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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可是第一次来西星岛?晚辈自小在这里长大,熟知一切,可作为向导,一整日只收取两块低阶灵石。”一名炼气期五层的青涩少年见到赵地这幅易容后的陌生面孔,并且还不时的东张西望,顿时觉得有了潜在的“客人”。
赵地含笑看着对方,这少年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倒让他想起了那名“小叶子”。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必了,只要你告诉老夫,筑基期修士最常去的茶室在哪里,老夫就给你一块灵石。”
“在论道轩三层的茶室,筑基期前辈去了都是免费招待!”少年立刻回答道,然后期盼的望向老者。
赵地点点头,意欲掏出一枚低阶灵石,却发现身上竟然只有中阶灵石和高阶灵石,一时间竟愣了一会。
少年顿时失望不少,对方迟迟不肯掏出灵石,看来一句话就能换到一块灵石的好事,终究没有让自己遇到。
赵地微微摇头,苦笑一下,取出了身上最次的一枚土遁符符箓,说道:“这枚符箓就作为你的报酬吧,小心些,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多谢前辈!”少年虽没有认出黄色符箓的来历,但也感觉到了其灵力充沛,肯定不是炼气期初级符箓,心中大喜起来,随即拜谢离去。
“还是论道轩,果然一切都没有变,都是老地方!”赵地喃喃的说道,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忽然,赵地脚步一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家名为“百阵阁”的店铺。二百多年前,这里正是他亡妻云梦璃的家族店铺“玄易阁”的所在,想不到二百多年后,虽然仍然是一家专售法阵器具的店铺,但一切却物是人非!
而他与云梦璃的首次见面,也是在此处,只是那时的云梦璃戴着面纱。
赵地呆呆的望了半晌,然后长叹一声,也未走进这家店铺,而是直接去向了论道轩。
果然,除了明显修整过外,一切都还是从前的那番布置,赵地熟练的走进三层,并主动和茶室的一名筑基期中年人攀谈起来。
以赵地的手段,旁敲侧击的三言两句,在丝毫不引起对方注意的同时,就掌握了自己需要的一些信息。
原来,他离开星辰海时,那轰轰烈烈的兽潮之战,最终人类修士总算是守住了一号岛,而数十年后,妖兽渐渐退去,外海商盟又重新建设起一座座岛屿,在近百年前,外星辰再次正常开放,并一直持续至今。
至于星辰海的势力,也没有多少变化,仍然是正道占据蓬莱仙岛;邪道占据瀛洲仙岛;方丈仙岛则由百余个中小型宗门联合形成的百宗盟占据着,实力稍弱,处于中立地位。
让赵地感到一丝震惊的是,瀛洲仙岛最大的宗门,已经不是天魔宗,而是日益崛起的血意门,而血意门的大长老,竟然在数十年前进入了元婴后期境界,成了一名大修士!
赵地还想探听一下有关定觉老僧和释空大师的消息,但这名修士似乎对苦禅宗不甚了解,只知道释空大师乃是正道盟赫赫有名的大修士,其余的知之甚少。
赵地早年通过定觉老僧得知,外海商盟长老会的首席长老,正是苦禅宗的大长老释空大师,而定觉也与释空大师颇有渊源,早年还得到了他的亲自指点,故而在兽潮之战时,受释空大师重托,在一号岛代表外海商盟全面指挥大战。
一百多年过去了,定觉老僧不知是否进阶了元婴期,若是没有,恐怕寿元也所剩无几。
他之所以这么关心定觉老僧,除了与其有一段在大战中互为依靠的经历、彼此间颇为欣赏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土属性灵焰的着落,很可能就要落在释空大师的身上。
这之后,赵地随口又聊起了本岛的岛主。
果然,西星岛仍然是天贺居士的地盘,只不过此人竟然在数十年前进阶了元婴中期,当时在西星岛着实是热闹非凡的庆祝了一番。那筑基期的中年人也亲自经历了这段时刻,聊起时兴奋异常。
他还提到,西星岛主进阶元婴中期后,考虑到门下弟子未有杰出之辈能继承其一番神通,故而广收门徒,但凡是元阳之身尚存的男修士,无论修为,都有机会成为其亲传弟子,但许多年下来,据说也只有区区数人被其看中,其他的修士都不免失望而返。
赵地点点头,心道八成是这天贺居士修炼的功法需要保持元阳之身修炼。
一番闲聊后,赵地打探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于是便离开了茶室。
“怎么,这西星岛主与你有仇?”混元子疑惑的问道。
此时的赵地,踩着一柄银色长剑,飘在西星岛上空,眉头微皱的看着前方层层山峦,那里有一座最为挺拔的山峰,高达二千丈,名曰月柱峰。
此峰乃是西星岛灵气最为充足的地方,甚至有一口不大的灵眼之泉,不必多猜,定然是西星岛岛主的洞府所在。
而赵地望向此处的眼神,悲凉中还带着一丝杀意,混元子立刻猜到了什么。
“不错此人不但在早年对晚辈痛下追杀令,而且还直接参与灭杀晚辈亡妻一族,更是导致晚辈痛失爱妻的罪魁祸首。虽然亡妻曾与晚辈言,不必为其报仇,但此人不除,晚辈心中怨气难消!”
赵地双目一凝的冷冷说道,随即缓缓的飘向了群峰之中。
第339章 潜入月柱峰
混元子淡淡的说道:“你要报仇,本人自然也不会阻止。但以你现在的心境,最好不要动用弑神剑!”
赵地苦笑一声,说道:“前辈也看出来了,晚辈如今心中满是杀意,实难平静,此人不除,终究是晚辈的一个心魔。”
赵地对冲击元婴期时心魔考验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每当想起,心中就不寒而栗。
而其中最厉害的心魔化身之一,正是天贺居士的模样。
“不杀是心魔,杀了也未必能解决。你要小心,不要被心中怨气操纵心神,以免深深陷入复仇的情绪之中而无法自拔,导致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混元子再次谆谆提醒。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自当尽量克制。”赵地诚恳的谢道。
既然对方也是一名元婴中期修士,而且此处还是他的洞府地盘,自然不可小觑。
赵地也没有打算正面硬闯,这样做不但困难许多,而且容易打草惊蛇,万一让天贺居士就此隐匿起来,星辰海如此之大,就万般难寻了。
靠近月柱峰后,赵地隐匿身形,躲在一旁的小道间。
不多久,他见到一名落单的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多半就是天贺居士的门徒。
赵地毫不客气的果断出手,此人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就两眼一闭的晕厥过去。
通过搜魂,赵地很快掌握了此人的身份以及月柱峰中修士分布等信息。
意外的是,此人名为茅于,竟是一名结丹中期潘姓青年的心腹,为其办过不少隐秘的事情。而那名潘姓青年,却是天贺居士百年前收下的徒弟,根据此人神识中的信息,那青年还十分得宠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与潘姓青年有关的隐秘信息,却是连天贺居士都不知道的!
赵地冷笑几声,随手将此人灭杀、化为飞灰,而他自己则伸手往脸上一抹,化成了中年人茅于的模样。
这之后,他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月柱峰的势力范围。
一路上层层岗哨和各种禁制法阵,这天贺居士的月柱峰竟然把守的十分严密,这让赵地心中暗暗称奇。
“难道他一直在暗防有人对自己不利?”
以赵地现在装扮的茅于,乃是一名核心的筑基期弟子,可以自由出入于月柱峰内外,但真正的核心区域却无法无法靠近,更不用提直接面见天贺居士了。
要直接找到天贺居士,还需换个身份。
而最好的身份,莫过于那名结丹中期的潘姓青年修士,也是天贺居士的“爱徒”。
有了计划之后,赵地便踏着一枚竹简法器,径直向月柱峰山腰处的某个洞府飞去。
“潘师叔,师侄茅于有事求见!”赵地变着声音喊道。
“哦,出了什么事,进来说吧!”一个极富男性魅力的磁性声音传出,话音刚落,洞府前的禁制就打开了一个通道。
赵地立刻走了进去,果然见到了一名极为英俊儒雅的青年,剑眉秀目、文质彬彬、气宇轩昂,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
“哇,这人一副好皮囊,与主人的徒弟石烁不分上下、各有千秋!”幽若在赵地的脑海中啧啧赞叹。
“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是自己的心腹,潘姓青年似乎完全没有提防赵地所扮的中年人。
赵地一边走进一边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传闻岛主夫人她最近出了点状况,岛主颇为不满……”
潘姓青年心中一凛,但还未来得及把话听完,就突然觉得周身灵力一紧,竟无法调动分毫,四肢也僵硬无比、无法动弹,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就失去了意识。
原来此时,赵地忽然施展出一股强大的灵压,将青年团团裹住,同时目中射出一片红光,让其无法动弹,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就悄无声息的昏迷过去。
一个元婴中期修士,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突然控制住一名结丹中期修士,易如反掌赵地至少有十几种方法,他刚才的做法,是最万无一失的,对方即使是拥有什么可以通知其他修士的方法秘术,也绝对来不及使出。
为了确保安全,赵地又是如法炮制的搜魂一番,确定了天贺居士洞府的位置,也确定了此处天贺居士此时就在洞府之中,而且此处也只有他一名元婴期修士。
如此情况,赵地自然不过放过!
“咦!”赵地正欲将此人灭杀时,忽然搜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竟然是和天贺居士收徒有关的内容。
原来,天贺居士并非是收徒,而是在寻觅阳刚之气特别充足的修士,一共有七八人。他将这些人的魂魄全部灭杀,只留下肉身,继续培育阳气,只是为了给岛主夫人修炼一种奇异的功法。
“果然又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赵地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他早就听闻,儒门修士最多这种伪君子,越是到了高阶修士,越是虚伪的很。
接下来,赵地将潘姓修士灭杀,并扮成他的样子,连夜飞去月柱峰峰顶某处,“求见!”天贺居士。
天贺居士的洞府,被一层厚厚的灵光禁制覆盖着,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法阵。
“这是三真六甲阵,一种非常古老的防御法阵,威力不俗。纵然是数名元婴期的修士,全力强攻之下,也能坚持数个时辰。”幽若解释道。她最近数十年一直在钻研千机子留下的阵法典籍,几乎已经融会贯通,此时的阵法造诣之高,举世罕见,这种法阵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
赵地点点头,掏出一枚书签状的传音符,以潘姓青年的声音说了几句,然后扔进了光罩之中。
光罩之内的洞府中,大殿里有三人正在密谈。
其中一人乃是四十来岁的黑髯中年人,相貌儒雅,有元婴中期修为,正是西星岛主——天贺居士。
他的身边不远处,则坐着一名异常艳丽的女子,也有结丹后期的修为,原本是他的爱妾,现在是岛主夫人。
在两人对面而坐的,则是一名三十来岁的书生,一脸正气的酸腐模样,有元婴初期的修为。
书生拱手说道:“天贺兄,书某这次不经邀约就冒昧前来,乃是受宗门大长老所托,打听一些事情。听闻天贺兄与血意门曾经交往颇为密切,可有此事?”
“不错,天贺早年却与血意门的一位同道较为要好,但也只限于部分的共同兴趣,况且这一百多年来几乎断绝了来往,为何贵宗会对此有兴趣?难道天贺的私交之事,也要受正道盟各大宗门管辖么!”天贺居士眉头一皱,颇为不悦的说道。
书生急忙陪笑说道:“天贺兄误会了,天贺兄与何人交往,五大宗门绝不会限制的。本宗也只是想向天贺兄探听一下,可否知道血意门最近的一些举动?”
天贺居士淡淡的回应道:“举动?血意门现在乃是邪道第一宗门,一举一动还不是在你们正道盟的监控之下,理应十分清楚才对,为何会问道天贺头上,天贺这些年潜心修行,达到中期修为后,也一直在为爱侣进阶元婴大道而准备着,对各宗门之事并不了解,至于血意门,更是一百多年未有任何联系贵宗此次怕是找错人了。”
“对啊,贵宗为何会问起血意门之事?难道血意门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那结丹后期的艳丽女子也娇声询问道。
书生呵呵一笑,说道:“没有什么,书某也只是受宗门嘱咐以防万一的循例一问而已。看来书某的确来错了地方,天贺兄和夫人若是一直潜修,恐怕的确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二百年前,天贺兄是否曾送给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