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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了申时,你醒了就随便吃点吧。”说着,顾自在桌边坐下,绿衣丫鬟摆好饭菜,就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冯子安起身下床,满腹狐疑,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希望在哪?”男子的声音充满讽刺,讥诮,“在某个别人的屋子里同心上人颠鸾倒凤?”
“你……你”冯子安涨红了脸,他伸出手指着男子大吼道,“你不许污蔑人”
男子哼了一声,伸手打落了面前的手指,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脑子的东西,那你为何跟着那个丫鬟走?”
冯子安忍住心中的怒火,扭过头去。
“不说?”男子用指甲轻轻地弹了弹杯身,似乎充满了兴味,“她说会让你见到你最想见到的人?哦,或者说,那个人她想见你?”
冯子安吓了一跳,立刻用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用餐吧,冯公子,”男子用手指了指面前的饭菜,神情又恢复了冷漠,“你自己的愚蠢还要别人来替你收拾别忘了纯安郡主现在还是燕国公世子夫人,她,凭什么会见你?”
最末一句话明显刺到了冯子安的伤口,他抬起身子,怒吼起来,“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嫁给我?她明明答应了的”
男子心底一愣,却立刻恢复面无表情,只是将茶杯狠狠置在桌上,“无凭无据,无媒无灼。你一个连功名的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纯安郡主下嫁?”
冯子安心中一片茫然,“那封信……那封信……”
“你知道你差点酿成什么大祸么?”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那屋子里燃了媚香,茶盏里放了**,纯安郡主就被人骗在屋子里若不是郡主机智,你就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冯子安的冷汗涔涔而落,他抖索地张了张嘴,“是……是谁?”
“是谁要害你?”男子冷哼一声,“你倒可以问问你的二表嫂。”
“你知道,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若不然,我想,不止你的功名,还有你父亲的仕途都会载到你手里。”
林臻律冷冷地看着冯子安失魂落魄地出了宅子,便转身进了屋,见到正在收拾屋子的绿衣丫鬟,终于放柔了表情,“这一次多亏你了,初柳。”
初柳微微一笑,摇头道,“哪里是奴婢的功劳,全多亏我那位在柱国公府的***告诉我这件事,才能让公子救出人,她还托我谢谢公子照顾她的家人。”她顿了顿,咬了咬下唇,仿若不经意地问道,“公子如此生气,是……担心那位郡主吗?”
“担心她?”林臻律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厌恶,讽刺,总之没有半点爱慕之意,他淡淡道,“只是为了报答一个人罢了。”
第一四一章礼物
谢诩出了净房,一眼就看见坐在榻上,正对着窗外发呆的颜秉初,因为在家里,换了柔软宽松的衣服,大大的袖口边露出纤细白嫩的指尖,显得格外纤弱。
谢诩叹了一口气,迈大步伐走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将脑袋埋进她柔软的青丝里。
颜秉初反手揉了揉他还有些湿的头发,有些担忧道,“你今天虽然帮了我,但我还是觉得你有些过头了。柱国公的二夫人城内遇劫,还遭到鞭打。真的不会有人知道而怪罪你么?”
其实我一时兴起等在墙角,仅仅只是想看一看那个女人在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后,会不会有点内疚,有点惶恐,只是想将自己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郁气出掉。而你为了我,却将自己放到一个不利的位置。
“没有事,那几个都是燕国公府放在京畿卫的人,”谢诩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冷笑一声道,“只是恐吓她一番罢了,还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
就算明明知道她人好好的在自己怀中,在弄清楚整个事件之后,他只要想起,还会觉得心惊胆战,只有不断地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发抖。
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的耐性。
颜秉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放了心,她笑了笑,“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想她也不能够站在京城的夫人圈子里了。”
“怎么?”谢诩听出她声音里愉悦,便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兵部郎中的夫人金氏,令她的丫鬟捎了信给我,”颜秉初有些得意地眨眨眼,“她可是我今日结交的夫人,她说,那个女人,”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有些自嘲,“表现得太急切了——想必我太惹她厌烦了——竟然一路不加遮掩地直冲着里间……将床帏都扯了下来……那里头的情景……很不堪。若我不是有带着一直用来醒神的荷囊堵着鼻子,也刚巧屋里的媚香还没到最浓的时候,恐怕出了屋子也抵不住。我想,大约是因为如此,怕我一开始察觉,才在茶水里放了让人手脚无力的**——幸好曾和王姐姐学过药理。”颜秉初垂下眼眸,轻轻微笑道,“还不算太坏,我很幸运。”
谢诩微微阖目,用了很大力气才掩去眼底的杀意,低头亲了亲颜秉初还有些肉的脸颊,微笑道,“你当然很幸运,我找到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要不要看看?”
颜秉初有些愕然,她迷惑地眨了眨眼,“是什么?首饰?”
“你表示一下,我立刻带你去看。”谢诩将脸凑过来。
颜秉初一下子就笑了,从善如流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好了。”
“那就走吧,”谢诩将她放到地上,含笑牵住她的手,往屋外走去,“为了让你有个惊喜,我特意放在了书房里。”
颜秉初微微好奇地跟在他后头走进书房,看着他竟然弯腰从书架后的黄木箱子里取出一件包袱时,更是好奇得不得了。
这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藏得这么深?
谢诩微笑着站在桌边,向她招手道,“来,你自己打开看看。”
颜秉初带着对未知的战栗,轻快地走过去,伸手揭开它。
“天呐”她惊呼,黑亮的杏仁眼欢快地瞥了谢诩一眼,很快就立刻胶在那件放在包袱里的衣服上。
这正是那日在花红阁看到的大红舞衣,不,比那件更漂亮。颜秉初可以肯定,她伸出手轻轻地拂过衣领处精致的金色绣纹,短短的上衣下摆出多出的网绦状流苏,还有裙子,她最爱的大衣摆的裙子,暗藏的金线时隐时现,还缀着东珠。
谢诩见她神色激动,目光久久地流连在舞衣上不肯收回,轻轻笑道,“穿上试试?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诱惑她,“只穿给我一人看。”
耳朵处蹿出的热流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她想了想,明亮的眼睛神秘地闪了闪,“今天你送了我一个礼物,明天我回送你一个好不好?”
谢诩点点头,道,“好。”
第二日早上,谢诩有些郁卒地刚准备出门,被身后的颜秉初唤住了,她踮脚在他唇上吻了吻,低声道,“今晚早点回来。”然后飞快地躲开谢诩俯过来的脸,愉快地飞快走进内室。
谢诩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从昨晚就开始神秘兮兮的,偏偏还打着“累坏了”的旗号,早早地翻身上了床。他眼神闪了闪,一样愉快地发出了轻笑,惹得一路上的丫鬟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好几眼。
其实一样好奇的还有老太君和宋氏,颜秉初欢快地向宋氏撒娇请了一天的假,推开了账本和事务,又向她要了一处平日不大用的院子。那处院子位置有些偏僻,风景很好,但屋内三间并没有隔开。
可颜秉初需要的就是这一点。她花了半天的时间,命几个丫鬟将屋内打扫干净,又放了几样她需要的东西,就满怀兴致地将人都赶了出去。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干一些别的事。
申时末,谢诩刚进春满园,就被文杏笑嘻嘻地告之,颜秉初在白雪香等着自己。谢诩微微有些疑惑,白雪香的梨花早就谢了,况且那里的屋子很久都没有用,空旷的很。
他一路走过去,等到他刚刚踏进院子,他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院内的丫鬟快速地退了出去,院门啪得一声在他身后合上。他没有回头看,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烛火摇曳的屋内,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刚跨进屋子,就看到一架很大的屏风挡在正中间,却看不透背面,屋子里更空旷了,平日的桌椅统统不见了,谢诩左右观看,不知何时梁上已垂落下半透的薄纱,挡住左右的两间,吃透了烛火的颜色,染上温暖暧昧的橘色。可是并不见颜秉初的身影。谢诩刚要抬步绕至屏风后面,却听到颜秉初低低的斥声,“就在那,别动。”
谢诩也不坚持,立在原地,温和的目光已紧紧地盯在明显蒙了东西的屏风上。
第一四二章回礼
深色的布匹滑下,半透明的绢素屏风在烛光中,映照出一个袅娜的人影,修长的手臂高举,从脖颈到腰肢妙曼的弧度,柔软而妩媚。人影开始动了,刚开始只是一双手臂不停地在头顶转换姿势,从慢到快,从上到下,渐渐腰肢开始轻晃,从腰胯开始蔓延而下的裙摆随之摇曳。
当人影踩着轻盈的舞步从屏后转出时,谢诩的面上有一刻的凝滞,面前穿着红衣踏着热烈的舞步的尤物明显不同于往日他那个还有些青涩纯然的小妻子。高盘的发髻,艳丽的桃花妆,妩媚的眼波,柔软若无骨的雪白腰肢和飞速旋转时裙摆下偶现的双腿,年轻的妖娆风情,举止投足间的情意让谢诩的面色渐渐迷离,有了一种陶陶然的醉态。
明明没有音乐,可是谢诩觉得这样就已经很美了,他没有动,目光一直随着那个舞动的红影穿纱斜曳,直到那双修长的手臂勾上自己的脖子,馥郁的芳香扑进自己的怀间,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抱住她的纤腰,俯下身去,撷取美人面庞上最柔软的红色。
就像是已经达到燃点的极限,一触碰之际即刻燃烧,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和颤抖,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最里间去,两人卧倒在柔软的锦被之间。发钗甩脱,青丝铺满枕上。
颜秉初一场舞之后,已是有些无力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伏在她身上的谢诩压得她心里慌慌,她喘息着将手拒在他胸前,却发现一番纠缠之下,她直触的是男子肌理分明的肌肤,一惊之下,被撑在她两边的谢诩乘虚而入,一路轻吻而下,手指尖翩跹舞动,仿佛在模拟着刚刚那场热烈的舞蹈,直到颜秉初一声惊呼,才发觉原本紧贴的衣物从床上落下,带起一阵凉意,浮起一颗一颗细小的疙瘩。
谢诩半撑着一只手臂仔细端详她娇美的面庞和已蒙上水雾的黑眸,另一只手从她柔软的腰间沿着弧度慢慢往下滑,直到少女一阵强烈的颤抖才微笑着慢慢吮吸她的锁骨,微凉的水意经过玉白的峰谷,一直蜿蜒到平坦的腹间,少女的身躯轻颤,双手乱舞着要推开他。谢诩空出一只手压住捣乱的双手,另一只手轻佻慢捻,极尽放浪形骸之事,他慢慢吮吸着少女剔透的耳垂,带着沙哑的声音低低喃喃哄着,“好卿卿,软一些,再软一些。”
颜秉初轻哼一声,避开他在耳边的作怪,身体却不自觉地往上挺了挺,想要依附他身上的火热。谢诩被她的触碰激起强忍的欲望,颜秉初只觉腰间一紧,她的头已离开床铺少许,身无着力的颜秉初只得双手用力揽住谢诩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谢诩的腰际。谢诩的喉间发出闷闷的呻吟,灼热碰到一处柔软湿润,两人都是一哆嗦,愈发收紧了手臂。
谢诩的额上已渗出点点湿意,微挑的凤眸满是情欲,他咬着她的粉唇,吮着她的脖颈,扶住她环在腰间的赤、裸修长的双腿,揽住不堪一握的纤腰,低着头在她耳边胡言乱语,露骨至极,一声一声的“好卿卿”,鲜活灼热的让颜秉初如同优昙啪得一声开放到极致,在夜风中妩媚摇曳,散发诱人的芳香。
清溪桃花,如黛青山,每一处都绽放出极致的妩媚,不若往日柳枝轻拂悠悠碧水的缠绵依恋,这一次的鲜活灼热让颜秉初如同大风中簇簇发抖的绿叶,她紧紧攀附着谢诩,指甲深深陷入他紧绷的肌理,两个人的疼痛,仿若是最佳的欲望催熟药。
谢诩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出来,让怀中这个令他爱极的小人靠近自己更紧一些,更进一些,直到渗入自己的肺腑骨间。摇摆颤动的身躯纠缠仿佛带着古老迷人的韵律,直到最激烈一阵颤动之后,谢诩才慢慢放柔了动作,翻身躺在她身侧,紧紧揽住怀中已是有些虚弱的小人,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我喜欢这份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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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秉初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才发觉自己躺在春满园的床上,她吃了一惊,转头看了看将自己收在怀间的男人,似乎还没有醒来,昨晚那双魅惑的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