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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简云枫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藏拙,一下解开腰间的八宝乾坤袋,面前就出现两道白光,将那破空而至的剑气悉数挡住。那老道士一看,居然是两只浑身洁白的精瘦白猿,自己的剑气劈在对方身上连根毛都没砍掉,其中一只白猿呼啸一声,高高纵起,对着目瞪口呆的老道就是一拳,只听得一声惨呼那老道就跌落水中,过了半天才狼狈不堪地架起飞剑远遁逃走。
第二百八十五章藏云侯力定乾坤
那老道士一跑,太当破到最后一个阵的时候,水知秋便发出令箭,早已整装待命的南大营三十六万兵马顿时乘着上百艘大小船只,气势汹汹地跨江而来。
而长江北岸的守军直到杀声震天的敌军到了眼皮底下才发觉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七处大阵会在一日之间被人破除。南大营兵马气势如虹,而北岸守军却早就消磨了士气,此刻见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敌军,没等将军下令就拔腿开跑,跑的慢的和留下来抵抗的无一不成了刀下亡魂。
看着那血光漫天的长江北岸,简云枫一脸寒霜。
到了日落时分,京都兵马才全线撤退,留下了那尸横遍野的长江北岸,岸边的江水也被染成了红色,血气冲天。
过了江,简云枫才发现江南百姓已经是生活在温柔乡中,江北的百姓那副惨状人见犹怜,沿途尽是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虚浮无力,一眼望去,入眼黑黄,地上的草根树皮都被搜刮了干净。江北大军退去,更是将带不走的粮草全部付之一炬,有些百姓拼着烧伤烧死也往火堆里去冲抢。
进了城后,景象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那些个关上门吃着余粮的买卖人还有些人样外,其他的都瘦得只剩层皮。这战乱才起了三月,中原百姓就这般惨象,若是持续下去,那这天下哪里还有一块安生的地方,简云枫心中不忍。
长江岸边,黑压压地挤了不少人,都是那些急着过江逃命的百姓,可是镇南王一纸禁令,顿时将他们唯一的希望砸了个粉碎,长江依旧被封锁,没有镇南王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过江。
简云枫看着那些个跌坐在江边嚎哭的百姓,转头就往军中帅帐走去。
一见简云枫进来,帅帐中的人都自动站起来施礼,这年轻男子现在的威望可是了不得,连镇南王也急忙起身笑迎道:“方才正找先生呢,想不到先生倒先找来了,真是本王怠慢了。”
简云枫青着脸,直接问道:“为何不让百姓过江?”
镇南王脸上笑容一僵,在座的几个将领面色古怪,沉默了半晌,镇南王才道:“先生有所不知,要是百姓都过了江去,我们吃什么?”
“你觉得留下这些百姓还会有吃的么?这地上的草根都快被人挖出来吃尽了。”
“这……此乃非常时期,只要渡过了,那些百姓就会重新好起来。”镇南王一时词穷。
“哦?那依大王看,这非常时期可是多久?”简云枫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逼视的气势来。
镇南王一惊,想到面前这人身怀奇术,不能得罪,急忙笑道:“快了,快了,若一切无误,最多半年,本王就能攻下京都,到时候……”
简云枫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管你如何打算,江边的那些百姓,你放他们过江去。”
镇南王神色一滞,脸上不悦稍纵即逝,琢磨了半晌道:“要放那些百姓也可以,只要先生答应我一事。。”
“你说。”
“唉,其实本王心中也有不忍,那些百姓也都是我王朝子民。可是本王若不这样做,他们的苦难只会一直持续下去,唯有速速结束这场内乱方能还百姓一个安定。只是,我听水先生说,先生有离去之意,莫非是嫌我怠慢了先生么?”镇南王一脸诚恳道。
简云枫如实道:“我身有要事,不便多留。”
镇南王脸色一苦,叹道:“本王此次虽然过得长江,但是那逆贼手下还有不少能人异士,若是在路上再布下各种阵法,如果无人相助,我军定会受到阻碍,到时候战局一僵,这流离失所的百姓又会增加,本王也是有苦难言……不知先生?”
简云枫闻言,顿时知道了镇南王心中打算。只要自己留在南大营军中,二皇子手下的那些修行之士所布之阵自然不成问题,那么依照镇南王的兵力和谋略,挥兵北上取下京都或许真能在半年内完成。可是自己这一走,只凭水知秋几人,要破去那些阵法就要多费些时日,到时候这场战乱就不知道要僵持到何时,这些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见简云枫沉默不语,镇南王趁热打铁道:“先生大才,乃仁义之士。若能助我平定叛乱,那便是中原百姓之福,只要我取下京都,先生有何要求本王都能满足,若先生不弃,本王愿以国师相待……”
国师?满场皆惊,只有简云枫丝毫不为所动,他抿着嘴巴寻思了半晌,回道:“要破去那些个阵法并不难,这天下间也不只有我一个人。”
镇南王一听,急道:“可是本王手下并无先生这样的能人……”
“你取纸笔来。”
立刻有人奉上纸笔,简云枫在那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递给镇南王道:“我身有要事,实在不便久留。不过,这场战乱越早结束越好,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碰到难题,便舀着这字条去常州藏云山上找一个叫莫无锋的人,他自会帮你。”顿了顿,简云枫又道:“希望大王以百姓为重,不要沾染太多杀孽,百姓疾苦,还请大王多多体恤。策某就此别过。”
说完,简云枫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帅帐,无人敢去阻拦,镇南王舀着手中纸条兀自发呆,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叹道:“去,让那些百姓过河。对了,可有人知道藏云山在哪里?”
不到半个月,镇南王的心腹就舀着这张纸条去了藏云山,莫无锋看了之后,在房间里思考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出来,对那一脸焦急的信使说道:“我随你下山|Qī…shū…ωǎng|。”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唉,这家伙可真是会乱甩包袱,不过幸好你还没死,什么仇家这么厉害,连你都要隐姓埋名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莫无锋一下山就展现了过人的才华,不但轻而易举破去挡在南大营兵马面前的奇阵,更是屡出奇招,让镇南王演练新的兵阵,采用新的战术,收到奇效后镇南王顿时对他佩服不已,言听计从,相对于难以结交的简云枫来说,他更喜欢莫无锋这样儒雅温和的全才。在莫无锋的帮助下,南大营兵马势如破竹,一年后,平定中原叛乱,二皇子自缢皇宫,连带着后宫数十妃子也被他事先毒死。镇南王在莫无锋建议下同时挥师北上,那懦弱的太子一听镇南王打来,顿时就偷偷写了降书,气得杨阁老自尽当场,葛天赐将军知道大势已去,便归顺了镇南王,太子也被接回了京都,回京后第一件事就跑去镇南王府哭着将自己的皇位传给了镇南王。中原平定,莫无锋居功至伟,他熟读诗书经纶,胸藏万象,实属定国将相之才,镇南王登基之日,亲自去他府邸请他入宫为相。更值得一提的是,镇南王的那位小妹,也就是青岚郡主,居然和莫无锋暗生情愫,私定终生,对于这事,镇南王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早就乐翻了天。当镇南王带着相印来找莫无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一同失踪的还有那位颇受镇南王宠爱的青岚郡主,桌上只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莫无锋的,一封是青岚郡主的,镇南王看完后只是沉沉一叹,便打道回府。回去后就下令将藏云山定为当朝圣山,世代归玄心宗所有,令册封莫无锋为一等藏云侯,圣赐当朝驸马,执丹书铁券,三品以下地方官员皆得受其差遣,接着常州城也换了一个城守,此事才告一段落。
此乃后话,不做多提。
再看简云枫,离了军营后就径直往西北行去,路上看到的景象让他不忍多做停留,只是将镇南王送给自己的一些金银之物尽数给了路上遇到的百姓,可是这战乱之下的饥民,又岂是区区几分银两能够解救的。简云枫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叹天道不仁,苍生疾苦。
除了兵荒之外,那些山野恶兽没了拘束也开始下山作孽,还有些魔道中人,趁着天下大乱也开始胆大起来,动不动就将人捉去修炼邪功,虽然不少道门弟子开始下山行走,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唯一让简云枫有些欣慰的是,中原大地上那些大小寺庙的所作所为。两年前峨眉山就已经有了准备,早早派下劫堂弟子下山囤积粮草和药材,趁现在兵荒马乱之际,他们将屯下的粮食和药材全部都舀了出来救济灾民,粮草药材虽然不多,但是看到那些荫蔽在寺庙里的百姓脸上满足神情,简云枫心中稍安,对那些只顾低头做事动不动就阿弥陀佛的光头和尚也生出几分好感。
也正因如此,大难过后,佛门在中原的声望顿时大涨,而且由于此番道门遭劫,原本鼎盛的气势也因为不少门派的覆灭和一些道门高手的仙去一落千丈。此消彼长,佛道两门开始在中原分庭抗礼,各掌乾坤。一阵便破,其余的六个魔阵被简云枫用符箓逐一破解
第二百八十六章神魔洞千年辛秘(上)
巫山脚下,一顶黑色轿子在山中急行,抬轿的却是两只精瘦的白猿,健步如飞,在密林中如履平地。轿子中的简云枫此刻却是满脸铁青,紧紧咬着牙关,手脚不停地在抽搐,模样骇人。
原来他两日前身上旧伤忽然发作,隐藏在经脉深处的罡气和刀气失去压制,同时迸发开来,原本受损的经脉再次受到重创,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就算是他也无法忍住,只能让白猿抬着加快速度前进。
两天两夜不止息的狂奔,这对白猿虽然神异,可是那一身白毛也已经被汗水打湿,直到这顶轿子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洞口,它们才停住,跌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简云枫挣扎着扶着轿子走了出来,每走一步,他脚上的经脉就如烈火焚烧一般传来灼热疼痛。他脸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那对白猿见状急忙起身将他扶助,三道身形消失在那山洞中。
当简云枫的手,终于按上那块冰凉的三生石的时候,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赶到了。精神一松,就昏倒在地,那对白猿不知所措,正要上前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三生石上爆发出一圈五彩光芒,简云枫被那光芒卷走消失不见,而这对白猿眼神一滞,就这么瘫倒在地上开始呼呼大睡,然后也跟着一起消失。
原来简云枫一路匆匆,去的地方不是昆仑仙山,也不是龙虎山栖凤谷,而是来到了隐藏在巫山脚下的神魔洞天。
当简云枫醒来的时候,身上疼痛已经消失,但是体内真元还是荡然无存,自己躺在一张竹榻上,面前端坐着一个黄袍老者,正一脸不解地盯着自己看。
这人正是他上次来神魔洞天时候看到的老者之一,简云枫看着他咧嘴笑了笑。
“你又来做什么?我那徒弟呢?”那黄袍老者冷着个脸道。
简云枫却在竹榻上伸了个懒腰,丝毫不当回事,只是歪着脑袋扫视一番,不解问道:“咦?其他两人呢?”
“这与你无关,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那黄袍老者见他这幅模样,语气又冷了几分。
“哈,你那徒弟啊?我没见着。”简云枫拍了拍身下竹榻,赞道:“这竹子想不到会这么软,真是舒服。”
那黄袍老者顿时气道:“既然没见着,那你又回来作甚?”
简云枫闻言,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惊讶道:“你没看到我受伤了么?功力尽废!差点就死了!问我回来作甚?当然是找你治伤!”
那黄袍老者强压心头怒气,问道:“你受伤管我何事?凭什么要我为你治伤,而且,上次我们三人帮你结成金丹,这人情你还没还,怎么还好意思开口相求?”
简云枫嘿嘿笑道:“找你治伤,我当然有理由,你想不想听听?”
“说。”这个字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生硬无比。
简云枫不慌不忙,盘膝坐好,深吸了口气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其一,我这回受伤和你那徒弟脱不开干系,我极度怀疑是他在背后操纵。其二,我茅山一脉落得这步田地,完全是因为你那劳什子神魔令,还有什么魔煞之气,我现在是茅山派最后一人,若是我死了,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于情于理,你都得给我医治。”
那黄袍老者煞白着脸怒道:“这完全是云机子……”
话未说完,简云枫就伸手打断道:“且慢,你有什么话等我说完再讲也不迟。今天我来,就是好好跟你来算算账的。还有其三,当日我在长白山孤天峰的禁妖谷中时候,得了天赐机缘,本能丹破结胎,可是却被你施法打断,你也不用耍赖,这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我当日结成道胎,那么我就不会受伤,所以这事还是因你而起。别急别急,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