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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娘稍稍推辞一下,见众人推举,也乐得就势顺水推舟,欠身笑道:“那就恕贫道厚颜卖弄了。这自左向右第一件寿礼。却是无甚稀奇,仅仅只是些个怀山仙果。那怀山远在北海波涛之中,随波逐流,贫道也仅仅是一次机缘巧合遇上。开始也未曾认出乃是怀山。只因那山上果物甚是奇特,从未见过,便随手摘采了些,也是事后听一友人说起。方才知乃是怀山,只可惜再去寻时,已然无踪。”
虽然听许飞娘那般说法,好似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众人大都却也听闻过北海怀山的大名。关于此山的种种传言,实难一一列举,但是怀山罕见神奇之处。便是历来修行之人。无不赞叹的。故此。许飞娘虽然仅仅献上的是些个果物而已,却也显得弥足珍贵了。
顿了一顿。许飞娘又指向第二件贺礼,“此物虽然也还是一果品,但却已然有些仙家妙用了。”
冬秀见那果子,也就三、五个,桂圆般大小,除却颜色鲜红似血一般,有些奇特外,倒也看不出什么珍贵之处,忙开口问道:“不知此物叫做什么名字,却有何等妙用呢。”
许飞娘微微一笑:“此物蒙一友人相赠,贫道便拿来借花献佛,就此卖弄了。”说完,还向绿袍瞄了一眼,“此物名叫朱果,食之不仅可以长生益气,轻身明目,于我修道之人更可增却十数年的苦修之功。实数甚为难得的仙家妙口。”
朱果生于深山无人迹的石头上面,树身隐于石缝之中,三十年才一开花,不到开花结果时决不出现。所以深山采药修道的高人隐士,千百年难得遇见。
至于许飞娘怎么会有地,自然乃是绿袍赠与的,故此借花献佛之意,也在于此。
许飞娘不待众人感叹,又指着第三件,此物却是个一指高下的玉瓶,开口说道:“此瓶内装有贫道密炼的数颗驻颜不老地灵丹。要知我等俱是旁门,虽说避完灾劫一样长生,可是异日修炼到了吃紧当儿,一个坎离失了调匀,虽不一定便走火入魔,形神消逝,但容颜却可能立时变成了老丑。如得此丹服了,容颜常似婴儿,亘古难老。”
这驻颜灵丹,初凤、二凤曾经服过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三凤、冬秀却是未曾,此番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自古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爱俏,即使是修道之人,也甚少能够容忍自己的容颜,一天天的衰老下去。
许飞娘此次贺寿倒也真是拿出了血本,剩下两件都是兵刃,一个形似长矛,一个形似古铖,个头都仅有巴掌大小,霞光熠熠,彩焰照人。许飞娘指着余下的两件道:“这两件乃是贫道前番在元江金船内得来地前古兵戈,乃是神铁所铸,犀利非常,对敌自有妙用。”
不要说三凤等人,便是向来持重的初凤也自看出这两件兵刃的不凡之处,知道乃是前古异宝,心中欢喜不已。现已听及许飞娘介绍完毕,忙命人手下,先自放置一旁。
只是许飞娘这么个抛砖引玉一来,余者大部分人的贺礼不禁便有些拿不出手了。于是有地暗自将自己礼物换置一件,有的则是厚着脸皮恭送上去。只是无论怎样,已然有许飞娘出彩在前,却也无人再可比肩。
不过三位公主倒还算识得大体,未曾显露出丝毫不悦之色,毕竟不怪别人礼物太轻,实是许飞娘的五件贺礼,着实是厚重了些。
众人皆都送上礼品,却是唯独绿袍一人独斟独饮,丝毫没有动静。三凤上次便听他说,也要送几件宝物,只是为何此时却好无反应,心中不禁纳闷,但偏偏做主人地又不可能去催促客人送礼不是。
盯住绿袍看了,见他也无甚反应,三凤心下一怒,却也不自理他。忽从众中立起,手里擎着一个白晶酒杯,满盛碧酒,对众说道:“小妹不才,最近新炼了一样小术,现在施展出来,与诸位道友略助清兴,就便领教如何?”
众人纷道:“三公主妙法无穷,我等得开眼界,真乃幸事。”
三凤闻言,答道:“此法无甚珍奇,也非幻景。日前因愚妹贱寿在即,想不出娱宾妙法,偶忆昔日纣王肉林酒池,在被世人称为无道荒淫,伤耗许多财力民命。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力作成地贮酒池罢了,哪里配得上‘酒池’二字?我这法儿,不似纣王那般残民以逞,只用上百十个有限地鱼虾而已。少时先请诸位仙宾和众师姊暂蒙法眼。这法一施,黄晶殿立时变成万顷仙酿,千层酒浪,再将这只晶杯化成一个水晶大盆。我等置身其内,同泛碧波,随意取饮,都是本宫仙酿。这酒海中,还有不少鱼虾游泳,诸位食指一动,告知小妹,便可指物下酒。区区小术,无异班门弄斧,诸位休得见笑。”
第十三章 绿袍献宝
发披散,口诵玄天魔咒施展魔法。将翠袖一挥,音声灯烛光华全都熄灭,殿内外俱是一般漆黑,眼前只见云烟乱转,不辨一物。
转眼工夫,忽听三凤大喝一声,耳听涛声浩浩,酒香透鼻,众人身子微微动了一动,一座黄晶殿已化成一片广阔无垠的酒海,除长案几座杯盘外,原来景物不知何往。三凤手中所持那只晶杯,变成亩许大小一个晶盆,银光闪闪,直冲霄汉,结成一团皓月,清辉流射,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昼。水中各种鱼虾介贝之属,不住掉尾扬鳍,穿梭般来往。
三凤挑众人喜吃的海鲜将手一指,波涛上便涌起一架金花,火焰熊熊。那些鱼虾便往火上投去,霎时烤熟,随着那朵金花直往盆中漂来。众人在晶盆之内,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著,随意往海中舀酒取鱼饮食。
方在同声赞美惊奇,忽闻细乐之声起自海上,一团彩云簇拥着数十个羽衣霞裳的仙官仙女,各自骑鸾跨凤,手捧乐器,浮沉于海天深处,若隐若现,仙韶送奏。衬着这晶盆皓魄,上下天光,碧云银霞,流辉四射,置身其中,几疑瑶池金阙,仙景无边,也未必有此奇丽。
绿袍一见三凤施展此术,不禁暗自夸赞,此乃魔道寸地存身之法。身经其境的人,仿佛是另一天地,局外人看去,却是具体而微,其中人物,与海市蜃楼相似。不但那酒海仅有原来殿堂大小。连众人都变成了尺许长短。此术虽然还比不上佛家能纳大千须弥于芥子之中的无上法门,却也是神妙非常。
过了半晌,主宾尽欢,三凤方自收起此术。众人又是一番赞叹、夸耀之声。
绿袍此时也自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道:“此番绿袍前来,能得招待,实在甚感荣幸。此番预祝紫云宫永享太平。”说完,一口将酒干下,一甩袖袍。顿时飞出两道精光,疾如闪电,直向二凤、三凤直飞而去。
此举一出,诸人俱都吓一大跳。以为绿袍想要动手,想要不利于两位公主,方自准备出手一齐对付绿袍。
却见那两道精光似快实缓,看去飞时迅捷无比。但是直至此刻,也才不到二位公主身前丈许。
旁人见得惊奇,二凤和三凤却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见到精光一闪。有两道光华其速极缓地向自己飞来。三凤知道乃是绿袍贺礼,却也不客气,便准备收下。
此刻只有初凤。神色似乎有些怪异。但也只是片刻。转瞬笑道:“老祖术法神妙,果然不同凡响。”
许飞娘此刻也是一脸捉谐的笑道:“可不是吗?老祖此番却是有卖弄之嫌。”
绿袍闻言笑道:“仙姑真是多嘴。”说完。又手一挥,两道光华已然落至两位公主的案上。其实绿袍刚刚这一手也是卖弄的魔道三千小千世界的变幻之术。不过此术却是与先前三公主的寸地存身之法,恰巧相反,乃是化方寸之地于浩瀚无垠之境。先前飞出的两道光华,实则飞速绝伦,但是绿袍却在其前施展了小千世界的法术,瞬间起灭无数空间,一任那快比闪电的光华,竟然在外人看去好似飞得比蚂蚁快不了多少。
不过此间神妙,却是只有许飞娘一见便自明了,就连那初凤,却也是疑而不决。
二凤、三凤此时发现那两道光华置于案上后,显出真形,竟是两根形式古朴,光华隐隐,色泽乌金发亮地绣花针。不过这两根针倒是比一般的要大上许多,足有半尺长短。
绿袍此刻笑着解释道:“原本我想送与二位公主的也是如许仙姑一般的前古兵戈,但是后来,此等兵戈映着二位公主玉容未免有些怪异,反正闲来无事。便将那兵戈,炼成针般模样,只是身边没有凑巧地炉鼎,否则这针倒也能够再小一点。”
许飞娘闻言却是赞誉道:“贫道自得了这前古兵戈后,也曾想将之炼化再造,无奈实在太费功夫。没想到老祖举手抬足之间,竟然就能逆形再塑,贫道实在是万难匹及。”
绿袍哈哈笑道:“仙姑自谦了,老祖也只是取巧而已,取巧而已。”
许飞娘此时却还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老祖还有何物准备献与大公主?”
“没了”绿袍两手一翻,甚是爽快地说道,“仙姑啊,我可不像你就只有一个徒弟,在元江金船取了几件宝物,断然够用了。我可有一帮子的弟子在那呢。”
二凤此刻闻言,先前得宝之喜,不禁一扫而空,有些责怪的说道:“老祖,这番厚此薄彼,我这宝物却也不好意思收下了。”
三凤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毕竟还是姐妹情深,忙自附和道:“二姐说的不错,老祖这般行径却是有些不地道呢。”
绿袍依旧笑容不减:“二位公主急什么,大公主都还没急呢。不过绿袍虽然没有宝物,却是有一句话想赠与大公主地。不知大公主可有兴趣耳闻。”
初凤见那绿袍增与宝物,独独少了自己,一任多么大度之人,心中未免有些不快。突然听及绿袍有话要讲,暗自思咐道,难道还有什么话,能比宝物还贵重不成,便想听听是何道理。
众人也是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听着可比宝物的话语,是如何的珍贵。可惜的是,众人只见到绿袍嘴巴微微在动,却是无论怎样都听不见丝毫地声响,知道乃是传音之法。如此一来,更显神秘,心中愈发的有些按捺不住,只是又不便开口问寻。一时间,众人心头就好似有一根羽毛在那里划呀划的,挠得心头直痒难耐。
三凤等本想开口询问,却吃初凤用眼神止住,知道大姐威严,言出法随,只得悻悻作罢。
第十四章 紫云渊源
完绿袍传音后,面色沉静如水,半晌不曾言语。
此时初凤身旁一位长得柔柔的,双目如明珠般清亮的少女,见到初凤似乎有些想得出神了,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初凤,你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寿筵之上,怎么开始发起呆来。”
初凤闻言,先是一愣,复又笑道:“姐姐,本宫没事。”接着又举起酒杯,大声道:“此番诸位能够前来为本宫姐妹三人贺寿,深感荣幸。来,本宫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
众人纷道:“大公主自谦了,能够来此,也是我等福分。”
正所谓觥筹交错,主宾尽欢,一直待至正子时分,方才各自散去。
众宾散去,三凤和二凤等人也全都回去休息了,一时间黄金殿内只余下,初凤和她身旁的女子,许飞娘以及绿袍。
初凤长得与二凤、三凤相貌相仿,只是平素脸上少有笑容,多见几分威严,而且眉心一颗红痣也显出她与两位妹妹的不同之处。此时见绿袍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初凤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老祖前番所言,确实重大,本宫实在是不能妄下判断。故此请慧珠姐姐以及许仙姑在此做个旁听,可否请老祖再将先前所提之事,再述一遍。”
绿袍闻言一笑,“大公主所虑自然不无道理,我便如公主所言,再重述一回便是。”
原来先前绿袍传音对初凤所言,乃是关于金庭玉柱藏宝之事。说那金庭玉柱之下。还有宝物,如若大公主现在不取出来,恐怕不久紫云宫必生祸事等等言语。
只是那金庭玉柱实乃紫云宫最为重要之处,初凤虽然听得绿袍言辞之间,有根有据,甚有道理,但是一时间却也不敢妄下断言,天晓得这绿袍是否包藏祸心,故此这才留下她前世恩母千年老蚌的转世重修之体慧珠。以及许飞娘旁听一下,以辨真伪。
待到绿袍说完,慧珠首先问到:“老祖所言,那金庭玉柱之下藏有宝物。虽然不知老祖从何耳闻,我倒是相信。只是那不取便有祸事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我修行道行虽浅,但也曾习得内视返虚之术。稍能前知一二,却也未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言辞之间,已然暗带怀疑绿袍居心之意。
绿袍也不生气,依旧笑笑:“大祸临头。岂能容你自知。那金庭玉柱之下遗有此地前主手谕一封,上书此紫云宫已然赠与他人,不知三位公主到时候准备如何自处。莫不是准备将紫云宫还与别人。”
许飞娘此时也有些疑惑地问道:“老祖竟然对此知之甚详。那不知紫云宫究竟是何来历。”
初凤虽然久居紫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