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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葵花的时候还能随心所欲地动,此刻变了人,这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我说,小家伙,你藏什么藏,师傅来了你躲什么躲,你躲哪儿不好躲石头桃树后面,那细细的树干能藏住你胖胖的身子么?
“小葵花,你过来,我给你画像!”木白离正要鄙视一下,就感觉到这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出去,甚至能感觉到内心地欢喜,拜托,这到底是怎么了。
“青梵,你是要画画么?你,能不能,画一下我……”忸怩地姿态和害羞地脸蛋在木白离的眼睛里是那么的清晰,或许是这具身体本来看得真切吧,以往只觉得青莲很美,却没有现在这般,忽然觉得那边地二人是那么高不可攀,而自己是这么的矮小,等等,木白离,是这身子的感觉吧,自己哪点矮小了,平白无故老受这小葵花的影响,这梦,做得委实憋屈。青莲公主,你这么漂亮让我师傅来画,没准就画得呲牙咧嘴,苗条淑女变冬瓜啦……
“这……”
“青梵……”那两条眉毛微微颦起,嘴唇轻微嘟起,一副惹人脸的娇嫩模样。
“这,我画得不好。”
噗嗤,木白离心中一笑,让师傅自己承认自己的不足,也忒不容易了。可惜是梦,若是真的,她可要好好的嘲笑一番。
“何必自谦,你若是不愿意,我……”青莲低头,语音带着哭腔,一滴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挂在眼角上,泛着晶亮晶亮的光芒。
“坐好吧,我为你画!”
“真的?”青莲公主猛地将头抬起来,眼睛里还有水光,却挂上了灿烂的笑,两者结合在一起更显得娇艳无比,只见她用袖遮挡住脸颊,轻轻的揉了揉眼,在木白离的方向清楚的看见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将袖子放下之后,她站了起来,倚在了一棵桃树旁,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像两颗月牙儿,“青梵,要把我画漂亮点儿哦……”
木白离看见自家师傅拿笔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一滴墨汁溅了上去,晕开了一朵黑色的花。
然后,木白离瞧见青梵师傅朝着这小身体眨了眨眼。
正在纳闷间就看到自己所在的这身体猛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之洪亮可谓惊天动地,随后就见自家师傅将画笔一扔,两步奔到跟前,伸手抚了抚这身体的背,“小葵花,怎么了,不哭……”
那边的青莲公主不满的皱眉,却还是从桃花树下过来,蹲下身子柔声道,“小葵花,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这身体也不答话,就是嚎嚎哭个不停,哭得累了,将脑袋埋到了青梵师傅的胸膛上,眼泪鼻涕都往上面使劲的蹭,到最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都干呕了,这也太入戏了吧,最后,小身子在青梵师傅的怀里,粉光荣的睡着了。她睡着了,木白离却是清醒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傅跟青莲说抱歉,然后抱起小家伙进了屋子,放到床上后先是笑眯眯的捏了捏胖呼呼的脸蛋,随后在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那个吻吻得那么真切,好像就是吻在木白离自己的额头上一样,她稍微的一愣神,自家师傅就已经跑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拿了一册书卷出来观看,喂喂,师傅,你好像忘了外面有人还在等你给她画像吧……
汗……
“小葵花……”青莲在说些什么?只看到那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到底说的些什么,这感觉太奇怪,自己呆的这身体好像长高了些,已经能够到青莲公主的肩膀,果然是梦,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只是她在说什么,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清楚呢?这身体想要离开,却被青莲死死的拉着不放开,勒得她手生疼,那疼痛直接传到了木白离的身上,好像她和这小葵花的身体紧密联系在一起般,别拉我,木白离很愤怒,若是她能控制这身体,若是她的修为全都在,此刻这青莲公主哪里拉得住她,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凶干嘛,别拉了!
忽然,木白离惊奇的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她使劲的一甩手。
“啊;娘亲,娘亲,你醒了?”是丸子的声音。
木白离眼睛猛的睁开,就看到丸子捂着脸蛋又是惊喜又是委屈地站在自己面前,“娘亲,你好不容易醒了,我天天守着你,你怎么一醒过来就打我啊,呜呜……”
第十九章:温柔
这一场梦,竟然让她扎扎实实的做了五年,一觉醒来看到丸子梨花带雨的脸,木白离险些闪了舌头。
“你说我睡了五年?”
“是啊,娘亲,扎扎实实的五年!”丸子伸出胖乎乎的手在木白离面前晃了晃,“整整五年!”
“这里是?”
“竹雅的竹林啦,你醉了之后除了魔王我们都搬了过来,那家伙一听你要睡上三年五载立马跑去睡觉了,竹雅在一年前痛哭流涕的离家出走了,然后前段时间米多多他们一家子游山玩水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爹爹和娘亲了。娘亲,我和爹爹每天都陪着你哦……”去,绿红相映,浅淡温柔的颜色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温暖的,以前跟师傅在一起的时候喜欢捉弄竹雅,顺走他的东西,现如今这几个,倒是比自己更胜一筹,鸠占鹊巢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脑海中浮现出竹雅悲愤的脸,木白离哑然失笑。
桃花一如既往的那般红颜,时间,竟然过了五年。
师傅这桃花酿后劲真是吓人,虽然这醒了之后并无头痛不适,反倒是一身轻松,但整整五年光阴,木白离抿了抿嘴唇,就这么给虚度了。
五年时间,对她来说其实不长,但足够让一个小破孩长成略带青涩地男子汉。如今的师傅,估摸着应该是十六七岁光景,木白离笑笑,不就是当年正殿上初见的模样?她披了衣服下床,思量着什么时候出去看看。愣神间一个青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手上端着的是?热气腾腾的肉粥?
“齐凌?”木白离愕然。她想伸手去揉一下眼,莫不是睡得太久,眼花了?齐凌倒还是往常的齐凌,脸上无甚表情,俊美得如同仙画里慢悠悠走出来的谪仙,只不过手里端着地热气腾腾的米粥忒不寻常了,那一股清淡的香甜味沁入心脾,木白离五年里没吃东西虽然不饿。但嘴也淡得无味,顿时生了无数馋虫出来,伸手想接过粥碗,却发现齐凌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当下讪讪一笑,“莫不是请了个丫头?还是什么花什么草修成了身子心甘情愿被你们当奴婢使唤,这粥,是给我的吧?”
“小心烫。”齐凌眼神莫测的望了一眼白离,随后将粥碗端到面前,轻轻的吹了两下。不愧是冰块男,那吹出的气都是冰的,本来热气腾腾地粥就变成了温热,香气也愈发的浓了。
面前这个体贴的男子,当真是齐凌?
“睡得太久,喝点东西暖暖胃!”
接过那粥,木白离总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用心法不自觉的探了探,五年时间,某人地忘我境界更加精进了,那心底就像墨黑的湖,深不可测,这样打探一下,就好像一颗石头丢进了水里,刹那就没了踪影,并且,连个泡都没冒一下,木白离只得作罢,毕竟,偷窥他人心思,是很不道德的。
“娘亲,爹爹做的饭菜可香了!”丸子在旁边仰着张笑脸赞叹,木白离眼角的余光瞄见齐凌似嗔非嗔疑似害羞地瞟了一眼丸子,登时手一抖,这世道,真是变了,她眯了眯眼睛,刚刚地是幻觉吧?再瞟向齐凌,此刻望着窗外一副淡淡然地模样,错觉,刚刚,一定是错觉,只不过这粥味道着实不错,本来的小勺她都不用了,双手捧着碗骨碌碌的喝,一晃眼一碗肉粥都进了肚皮,木白离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齐齐叫嚣着————再来一碗!
丸子瞄了眼在场的二人,乐颠颠的接过木白离手中的碗,“娘亲,爹爹做的饭好吃吧,爹爹的手艺可好了,我再去给你盛一碗!爹爹,娘亲刚醒,你陪娘亲说会儿话吧!”说完,丸子笑眯眯地溜出了房间,跨门槛的时候悄悄回头咧嘴一笑,甚是得意。
没了白离喝粥呼噜噜的声音,没了丸子笑嘻嘻的声音,这房子里一瞬间就静了下来,气氛委实有些尴尬。
木白离觉得好像睡了一觉,什么都生疏了,与齐凌,该如何相处,她都要忘记了,以至于现在,很无措?
两人都没有开口,木白离倚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很自然的走了神,直到感觉到脸颊上轻微的热气,一扭头,就发现齐凌不知道何时已经挨到自己旁边站着,眼睛瞟着窗外,耳根上一抹嫣红。
既然他不说话,自己总该找点儿话头吧,木白离心想,于是她笑了笑,“我估摸着如今师傅也十六七岁,该是行走江湖的年龄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青莲公主呢?赶明儿,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瞧见旁边的人身形一震,随即一张脸变了颜色,铁青铁青的忒吓人。木白离黯然,像是睡了五年,当了五年的小葵花,自己的性子也跟着变了,委实胆小了些,真是……
殊不知,她忽略了一些东西,以往并不是如何的放在心尖子上,此刻睡得太久,刚醒来,自然也没顾得上,往日悄悄溜出去找师傅还知道心虚,如今兴趣盎然的提起,直到面前的人变了脸色,她才想起,原来,还有那么一茬事的。
不过在她不甚明白之前,还是不要提及了。
等胡乱想了些东西,再抬头,木白离发现齐凌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然后那眼睛里莫测的光芒,让她心头一滞。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替她拢了拢额前的发,“你睡了五年……”
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是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此刻的齐凌让木白离有一种错觉,这个眼神温柔的人,真的是齐凌?
第二十章:战乱
两个人静静的站立,齐凌似乎有什么话要讲,她睡着的时候每天都要守在她旁边出神或者小声的说些话,而如今她终于醒了,真的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站着,一脸微笑,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开不了口,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她的侧脸出神。
木白离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将脑袋偏过去望着门口,希望丸子能够端着香喷喷的肉粥早一点儿出现。
“那个……”
“恩,才起来,多出去走走!”
“好!”听得这句,木白离一手拎了裙摆慢悠悠又充满欣喜地走了出去,睡了五年,梦里的人物小葵花还不受自己支配,那种感觉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出了房门不远就是石桌,上面还有一盘棋,应该是他二人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了,自己竟然因为喝酒而睡了五年,想想,还真是可笑。
身后欲言又止的齐凌终于还是开了口,轻飘飘的像是淡漠的风声,“白离,真的很想你!”
木白离轻微跳跃的步伐一滞,扭头恰到好处的浅笑,“齐凌,你说什么?”
身后的人已经背过了身子,只是一只手留在背后,纤细的指头轻轻的震了一下,良久才飘来一句,“没什么!”
她现在就如同一只缩头缩脑的乌龟,若是急了肯定会缩在里面躲上个三五十年,还好,他有的是时间,只不过,还有个师傅,还有那个师傅,想到她一醒来开口就惦记着那师傅转世。齐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眉宇间的戾气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在她最需要关爱照顾的时候,他不在,都是自己的过错,又怨得了谁呢?
轻飘飘的上了房顶,有几枝桃花伸了过来。木白离躺在房顶上,用手捏过桃花拂了拂脸。温温软软和淡淡地香,忽然想起了师傅很多年前问她,若是只能跟一个人在一起会选谁?那时候,师傅问的便是这个意思吧,随手掐下那枝桃花捏在手里,该是如何?她觉得心有点乱。叹息一声望着头顶的天空,五年了,不知道外面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木白离睡的这五年,人间界两国交战,战火连连,百姓死伤无数哀嚎遍野,死得越多,则厉鬼也就越多,修真界少了邵华这一大派,实力本就不及从前,而这次战祸极其惨重,天地间白日里妖物横行。夜间厉鬼索命,修真弟子也是疲于奔命,降妖伏魔更是力不从心,更有许多年轻弟子葬身妖物腹中,让修真各派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过幸好,出了一位不知师承来历法力极为高深的年轻人。
那年轻男子极为神秘。见过他真颜的人屈指可数。往往只看见翩飞地一寸衣角,面前的妖物就已经被降伏。战祸不断,血雨腥风之中,人人都是一身血污,而那人地衣衫总是一尘不染,wωw奇Qisuu書网并且总是浅色,让人觉得如仙人降临。
见过他背影的人说,他有纤瘦却伟岸的身姿,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立于天地之间。
而见过他面目的人总是逢人便说,那是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面貌,自然是极其英俊地,但人们更注意的是那温和的笑容,在厮杀相搏不知命运不知生死的时刻,见到那抹笑容,就如同刮起了一阵春风,将身上的戾气血污尽数除去,好像一眨眼,眼前就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