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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无仙把守,只得上前按按机关。
少顷,只见一个珠翠续缪头上戴,轻纱霞裙透休沾的仙女,像只戴着帽子,却不穿衣服一样轻启宫门,娇声摘气地对三清大仙作了一揖说:“请问大仙,有何急事,敢到西王母宫门前叩撞?”问完,用眼角瞟了几瞟,立即有几度秋波送出,托尽千转类肠,绕缠三秋郁结。
三清大仙被她一看,立即唤起满腔春意,神魂颠倒,语无伦次地说:“宫师三清,情……情急……欲见西王母……”那女仙一听,立即沉下脸说:“你自号三请,实在一清皆无。还想私通西王母哩!不看你生成个什么样子!”
原来那女仙听出在门外按机关叩门的是男仙声音,一时情动,想:我陪西王母在宫九干六百余年,从来未得与男仙说话,更不知男女间有什么滋味,何不勾引他一番?若能偷偷尝尝阴阳真性之昧,不是万年之幸!所以故作娇态,露嫡声,送出秋水眼神。当她一看见三清,却生得极丑,鼻子有一尺多长,长着三个耳朵,一个生于额头上、两个生于后脑勺;还有两个眼睛垂直生,嘴裂到耳根?像被谁砍了大半边的术头,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刻,镇静下来,听三清说话又含浑不清,便恼怒起来,出言相戏。
三清是天宫宫师,职位在太上丞相老君之上,威震三十三天。只是这女仙常闭深宫,西王母又恨玉皇大帝把自己打入冷宫,所以不肯对宫女们说外事,就是三清大于三十三天,也无从知道,故不管天高地厚,胡言乱语。但三清大仙不同,在一仙之下,万仙之上,怎受得了这仙女之戏!本来被她勾去的魂魄,立即从女仙的戏谑中收了回来,勃然大怒道:“在我宫师三清面前,还敢顶撞!给我跪下来!”
那女仙何曾知道宫场名称及职位权力的大小?听了三清大仙之喝,并不害怕,也勃然变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公狮母狮,只知西王母的宫殿,是不准男仙进来的,甚至不能靠近,你快快与我滚开!否则戒律无情!”
三清大仙哪里忍受得住!举起沙祀般的大手,运起内劲,对准那女仙一掌拍去,化羡慕和性欲为愤恨,欲一掌把那女仙劈死。
那女仙并没有被三清的威势所吓倒,待三清大仙手掌离头顶寸许,忽然食指向上一举,一道黑气冲起,射着三清大仙手掌心。三清只“哎哟!”一声,一条手臂立即不能动弹,由手由至手掌,立即干枯,吓得不知所措。那女仙却调侃道:“你这个公狮,竟敢用三脚猫功夫到西王母官撒野!我不收拾你算是留情呢!”说话间,余怒来息,怒目圆睁,虎视眈眈地看着菌称宫师的三清大仙。
三清大仙怕那女仙再来袭击,自己未能应付,战战惶惶地往后撤。正在紧急之际,身后却有一仙冲来,挡在自己面前,安慰道:“宫师勿忧,小仙先为宫师治好伤再作计较。”说完,顺手把在宫门前的一条仙竹拉来,用手一捏,滴出几升竹水,淋在富师玉清受伤的手上、只一刻,玉清之手便复原了。
那女仙见出来一位男仙为三清治伤,悻悻地说:“你也颇明医术。”说完,细细打量着他。
三清也细看为自己医手之仙,却是赶车送自己前来的护都御使,大喜道:“你能医治我的伤,必能明白她的道术,快些把她擒住,捆回去见玉皇大帝!”
那女仙一听到“玉皇大帝”四字,却也大吃一惊。她常常听西王母骂玉皇大帝,所以知道玉皇大帝是三十三天推为首领之仙,是西王母的丈夫,掌三十三天生杀大权的刽子手,因此害怕。正欲说几句道歉话,只见前来为三清医伤的那个男仙说:“宫师暂息雷霆之怒,想这仙女一定不知宫师官职,才敢顶撞,待小仙问问她再作道理。”
三清大仙觉得在理,于是点了点头说:“角护御都使就问她一问吧。”
原来这个赶车之仙名叫角木蛟,是东方七宿阵中之首,既有心计,又有洞察力,法术通天,聪明绝顶,由太白金星推荐到天宫当护御都使。专管迎送玉皇大帝、富师、运相出入宫庭之事。
角木蛟生得奕瘦,干枯,象一条阴干的朽木。由于带他洞察力强,从旁察清那女仙根本不懂仙职的大小尊卑,所以对宫师有此请示。
那女仙也极乖,从两个对话中,知道冲撞了玉皇大帝的心腹,获罪不小,又见角木蛟为自己开脱,即跪下叩头说:“请两位大仙赦佑,奴蝉实在不知什么是宫州,因为长期闭塞在西王母宫中,不知外事呀,更不知……”
三清大仙本来为她的美貌销魂,只因一时恼她冲撞,戏谑自己,所以欲把她置之死地,致使自己受伤,现在伤已得角木蛟为自己治好,那女仙又向自己叩头,显出哀怜之色,比先前故意造作时还好看,于是情心又起,快步上前抓住那女仙的双臂说:“先站起来再说吧,你果然无知,本宫师不怪你……”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在那女仙手臂上轻轻捏几捏。
那女仙听了三清之言,又叩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诚惶诚恐地说:“宫师大仙,有什么要紧事,请你直说,奴婶知无不言。如果奴婢自己说,不知讲什么呢。”
角木蛟见三清与那女仙说话,自己却不敢说了,只得站过一旁默听。
三清大仙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仙说:“奴婢叫释尼,是西王母宫中的守门门长,专管出入宫门之事。”
三清大仙只问她的名字,她却连职称也报了出来,不用再问,便知要进西王母宫中必须经她答允。自古不怕官,只怕管。自己虽为宫师,毕竟在玉皇大帝之下,西王母又是玉皇大帝正配,得罪了她,也就等于得罪了玉皇大帝。原因很简单,就算玉皇大帝不喜欢她,还是夫妻胜于君臣,西王母对玉皇大帝说一句,自己便有受到褒贬的可能,所以对西王母宫的掌门也不敢过于放肆。于是和缓地说:“我是一仙之下,万仙之上的宫师,奉玉皇大帝钧旨,进西王母富见王母娘娘,请她带七仙女回天宫见驾,你带本宫师进去吧。”说完,拿出玉皇大帝刷的圣旨,展给释尼看过,认为总可以无阻了。
却说释尼看过圣旨,显得十分为难地说:“玉皇大帝的旨令,谁敢反抗!只是违抗了西王母的旨意,也是要杀头的,王母娘娘有令,她今天有事,任何仙职都不准进宫,如何是好?”
角木蛟在旁听了,忽有所悟,把三清犬仙请过一旁说:“我看王母娘娘定有什么见不得玉皇大帝之事,才不让仙神进去,否则?有何紧要之事,任何仙神都不准进去?”
三清大仙对角木蛟问道:“那么我这个红娘怎样回复玉皇大帝?”
角木蛟在三清大仙耳边耳语了一刻,三清大仙听了大喜,立即回到释尼面前。
(为何事而喜,下回再续。)
第二回 三清宫师询秘事 西宫王母设淫谋
且说三清大仙听了角木蛟之言,大喜,立即回到释尼面前,笑逐颜开地问:“释尼,你知罪吗?”
释尼听了,摸不着头脑,大吃一惊,又跪下叩头说,“宫师先前不是恕了奴婢之罪吗?”
三清大仙笑道:“恕了先前冲撞本宫师之罪,但是你又犯了新罪,怎能再恕?”
释尼叩头如捣蒜地说:“奴婢不知犯了什么新罪,请宫师说明白,奴婢死而无怨。”
三清大仙笑道:“好!本宫师就详细宣布你的罪状吧。你不带本宫进宫,对抗玉皇大帝圣旨,罪一;包庇西王母干违背玉皇大帝旨意之事,罪二;有此二罪,杀头足矣。”
释尼听三清宫师宣布完自己的罪状,害怕完全消失,反而镇静起来了。因她知道这二罪,得了任何一罪,都有杀头之祸,何况自己二罪俱全呢!到了这个时候,唯有一死,所以镇静,对三请大仙说:“你杀了我吧!”
三清大仙听释尼口出此言,心中大奇,睁大眼睛问:“为什么?”
释尼答:“因为我进退皆死。”
三清更是不解地问:“怎么叫作进退皆呢?”
释尼答:“带你进宫见西王母,揭了她的秘密,这是退,必死无疑。拒绝你进宫见西王母,就我职责来说,是进,但违抗了玉皇大帝圣旨,也有死罪。说来道去,唯有一死,有什么办法?你还是杀了我干脆些。”说完,立即闭目待死。
三清宫师沉思了一刻,不冷不热地问:“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释尼摇了摇头,表示再没有其他办法。
双方正处在尴尬局面,在一旁默听的角木蛟,却走上前说:“怎么没有办法?如果你想生,只把西王母的秘密告诉宫师,宫师不饶了你之罪吗!”
释尼听了大喜,问道:“这是真的?”三清大仙笑道:“是真的。”
释尼忽然又为难地说:“宫师饶了我之罪,他日西王母知道,不又杀了我吗?还是现在死了好。”
角木蛟故作吃惊地问:“难道你自己去告诉西王母?”释尼反问道:“你们不会告诉她吗?”
三清大仙和角木蛟两个都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会告诉西王母。
释尼又问道:“你们认识宫中一个叫破红尘的大仙吗?”三清大仙不屑一顾地答:“他是天富宫长,太上老君丞相之下的官职,算他最大,怎么不认识!”
角木蛟却神秘地问道:“是不是他进西宫与王母……”释尼说:“你们有所不知,破红尘有玄功变化之术,来无影,去无踪,常常进宫与西王母通奸,两个勾搭上,巳近两千年了,宫中滕嫱,无有不知,无有不晓,只是惧怕他与王母的法术和势力,不敢轻议,加上宫内女仙无由出与男仙相接,没有机会向玉皇大帝揭发,只得由两个为所欲为呢!”
三清大仙听了,想:只怕你也与破红尘勾搭上了呢,得旁敲侧击,吓你一吓。于是用鼻孔“哼”了几声?满脸怒容地问道:“除了西王母与破红尘通奸外,还有哪几个?破红尘总不能以西王母一身为满足吧?”
释尼听了,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回答。因为自己本身就欲与破红尘勾搭,只因破红尘除了西王母外,又与她的七个女儿同襟共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因此未能得手。现在被三清大仙一问,误认为三清大仙知道自己心事?故意咆哮自己,所以哆嗦不敢说话。
三清大仙见释尼不敢回答,认定她也干了那事,又妒又恨,愤愤地说:“看来你与西王母也是一丘之貌……”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释尼不等三清大仙说完,早已跪下叩头喊冤。
三清大仙见她喊得可怜,而且因她含冤负屈之态一现,更像鲜花朝霞,愈看愈笑,免不了把恨心收起,动了邪念,想:我这时趁恐带吓上前先戏弄她一番,把她弄入迷,点了她的昏睡穴,抱到附近修竹林中,取乐一番再说。于是上前把她一抱说:“本宫师知你冤枉,别怕……”话只说了半句,却把释尼抱进了怀中,翘起尺多长的嘴巴,在释尼脸上狂吻。
释尼从来未接触过异性男仙,被三清大仙一抱,早已全身酥软。心想:三清虽然丑陋,但总比女仙可爱,不如让他试试锋芒,也了却自己一番求阳心愿。于是像没有知觉一样,躺在三清怀中任他戏弄。正当三清大仙狂吻之际,忽然又想:三清是不是用这种方法,试探我是否与破红尘干过这样事?如果是这种目的,我不反抗,便足以证明我是淫邪女仙了,洗干银河之水,也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还是挣脱他的怀抱,正言厉色地训他几句,以表我清白为耍。想到这里,身子摇了摇,就在三清大仙正想伸手解自己上衣之际,已化成一股白烟,从三清怀中飘出一丈多远,才复现原形说:“宫师怎么能这样无礼?你在一仙之下,万仙之上,应为三十三天仙神楷模,行得正,站得正,言正道德正才对。否则何以把三十三天仙神治理好。”
三清大仙正在兴头上,被她变化挣脱,已经变狂喜为愤怒,又听释尼一派正言指责,更是气得三尸暴跳,五内如雷,喝道:“胡说!本宫师定出来的规章,便是三十三天仙神楷模,光天化日下宣淫,本宫师说好,哪一个敢说个坏字?你一个宫中奴婢,居然敢教训本宫师,尊卑何在?这次决不饶你…”
三清大仙说话间,举起右手对释尼抓去,企图出奇不意把她抓住。但手到半途,想起先前被她放黑气熏伤手腕之事,又犹豫不敢进,欲把手收回,又觉不妥,只得缓了势头。
释尼见三清大仙横蛮无理,还要抓自己,早已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把生死置之度外?大声喝道:“你原来是窃据要职的奸仙,我代表仙神宰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再向玉皇大帝请罪未迟……”手指对准三清前胸一指,五道黑气齐齐向三清大仙袭击过去。
三清大仙想不到释尼知道了自己宫师的身份,还敢对自己下杀手,五道黑气冲来,眼见躲闪不及,“哎哟”大叫一声,便闭目待死。
三清大仙闭上目,却不见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