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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的绝色美女也不在少数,象红狐这丫头就是典型的美女,不过她始终来自妖族,她的美丽中也自然带了几分妖异,再比如说白素素,这个只是萍水相逢的妖仙给他一种神秘和精明的感觉,这让男人很不放心。再就是她的眼神来,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那双毫无半点瑕疵的美目中为何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和思愁,不过这并不是影响唐艳异乎寻常的魅力,反而更让人增添了几分爱怜和暇思。
他这番打量下来,得出的结论让他自己吓了一跳。“难道我对她产生了好感?这好象不大可能吧,我才四十几岁,她都是活了好几万年的老妖婆了。”他禁不住苦笑地抓了抓头,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对着人家的脸盯了半天,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微红,一双眼睛早已瞟向了半空,却是再也不敢看唐艳了。
“我们天朝有个大诗人叫什么来着,他好象有一句诗叫“多情总被无情恼”,看来要想活的开心还是无情比较好。”杨天行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若是红狐那小妮子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大骂一句“傻瓜”呢?
他这番想来倒也打发了不少时间,待他重新看向场中时形势却已大变。青雾剑仍然高悬在天际,似乎成了一个人造太阳,真正的阳光早就被彩光冲散了,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在剑身彩光的周围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小如丝的电流。唐艳手里捧着那个骷髅头,神色十分庄重和恭敬。她又默念了几声冥诀,却见那骷髅头突然发起光来,是那种淡淡的白光,虽然微弱,但在耀眼神光的照射下也没能被遮盖住本色。而且骷髅头也变大了不少,和一个正常的头骨差不了多少,上面还隐隐现出一行字。
杨天行睁大了眼睛看去,见在骷髅头的额骨上刻着“圣冥至尊”四个字,笔画龙飞凤舞,苍穹有力,很有气势。杨天行皱了皱眉,他对“圣冥”这两个字颇有怨言,心道:“如果冥界也能称之为圣冥的话,那我们凡人不都是圣人了。”
杨天行正不悦间,那个变大了的骷髅头上突然腾起了一股白烟,分别从眼孔,耳孔,鼻孔和嘴里冒出来,样子颇为恐怖。杨天行呸了一口,小声道:“又在施展邪术了,看来冥人都是这样子,从冥皇到冥将都透着一股邪味。”
接下来的一幕让杨天行目瞪口呆,疑是眼花。只见那唐艳见骷髅头上冒出白烟后欣喜若狂,连忙凑上臻首将白烟一股脑儿地全部吸入体内,吸罢还轻轻地摩挲了骷髅头一阵,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而站在一旁的杨天行眉头紧皱,不由对唐艳的态度大为改观,原本好不容易撇开立场积累下来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鄙夷和不屑。他下意识地认为唐艳此举是在吸人的阴气以便助长功力。
唐艳吸完白气之后突然变得异发的美丽动人,那娇艳的面庞让杨天行都感到呼吸困难。令杨天行深感纳闷的是,唐艳的圣洁和高雅更甚当初,几乎变得和仙女一般,这让他苦笑不已,心道:“这简直邪门透顶了。”
唐艳掐了个灵诀,那骷髅头又凭空消失了。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杨天行脸上的鄙夷之色,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一种很慌乱的感觉,她知道杨天行肯定又想歪了。她心里涌起一种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但动了动唇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从杨天行身上移开,心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随他怎么想就是了。”
此时,唐艳吸完白气之后有如神助,庞大的冥神力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去,那神光似乎也被冲淡了不少。唐艳聚起了全身的功力,她微微伸出一根晶莹剃透玉葱般娇嫩的手指,手指上出现一个闪闪发亮的白色光球。这个光球很小,但发出的白光却是十分的耀眼,几乎可与青雾剑所发之神光分庭抗礼。
远在好几十米开外的杨天行开始坐不住了,庞大的冥神力跃过几十米的空间排山倒海般急涌了过来。他失去了天爵气,又控制不了诛神气,只得急忙向后退去。幸好他体内的诛神气虽然不受他控制,却也懂得排斥,那强大的冥神力大部分都被诛神气挡了下来,但透过诛神气防护的一部分冥神力还是冲击到了杨天行的元婴。
杨天行此时与废人没什么区别,当即被震得凌空抛起,又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他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几口浓血,只觉得眼冒金星,双眼发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突然感觉很累,很想就这么昏过去,但也知道一旦真的昏过去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虽然他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此刻还是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所唤醒。
他强忍着酸痛,在地上挣扎了老半天才颤微微地站起来,但他此时没了先前的那股倔强和傲气,他根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哪里还有力摆出那副造型。
唐艳看得一清二楚,见杨天行那副惨相,她不禁有点心疼。但越来越耀眼的神光再度袭来,她不得不放下心里的不安专心对付起神光来。青雾剑上的七彩光晕一圈套一圈地扩展开来,每一圈光晕都饱含着凛冽的诛神气。这实质上是一场真元之间的较量。唐艳的冥神力和青雾剑的诛神力在大巴雨火山的这个峡谷内,在神殿的上空开始了激烈地拼杀。
八殿阎罗此时也只是比杨天行稍微好点,强大的诛神力和冥神力让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他们蜷缩在悬崖峭壁的一个角落,联合布下了一个防御阵,这才堪堪挡住两大劲气的双重压力。
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别,即便是同处皇级的唐艳和八殿阎罗,其实力上的差距也可以用天渊之别来形容。当年,妖皇赤月空能在仙帝和佛祖两大绝世高手的围攻下带伤逃脱,这也说明了一种实力,赤月空那时足以跨入六界十大高手之列,正是有了赤月空绝强实力的展现,使得若干年后的今天,仙界对如今的魔界之所以不敢草率进攻的一大原因就是担心妖族。虽说妖族已经销声匿迹了四万年之久,但只要妖族再出现一个象赤月空这样的天才高手,那么妖族仍然是强大的种族。
终于,两大劲气在相持了茶盏工夫后转入了真正的较量。青雾剑已经完全被诛神气所控制。只听一声激烈的嗡吟,青雾剑骤然爆出万尺彩带,如万箭齐发,铺天盖地地朝唐艳席卷而去。诛神气威力何等惊人,劲气所及之处片瓦不留,无数的巨大雕象都被劲气击成粉碎,原本还算美观的神殿四周眨眼间便成了一堆黄土,连深埋在地下的大理石都被劲气震成了粉末。旁边的山崖上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纷纷撒下,在本空之中就化成了灰末,顿时也将这谷地填高了不少。那顶原来唐艳所坐的玉榻也早已四分五裂,被尘土埋了起来。
同一刻,等待了良久的唐艳也将那悬停在指尖上的白色光球放了出去,只见光华闪耀间,白色光球如离弦之箭,又如苍龙出洞,夹万道白光丝毫不让地破空迎向那万条彩光,场面变得极为壮观。
而杨天行此时业已满脸苦笑,他自腰部以下全都被埋在了土里,头上,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土。
只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声如天崩地裂,整个山谷犹如发生了地震一般,被这声巨响震得剧烈地摇晃起来。巨响声中,两大劲气凭空相遇,相互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只见彩光和白光已经分不太清楚了,只有一团巨大的光球在空中横冲直撞。
唐艳虽然聚集了全身的功力,但依旧没有诛神气的厉害,巨响声中她被震得直往后飞退,而神光占尽优势也紧随而来。
杨天行则干脆得很,在巨响声中他早就被震昏了过去,现在只剩下一个头还留下了尘土之外,其余的躯体皆已没入土中。
唐艳的元婴在劲气碰撞的时候也受伤不轻,她仅仅能靠那白色光球的力量堪堪抵挡庞大诛神气的冲击,虽然能保证暂时不受神气的伤害,但这样退下去迟早会撞上后面的神殿。
神殿由于有神咒的保护只在劲气交锋时颤抖了几下,但并未受到很大的损伤,连灰尘都止步于神殿十米开外。那殿门正中的神咒此时已被完全激发,无数的金光从殿门上发出来,笼罩着整个神殿。察觉到有庞大的劲气袭来,神咒突然生出异变,那原本贴在殿门左右的神符象被风吹落似的,在空中缓缓飘动,金光灿灿。
感受到前后都有极强的压力,唐艳突然面露喜色。她猛地退向一旁,引导白色光球向神殿射去。已经和白色光球纠缠在一起的神光也顺势朝殿门直奔而去。
神殿突然爆发出耀眼之极的金光,感受到这股前所未有的破坏之力,神咒终于完全爆发。但见那两片飘忽不定的神符突然自动地燃烧起来,情形十分诡异。
早跃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唐艳却愣了愣,那神符一燃烧,两大劲气交织的气团似乎遇到了绝大的阻力再也前进不了分毫,相反从神殿上空突然洒下一片金光,将原本就金碧辉煌的神殿映照得更加的庄严肃穆。这片金光来得十分突兀,从天空上直垂下来,笔直地照在神殿之上。同时一股强大之极的吸力从神殿中涌了出来。
唐艳心觉不妙,这似乎是神殿开启的征兆,再加上那股吸力,她不由想到了什么,俏脸上一片激动之色。她不做丝毫的抵抗,她知道即使抵抗也不是神力的对手,任由神力将她吸向神殿。在被神力吸走的同时,她突然想到了受伤昏迷的杨天行,不由朝杨天行所埋之处看去,恰好看到一片尘土中一条黑影被一团金光簇拥着也朝神殿这方急飞过来。而八殿阎罗则如惊弓之鸟早早地就逃了开去,消失在远方的浮云中。
唐艳下意识心里一松,知道被神殿吸过来的不只她一人,心想在面对神殿时也多了个伴。
就在这时,地下突然传来剧烈的隆隆声,有如雷鸣般急促,整个大巴雨山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惟独只有神殿巍峨不动。唐艳大吃一惊,她听出这声音似乎是从山膛中发出来的,而且是发自地底的深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喃喃地道:“火山爆发!”正在这时,神殿之门突然开启,一蓬金光从殿内射了出来,她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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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四章大风起兮
魔界境内的大圣神殿开启后的几天内,整个魔界连续出现奇异的天象,这令全魔界的百姓都为之惊恐不安。连续三天的极昼现象和天空出现持续的七色彩虹让不少魔界平民误以为是天降祥瑞,都纷纷走上街头以各种方式表达他们心中的喜悦。一时间,全魔界的焦点都聚集到了魔界中部山脉大巴雨山。
众所周知,沉寂了数万年之久的大巴雨火山群在几天前突然猛烈爆发,火山喷出的岩浆高达数百丈,火山周围方圆三百里内全部被火山灰覆盖,深达十来米,火山灰所及之处都成了一片焦土。临近的魔界大城雪月城上空都被映成了一片血红色,人们走在街上便可远远地看到远方天空中那似血般的殷红。温度的急剧上升使得雪月城变成了一个火炉,人们想尽各种办法来解热,酒楼饭馆中的客人呈暴涨的趋势,各种酒类都被纷纷加入了冰块,走在街上坦胸露乳的江湖豪客和穿着甚少,尽展美妙身材的魔族少女比比皆是。幸好在神殿周围方圆几百里内人烟稀少,而雪月城与火山的距离也比较远,所以没有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火山爆发带来的恐惧也慢慢消散。
晚春的晨风中,弥漫的不再是花香和芬芳的泥土气息,而是漫天灰尘所带来的炽热和干燥的气息。这些灰尘都是从雪月城以东的大巴雨山脉飘来的。
位于雪月城与西方小城泉洲之间的一条不算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黄沙滚滚。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疾若闪电地朝雪月城方向的官道急弛而去。马是黄骠悍马,马上的骑士是一个衣着光亮的年轻小伙子,看他脸现激动和兴奋之色,不顾坐骑的劳累狠命地挥动着手中的马鞭,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马上的骑士一定急着赶路。
此时位于雪月城以西五十里处的一个驿站旁的小茶馆里座无虚席。茶馆的老板是一个矮胖的小老头,他今天一大早就搬开了挡门的木板,想趁早做个好生意。这些天来的干燥天气为他这个小茶馆带来了不少的客人,大多是往返于雪月城和泉州的商贩,当然也不乏佩刀带剑的修行豪客。
当他掀开门板往外一瞧时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来了这么多人,见鬼了。”小老头唠叨了半天,但还是掩盖不住老脸上的兴奋,这么多人足够卖出很多茶水了,看来今天的生意不错。他只是稍微地愣了一下,便立刻热情地招呼起客人来。他是个开茶馆的老行家了,干这行都三十多年来,自然知道做他们这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只管做你的生意,其余不该问的最好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