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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负痛狂吼,奔得更快。金峨郡主又搭上一支羽箭,冷静地瞄向野猪头部。不料一道黑影从身旁掠过。金峨郡主受到惊吓,手中的长弓微微一颤,射出的羽箭登时偏离了目标。
“砰!”那道黑影飞起一脚踢在野猪身上,将这头重达千斤的山林霸主踹得向左横飞。那支本已射偏的羽箭歪打正着插入了野猪的后脑。
倒霉到家的野猪一声惨嚎,重重撞在树干上翻滚下来,挣扎了几下彻底断气。
“霍去病,你什么意思嘛?”金峨郡主勒停坐骑,愤怒地叫道。
霍去病飘落在野猪身边,弯腰拍拍它肥厚的皮毛,叹息道:“你老兄也太不懂事了。峨郡主要射你,怎么可以躲?就算她箭箭脱靶,你也应该乖乖地主动凑上去,要不然人家的脸上怎么挂得住?”
“这么说霍将军远比这头野猪懂事?”金峨郡主脸上的怒气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动着漆黑的眼珠笑盈盈地说:“如果我用弓箭射你,你也一定不会躲?”
“何必用弓箭呢,郡主的眼神就足以杀死我一百次了。”霍去病微笑说:“没人告诉峨郡主吗,每当你的小脑瓜开始盘算害人的主意时,脸上就会露出一种小狐狸准备偷鸡时的狡猾笑容——那是任何一位名门闺秀都望尘莫及的。”
金峨郡主显然在竭力克制濒临爆发的怒火,笑容却变得更可爱了,“真的?我可把霍将军的这句评语当作是一种特别的赞美,当然也必须有所回报。”
“呼——”那头倒地毙命的野猪遽然睁开双眼,射放出妖异的绿光,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亮出白森森的獠牙咬向霍去病左腿。
“哧啦!”在獠牙划破裤腿的瞬间,霍去病的拳头击中野猪的脑门,将它打飞。
“扑通!”野猪第二次栽倒在地上,头骨碎成齑粉,眼里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巫术!”霍去病心头一凛,望向金峨郡主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看,谎言被我揭穿了。”金峨郡主仿佛并没有注意到霍去病神情中的变化,正沉浸于让这恶棍吃了苦头的喜悦里。
“那头野猪霍将军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可要去找姐姐了。”马鞭在坐骑上轻轻一抽,向着来时的原路飞驰而去。
霍去病目送金峨郡主远去的背影,轻轻道:“这个小丫头,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电光石火之间,霍去病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常凛冽的杀机,正在向自己悄无声息地逼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锆龙风驭在背后舒展,他的身形像苍鹰般拔地飞腾。
“飕!”一杆明晃晃的长枪,从身后的树干里刺出,惊险万分地掠过他的脚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树干中遁出,走空的长枪如影随形挑向霍去病背心。
与其同时,两名手持长剑的男子和一位挥舞双钩的矮胖男子,分别从另外三株古木中现身,对霍去病形成合围之势。
“铿!”饮雪魔刀荡起双钩,霍去病的左脚在刺来的枪尖上一点,飞落到树杈上。
那四个人也纷纷催动风驭,飘飞上树,一声不响地紧盯着霍去病。
这显然是一次精心预谋的袭击,而且有意避开了金峨郡主等人的视线。
谁会这么干?霍去病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光,从四名刺客的脸上缓缓扫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为霍去病解开这道谜题,那名矮胖男子率先发动进攻,双钩银光闪耀分别锁向他的肩头。
“呵!”霍去病不退反进,饮雪锋芒如电单刀直入,朝矮胖男子的胸口劈落。矮胖男子明显不愿用生命来换取霍去病的一对胳膊,赶忙中途变招双钩交叉上迎。
“铿!”饮雪魔刀以排山倒海的神威劈中双钩。矮胖男子吃不住从刀刃上涌来的巨大冲击力,大叫飞退。
这时两柄长剑一左一右紧跟着刺到,时间角度配合得天衣无缝。
霍去病体内红光暴涨,一条怒龙隐隐发出狰厉的低吼横空出世,昂首摆尾将双剑荡开。饮雪魔刀一式“尘清虎落”反攻左边的男子。
五条身影在幽暗葱郁的山林中上下翻飞,激战不止。每一招,每一式,无不蕴藏着汹涌澎湃的可怖杀气,一心要置对手于死地。
一转眼过了二十个回合,一名手握长剑的男子蓦然大声惨叫,被饮雪魔刀将半边身躯削断,当场气绝。而霍去病的后背上,也让矮胖男子的双钩划破,皮肉翻卷不住地往外冒血。
“噗!”另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也中刀倒下,同样是被霍去病一击致命。
“铿!”霍去病的饮雪魔刀迸开矮胖男子的双钩,猛感左小腿一麻,差点被那个青年男子的长枪洞穿。
霍去病一声闷哼,体内的九阳龙罡运到十成,刀柄上的销金宝珠嗡嗡一亮,饮雪魔刀挟卷起一道沛然莫御的电光,将枪杆一斩为二。
失去兵刃的青年男子不由一惊,急忙抽身向后退却。只见眼前的血色像火红的鲜花怒放,彻底吞噬了自己的意识……
“呼——”矮胖男子趁虚而入,双钩锁进饮雪魔刀奋力绞动。已到了强弩之末的霍去病手上魔刀被高高绞飞。
矮胖男子发出一记狞笑,双钩吞吐不定,朝着已经赤手空拳的霍去病劈落。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却诧异地看见霍去病脸上浮现起一缕异样的笑意。
那绝非临死前的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轻蔑和嘲弄,就如同一名猎手正注视着猎物一步步茫然无知地踏入死亡的陷阱。
矮胖男子的心里猛感不妥,霍然回头,一道黑色的闪电穿越密集的林木,如死神的刀斧凌厉肃杀朝向他的后背轰到。
“啊?”矮胖男子骇然惊呼,顾不得追杀霍去病,赶紧挥钩自保。
“砰!”乌黑亮丽的电光在他面前陡然一分为二。他的双钩挡住了第一道闪电的轰击,却无力阻止第二道电光结结实实地击中自己的胸口。
一簇眩目的乌光迸溅,矮胖男子双钩抛飞,痛吼着像一块滚石般飞跌,胸前一片血肉模糊,露出剧烈蠕动的内脏,景象惨不忍睹。
“主人!”骷髅头似一阵阴风刮过,掠向霍去病。在他后面,金峨郡主也去而复返,惊异地打量着林中所发生的一切。
霍去病接住下坠的饮雪魔刀,冲到矮胖男子身前,一把抓起对方的肩膀,凶恶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喝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矮胖男子气若游丝,鄙夷地瞥了霍去病一眼,突然“呸”地一口唾沫吐向他。
霍去病头一偏让过唾沫,矮胖男子头猛地向下一垂,停止了呼吸。
“混蛋!”霍去病甩手将矮胖男子的尸体扔飞,回头正看见赶到的金峨郡主。
“你受伤了?”金峨郡主跳下坐骑,左手掌心漾动起一蓬纯白如雪的蒙蒙光晕,轻轻按在霍去病左小腿被长枪洞穿的伤口上。
一阵宛若浸泡在温泉里的暖融融舒适感从伤处生出,逐渐向周围蔓延。伤口在金峨郡主疗伤巫术的医治下神奇的愈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外伤已经没问题了,但小腿筋骨需要一段时间静心休养。”金峨郡主又将纤手按到霍去病受伤的后背上,幸灾乐祸道:“如果你不想今后成为一个瘸子,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少在外面惹是生非。唉,真可惜,为什么不是你的嘴巴受伤?这样我的耳朵会变得清静许多。”
“哈哈,木遁珠、八翼飞羽风驭……”骷髅头望着那四名刺客的尸首眼睛发亮,一下忘记了自己的来意,眉开眼笑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些东西弄到黑市上,那还不是随我开价?”
“峨郡主,要霍某陪同你们出城狩猎,究竟是谁的主意?”
“当然是我。”金峨看向地上的尸体,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峨郡主还真是看得起霍某啊。”霍去病冷冷一笑说:“打猎的事还有谁知道?”
金峨乌黑如漆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思索之色,似乎也明白了霍去病追问自己的用意,回答说:“世子刘迁,还有李敢……”
“李敢?”霍去病愣了愣,问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不然这样的美差也轮不到霍某的头上。”
“当然轮不到你。”金峨郡主听出霍去病语气里的讥嘲:“本来昨晚说好是李敢陪我和姐姐出城打猎,可今天一早他就被淮南中尉请去。我在寿春又不认识别人,李敢就向我提起了你。霍去病,你是在怀疑李敢?不会的——他要杀你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没有必要假手别人。”
霍去病冷哼了声,说道:“也许在李校尉心目中,霍某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主人,有一件事恰好也和李敢有关,老奴正准备向您禀报。”骷髅头收了四对木遁珠和八翼飞羽风驭,心满意足地飘荡到霍去病脸前。
“您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淮南中尉突然下令全城戒严。我看到李敢率着几百名他从长安带来的屯骑军冲入淮南王府,并将附近的街道全部封锁。”
上当了——调虎离山,自己被李敢结结实实算计了!
霍去病的剑眉一挑,露出森寒杀机。
金峨郡主讶异道:“李敢他想干什么?”
“你说呢?”霍去病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冷静:“金峨郡主,你来寿春真是为了看望世子妃?”
“走,我们赶快回寿春!”金峨郡主脚尖一点跃上坐骑:“我要当面问李敢!”
“那是你的事!”霍去病催动锆龙风驭腾空飞起,越过林梢向寿春方向掠去。
“主人,等等老奴!”骷髅头慌忙叫道,身速竟比锆龙风驭更快,一溜烟钻进了霍去病的袖兜里。
“刘陵在哪里?”霍去病眼里闪着可怕的火焰。
“在淮南王府,今早老奴亲眼看见她的马车驶入府门。”
霍去病飞过寿春城垣,只见一条条街巷上兵士密布,到处都被摆放上了路障,街上已看不到一个行人的影子。
“呼——”他俯冲进淮南王府,守在王府大殿前的侍卫早已换成了屯骑军的人,纷纷惊喝道:“什么人!”
“砰!”霍去病用右脚踹飞一名冲上来的屯骑军,左手五指锁紧另一名屯骑军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问道:“郡主刘陵在什么地方?”
“在、在……”那名屯骑军拼命喘气,说不出话,只好向西一指。
“文毓阁?”霍去病的手指微微一松。
“是、是文毓阁!”屯骑军这才说出了完整的第一句话,嘴里的舌头直往外伸。
“砰!”霍去病一把将他丢出,撞翻了一群正向自己冲来的屯骑军后腾身再起。
刚闯到文毓阁前,一排盔明甲亮的屯骑军便迎了上来,大声喝道:“站住!”
“喀喇喇!”饮雪魔刀气吞万里如虎,一刀之下十几柄长枪断成两截。
“啊?”在一阵惊呼声里,霍去病拳打脚踢,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屯骑军揍的或临空抛飞,或就地软倒,露出文毓阁紧锁的大门。
“喀!”他劈断门锁刚准备闯入,身后罡风汹涌,有人凌空一掌拍落。
霍去病向门内侧闪,挥刀反削来人的肩膀。
袭击者是一名中年军官,左掌打空后右手的长枪一抖,点向饮雪魔刀。
他的招式套路和在林中偷袭自己的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
霍去病往阁内再退,饮雪魔刀自然而然和对方的长枪飞速拉开了距离。
中年军官步步进逼,追入文毓阁,双手握长枪挑向霍去病胸膛。
“轰!”从霍去病的袖袂中毫无征兆地爆射出一束乌光,将中年军官的长枪轰得碎裂成寸,仅余下手里握着的一截不到两尺的枪柄。
霍去病挥臂掷刀,一式“元戎歌吹”风驰电掣飞旋向中年军官。
“噗!”中年军官迫不得已举掌招架,犀利的刀锋削断他的胳膊,又飞回霍去病的手中。
霍去病看也不看疼得几欲昏厥的中年军官一眼,飞身上楼。
两名刘陵的侍女,正坐在二楼的过道中惊惶失措地啼哭,听到动静愕然抬头。
“郡主呢?”霍去病提刀冲进过道,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情荡然无存,犹如一尊浑身浴血的凶神恶煞。
“郡主在屋里!”一名侍女抽泣着哀求说:“霍将军,救救我们!”
“待在这儿!”霍去病踢开房门,就看见刘陵神态安详地端坐在桌边。
“你来了?”刘陵投向霍去病的眼神里既没有惊恐,也没有喜悦,淡淡一笑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带你走!”霍去病大步走到刘陵面前:“王爷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应该也被李敢软禁了起来。”刘陵回答说:“刘彻终于还是抢先对我们动手了。原本今天早上,我还打算和父王商量暂缓举兵的事。没想到,他却迫不及待地派来李敢,要将淮南王族赶尽杀绝。”
这时楼梯声响,大批屯骑军冲到门外,望着杀气凛凛的霍去病却迟疑着不敢进来。
刘陵问道:“还记得我大哥的长子刘建么?这小子逃到了长安,秘密向刘彻上书举报父王谋反的事情。刘彻便以金峨郡主探亲为借口,派李敢会同淮南中尉平乱。”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大哥要杀二哥,如今侄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