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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靠妖血煞的威力,也只能将苏起稍稍迷惑一下而已,若是没有后续,恐怕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可凌玉布置这个局,目标就是要杀掉苏起,他自然不会让大宗师有喘息的机会。
所以苏再山就出现了。
苏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愣住了,戮圣大阵的威力迅速递减,而苏再山以怪异的速度向苏起前进。
“山儿,你怎么。。。。:'山的手。
两人相距不到二十步,苏再山再走几尺,便可令父子团聚。
可就在这当口,苏再山目中痴痴的神情一改,竟变得凶戾无比,而有几股锐风般的力量,在他青袍四周振起。
一阵奇特的蜂鸣声,让苏起愕然惊醒:“弦刀!”
七把弦刀在空中遨游,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折碰撞,最后朝着苏起的四肢头颅飞割过来。
“弦刀!!”苏起再度大吼。
他第一次吼叫时,是心神大震,随着口鼻里鲜血喷出,妖血煞带来的迷魂力量被清扫一空。这时候苏起才察觉到,面前的苏再山是假的,是有人用儿子的衣服乔装,再加上有幻象高手在远处增添几分幻觉,再加上苏起被迷魂之力影响到,才会如此深信不疑。
当苏起第二次吼叫弦刀时,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巨大的吼声犹如排山倒海的力量,将对面之人身上的幻象完全驱走,如今露出来的真容便是鹰啸山少主司徒斩。
苏起来不及迷惑司徒斩为何要杀自己,那七把弦刀早已逼近,稍一迟疑便会被五马分尸而死。
七品高手就算占得先手,就算离的再近,那也不可能是大宗师的对手。
还不等司徒斩发觉苏起的情形变化,大宗师早已借着一吼之力暴退数步,躲开了第一波弦刀攻击,随后又双手高举,黑木沉香剑受到指引,整个戮圣大阵的力量,都倾泻而下,朝着司徒斩喷来。
成千上万把飞剑,几乎是怀带着对凌玉的愤怒,对儿子殒命的悲伤,在弹指之间便如同长龙般贯穿而下,全部刺过了司徒斩的身体。
司徒斩几乎不存在了,他的肉身,在这成千上万的飞剑袭击下,被斩成了肉泥肉末,变作了空气里的血雾尘埃。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一十一章 … 宗师之灭(上)
个鹰啸山的七品高手,再被凌玉暗算后捡回一命,但也仅仅到此为止,他生命的最后一战,就是冒充别人的儿子,为这世界徒添一点尘埃而已。醉露书院
苏起将司徒斩杀掉,但他很快就意识到,真正的危险在此才刚刚降临。在这座山上,在这片林子里,远远不止有莫煞一个敌人,只是他太过关注莫煞九品高手的力量,而将其他微弱的力量给忽略了。
可就算再小的力量,只要存在,也必有他存在的意义。
如果跑到双圣山并非苏起给莫煞下了套,而是凌玉早就精确计算好,而率先给苏起布置了这个局的话,那一切都不同了。
苏起心中开始产生了恐惧,他来江州,唯一的目的就是杀凌玉,可现在,他却对一直都看不上眼的凌玉产生了恐惧。
凌玉甚至没有出现,就能将苏起逼入绝境,这个人已经不能用力量来衡量。
这一会,苏起根本不知道,凌玉现在正忙着清扫凌雪的残余力量,在一天之内,把老凌家百年力量清扫一空,还把一个九品大宗师逼入绝地,普天下看来,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
苏起刚刚将心中的恐惧压落,但很快,他便听到空中有轻微的破空之声。
似是羽箭穿梭而来。
但苏起抬头看时,却发觉是难以估量的高空上,有上千支黑色的铁羽朝他激射过来。
在漫漫苍穹之上,凌玉竟预先埋伏了上千只铁翼鹰,就为了等待这一刻,苏起因儿子之事。怒而杀死司徒斩,戮圣大阵的力量被严重削弱,而上千枚铁羽的能量,是九品大宗师倾尽全力才可以抵御地。
铁翼鹰之所以能够纵横天空,甚至在人族里扎根都没有被消灭,靠的就是它们铁羽的力量。醉露书院
一枚铁羽。凝聚的是铁翼鹰生命之力,是它们妖兽的本能之力。
一枚铁羽,就足够杀死同品的高手,十枚铁羽。就可以跨品杀死敌人。而一百枚乃至上千枚地铁羽发射,从来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如此巨大的力量,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今天,凌玉便要用苏起来祭刀。
一千枚黑色铁羽,犹如一千个黑色的噩梦。朝着苏起的眉心射去。
苏起面容死白,他一咬牙尖。鲜血从嘴中喷出,飞溅到空中地黑木沉香剑上,那把剑居然冒出沉沉金光,上古时期的仙宝之气毫无阻碍的喷涌出来,另整座山上的人都能感觉到。
而戮圣剑阵更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能量。洞穿了司徒斩的长剑都嗡嗡作响,犹如怀着凶戾地心,再度飞回天空。
成千上万的飞剑又凝结成了剑地浪潮。这一回却不是倾泻而下,反是逆流而上,与铁羽利刃纠缠在一起。
七彩的虹光和黑色的凶光围绕交织,不知道有多少仙剑,有多少铁羽在这一连串的碰撞里灰飞烟灭化作乌有。
苏起嘴角渗血,双目狰狞的瞪着空中,他虽然也惊诧于凌玉掌控妖兽地力量,但在戮圣大阵之下,还有什么可以比拟的上,就算那上千只铁翼鹰将铁羽完全射空,与苏起在此拼命,有戮圣大阵的仙剑在,他照样不会输。尤其是苏起已经将最后地一点蜀山仙力也释放出来,他心中深信,没有什么妖兽,可以抗衡以杀妖著称的蜀山仙剑。
天空中的虹光越来越盛,几乎凝结一气,变成了条七色彩虹。这条彩虹在铁羽中如游龙般遨游,将那些黑色利刃碾做了齑粉。
苏起目中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他已经看到了破局的希望,这一把若真是赌局的话,他已经快要赢了。醉露书院
就差一点。
可就是差着的那一点,要了苏起的性命。
不知苏起是兴奋还是疲倦,抑或是凌玉层层迷雾,就是要达成这个目的。总而言之,苏起忘掉了整个布局中最要紧的一环。
此刻的苏起已经不记的,假扮成苏再山的司徒斩其实不重要,从天空里射落一千枚铁羽的铁翼鹰也不重要。苏起将最重要的一环给遗忘了。
在整个局中,唯一可以和苏起平起平坐,唯一可以称作大宗师的对手。
九品妖兽莫煞。
虽然之前曾被戮圣大阵给死死压制住,但当假冒的苏再山出现时,莫煞已经完全解脱出来,它甚至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呆在旁边,只是按着凌玉之前计划好的一切,蛰伏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出现。
这个时机终于
。
苏起把全部的力量,全部的心神都贯注到戮圣大阵,他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想要一次性干掉空中所有的铁翼鹰。
当千万长剑化作的七彩虹光在空中遨游时,苏起自己的肉身却没有了任何的保护。
在大宗师的眼里,他就是赤裸裸的。
莫煞也消失了。
九品守银豺在最好的时机,最关键的时刻,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但整个双圣山的天空却黯淡了下来,突然之间的暗沉,并非失去阳光,而实在是有另一样东西,比这天空的光芒更加的明亮。
就在苏起的身后,有一抹刀光爆发出惊天耀眼的光芒,就好像是混沌初开时的那第一道初光,是盘古开天地,所看到的第一缕强光。
这光芒在黑暗里变成了柔软的一道,朝苏起的咽喉绕去,刀光划过了不可思议的弧度,令人有一种美艳不可方物,甚至宁愿将性命送上去的感觉。
这便是“惊夜”。
一个赤裸身体的美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苏起的身后,他的面上,有圣洁而崇高的荣耀,手握着千银秘豺刀,当他挥出惊夜时,便是全部力量的凝聚。
那是莫煞一生最高境界的一刀,没有人知道,这九品守银豺是可以转为人身的,甚至他最强的一击,就必须用这人身施为。
惊夜在暗夜里惊放。
锐不可当的刀芒,还没有碰到人,就已经将苏起全部的衣裳震碎,而苏起的力量,完全集中在戮圣大阵中,戮圣大阵的万剑,却与铁翼鹰们纠缠在一起。
到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回身抵挡莫煞。
凌玉筹谋的,就是这一刻,就是这个让苏起无路可走的结局。
大宗师也会被逼入死地,而在死地里下一道杀手,便是真正的死。
莫煞就是执行那道最后杀手的。
苏起看着面前飘然而近的刀光,突的长叹一声,云朝九剑之一,号称第七剑,号称剑气纵横三万里,号称门下剑徒无数的苏起,终于察觉到,自己将死了。
在这个时候,苏起做了两件事情。他挥了两次手。
当第一次挥手时,天空中的戮圣大阵不衰反盛,所有的飞剑不再跟铁羽纠缠,反而呼啸一声,朝着天空刺去。
虽然这一波攻击并没有对准目标,可万剑的数量实在太多,只听空中连绵不断的哀嚎,至少有三百只铁翼鹰被苏起一击射落。
铁翼鹰在云朝生存了数百年,还从未有过被人连续击杀过百的记录,如今一击之下,便损耗三成实力,可知大宗师一怒,令人胆战心惊。
苏起又挥了挥手,黑木沉香剑便到了他的手上,他竟不去挡那道惊艳无比的刀光,反而回手一剑。
磅礴无边的剑气,从苏起的身上呼啸而起,难以形容的剑光在黑色的沉香木剑上爆发出来,这光芒,竟然在惊夜刀光之下也清晰可辨,苏起在生命最后阶段爆发出来的实力,已经难以估量。
“剑气纵横三万里!”苏起最后的一句话,不晓得是对自己的赞叹还是哀婉。
而随后,那所有的剑光都凝聚一点,刺入了莫煞的胸膛。当苏起的头颅被惊夜刀光掠下时,他的剑气还是如同潮水般汹涌落入莫煞的身体。
九品妖兽惨嚎着被震开,胸膛已经破损的难以目睹。
那把黑木沉香剑依旧插在莫煞胸口,闪烁着黑色和金色的光芒。
莫煞惨叫连连,只见黑木沉香剑的周围,皮肉和血液都化作腾腾白雾,让莫煞痛苦不堪。他双手合十,用力一拍,将黑木剑拔出,这才消除了身体极致的痛。
可如此重伤,让莫煞也难以立刻起来,他趴在递地上,怔怔望着苏起的头颅,大宗师眼睛瞪的极大,头朝天仰,仿佛在叹息,为何世上会有如此的不公。
当惊夜的光芒逐渐散去,天空中有焕发了光明,但这片双圣山却与以往完全不同了,覆盖在山上的树木,被剑气和刀光摧残的只剩一半,而被击杀的铁翼鹰的鲜血,又染红了大片的泥土。
血腥,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
没有人会知道,就是这血腥中,支撑着云朝的九把剑之一,已经陨灭了。
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冬季,就是用如此彻骨的寒冷,拉上了帷幕。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一十一章 … 宗师之灭(中)
时候到了么?”徐季问。醉露书院
“庆王府大宴群宾,请你上门,时候便到了。”这是凌玉在一个月前和徐季之间的对话,“你记着,等帖子到时,立刻就走。”
“为什么?”
凌玉怔怔的望着徐季,这个已经到中年的弟子面色如常沉静,他当然不会不明白凌玉的意思,只是要用自己的方法确信一次。
“庆王大宴,便是他叛乱的日子。你是江州知府,是庆王眼里第一颗眼中钉,你若不走,就必死无疑。”凌玉将最后几个字咬的特别重,虽然他知道徐季并不怕死。
来做江州知府的人,自然不会怕死。别人都以为,徐季是因为在归林镇立下大功,又巴结上老凌家为靠山,这才能从县丞直升江州知府的。
可实际上,这个江州知府却是云朝内最被人嫌弃的职位,几乎来一个知府就死一个知府的地方,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接。
可徐季却接了,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原因,徐季当然知道做这任知府的风险,庆王之心路人皆知,以往几个知府的下场早就历历在目。所以他将家人留在归林,只身一人上任,实在是抱着赴死的决心。
这样一个人,怎会怕死。
徐季撸须,微笑道:“凌少爷,既然你知道我是江州知府,那应该清楚,我不能走,不能逃,不能叛。庆王谋逆,乃朝廷之大危机,徐季身为江州知府,有守城之任,护土之责,若连我都走了,让世人如何看待朝廷?若连江州知府都不战而逃,还有谁敢抵御庆王的军队?”
“你若不逃,只有死路一条!难道就不管你的妻儿老母了?”凌玉面色谨肃,他很难得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醉露书院
“此乃天职!”徐季道。“学生既然接了江州知府一职,死在江州,便是我的归宿。至于家中妻儿老母。
有凌少在,学生自然放心。”
“但是。。。
徐季的微笑,从一个月前的那次谈话,保留到了现在。
今日江州城必然有所异动,这从徐季的官轿出府那刻起,便已经心知肚明。路上行色匆匆的藩兵,青幕巷那边一阵紧似一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