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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见了,也吃了一惊,随即收了那道寒光,脸色却又变了。她看向蚩尤。沉声道:“想不到你却有这等神通,不过这等本事,在争斗的时候,却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本想折磨你一番。不愁你不开口,如今看来,却是我打错了算盘,既然如此,我却用那炼魂之法,直接从你灵魂中拷问,我就不信你不开
昊天听得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却在滴血,他知道,女娲对那洛书却是志在必得,否则不会施展出这等有伤天和地法术。他不知道自己和女娲站在一起,是对是错,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向何方。
女娲冷冷的看着蚩尤。却又走下主位,靠将过去,食指猛的点中蚩尤的额头,可她方欲动手,却又变了脸色,猛地退后一步。一脸狐疑地看着蚩尤,沉吟良久,却又喝道:“你这是什么神通?”
话音未落,她却又低头沉思,喃喃自语:“不对,这法术古怪,不似巫门正道,也不似巫门分支,却有浮云岛的影子,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浮云岛会有这等旁门左道之术。不过这等强横,居然将魂魄和肉体连在一起,这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说到此处,她却又变了脸色,猛的抓住蚩尤的脖子,厉声喝道:“你见过清虚道人是不是?他也出了浮云岛是不是?他还对你说了什么,你快说!”
蚩尤看着满面杀气地女娲,心中也惊,微一犹豫,他坦白道:“两军大战之前,清虚真人曾派人送我道符一张,让我交战之前,将其点燃,和水服下。我也不知道什么作用,依言而行,却又觉得力量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女娲听罢,恨声道:“果然如此,清虚道人虽然证了混元,却一味研究这些旁门左道之术,着实可恨。”
黄帝在以便摸不到头脑,犹豫了一下,却道:“娘娘,这法术有何神奇之处,还请娘娘点拨。”
女娲恨声道:“那道符乃是清虚真人的独门神通,服用那符,灵魂和肉体结为一体,再也莫想分离。那道符更有一般神奇之处,却是见天不死,见地不死,犯五行不死,端的厉害无比。”
昊天帝听了这话,微微沉吟,却又笑道:“娘娘,你这却是何话,以你的神通,难道还奈何不得清虚真人这等法术吗?”
女娲娘娘听得这话,摇头轻哼道:“此事却不简单,我若杀了蚩尤,却也不过翻手之间,毕竟我有的是办法,不犯无行。但清虚真人既然做了这事,却是有其深意,我虽然收拾了相柳一番,却也没有伤其性命,和清虚真人尚有缓和的余地,若杀了蚩尤……我以一己之力,却也难和他争天下主角之位,需得寻几个帮手,方才可以。”
昊天听了这话,眉头皱起,随即道:“娘娘,似你这般说,这蚩尤杀不得?难道把他养起来不成?”
女娲沉吟不语,显然也在思量。
此时轩辕忽然道:“娘娘,那清虚真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伤了相柳之事,怕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既然已离开浮云岛,却又不来找娘娘生事,怕是有别的主意。”
女娲听得这话,微微沉吟,随即道:“照你这般说来,他却又有什么算计,要干什么事情?”
黄帝沉声道:“清虚道人看似忠厚,知己上暗藏奸诈,只不过世人尽被他憨厚地表面所蒙蔽罢了。他既然不来寻娘娘的晦气,怕是去找神农氏,图谋他手中的河图,如此一来,他却可以坐等娘娘上门。若是如此,他占了地利之便,自然要轻松不少。
他若非如此,却还有一条路可走。娘娘的宫殿却不似他的老窝那般,打造得铁桶金城相似,娘娘既然打了他的手下,他自然要从娘娘的手下身上找回来。若我所料不错,他却是去娲皇宫去,寻娘娘手下地晦气。到时候娘娘怒从心起,不愁娘娘不主动找他。”
女娲听得这话,却是一惊,急掐指一算,却又变了脸色,她不敢再迟疑,随即向众人点了点头,便驾起云头,向其宫殿而去。她心中急噪,云速却是奇快,不过片刻,便到了昆山。
但见此处烟火稀稀,昔日繁华场所,今日已成焦土。又见童男童女含泪而来,见了她,纳头便拜,抽抽搭搭的将事情缘由说得清楚。
女娲娘娘听得门下如此说,却也不禁变了脸色,怒气冲霄,眼中腾腾的冒出火来,将手一挥,便要去寻那李随云的晦气。可方欲起步,却又醒起一事,那浮云岛端的坚固,当日四大圣人,调动数千修士,尚且奈何不得对方,如今她势单力孤,却又有什么办法?
沉吟良久,她却又回转天庭,先将那黄帝扶持为人族之主,占了那人皇之位,助他夺了那河图,再做理论不迟。
不想刚到天庭,却见昊天上帝一脸急噪之色,而黄帝也是满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心中微动,急忙询问。
昊天苦笑道:“娘娘,你不问还好,你若问,却是活活羞煞人也。那清虚道人,居然跑到了人族地界,和那神农氏勾搭成奸,炎部落并臣服于其地部落,尽数臣服于浮云之岛,如今已有半数人族去拜清虚一脉。”
女娲听罢,面皮气得发紫,她微一犹豫,随即道:“那河图如今却又在何处?”
黄帝苦笑道:“那东西一直由人皇亲自保管,如今炎帝既然归属了浮云岛,那东西自然落入了清虚道人手中,想不到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却愈发庞大了。”
女娲闻言,愤然起身,喝令左右将蚩尤推将出来,却又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莫要以为我杀不得你,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洛书究竟在何处,你若说出,我可免你一死。”
蚩尤听罢,摇头不语,满脸不屑人之色,他压根没有把女娲放在眼里。
女娲见对方如此,心头怒火更盛,随即吩咐黄帝准备五辆龙马战车,以车裂之刑,乘处蚩尤,将他拉成无截。
黄帝见女娲娘娘如此作为,心中也惊,犹豫片刻道:“娘娘,那龙马战车虽然有,但蚩尤终是大巫,你又言道,他见天见地见五行不得死,我如何能将其铲除?”
女娲心甚不爽,随即呵斥道:“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去就是。”
黄帝无法,随即按照女娲吩咐,准备车马。是日,女娲娘娘亲往坐镇,以神通镇压蚩尤,随即将其车裂。奈何对方魂魄与肉体结为一体,又见得天地,依然保得性命,如此一来,却也难办。
女娲深恨,又吩咐人将蚩尤肢体分镇五方,使其保得性命,却是永世不得翻身,如此这般,方才略泄心头之恨。
第二卷巫、道相争成主角,一朝兴盛一朝衰 第一十三章利动圣心盟复起
如果用蛋糕来形容人族的话,那东方人族便是蛋糕中最甜美的部分。经历了洪荒破碎磨难的西方人族,因为没有太过强势的存在,只能在宙斯的庇护下苟延残喘。对于这等化外的蛮夷之民,东方的圣人根本不屑一顾。
可以说,谁能占有人族,谁就能成为天下之主角。李随云已经介入了纷争,他不能脱身,也不想脱身。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可以轻易推测出女娲因为自己的报复而疯狂,甚至连她有什么举动,他都想象得到。自从五圣之战后,他已经清醒了很多,他又有了新的主意,既然这块蛋糕这么大,他一个人要想吃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却需别的手段,才能平息群圣的愤怒。
昆仑山玉虚宫已不复当日之兴盛,却又清冷了许多,三代弟子尽墨,二代弟子归山潜修,还有谁会来此?
李随云一路行来,感慨万千,眼中满是感叹之色。同室操戈,伤人又伤己,似东方这般,端的是损失巨大,希望自己此行,能缓和彼此的关系,哪怕保得三千年的平和,也使得人族和修士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白鹤童子见了李随云摇摇摆摆的走上山来,却又吃了一惊,随即道:“弟子见过师叔,不知师叔前来,却是为何?”
李随云看了一眼白鹤童子,随即道:“我有要事要见元始师兄,你可前去禀报。”
白鹤童子也不迟疑,急入内见元始。元始居于云床之上。却在凝神修炼,见白鹤童子入内,缓缓收功,看将过去,微微点头。示意说话。
白鹤童子急道:“老师,外面清虚道人到了,却要见您。”
元始眉头轻皱,默然无语。过了片刻,才道:“他却是什么装扮?可曾说了此来的用意?”
白鹤童子摇头道:“师叔未曾说出此来何为,他却是一身道袍,用一顶竹冠束发,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元始微微点头道:“你便将他领进来吧,切记不可失了礼数。我和他虽有罅隙,终是同门。又都证了混元道果,若是失了礼数,却恐惹人耻笑。”
白鹤童子点头答应,快步去了。他也知道,清虚道人的神通端地不小,若是怠慢了,虽然他未必会找元始的麻烦。但自己这等小辈,免不得被迁怒。
李随云入内,见了元始,却分宾主落座,自然有小童仆上前,将上仙酒果品。却是琳琅满目,这玉虚宫,果然富态。两个圣人互相恭维,绝口不提浮云岛之事,却是有意避开,谁都知道李随云此来有事,若是翻起旧恨,反为不美。元始让李随云吃了几个果子,方才开口道:“师弟,你此来却是为了何事?想来你不会闲游而到我这玉虚吧!”
李随云看了元始一眼,轻轻点头道:“师兄,你说得不错,我此来,却是要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元始眉头微皱,随即道:“大事?能称得上大事的,却也不多,能让你说出大事两个字,更是不容易,你且说来听听。”
李随云微微一笑,轻轻饮了一盏仙酒,这才道:“师兄,我此来,却是为了人族之事。人族的归属,可是关系到我等道统,道统之传承,难道还称不上大事吗?若非如此,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称得上大事?”
元始听了,眉毛不由得挑了一挑,显然已经意动。这微笑的动作,却被李随云看在眼中,不由得笑意更盛。
他也不急着说话,只管埋头享用仙酒果品,他知道,元始迟早会主动和自己搭讪,他没必要如此。
元始内心斗争得相当激烈,就像李随云说地那样,道统的才传承,对于圣人来说,却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不是笨蛋,他从李随云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这个狡猾地小子,居然开始打人族的主意了。这对他来说,却是第一次。
元始很快就将不久前听到的消息联系了起来,如今炎帝已经归顺了浮云岛,可以说他掌握了东方一半的人族,如果操作得当,便是另外一半,也可能被他掌握其中。想来他也清楚,这么大的美味,他一口吃不下,便是吃下了,其他的圣人,也会让他吐出来。
沉吟良久,他却长叹一声,向其点头道:“你说说看,我等该如何掌控人族?”
李随云微微点头,随即笑道:“师兄,如今情势,却容不得我们多想。无论是西方教,还是地皇女娲,都对在东土传教感兴趣。我等却在东土得道,怎能便宜别人?我却想和三位师兄商议,我等派弟子入世,却又传其我等道统,岂不是好?如此一来,还可断了西方东扩的心思。”
元始沉吟良久,却又装做不知,满面愁容的道:“此事却也不简单,昊天上帝虽然未证混元,但按辈分来说,他却也是我等师弟,况且老师既然将其扶上天帝之位,定然要支持他…………当日你逆天而行,老师不也出面制止了吗?虽然老师为曾多说,但也向我们表明了立场。
如今他扶持黄帝轩辕氏,显然打着使人族沦为天庭附庸地主意,如今我等横插一手,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弄不好他找上老师,却来寻我等晦气,那该如何是好?”
李随云听罢,摇头笑道:“师兄,你和我还打什么机锋?如此藏头露尾,却让人觉得不爽利。你有什么话,只管明言便是。其实若是我等真有心在人间传递道统,难道还会在乎昊天那个小毛孩子不成?”
元始眉头一皱,随即道:“你如今已得炎部落支持。为何还要与我等商议?你性子着实古怪,我实不知你的性情,如今算来,我又怎能没有顾虑?”
李随云摇头笑道:“道兄,我与你的主张却是不同。所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道统也是如此。我不希望限制人地思想,毕竟我的主张也不一定正确。况且绝对的权利,只会出现绝对地腐化。如果没有别的教派地威胁。只消过上几代,我门下弟子,却也得腐化堕落。”
元始听了,微微沉吟,他不得不承认,李随云的顾虑确实有道理,只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李随云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为了道统地延续,为了门下的纯洁,有胆量这么干。这可是冒着道统断绝的危险。
李随云见元始沉吟不语,却又笑道:“师兄,你还犹豫什么?难道真要让西方教教化我东土之民不成?”
元始抬头看了李随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浮云岛门徒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