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牧天把自己在狐巫之谷的经历仔细道来,神郎听罢眉头微蹙。
“狐巫之谷,仙佛止步!天狐雪影?”神郎喃喃自语。
良久,神郎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一变,然后突然问道:“天儿,白日里你曾说乐土传人术法玄妙。那云散姑娘可是有一只白玉葫芦?。”
牧天不知师父为何跳过狐巫之谷之事,而问起云散,答道:“徒儿未见云散姑娘拿出过什么白玉葫芦!”
听了牧天回答,神郎双眉紧锁。牧天还是首次见师父如此表情,良久,神郎长叹一声,道:“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些人物出现,就不是神州浩劫,而是三界不安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传说中的人物,似乎指狐巫之谷内的女子,亦指白玉葫芦的传人。
“天儿,今夜我让你来此,主要是助你跨入仙境!”神郎不再谈论方才之事,转而说起修行之事。
牧天一听,师父要助自己跨入仙境,不由心中一喜。
“一入仙境,犹如脱胎换骨,你的修为必会大涨。想必那乌龙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可是师父,徒儿还未到亚仙上境,想入仙境谈何容易?”
神郎一笑,看了看牧天道:“你入仙境,举手之功!”
说着,神郎突然手中结印,单手聚起一道白芒,灿烂如星。
“印开!”神郎暴喝一声,那道白芒直入牧天前胸。
还未待牧天有何反应,顿觉身体深处,白光一闪,一股巨大的灵力传来,如大江奔涌,势不可当,直入四肢百骸。
一种玄妙的感觉在牧天心底油然而生,自己的灵觉突然变得灵敏无比,微微一动,方圆数里之物一一显映在灵台之上。
无限的灵力与身体相融,机体充满了力量,这一刻真的犹如脱胎换骨,牧天终于跨入了仙境。
仙境,神州修行者穷极一生都未必能达到的境界。放眼神州,入世的高手,基本也无这个境界。
再见牧天周身白芒暴涨,散出万道光华!直到神郎收术,那白芒渐渐消散。
“牧天神锁!”牧天不由惊道。
“嗯?”神郎听牧天叫出了牧天神锁之名,不由一愣。
“天儿,你怎知这是牧天神锁?”
幻花原本嘱咐牧天不得透露自己,可是如今以不能隐瞒,牧天便把幻花之事合盘托出。
听罢牧天所言,神郎神情落寞,闭目良久,牧天似乎能够感觉到师父的心潮起伏。
神郎缓缓睁开双眼,苦笑一下道:“看来幻花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共度十年,我也难以看透她的心思。”
“师父,我真的是岳帅世家的人?”
原本以为神郎必会点头称是,可是没想到神郎却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是什么回答?牧天不由一愣。
“天儿,你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谜团?或许幻花都未必清楚你是谁,这一切唯有慢慢解开!”神郎的眼神有些飘渺,神思似乎远在天外。
牧天紧锁双眉,神郎的话让他摸不到头脑。自己到底是谁?
“天儿,岳帅世家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不到金仙之境,你绝不要踏入天地山半步,切记切记!”
“你体内被幻花封印了牧天神锁,那乃是上古无上神器,我方才轻启封印,便助你登入仙境。可是此法却不可再用,否则定会伤你神魂。待你修成金仙,想必便可初窥牧天神诀的门径。修成牧天诀,你便是三界仙尊。”
三界仙尊?那似乎是遥不可以的事。
但此时的牧天唯有点头,一切的一起依旧是个谜。
神郎再次转过身去,遥望三界圣山的方向,两鬓如霜,眼角噙泪。
想起幻花,想起冷玉,想起那天魔路口镇压三万载的尸体,想起身后有些迷茫的牧天,神郎不由轻轻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世事沧桑,一切总是此情可待,或咫尺天涯?
(很疲惫,有些力不从心,还好这一卷完了。谢谢大家,一直在忍耐着看,我努力把后面的写好!)
第一章 抚长剑 踏雪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知是否真有漫天的神灵,冷漠地注视着神州往生界内北国与玉都惨烈地厮杀。
北国永和六年,玉都历海清十二年,冬月,望北关。
入冬的第一场雪,漫撒在天地之间,望北关内外一片萧杀肃然。
瑞雪纷飞,却遮掩不住浓浓的杀气。
望北关外三十里,便是北国营寨,帐篷无数,旗帜招展,连绵数十里,一望无尽。
北国突袭玉都,一个月内纵横千里,所向披靡,无人可挡。玉都上下朝野震动,慌乱一团。
可是,北国大军打到了玉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望北关时,则被阻于关外。
两个月来,寸功皆无。
一者,望北关峥嵘崔嵬,两侧群山锁困,险峰如剑,唯有望北一关可过,否则插翅难渡。
再者,玉都兵神“勇武侯”东方木秀坐镇于此,兵法如神,智勇无敌,其如定海神针般,让北国难以撼动。
两月间,北国七次攻城,虽然北国兵士不惧生死,剽悍勇猛,甚至多次攻到城头,但玉都兵将同仇敌忾,寸土不让,七次守城成功。
此时,望北关外,横尸遍野,硝烟未散,残破的战旗还迎风招展。
望北的城墙上,血迹殷红,无数的鲜血早已浸透了那古老的城墙,几乎让其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但城头上亦是旗幡猎猎。遥遥望去很多士兵身上带伤,胸前头顶,缠着绷带,可神情却异常地坚毅。
一天前,北国的第八次攻城被打退,双方血战了一天一夜,均是伤亡惨重。
雪映残阳,暮色渐浓。
望北西侧的一座山峰之上,站定两个老者,分穿黑白麻衣,瘦小枯干,立在风雪之中,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无数的尸体被堆成小山,这些战死的兵士不可能被留着尸体,要全部集中焚化,然后洒上生石灰,就地掩埋。
熊熊烈火,焚尽残躯,冲天的火焰,摇曳在冰冷的旷野。
“不知有没有人为他们招魂?”
“战死他乡,本该魂归故里,可惜怕是关山难渡!”
黑白麻衣老者终于开口说话。
“哼!还是先别魂归故里了,借我老头子一用吧!”
那黑衣老者说罢,抬手祭出一道白色灵幡,上绣一个狰狞的恶鬼,淡淡光华,飘立于半空中。
“鬼幡招魂!”
随着黑衣老者的一声轻喝,旷野中的焚尸烈火,放出些微的幽蓝之色,如来自地狱的火焰。
无数的战魂,带着冲天的杀气,无声无息,直奔那白色灵幡聚来。
这山头上瞬间布满了无数的亡灵战魂。
“老鬼,你耗费百年光阴祭炼的招魂鬼幡可以饱食一顿了!”
“嘿嘿!这些无非是凡人而已,只是战魂颇强,聊胜于无吧!”
“聊胜于无?你也太贪心了些!就算是黑水阴地,也未必有这么多的战魂!”白衣老者感叹。
“贪心?要不是黑白二圣无能,丢尽咱们世代黑白无常的脸面,你当那鬼王真请得动你我?这些战魂还未必入得你我法眼吧?”
“这倒是实话!数千年鬼派,日渐衰落,鬼祖有知,也会伤怀!”
白衣老者叹了口气,又道:“无论怎样,你我不能坐视,紫幽城非同一般,那小鬼女不肯离开黑水,唯有你我走这一遭!不过若是那鬼娘子和鬼妹得手,也未必一定要你我出马。”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那招魂幡吸了无数的战魂,业已由白变黑,阴气阵阵,隐隐有杀伐之声,那狰狞的恶鬼微微露出笑意,诡异非常。
数里外。一顶四人素色小轿停立在风雪旷野之上。
四名轿夫身穿单衣,不惧冷风,神情自若,静立雪中,沉稳如山。
轿前站立一个红袍男子,血色红衣迎风而动。男子身材高大,样貌威武雄壮,英气逼人。
天愈黑,雪欲浓。但是以那素色小轿为中心,方圆五六丈内却无半片雪落。
“似乎有人在收聚战魂!”素色小轿内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嗓音颇富磁性。
“七里之外,确实有人招引魂魄!”轿外的红袍男子答道。
身处旷野,不动声色而知七里之外有人招魂,这份功力足以傲视神州。
“精通招魂之术,必是鬼派之人?没想到鬼派真的敢趟这浑水!”轿内的男子有些懒散地道。
“哼!”红袍男子冷冷道:“数千年鬼派怕是走到了尽头,当今鬼派除了那魔琴孟魂,余者皆是碌碌之辈!”
“哦?”轿中的男子似乎有些不信。
“三少爷不信,我马上去打发了那聚魂之人!”红袍男子道。
“呵呵!近二十年不见,你的脾气丝毫未变。不是鬼王亲临,我想你我暂时不必露面吧!”
“是!”那红袍男子躬身答道。虽然这红袍男子一身豪杰之气,必是不俗之辈,但对轿中人还是极为尊敬。
“北国玉都一战,牵动神州万载机运,变化无穷,你我绝不会安生。如今雪色弥漫,不如找个地方痛饮几杯!你意下如何?”轿内男子的兴致颇浓。
红袍男子展颜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二十年未对杯,三少爷修为见长,不知酒量是否仍在?”
“呵呵!走!”轿中男子声音刚落。那四名轿夫便已腾空而起,御风而走。
红袍男子亦一展红袍,腾空而起,紧随其后。
“抚长剑,踏雪歌,悠悠万古,弹指匆匆过!任天荒地老,红颜白发,何人能知我?滚滚红尘无量载,何者为仙?何者做魔?……”
轿中传出的歌声,清亮辽远,苍凉豪迈,似乎是流传万古的老歌。
雪色茫茫,传遍了整个望北关。
旷野上的余烟将尽,清冷的月色,斜斜地照映那堆坟场,无数的英魂在此消散。
招魂鬼幡上的狰狞恶鬼,似乎微带醉意,黑气缭绕。无数的战魂被它吸食,鬼幡恰如醉汉,缓缓地闭眼。
“收!”黑衣老者收回鬼幡,脸上微带笑容,似乎颇为满意。
“方才的歌声,你听到了?”白衣老者面色凝重的问道。
“自然听到了!放歌之人必是一位绝世的高手,怕是已登仙境!”黑衣老者道。
“仙境高手!看来北国玉都一战,牵动了神州上隐世的人物。此时放歌必有震慑四方之意!”白衣老者微微皱眉。
“嘿嘿!紫微天宫与岳帅世家以青原为局,北国玉都为棋,如此博弈,还不知道要牵动多少人物。你我不是也来吗?谁人敢说震慑四方?”
“唉!以青原为局,北国玉都为棋,这盘棋下的好大!只是不知谁为螳螂,谁为黄雀?”
雪花飞舞,月冷无声,那黑白老者不知何时,竟然踪迹渺然。
此时,望北关上,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北国连营,也是点点火光,恰似一条蜿蜒火龙。
“嗷呜——”突然,一声狼嚎,划破夜空。随即狼嚎声此起彼伏,震动四野。
一个长发少年踏雪而来,身前身后数十头白狼相随。
褴褛依旧,长发依旧,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眸子里散发绿色的光芒。
为首的三头白狼,仰天长啸,似乎宣告着狼神到来。
北国兵营外,狼神静静地站立,任群狼嘶号。
兵营内不少战马,闻此狼嚎,居然毫无惬意,亦是跃蹄长嘶,似要出战。
“何处小辈,胆敢乱我军营——”
一声高喝,三声炮响,营门大开,刀光如雪,兵分两列。
一人跃马挺枪,如龙而出。
(不好意思,昨天欠费断网,没来及交,今天还有一更!风云际会卷会很精彩。)
第二章 狼神一战
北国的兵将,果然不一般,个个盔明甲亮,精神抖擞。
这跃马而出的乃是一位年轻小将,看年纪不过二十几岁,面目俊朗,手中握着一条亮银长枪。
“你是何人,召集群狼乱我军营?”年轻小将面带怒气。
“我要见镇宇殿下!”狼神面色平静,语气冰冷。
为首的三头白狼一见那年轻小将,立马把其围在当中。前爪抓地,低吼连连,看来只要狼神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扑上。
“镇宇殿下?呵!你一个草民,两军阵前要见镇宇殿下,真是痴人说梦,还不速速退去?”年轻小将有些不耐烦。
“我要见镇宇殿下!”狼神神色依旧,语气依旧。
“说了,你不配见镇宇殿下!你若再不离去,我把你当做玉都细作收押。”
“哼!”狼神冷哼一声,口中轻轻低吼了一声。
随即再见那三头白狼齐声嘶嚎,快如电闪般,猛扑那年轻小将。
那年轻小将双眉一挑,喝道:“找死!”
座下马扬蹄长嘶,手中枪银光闪动,一道银色弧线,化枪为棒,猛地扫向三头白狼。
别看这小将年纪不大,但手下功夫不弱,这一枪声势颇疾,居然卷起一股雪浪。
一招竟逼退三头白狼,然后一舞手中枪,化出数朵枪花,梨花也似,直奔狼神前心刺来。
狼神乃是修行高手,怎会与他对敌,身形一动,直直退出六七丈远,但雪地上却无丝毫踪迹。
“修行者!”年轻小将一眼看出,这邋遢少年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