也是暗笑不已,明明是凌玉自己想上鹰啸山,骗的锦衣卫给他卖命。现在却还伸手要好处,这天下还真没说理地地方。
但凌玉早就计算好的东西,自然不会落空。英宗遗物是锦衣卫和云朝上下都断不可失的,钱均甚至陆统领都担不起这么大的干系,为了请凌玉帮忙,出点血是再正常不过。现在就看这血出的够不够大了。
钱均果然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关防印鉴,双手奉上道:“恭喜凌少爷,您已经是锦衣卫五品镇抚。”
“锦衣卫镇抚?”凌玉呆了呆,接过那关防印鉴一看。果然是锦衣卫镇抚印鉴。
凌玉心中暗喜,他在归林时。还不过区区白丁,没想到不出一个月,却已经有五品官衔在身,说起来可比沈廉他们的官大多了,纵然凌玉对当官没兴趣,可锦衣卫在云朝中能量极大,如今可混进去,对于将来的图谋是大有好处。
“这印鉴怎么还随身带,莫不是早就准备好了?”郑亦突然开口问道。
钱均拱手:“大宗师英明,印鉴确实早就准备好。本来是想到江州后,等圣旨颁布才拿出来的。”
凌玉点头,锦衣卫的调升毕竟也需要有圣旨为准,钱均早将印鉴带着,等圣旨一下就奉印,这也是常理。
不过,让凌玉颇为意外的是,突然之间就给了五品地位级,实在是很破格啊。锦衣卫中升迁之路,虽然外人不得而知,可想必也是要从校尉、力士这一步步的升迁上去。
就像钱均,已经几十岁地人了,不过做到了千户的位子,虽说跟镇抚一样都是五品,可千户位低,镇抚位高,反而还是凌玉可管着钱均的。
锦衣卫四品以上官员,都要留在京都,所以镇抚已经是外放最高的品级了,可以
统领将凌玉一步提拔到位。
钱均也道:“在锦衣卫中,镇抚和千户虽然都是五品,可千户唯能调动竹春刀手,镇抚却能指挥烈虎骑,职权乃镇抚为高。”
凌玉掂掂铜印鉴,叹道:“陆统领为何要给我这样的好处?”
钱均更是讨好道:“凌少在北疆立下盖世奇功,朝廷早就在拟凌少的官职,我们锦衣卫不过是随喜而已。”
凌玉挑眉,心想随喜都有五品,那正职恐怕还要高一些。
钱均看凌玉低头凝思,收了印鉴还是不肯松口,以为他嫌好处不够,再咬牙道:“听说鹰啸山上宝物甚多,司徒昭日爱好收藏各种修炼法宝,这次如若攻下,小人只当看不见,任凭凌少取用。”
凌玉被他地话一提醒,却没有太在意,毕竟鹰啸山能不能打下来还是问题,这会就说分赃,实在早了些。
不过为安钱均的心,凌玉还是大笑道:“金银财宝与我如浮云,我是不要的,全归钱大人,只是修炼法宝和材料,我这妖炼师却是多多益善。”
钱均一听凌玉答应,不由大喜过望,再度磕头感激不已。
凌玉漠然的瞟了关帝塑像一眼,关帝爷手立长刀而坐,目光凝视书卷,可神情之中,却有几分淡淡的冷笑。
在昏暗火光的映照下,让关帝庙变的愈来愈冷。
庙外风骤紧,雪花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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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啸山上,寒风呼号,如刀子般割在人脸上。于此相比,漫天飞舞的雪花反倒算不上什么,只是给人的斗篷,添上了几笔煞白而已。
在司徒昭日最为看重的香堂外,鹰啸山四大金刚犹如石柱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风雪里面,他们脸上,哪里还有白天里夺到英宗遗物时的欢喜。
金鞭子脸上肿着老大一块,分明是吃过教训,此刻低头肃穆,任雪点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敢用功力化去。
乌木搭建地香堂里面,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四大金刚一震,终于动了。
司徒斩抬头,天空中的黑,让人有被压迫的感觉,鹰啸山的天上,偶尔掠过更黑的影子,那便是铁翼鹰在翱翔。
“进去吧。”司徒斩首当其冲,推开了父亲虚掩着的门。
冷风顺着大门敞开汹涌而入,将香堂内悬挂着的两个巨大烛台都吹动,上面的烛火更是摇曳起来。
司徒昭日身穿肥袖大袍,上面有金丝细绣的八卦图案,远远望去,就像是个默然站立的道士。但却没梳道士的发髻,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肩膀。
司徒昭日极高,身材魁梧的犹如座山一般,纵然年纪大了,可昔日的雄心未去,昔日的气势犹在。
“参见大当家。”四大金刚齐齐行礼,拜的虽然是司徒昭日,可司徒昭日却在祭拜着香堂正前方的一座塑像。
那塑像极小,不过手掌大,却五颜六色栩栩如生,刻画的是南岳司天昭圣大帝。如此小的塑像却放在诺大香堂之中,显得很是可笑,不过司徒昭日的样子,却虔诚到了极点,压根没有丝毫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