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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天生上一世虽然没有文化,但是这一世在菩提书房中博览群书,说道学识,恐怕就连文曲星君也要自愧不如,眼看着山峰上字迹,笔法大气,气势非凡,能写出此等字迹的人,定然非等闲之辈,心中当有日月坤乾方才由此气势,恐怕就连如来玉帝这些霸主,都要自叹弗如!
孤天生不由得惊奇道“二弟,写此字之人,绝非等闲,不知此字出自何人之手?”
孙悟空笑道“听山中老猴子说,自从山中有了猴子,就有了这峭壁上的字迹,不但此处有,你看那边!”说着孙悟空指向旁边一处山峰,正是擎天峰!
孤天生何等目力?此时凝神望去,但见擎天峰顶也写着一副对联,那字迹比之此处更加峥嵘,上书道“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颠!”
孤天生突然呆住,双目竟然有些离神,喃喃说道“二弟,你可看出其中奥妙?”
孙悟空闻听,也收起了那幅猢狲像,一脸严肃的点头道“不是法力!”
孤天生似乎有些神往,轻轻的跨前一步,单单一步,孙悟空就感觉孤天生整个人的气势变了,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以往那个孤天生,只是孙悟空却又觉得……孤天生本该如此才对!
“二弟,可愿意听大哥讲个故事?”孤天生轻轻的说着,声音有些低沉,孙悟空没有说话,有些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仿佛浩瀚的东海也知道这个道理一般,本来喧闹的惊涛,此时也静止了下来,几万年来,东海之滨从来没有如此平息过!
孤天生负手而立,海风吹着他身上明黄的道袍,可他头上的长发,却丝毫不乱……孤天生没有用法术护住长发,只是因为这无形无迹的海风,也惧怕那长发的主人,不敢招惹他分毫……
“从前……”
第三章 故事,斩天,魔
很久很久以前,到底多久,大概没有人记得了,人们只是知道,那个时代被称作……洪荒!
那个时候,如来和玉帝还未出世,宙斯不过是创始大神坐下的一员偏将,耶稣也只是在圣母的怀抱之中!有谁会想到,就是这四个毫不起眼的人,就将来统治这个世界几万年的霸主?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个当时的世界属于两个部落!
巫族出了一个天才,无论文武法力,皆当世第一!这个天才,就是日后的一代魔王……蚩尤!
三十岁的时候,蚩尤用脚将族内第一勇士刑天踩在脚下,换来了整个巫族誓死的追随!一百岁那一年,蚩尤成年了,巫族举族欢庆,但是蚩尤并不快乐,因为……他有野心!
蚩尤看着族人在贫瘠的土地上,为自己真情的舞蹈,看着在寒风暴雪中依然面带微笑的老幼,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友蜇宓,身重剧毒,可是整个部落广阔的土地上,却找不到一株药草……
蚩尤和公孙轩辕大战于巨鹿,在上古大神的插手下,蚩尤终于败了!蚩尤凭借一己之力,百万之众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血染千万里,大地在蚩尤最后的杀招“毁天灭地”之下,四分五裂!
羽人族和少数的巫族逃到了西方,他们的后人被现在的人们称作天使和希腊诸神!
蚩尤实在太强,以至于在他死后,轩辕依然忌惮他那具冰冷的尸体,毕竟巫族……曾经有过一个刑天!于是蚩尤的肉体被五马分尸,但是蚩尤毕竟是蚩尤,即使只有灵魂,也足够的强大!其实巫族人,是唯一一个可以单就灵魂修出肉身的种族,这和天魔炼魂篇不谋而合,因为蚩尤的师父……叫做原始天魔!
五百年后,蚩尤又回来了!可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往日野心,也不想再多做杀戮,他只是不服气一个人,那就是公孙轩辕!
如果没有可恶的伏羲碍事,我一定能赢的……蚩尤如是想着,在东海之畔静坐了十年,十年来他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的字迹,可是却无法磨灭自己心中的怨气!
“其实你已经想通了!只是还差一步而已!”说话的人是轩辕,那个蚩尤永远不曾服气的人!
“我不懂!即使过去了五百年,可是三十招之内,我依然可以取你的首级,为什么输的人会是我?”蚩尤很平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了!
“我们老了!不要再斗了!”轩辕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自从那一战之后,天空一直很蓝很蓝……
“你先回答我!”蚩尤就是蚩尤,即使他已经老了,可是他依然有看不起任何人的资格!
“你的斩天!”轩辕说的是蚩尤的武器,从来没有离开过蚩尤半步的“斩天”!
“放下……”蚩尤喃喃的念着,突然间……他明白了……什么输赢,什么霸业,什么生死,什么幸福……蚩尤就是蚩尤,这就足够了!蚩尤不需要输赢,因为他是蚩尤,没有人配和他谈论输赢!
“我枉自为魔,却要你教我……我没有输,从来没有,因为……你不配赢我,没有人配赢我!”这就是魔,当一个人真正的“唯我独尊”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魔!
“走吧!”轩辕笑了,仿佛他也放下了心事一般!
“去哪里?”
“伏羲开辟了神界,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那应该叫魔界才好听些!伏羲此人,当真胸无点墨!”蚩尤也许忘了,到底是谁造了文字!
“走吧,去了再说,你和我的那些将领也都去了!”
“我放不下才在这里苦思,你为什么也没有先去?”蚩尤终于问出了疑问。
“我?”轩辕笑了,摇头道“我也放不下!”
“你有什么放不下?”
“你放不下的是我,我放不下的自然是你!”
两人说完放声大笑,然后携手而去……只是在这之前,蚩尤随手将手中的斩天扔了出去!
………………
孤天生说完,良久不语,他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孤天生终于明白原始天魔为什么被封印几亿年依然可以笑的那么开心……我就是魔,魔就是我,不是让自己融汇于天地自然,也不是让天地自然融汇于自身,而是独立于天地之间,超脱于万物之外!因为天下间只有一个存在,那就是我,那就是魔……其他的,都只是为我而生,为我而亡!
道本法自然,魔却法自我!因为……自然不配让我去法,自然也不配来法我!
孤天生知道那次原始天魔的那种气势的来源了,那种气势叫做……舍我其谁!
“哈哈……”孤天生大笑着,他知道自己虽然还没有完全想通,但是却已经有了目标,只要向着目标前进,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是孤天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已经逐渐的超脱了魔的范围,正在向一个新的境界,一个几亿宇宙变迁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境界进发!
即使他的路还很长,但是至少他已经出发了,那么就总有一天会到达……
孙悟空也领悟些什么,虽然领悟的和孤天生绝然不同,但是大道千万条,只要能到达终点,又何须在乎路与路之间的不同呢?
孙悟空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孤天生问道“事过境迁几万年,况且又是如此隐秘,大哥如何得知?”
孤天生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皮赖的样子,邪笑道“他告诉我的!”
“谁?”孙悟空大惑不解道“蚩尤?”
孤天生摇了摇头道“猜!”
“那是……轩辕?”
孤天生依然笑着摇头道“再猜!”
“我靠!大哥别买关子了,到底谁告诉你的?”孙悟空挠着头问道。
孤天生看向远处的通幽峰,眼中蓦的爆射出兴奋的光芒,仿佛在呼唤一般,对着通幽峰的方向大叫道“斩天……”
第四章 血斩一出,何敢不服?
诗曰:
曾惊洪荒号斩天,柄做枯木刃自坚。
盘古神斧不能断,真火三昧也不燃。
本是祝融心火炼,魔皇仗其战轩辕。
杀得地皇丢卸甲,杀得伏羲心胆寒。
华卒夏兵皆惊怕,不怕蚩尤怕斩天。
饮血百万通幽隐,何时再得出尘缘?
且说孤天生望着远处的通幽峰,双目如电,长发飘然,口中似呼似唤得大喝一声道“斩天……”
孤天生这声大喝在空中回荡,直震的那前来满山的猴子猴孙,遍野的豺狼虎豹,蓦不匍匐于地,尽皆拜服!那七十二洞前来见驾的妖王本来对孤天生颇为不服,此时闻听此等声势,无不心神俱震,在生不出半分不敬之心,更有几个黄鼠狼、野兔子等胆小妖王,立时双膝跪地,颤抖不已!
这且不算,就在这万妖俯首之际,突然间那通幽峰中轰鸣之声大做,恍然间似要炸裂一般,亏得那通幽峰上草木不生,怪石林立,不然此时山头大震,乱石蹦飞,又不知要伤多少条性命!
陡然间,通幽峰顶之上一团乌云凭空凝聚,诸妖魔无不仰望那似要压将下来的乌云,忽而闻得耳边一声尖啸凄厉的雷鸣之声,再看时,但见那乌云中紫光一闪,一道粗有九长方圆,直上直下的惊雷乍现!
这惊雷乃是天地本初真雷火,与那九天雷部诸将士所将之天雷不同,这雷火乃是盘古为开天地之时就已存在之物,自从有了雷公电母之后,此种惊雷便少有显现于人间!
传说天但有异象,便是有那神物现于世间!神物本非三界之物,但逢现世,必有灾祸,轻则时局动荡,血流成河,重则毁天灭地,生灵涂炭!故而天降劫难,劝那神物收敛……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不然!不仁者,并非天地,乃是管束天地之人,天下不仁之辈,唯人而已!
只是普通的神物便也罢了,引了这惊天炸雷,恐怕就是上古传说,已然被轩辕黄帝带到了神界的轩辕剑,也要打回原形,落为凡物!只是此时这件事物,却与众不同!
却再看!就在那本初惊雷浮现的一刹那间,一道血红的光芒从那通幽峰中冲天而起,起时带起那乱石纷飞,杀气直冲斗府!
这一瞬间,花果山上所有的兵刃,无论是铁刀铜枪,还是木剑竹盾,但凡兵刃居然全部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他们在怕些什么,又仿佛……是一种期待!
突然,那些兵刃居然全部脱手而出,七十二洞妖王,本事虽不及孙悟空,却也颇有几个有些神通之辈,此时竟然无一人能够压制住手中兵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手中兵器脱手飞向那本初惊雷!
所有的兵器在空中汇集,一刻不停的变成了一口圆盾的形状,就在那惊雷接触红光之前,硬生生的接下了那本初雷火的一击……
那红光似乎颇为兴奋,眼见本初惊雷被众兵刃抵挡,长啸一声,竟然直直的朝着那势不如前的雷火冲了上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也没有翻山倒海的威势,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然后……一道刺目的白光亮了起来,这白光呈辐射状散开,一瞬间就覆盖了整个花果山的上空,在这一刻,就连孤天生和孙悟空等级数高手,也难以睁开双目,可见此光来的突然!
原来此光也是天地本初之时的一丝光亮,乃是世间最纯之广,莫说此时的孤天生,就是如来、菩提亲临,恐怕也难讨得好去!
孙悟空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过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只是孙悟空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了孤天生手中的那一件古怪的兵刃!
斩天!全名“混元斩天刃”!柄为圆形木柄,粗有有一握,长有一尺三寸,乃是上古第一凶木,当日神农大帝飞升之时用来镇压地府的枯树树心所制,枯木乃是奇物,断可在生,坚比金铁,孤天生看到此柄不由大笑,原来神农大帝乃是地皇之祖,开辟地府,让万灵轮回,功德盖世!
神农飞升之前,曾经留话道“地府从此以后,但已手持枯木之人马首是瞻,枯木不出,地府一日不问征战!”这话代表着什么,我想诸位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上面说的是那柄,现在再说那刃!刃为刀形阔刃,长足足一丈二尺,宽有两掌(准确的说是二十公分多一点!),背阔一寸,乃是混合百炼陨铁,加入五爪金龙鳞、百色麒麟角、雷火丹凤羽、女娲补天残石等奇物,历经百年熔炼而成!重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斤,三昧真火不能熔,世间神兵能挡不能断!
孤天生细观此刃,见此刃只上竟无半点阵法,更无半分花纹,只有一鲜红血槽立于当中,此乃是当年蚩尤大魔斩杀百万炎黄二族兵将所染!见此孤天生不由有些疑惑,眉头轻皱!
孙悟空回过神来,看孤天生眉宇间有些不解,不由问道“大哥何事皱眉?”
孤天生无奈笑道“我只当此刀神物,未曾想到上面全无半分法力,要说神兵尚自可以,要说是魔皇蚩尤所用,却有些奇怪……”
孙悟空细细一想,突然大笑道“大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啊!”
孤天生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孙悟空笑着摆了摆手,笑道“大哥想,那蚩尤魔皇何等人物?刀尖刃利便可杀人,何须在乎有没有阵法?大哥须知‘刃因人而利’之理!”
孤天生翻然大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