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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此刻看来,尚和阳的魔火虽然厉害,恐怕还是差了此人一筹,尤为糟糕地是,此人魔火深具阴阳两极之变,正巧就是尚和阳所炼魔火的克星。如此这般,结局自然可以预料得到。
与血神君对望一眼,眸中自然也是有着一丝的担忧,显然也是看出了内中玄机。不管怎么说,尚和阳总归是同血神君一同前来的,此番如若被人一招败却,不要说是尚和阳了,他地脸上自然也是无甚光彩,颜面丢尽。尽管心急,但是这等众目睽睽之下,旁人却也不好插手。
尚和阳功力毕竟还是稍差一筹,却是不曾早些看出敌人魔火玄机,直到两厢接触之时,方才明了,不过显然迟了。魔火金幢放出的五道彩烟,才一接触,便淹没于那片紫红火星之中,消散无踪,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激起。
如此众目之下,被人一招败北,尚和阳原本通红的脸上,此刻是白惨惨的一片,神色难堪至极。小钟先生自然不用多说,面露得色,志得意满,溢于言表。
就在尚和阳不知道该是认输罢手呢,还是另施别法,将这对头除去时,一朵黄云陡然从宫中飞出,疾若闪电,初见还在宫内深处,再见时,已然落于尚和阳与小钟先生二人之间。现出一个身穿黄衣,容貌俊美地少年,一手托住紫红火星,一手挡住五道彩烟。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今日乃是红莲法会,二位皆是来宾,莫不如看在老夫这主人的份上,就此罢手言和怎样。”
尚和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还未曾开口,就听那小钟先生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自响起“在下本就无意动手,只是这位道友想要见识见识魔火之威,这才施展
本就没有设那么深仇大恨。既然主人现身相劝,那如从命。”说着,一挥折扇,将那一片紫红火星,就势收起。
小钟先生业已收手,黄衣少年自然就看着尚和阳,等待其表态。
魔火金幢微微一晃,也自收起五道彩烟,尚和阳拱拱手,神气萧索:“在下才疏学浅,法力低微,着实不敢在此丢人现眼,就此告辞,行将再见。”话未说完,也不及向一旁同来地血神君和绿袍老祖打声招呼,已然化作一团红云向西方飞去。隐隐还有话语传来“小钟先生,今日种种,尚和阳将来定当双倍奉上…”
小钟先生闻言,哈哈一笑,也自传音千里:“在下定当恭候大驾,希望可别像今日这般不动声响的移走了之。哈哈…”言语神态,着实狂妄至极。而且口中还嘀咕着:“如此成败小事而已,至于憋气遁去嘛,真是心胸狭窄,无有气量…”
就连那黄衣少年,此刻也忍不住眉间微微皱了两皱。不过既然尚和阳走了,自己身为主人,自然是犯不着在此等小事上再慢慢纠结,将来无论怎么说,都是这两人之间的仇怨,与自己无关,自然也是懒得多管。不过此人虽说刻薄,但法力着实高强,竟然连五鬼天王尚和阳都吃了亏,自然不能小觑。此番红莲法会别有玄机,这种魔教能手,当然是要多多拉拢地。跟他寒暄一番,才吩咐侍者将其引领进去。
之所以没有亲自带引其进去,乃是因为黄衣少年,看见了更有价值地人………血神君。
见到血神君似乎面色有些不佳地与一位绿袍童子站立一旁,也不知在嘀咕什么,赶忙上前打个招呼。
血神君一见那黄衣少年走了过来,脸上挤出几丝笑意,“你这主人,不在里面招呼贵客,跑到外面作什么。”
阿萨满此刻见到黄衣少年走来,赶忙躬身行礼,恭敬的喊了一声:“师尊。”
黄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朝血神君笑道:“你这贵客在此,老夫怎能不出来迎接,走走走,赶快进去喝一杯才是。”
血神君此时也已敛起先前不悦之色,毕竟尚和阳地事,跟主人也没关系,犯不着摆什么脸色给他看,万一得罪了他,才真个不划算。摆摆手,笑笑,指着身旁的绿袍老祖言道:“我是不是贵客倒不打紧,这边有位朋友我倒是要向你介绍介绍。”
“哦”黄衣少年倒是忍不住面露惊容,虽然故意做作的成分居多,但是让人感觉其确实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两眼,黄衣少年忍不住犯嘀咕,颇有歉意的笑笑:“恕老夫眼拙,却是不知这位道友来历。”
血神君哈哈一笑,调侃道:“想来你闭关数百年,也不知他来历,看来还不如你徒弟灵巧啊,他可是一眼就猜出来了。”
阿萨满见师傅闻言,向自己看来,赶忙低声说到:“启禀师尊,这位乃是南方魔教祖师,百蛮山的绿袍老祖,弟子昔年曾跟您提过的。”
黄衣少年一听,面露思索神色,过了片刻,猛地一拍额头,自嘲道:“你看老夫这记性,年岁大了,就是不好使了。”接着对绿袍老祖笑着说道:“老祖此番能来,倒也是老夫荣幸之至,刚刚却是失礼了,莫怪,莫怪!哈哈…”
绿袍老祖早在这黄衣少年初现之时,就得血神君告知,此人便是星宿魔君。当然,也看出这黄衣少年并不是星宿魔君的真身,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绿袍精修玄牝珠数百年,自然识得,这其实应该是星宿魔君的第二元神,分身前来,真身想必定然还在魔宫之中。
见及星宿魔君向自己打招呼,绿袍老祖却也不敢怠慢,拱手回礼道:“魔君客气了,我此番前来,也就是凑凑热闹,见识见识而已,还望魔君不要嫌弃才对。”
星宿魔君嘴角微翘,似乎甚是满意绿袍的谦逊,“大家同是魔教中人,自然是相互扶持,老祖此番能来,也是看得起老夫。莫要多言,来来来,与血神君一同和老夫进去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血神君和绿袍老祖相视一笑,带着诸位弟子,紧随其后而去。
第十一章 天欲红莲
祖和血神君等人本来是在修迷峰一头突出的迎宾石崖处稍显明朗外,整个修迷峰其余之处都是云雾蒙蒙,上下翻腾,丝毫不见内中景象。这些云雾都是经过星宿魔君祭炼,一般修行之人,决计闯将不过,这也是为什么要在外面设置弟子侍者,迎接宾客,就是为了方便引领各方来客入内。
一行人,随着星宿魔君大袖挥处,登时,层层浓雾,分辟出一个人形甬道来。越过这层浓雾,才算是见到了修迷峰的本来面目。
只见当地形似一个仰天而卧的凹盆,四面由无数奇松怪石环绕着,盆底广达数百亩,到处是琼楼玉宇、飞阁回廊、瑶草奇花、一片锦绣。加以白鸽翱翔,翠鸟嘤鸣,呼朋引伴,穿梭来去,竟仿佛是世外仙境一般。妙的是,此处虽高居天半,却似乎完全不受气候影响。一眼望去,尽是万紫千红,四时不谢,争奇斗艳,无限芳菲,景物端的灵奇已极,着实可见,魔法神奇微妙,绝非等闲。
当中矗立着一座黑沉沉的高大宫殿,忽隐忽现,好像悬浮在虚无飘渺之间。宫前牌坊高可十丈,通体由血红色晶玉所制,上书“星宿灵境”四个斗大古篆字。左侧是万株修篁,森列若戟,密青无间,幽深难测。右侧则是一片广阔无际的梅林,遍植千百株海内外异种梅花。有的花大如杯,满缀枝头;有的花蕾似枣,含苞待放;有地梅瓣七出。镶金嵌玉,焕发奇光异彩;有的银萼冰胎,晶莹剔透,冷艳直逼眉睫……一片香雪海中,铁干苍鳞,屈伸如虬,看着层层密蕊繁英,灿若锦云,凌寒竞秀。端的清馨扑鼻,沁人心脾。
不比血神君,绿袍老祖此番毕竟乃是初次光临这星宿魔宫,望着那两旁的竹林梅花。心中着实惊叹不已,忍不住夸赞道:“魔君府邸,尚是初见,果然不同凡响。想必天仙宫阙,也不过如此吧。”当然,这话也是半是发自肺腑,半是恭维之意。
星宿魔君面上虽带几分自得。但口中还是谦逊道:“这也就是老夫闭宫数百年,闲来无事,随便装扮。倒是让绿袍道友见笑了。”
“哪里。哪里。魔君太过谦虚了,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啊。”绿袍老祖言恳意切的答道。
星宿魔君引领诸人来至宫殿之前。停住身形,回首言道:“红莲法会,即将开始,两位道友随意游玩,老夫尚需准备一番,稍且失陪片刻,万望勿怪。”
绿袍老祖笑道:“魔君尽管自去便是,我也正好趁机好好游览一番美景。”
星宿魔君告辞几句,转身又自化作一团黄云,向殿内飞去,瞬息不见踪影。
待到其走后,绿袍老祖这才笑容稍敛的看着一旁的血神君,略有狐疑的问道:“你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血神君自然知道绿袍老祖所问地乃是星宿魔君,只是因为这星宿魔宫中设有一桩极其微妙的魔法,无论何人,只要在提到他的名字,便会被其感应知晓。若是法力低些的,就算心中想起他地名字,也会产生感应。就算以绿袍老祖法力,也不能直言其名讳,否则所有言语,必定入他心间,故此才这般相询。
“何必心急呢,看看就知,反正自古正邪不两立,总有你的机会。”血神君自然是明白绿袍心中所想,只是此事却是急切不得。
绿袍老祖闻言一笑,叹息道:“还是你最明我,不过此事我倒也不是全部急切,只是还有着好奇在里头。自古言道,邪不压正。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最后,邪能不能压住正咯。但是转念想想,空活数百载,整日里都在算计着怎么杀人,怎么不被人杀,又岂能有什么长生乐趣可言。”
血神君撇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问道:“那如果叫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不用算计,十分宽心地过日子,你愿意吗?”
“不愿意。”绿袍老祖倒是答得十分直爽,“已经习惯了力量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它。没有力量,就等于是砧板上的鱼肉。”
血神君忍不住要泼他一盆冷水,“你可别忘了,有了力量,其实依旧还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嘿嘿,即便同样是鱼肉,自然也要是做有本事地。”绿袍老祖言语之上,自然不肯落于下风。“好了,不说这些个没劲的话了,且去看看那些个梅花怎样。”
“恐怕不行了。”血神君说着,一边用目光示意。
绿袍老祖
去,已然明了话中含义,原来四周之人,开始纷纷向聚拢过来,看样子,红莲法会,即将开始了。看着殿前济济往往,怕不有数百人之多,僧尼道俗各式齐聚,由此就可见红莲法会之盛况。
果然不过片刻,耳听得一阵铮琮琴瑟声响从宫内传出,接着即有两行身着白色闪光长衣少年男女,向分左右姗姗自宫内步出。这两列白衣少年男女,看上去约莫在二十左右,生得异常俊秀,每人非但所着衣式色泽一致,即连模样儿看上也相差不多。分左男右女而行。
男的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高缨方冠,却在各冠正前方有一枚孩儿红地宝石结子,各人背后都斜佩着一口无鞘长剑,剑衣纯白,看过去整齐划一,称得上一尘不染。
另一面地少女,各着白色短衣裙,裙短仅及遮股,一个个裸露着白润光洁地一双玉腿,粉面朱唇,无不俊俏可人。
数一数男女两列,各为十四之数,二十八名弟子分左右步出,气派顿时显现出严肃和庄严之一面。男女两列弟子一经步出,即呈八字形左右雁翅分开,紧接着一片五彩云雾,拱托着一面铺有金色长毛皮褥的坐榻冉冉而出。
塌上盘膝跌坐着一个长眉出鬓,面如冠玉,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身玉立地俊朗少年秀士。一身银色长衣,其上钮扣一粒粒光彩夺目,红光闪烁,显然为价值不赀的贵重宝石所铸成。只见他盘坐玉榻,面色平和,然而看上去却是不怒而威。一头黑色长发,其长几可及腰,却由后面反甩前肩,在长发上加有一枚金箍,看上去光华闪闪,十分夺目。
虽然衣冠有所改变,但是观其相貌,赫然正是星宿魔君,只是比之先前质朴模样,多了几分贵气。
原本在外众人各个议论交谈,声音虽小,但也嗡嗡不绝。此刻星宿魔君一自现身,顿时四彻安宁,仅余琴瑟之乐,环音绕耳,凸现几分空灵妙境。
星宿魔君唇齿不开,就闻他声音贯彻四际,“今日有幸能邀得诸位同道前来参加老夫这红莲法会,着实宽慰至极,现在也不急言辞,有待诸位入座之后,再行欢语。”
魔宫血玉牌坊前,原本临着一泓百亩湖荡,却被一个硕大无朋的七彩琉璃罩子整个盖住,瞧不出底下究竟覆盖何物。绿袍老祖先前好奇,便向血神君打听,据说这罩子就是一桩异宝,名曰“七绝宝盖”,下面的那片湖荡,自然便是种植天欲红莲之处,也是召开红莲法会的场地。
此时,星宿魔君话音刚落,也不见举动,那湖荡上的巨大七彩光罩,便顿时离地而起,越缩越小,向星宿魔君飞去,待到落至其座前时,尚且不及巴掌大小,着实奇妙。
七绝宝盖一掀,顿时满天升腾起一股,清香郁郁,沁人心脾的香味,似荷似莲,若水无华,清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