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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纳威策马朝前方奔去。
长孙元轶回头看看跟在身边的人,唇角微微一勾,不过淡淡一笑,却好似连天上的星星都瞬间闪亮了不少。
“大家都来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只怕有客到。”
正文 072 熟人见面好亲切
长孙元轶回头看看跟在身边的人,唇角微微一勾,不过淡淡一笑,却好似连天上的星星都瞬间闪亮了不少。
“大家都来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只怕有客到。”
长孙元轶的队伍停了下来,马匹都紧紧靠在一起,在最外围拢成一个圈。
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马匹中间只有一堆篝火,横七竖八的扎着几顶帐篷,安静异常。
蓦地,“哒哒”。一阵极细微的声响远远从大道上传来。
那样的声音,实在太过细小,如同猫儿轻轻跃过屋脊。在深冬肆虐的寒风中,那样的声音,实在微不足道。
所以,那些安静的帐篷仍然非常的安静。
冬天的旅人最辛苦,夜晚中能在温暖的火堆边入睡,实在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哒哒声由远及近,渐渐就显出朦朦胧胧的轮廓。
竟是支人数不少的队伍,队伍中每个人都蒙着面。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巾。
若不是每个人脸上那亮的出奇的眸子,鬼火般随着马蹄颠簸,实在让人看不出,那里居然有人。
马蹄包着软布,落在冷硬的地面上,声音轻微。若不是因为马匹实在太多,只怕连那细微的哒哒声都听不到。
那支队伍足有百人,行进的速度却极是均匀。马匹前后左右的距离都刚刚好一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马上端坐的汉子,各个脊背笔直,一分不高,一分不低。
那,赫然竟是一支军队,一直训练有素的军队。
只有军队,才会有着那样整齐的步伐,只有军队才会有着那样快速却轻便的行进速度。
只有军队,才会有着那样高的服从度。
为首一个极胖的军官,突然一拉缰绳。
身后近百匹的马突然就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
胖军官挥一挥手,身后立刻就有两人抽出弓箭,“嗖嗖”两声。两个巴掌大的圆球准确的射入燃烧的火堆当中。
胖军官闭上眼,短短十息之后,豁然睁开。又一挥手。
“刷刷”数声破空利响从他身后传来,冬日暗淡的月光下,点点银色的寒光呼啸着没入随处散落的帐篷。
“噗噗”几声闷响,“哗啦”,掷出点点银光的黑衣人同时收手。
将银光后的锁链使劲往回一代。
那散乱的帐篷突然就摧枯拉朽一般,开膛破肚。碎布和木屑四下翻飞。
银光撤回,才让人看清楚那竟是攻城必备的百炼飞爪。
胖军官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在飞爪收回的瞬间,双眼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丝惊异。
没错,那圆球一样的东西里面包裹着极霸道的迷药。
可以瞬间叫人意识模糊手脚无力,任你再高的武功修为,只要吸入了一点点,也终难逃脱。
以弹丸射入火中,火会将药力蒸腾,今日风向又刚好是冲着帐篷。帐篷里的人怎么都逃不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胖军官却并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为了防止帐篷中有人抗药力超常,他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那就是飞爪,用飞爪毁了帐篷,人却并不第一时间过去。帐篷毁了,里面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
即便帐篷中还有清醒的人,也不会对他的队伍产生丁点的伤害。
他们离的还远着呢,而迷药毒箭,他还有很多。
他的计划很完美,毫无疏漏。
药力,的确散发在空气中,帐篷也的确是毁了。
但是,人呢?帐篷里的人呢?
那被毁的透透的帐篷里除了碎布条和木屑,实在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这不正常。
胖军官心中突然就“咯噔”了一声。
“撤——。”他一个字尚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完。
骤然间,一道诡异的银光如牛毛细针一般,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他正自困惑,屁股下面却是突然一震。
“噗通”一声,他所骑的那匹久经沙场,即使见了鲜血喷溅的死人都不会腿软退缩的战马,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栽倒了。
胖子反应也不慢,在战马倒下的瞬间,脚尖一点马鞍,人已经无声无息地飘出了一丈多远。
等他惊魂未定地站在地上,马才将将倒下。马蹄不断抽搐。
胖军官蒙面巾下的一张肥脸也在不断抽搐。
“呦,竟是熟人。”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的声音。
那样的声音叫胖子突然就是一哆嗦,瞬间觉得这本就夜凉如水的夜晚更加冷的彻骨。
“什么人,出来。”副官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咚咚咚”,一阵均匀的脚步声从旁边树林里不疾不徐的传来。那样的脚步声一点都不像在赶赴沙场,倒是像足了花间信步。
充满了各种不协调的闲适。
胖军官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不着痕迹地跟自己的队伍拉开了一些距离。
道旁树林中缓缓跺出几个人,在昏暗不明的夜色中。那为首的男子异常的显眼醒目。
他的衣服并不繁杂,布料也不甚高贵。
但是那样的人,那样的随意一站,就瞬间叫人忘了呼吸。
即使月光再不明亮,你也无法忽视他的光彩。
因为,他才是天地间最耀眼的明珠,是比月色更明亮的存在。
那男人拥有着一张妖孽般完美的脸庞,却叫你一点都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一丝一毫的女气。
只能从他含笑的唇角,斜长的凤眸中感受到那令人臣服,恐惧,颤抖的,睥睨天下的压力。
那人正是长孙元轶,本来应该在帐篷里睡觉,却突然出现在树林中的长孙元轶。
“我们又见面了。”长孙元轶长挑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独自站在一边的胖军官。
“你,”胖军官声音晦涩:“怎么认出我的。”
“啧啧啧,”长孙元轶微微一笑:“那样绝世的轻功天下间有几个人能用的出来?”
御风却是不以为然的冷冷一哼,显然对自己主子给对方的评价相当不满。
“况且那么会躲在人家屁股后面下药,这世间只怕就只有一个人了。”
胖军官身子微微一抖。
“是吧。”长孙元轶红润的唇瓣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檀债主。”
“哦,不对。”长孙元轶微微摇头:“此刻该叫,檀军爷。”
胖军官微微一愣,随即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将脸上蒙面巾一把扯掉。
露出一张胖的跟包子一样的肥脸,脸上的肉几乎将眼睛挤成了两道细细的缝缝。
那人,赫然就是会昌山匪首肉丸子玉面檀郎。
檀郎苦涩一笑:“如果早知道是你,老子才不会来。坑死老子了。”
长孙元轶冷冷一笑:“真没想到,你会昌山叫独孤家缴了个干干净净,你竟还肯给他们家卖命。”
檀郎淡淡笑道:“不卖命就没有命,我还不想死。”
“那么,你的命卖给谁不是卖?不如卖给我,如何?”
“好啊。”檀郎竟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瞬间,两拨不淡定的手下差点炸了毛。
就这样简单的就被收买了?
不见买主出价,也不见卖主讨价?
“死胖子,”黑衣人副官怒道:“你丫的活腻了,不怕小主子剁了你。”
“嘻嘻,”檀郎笑道:“怕啊,当然怕,要不当时我也不会归顺了他。不过,我更怕的却是这个。”
檀郎一双眼睛看着长孙元轶,竟带着一丝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狂热。
长孙元轶不言不语,只用自己含笑的眸子注视着檀郎的表演。
“主子,”檀郎突然就冲着长孙元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小人以后定会为主子尽心尽力,死而后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恩,很好。”长孙元轶懒洋洋说道:“不过,我怎么知道收了你亏不亏呢。”
胖子嘴角一抽,这厮年龄不大,心却太黑,自己悲催的每次遇见他都要交投名状的嘛。
“自然不会亏,”檀郎深色一正:“属下准备了大礼。”
说着转身冲刚才还跟自己并肩作战的黑衣小队说道:“为了叫我主子开心,各位将命借我用用可好?”
“哼,死胖子,你想的美。”
黑衣人的副官此刻俨然就成了新的首领,一挥手,弓箭瞬间便瞄准了檀郎。
纳威和血域四煞刚准备上前,却叫长孙元轶伸手拦住。不但不准往前,反而离得众人更远了些。
直到退到足够安全的火堆边,长孙元轶才懒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顺便吩咐纳威在火堆上架起了烤肉。
优哉游哉的专心烧烤。
黑衣人是要死,但他并不急着出手。
檀郎如果想要投诚,那么就得拥有投诚的价值。
如果连这些人都对付不来,留下也是没有用的。
黑衣副官冷喝一声:“放。”
瞬间,万箭齐发,如急雨流星,箭尖直指檀郎。
在黑衣人看来,这一击是必中的。
先不说那样密集的箭尖,单是那箭尖上所萃的药,但凡闻到一点便会让人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何况,檀郎是那样笨拙的一个胖子。
然而,就在密如雨发的弓箭射来的那一刻,檀郎肥硕的身子突然就诡异的消失了。
无数失去了目标的箭矢,在破空利响那唬人的一道声音之后,“噗噗”地分别钉在了地上。
只有不断晃动的箭尾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辉煌。
正文 073 这胖子不要命了
别人也许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御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血域中轻功最厉害的人,对自己的本事一向自负。刚才长孙元轶那样夸奖檀郎的轻功,他已经万分的不满意了。
所以,对檀郎的一举一动,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所有的弓箭手都将手中弓箭拉到满弦,再不能撤掉任何的力气,弓箭势必射出的瞬间。
檀郎的身子突然就动了,那样笨拙的肥硕身躯,移动的速度竟然那样的轻巧。
如同一道缥缈的烟,刚才还明明白白戳在地上,不过眨了下眼,他的人却已经到了至少二十步之外。
那样的速度,那样漂亮的姿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瞬移。
完全超越人类极限的瞬移,那样的瞬移根本就不该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御风心中充满了惊骇,难怪主子会说檀郎的轻功世间少有,原来主子说话还是有保留的。
那样的轻功根本就是世间独一无二。
如果换成那个人是他,他并没有把握能像檀郎一样躲得干净利索。
御风的眼中再没了一丝不满和轻视,取而代之的是敬佩,骨子里的敬佩。
长孙元轶优雅地用一把精致的银刀从火堆上烤的金黄的嫩鸡上割下一小片,慢慢地品尝着。
味道不错,纳威烤肉的手艺堪称一绝。
长挑凤眸中潋滟的光彩则转瞬间就将身边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也是他不出手的目的,檀郎曾经是独孤文智的人。
若是在他的帮助下躲过了杀戮,那么在他身边将永远都不能抬起头来。
只有他真正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才能得到别人真正的认可。
他手下的人,都是饮血而生的。
虽然狠戾,却都没有什么弯弯肠子,最直来直去。
那样的人,对于顶天立地的真汉子还是非常欢迎的。
总之,檀郎以后的处境,得他自己来争取。
不过,他指腹缓缓擦拭着手中薄而锐利的刀锋,檀郎的表现还真让他意外。
那样一身不俗的功夫,为什么上次在大兴城外他没有拼死的抵抗?
这一次,又为什么毫无异义地要追随他?
黑衣人副官见一击不中,也是惊骇非常:“你,怎么可能。”
“哎,”檀郎肥硕的身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对手走去。
那样沉重的步伐,就如同长孙元轶在大兴城外听到的一般。
如同雷震,一下一下敲击着人的心田。
他这方的人还好,黑衣人却不过是些普通的士兵,在他携裹着深厚内力的步伐之下,瞬间就气血翻腾,五内俱焚。
“众位不要怪我,”檀郎缓缓说道:“独孤文智将我会昌山兄弟屠戮一净,早就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身形微微一顿,长孙元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