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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他们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只好将精力放到普通水族的身上。
却说鳄神带着唯一幸存的两个元帅,疾飞出数百里,见后面没有追兵,方才松了口气。停住云步,落下云头,却又升了推火,勉强恢复体力。
这一路奔杀,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将性命折在了他们手中。这三个身上,满是金色、红色,或是金红相间地鲜血,分外耀眼。有些鲜血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变成了暗色,让人有做呕的感觉。饶是鳄神和刀碧潮不以其他事情为意,也不禁满身的不痛快。只有羿不以为意,双手握着一只不知何时打的猛兽,大口小口的啃着。他却是将食物当成了消除自身疲劳的最好办法。
鳄神见了,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却和刀碧潮在附近寻了一处水源,将铠甲脱将下来,跳了进去,尽情嬉戏,享受那一丝冰凉。
过了好一会,鳄神方才输缓下来,看了一眼一旁地刀碧潮,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你也用不得气馁,我们今日虽然吃了大亏,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只要等待时机,总有机会东山再起。你没有担心的必要。”
刀碧潮看了一眼鳄神,苦笑道:“陛下,我们却该干些什么?我们此时基业已失,总要找个安身的地方。若是寻个小池塘安身,却又如何能报得了今日之仇怨?”说到此处,他不禁长嘘短叹,一脸愁苦之色,显然内心颇不平静。却又将他那口刀拿在手中,低头轻轻抚摩,似乎借此抒发心中的愤懑。
鳄神见了,更增忧们之意,这刀碧潮乃是他手下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变成这般模样,怎能不让他心忧?羿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很显然,他的内心也不太平,怕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难免存了这样那样的心思。
正思量间,猛觉背后一阵风响,心中一惊,猛的向前一步,急待闪避时,那里来得及,却觉得一股刀气,正砍在肌肤之上。
他本是大鳄得道,原本就一身鳞甲,自然坚固地紧。那刀气虽然无坚不摧,但对上这经历了无穷岁月,又被对方潜心修炼过的盔甲,威力也多少被抵消了不少。饶是如此,他这一刀,却也见红,后备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鳄神的经验何等丰富,他急向前,反手将战神唤将出来,却又扭身望去,却见刀碧潮满脸杀气,却又一刀直劈。
他并非笨蛋,眼中精光一闪,却又避将开来,一声大喝,战神横架,却将对方的刀势卸到了一旁。眼中多了丝怒意,大声喝道:“你疯了不成?”
刀碧潮眼中露出了一丝冷漠之意,淡淡的道:“你这人着实可恶,自己不成事,偏要拉上别人。我却不能和你走这决路。”
鳄神脸色变得万分难看,冷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却又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伤口却是不轻,让他颇不得劲。深吸了口气,他却又冷喝道:“你是东海龙族之人?若非如此,你怎地会背叛于我?对于一个叛徒,无论投奔到哪里去,怕是都不会有人真正信任他罢?”
看了鳄神一眼,刀碧潮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之意,随即冷笑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你早没有这么聪明,此时醒过味来,却也晚了。天帝对你还存了一丝幻想,可谁曾想到你如此执迷不悟。没办法,我虽不想害你的性命,奈何天帝有旨,带你的头颅前去领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到此处,他又自嘲道:“我跟随你这么久,心中也好奇的紧。你难道就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么我会得到碧潮刀这样的神兵?你对我真的不错,奈何我是天庭的人,终饶你不得。还请陛下见谅。”
鳄神恨恨的看着眼强这个家伙,肺险些气炸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是天庭派到身边的探子,难怪他的计划,天庭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也好解释,天庭为何会在此时出手了。可惜容不得鳄神多思量,那便刀碧潮一声大喝,刀幻千般刀影,却又砍将下来。
第二卷巫、道相争成主角,一朝兴盛一朝衰 第五十二章缘赠金弓世稍安
刀碧潮真的很厉害,虽然他没有隐藏自身的实力,但他的刀法真的很强大。以武入道,在近身肉搏之时,却时有说不出的好处。
鳄神面对这样的敌手,实在头疼得紧,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每一次兵器相交,他后背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心里清楚,每一次战斗,自己后背的伤口,都被撕裂得更为严重。若在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己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若是那般,自己可真出了名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因失血过多而死的大仙,他能不出名吗?
正自惊怒之即,忽然间一声暴吼,却是羿感到这边风声不对,赶将过来。他正见到这等场面,如何不怒,手中宝剑一振,却又加入战团。
刀碧潮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并没有因为羿的加入而感到畏惧。斗得三五合,双方却又不分胜负。他却将刀一横,猛的挥出一股刚烈到极点的刀气。这刀气如此霸道,以至于鳄神和羿都不敢轻盈其锋。
待得这两个强敌都退避开来,他却又横刀而立,淡淡的道:“你运气却好,今天杀你不得,你那头颅,且记在你头上,早晚有一天,我会来取。”说罢,他却又施展神通,化一道长虹,直冲霄汉。
羿大怒,眼中腾腾的泛起怒火来,便要追将上去,寻对方的晦气,不想鳄神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感慨之意。
羿怒道:“陛下为何如此。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若不杀了以敬效尤,怕是有不少心思不坚定地水族,也背叛陛下。陛下,纵容亡叛。是自取败亡之道,陛下,万不可因一时的心慈手软,以至于坏了水族的千秋大业。陛下,三思啊。”
鳄神微微沉吟,最终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你难道看不出,他并不想杀我吗?以他的神通,在我全无防备之下,难道还重伤不得我吗?更何况以他的神通。难道连个禁音地结界也布置不出吗?”说到这里,鳄神却是不住的摇头叹息,感慨万千。
羿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头却又拧将起来,取了一颗丹药,捻碎了,帮鳄神涂抹在伤处。那伤口立时痊愈。他随即低声道:“陛下,话虽如此,他终是向您出手,若是传将出去,怕是那些宵小都不会将您的权威放在眼里。更何况此时水族处于风雨飘摇之即,您若因为一时地心慈手软。怕是……”
鳄神摇头冷哼,随即叹道:“罢了,罢了,我们现在基业已失,还谈什么心慈手软?为今之计,莫不如寻得一处,潜伏爪牙忍受。待得他年得机宜,却在血染人族城郭,也就是了。”
这两个在此絮叨不止,却又听得一人大笑道:“好好好,你们几个却好,居然做得如许大事,真是好到了极至,好好好。”
这两个惊得面如土色,猛的跳将开来,他们知道,能瞒过他们感知,到得近前的存在,却非什么良善之辈,难道又是天庭的杀手不成?
鳄神和羿抬眼看时,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个眼中都冒出火来,却见金蟾子摇摇摆摆的走将过来,满面的贱笑,让人恨不能好好收拾他一顿。
若说对刀碧潮还有一丝君臣之谊的话,那对眼前的金蟾子,却只有无边地恨意,若非他畏敌先走,水族也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
鳄神眼中红光闪烁,大喝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背主忘义的小人,我当初怎地就瞎了眼,把你提拔到如此高位。你莫非也是天庭的爪牙不成?”
金蟾子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却才道:“鳄神,我见你从水族之主的位置,一下子落到了丧家之犬的程度,心中却是不安,故来给你指条生路,你怎地如此凶蛮,却失了君主的仪态。”
羿大喝道:“金蟾子,若非你,我水族何至于今日,你尚絮叨不休,难道还想活命不成?休多言,看打。”说罢,身子猛的前窜,手中地宝剑,却又劈面剁去。他惟恐一招不成,左手却又握成拳,只待对方破绽。
金蟾子放声大笑,左手猛的一拂,一股大力却又扑面而来。居然将羿吹得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水中,挣扎不起。
鳄神见了,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恨声道:“你是谁,你绝非金蟾子,便是满天仙神,也没有这等神通。你却是哪个圣人,到此来坏我等大事?”
那金蟾子正是李随云所化,他听得这话,摇头大笑道:“你这娃娃却也精明。不过说到我坏你水族大势,你却失了算计。难道你以为凭你水族之力,能扭转乾坤,灭了人族,成天下主角不成?”
羿挣扎起来,却觉四肢酸麻,使不上力气。他兀自不肯倒了旗枪,却又喝道:“你便是圣人,又怎能颠倒黑白,若非你来捣乱,我水族定可攻下人族最后的城垣,我等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你这人,着实可恶。”
李随云冷冷的看了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的道:“你们虽有些许神通,但在我等眼中,不过蝼蚁一般地存在,弹指间,尽为齑粉。可笑你等尚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和圣人对抗。
你们杀了圣人的门徒,却是犯了圣人的忌讳,违逆了圣人的意图,四教又岂能容你们猖狂?你们既不是圣人的对手,又要和圣人相斗,难道还能指望活命不成?你们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却还算好的。岂不闻好死不如赖活,你们虽然失了富贵荣华,终保得一条性命。”
鳄神眼中恨意一闪而逝。随即身手拦住了还要强辩的羿,淡淡的道:“说罢,你想要什么?想来你不会白来一趟,又给我们指什么明路。又道是圣人无利不起早,您还是爽利地说出来罢。”
李随云点头道:“你这娃娃却也聪明。我也不要别的东西,单要你手中的战神戟,好好的东西,偏偏以为气息太过暴虐。要下什么封印,害得此宝的威力,仅发挥出十之一二,实在可惜得紧。”
鳄神和羿听得这话,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一个个都沉着脸。鳄神终是忍耐不得,当先喝道:“你说这戟上有封印?那却是何时被人下地封印?我怎地全无印像?似你所说,若这戟有那般神通。便是圣人,怕也经不得他一戟吧。”
李随云嗤笑道:“你说得却轻巧,这戟的封印若是解开,你拿得起来吗?况且这东西终是后天之物,和先天十大,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至于这封印的主人,自然是这神兵地铸造者。你将他吊住口气。却又不将他治好,怕也没安什么好心,你难道指望他告诉你封印的秘密不成?”
鳄神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默然无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一旁的羿却也低头沉思,眼睛不时瞄瞄李随云。却是在算计对方的身份。
李随云也不着急,却又变化出一个石墩,一屁股坐将上去,又变出一个精致的小茶壶,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嘴上还不闲着,看着众人道:“两位,你们慢慢考虑吧。天庭的追兵,可就要到了,最好在他们到之前拿主意。”
说到此处,他又似了然一般,轻声自语道:“虽然天庭地军兵也是垃圾,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唉,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走多远了。”
鳄神听得这话,眼中猛的现出一丝决绝,将手中的战神一横,向李随云抛将过去,大喝道:“不必多言,此宝给你就是。我虽不知道你是哪个圣人,但你神通广大,定不负此宝战神之名。你拿去罢。”
李随云接了此宝,微微点头,却又打了两道封印,这才将此宝扔到了自己手上的浮云戒中。却又点头道:“你们两个,可回黄河中。羿,你只管带着这条小鳄鱼,到你学艺之地。到得那里,自然无事。”
羿脸色微微一变,却又喝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那里有什么玄虚不成,我等到了那里,天庭和龙族、四教便寻不到我等的踪迹?”
李随云冷哼道:“那里是镇压水神共工之地,你难道真以为那里是那么容易窥探的吗?方圆五十里内,却又禁制,只要共工有心,除了圣人,其余人等,莫能得进。便是圣人到了那里,也不能无声无息的进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鳄神脸现惊愕之色,突然道:“清虚道人,你是清虚道人。也只有你这样的圣人,才会干出这等有失圣人面皮的事来。”
李随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冷笑道:“面皮,面皮值得几钱?难道靠那面皮,便能保得门下无虞吗?”说罢,他却又取出一张弓,十只箭,那弓正是当日他用来对抗天劫之弓。
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叹,却又将此弓一抚,解了上面的封印,但见此弓凭空长了六尺长短,端的巨大无比。
李随云看了一眼羿,淡淡的道:“此弓与你有缘,你拿去罢,日后自有作用。见到共工时,与他看也无妨,你需对他言道,此乃化解巫、妖之间因果之物。他自然明白。若真该是你用此弓,他日后自然会指点于你。”
羿见此弓上面金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