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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外城的城门闸石放下,自己这一行人岂不等于被人关门痛打!
想到此点后他立刻转身朝身后大喊:“后面的人小心,不要进城!”
可是已经迟了,车队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想着早点进城享受一下安逸和放松的状态,刚才在苏小贵的带头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加快了进城的速度,就在苏小贵转身的一瞬间,最后一个侍卫刚好也进到了广场上,只听“隆隆”一阵响动,外城城楼上的千斤闸石瞬时放下,将出口牢牢封死。
“见鬼!真的中计了!”苏小贵恼恨的一拍巴掌,就在这一瞬间从内城和外城的城墙上猛地站出无数的箭手,森冷的箭锋直指向广场上的众人。
“此情此景就叫做瓮中捉鳖!”一把细腻的嗓音温和的笑道,他的声音里丝毫不带杀气,但是那从四面八方直指向车队的箭簇却让众人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抗衡的绝望感。
事到临头苏小贵知道就算再懊悔绝望也是无用,不如趁敌人还没有发动致命的攻势前想想办法,想到这里他策马从围在他和班布身边面如死灰的众侍卫中越众而出,扬声冲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发问道:“我们是大夏朝的使团,你们是什么人?图鲁尔国的国师和小王子也在我们这里,小心不要误伤了他们!”
苏小贵这番话说的也颇有巧妙,首先表明自己的身份再问对方的身份可以证实对方是否真的是冲着自己这些人而来,另外再把国师班布他们端出来看看对方是否会有所顾忌,因为必竟这里是图鲁尔国的地界,除非这些人真的不想在此地混了。
“哈哈,苏真人,你的大名我们都听说过,不用再多废话,我们找的就是你们,至于国师他们么,只好委屈给你们做个垫背罗。”那把细腻温柔的嗓音继续笑道:“昨夜你戏耍我们教中的人也够了,我倒很想看看在这天罗地网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来!来人,准备放箭!”他们果然和昨晚的蛊神教是一路人。
随着那人的声音,城墙上对准苏小贵等人的无数张弓弦立刻被拉满。
“且慢!”苏小贵急忙大声喝止,“万事都有得商量,你们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我们,说出来听听。”
一旁的国师班布也忙点头附和道:“在下图鲁尔国国师班布,现在以国师的名义向各位保证,只要放了我们,今日之事绝不再追究。”其实班布心里正恨对方竟想连自己一起除去,自己虽然道法高深丝毫无惧,但是万箭齐发之下难保两位小王子的安全,于是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对方虚以委蛇。只要对方肯松口,到时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至于承诺什么的,班布毫不放在心上。
他本就不是个注重承诺的人。
那人继续笑道:“你们的话听起来不错,不过……很可惜啊,我想要的你们却给不了。”现在他们掌有绝对的主动权,根本不怕苏小贵等人能玩出花样,所以语调上显得十分轻松和自信。
“你想要什么?且说来听听。”苏小贵与班布几乎同时喊出来。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们俩不禁朝对方看了一眼,此时两人不知不觉中竟策马并排而立,面向共同的敌人——那位只闻声音不露庐山真面目的神秘人。
没想到两个势同水火互相不鸟的人,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同仇敌忾,命运真是个古怪的东西。苏小贵心中暗想。
场中沉默了片刻,马背上的苏小贵等人不安的注视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回答,身下的骏马打着响鼻,似是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四蹄在地下不断的刨动着。墙头上那一排排箭簇开始发出微微抖动,这种画面更给众人心中增添了无穷的压力,此时只要有一个箭手误射第一箭,接下来必定是万箭齐发的结局。
就当众人感到无法再抵抗那种沉默的压力,忍不住想要大声喊叫出来时,“我想要整片‘喀什儿’草原直到咸城的土地,这个要求,两位能答应我吗?”那人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别的意味。
听到对方的要求,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苏小贵和班布都不禁面面相觑,别说他们不敢夸下这个海口,就算现在答应对方也必定不会相信,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权利敢说能把这么大片土地封给这个神秘人。
“你,你究竟是谁?”班布此时终于对此人的身份起了疑心,究竟是什么人口气居然如此之大?
“嘿嘿,本人么,就是你们图鲁尔国主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蛊神教教主——令东来。”随着令东来那种洒脱不羁的声音,一个身材修长一身白衣的中年文士忽然出现在内城的城楼上。
他一定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魔力,才会让这么多教徒像信奉神一样信奉他,这一瞬间,傍晚的夕阳、火红的天空、晚霞、整座城楼都像是为了烘托他而生。所有的箭手在这一刻一齐放缓弓弦齐声大喝道:“教主神尊,万岁万万岁!”
声音有如排山倒海的海浪,远远的激荡传播开去,从那些教众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们心底对这令东来的尊崇已经到了近乎神一样的高度。
火红的夕阳在令东来的身后散发出最后圣洁的光辉,这一刻令东来立在孤高的城头,一袭白衣迎风飘舞,直如画中的神仙。漫天的火烧云像是诸天神佛赐给他的秘魔之力,在他的身后不住变幻着各种颜色形貌,这个人,在蛮族某些人的眼里就是神的化身!甚至在某些蛮族人的心里他比图鲁尔国的国主还要伟大。
自己的域下竟有此等人物,难怪图鲁尔国主几次三番都想对蛊神教除之而后快了。
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蛮主境内最为神秘的宗教领袖时,苏小贵的心情不由变得紧张起来。像令东来这种人一定有着非常的智慧,他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相信一个人,更不会轻易的被人欺骗。在这种人物的面前,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安全脱身呢?
第十五集 第二十章 围城(下)
居高临下的望着苏小贵这些人,令东来感觉自己像是在注视一群蝼蚁,他缓缓摇头自嘲的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没有这种能力,算了……”说着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我还是按照和那位‘大人’的约定,早点送你们上路好了。”他的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放心,不会有太多痛苦的,每一支箭簇上我都命人抹上了尸虫蛊的卵,它们见血即化,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从内部吃空你们的内脏,然后你们就不会有感觉了……这个过程很短,不会太痛苦的。”
他的语调说的轻松,但是苏小贵等人却生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在箭上施蛊,这样即使被划出一道小伤口都是致命的!况且无数虫卵从体内孵化,一口一口的蚕噬掉自己的内脏……那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万分恶心和恐怖了。
眼看令东来的右手即将挥下,而那一刻也是班布和苏小贵一行人的死期,危急时刻苏小贵眼珠急转,仰头“哈哈哈……”一阵狂笑,这也算是他的成名绝技了,不管有没有对策先狂笑一阵,一直笑到对方心里发虚再说。
一旁的班布在苏小贵这“狂笑神功”下也被骗过好几次了,当下扭过脸心里抽搐道:“这小滑头又来这招。”
招数虽老但确实好用,令东来立时就被苏小贵的笑声弄得满头雾水,惊讶的道:“苏真人,你笑什么?”心想:这丫的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还是脑子被吓出毛病了?马上就要被乱箭和尸蛊给干掉了他还笑得出来?
“可笑啊可笑。”苏小贵用手轻抚着自己身下的骏马脖颈,冲令东来连连摇头,“我笑你堂堂一教之主竟还这么天真。”说这话的时候苏小贵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他完全不清楚令东来的为人是怎样的,他这是在赌博,就像压宝一样,希望能凭这些话引起令东来的好奇,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他不中计的话……
不知不觉中,苏小贵抚在马脖颈上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令东来贵为蛊神教教主向人受人尊崇膜拜惯了,何曾有人用这种轻蔑的语气和他说话,因此听到苏小贵这么说后一张脸上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整个广场上方充满了一种令人尴尬的沉默,苏小贵心中暗暗祷告,希望令东来能入套。
时间过去了几秒,就在苏小贵心神不宁时,令东来忽然也笑了,“你说我什么?我天真?此话怎讲。”
一听令东来这样说,苏小贵立刻长长的出了口气,知道他这样一问已经是坠入了自己的套内。当下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望着城头上的令东来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道:“教主这次对付我们想必是因为那位‘大人’的话吧?只是不知道事成之后教主真的能高枕无忧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令东来眉头一皱,“说下去。”
苏小贵眼珠急转继续满口胡柴道:“暂且不说那位‘大人’的话最后能否真的实现,就说教主你现在要做的事——谋杀图鲁尔国小王子、国师还有我大夏朝的公主,您以为事成之后真的能独善其身吗?”苏小贵说到这里好像也来了灵感,继续侃侃而谈道:“要知道王子和公主俱是两国的王族血脉,一旦因贵教而死必将成为两国的奇耻大辱,定会倾全国之力追捕元凶,到时不论是大夏朝还是整个蛮族境内,教主以为……还会有贵教的立足之地吗?”苏小贵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又多说了一句,“说不定,这就是某些人的阴谋,想要借教主之力除去我们,然后再让教主您来背这口黑锅啊!”
苏小贵所说的虽然全是凭空臆测,但也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这也是他每每能打动别人的关键所在,刚才这番话虽是他临时编造,但也正好是令东来最担心的事,所以一听完苏小贵的话,令东来不禁沉默了,事关重大他不能不多加考虑。
一旁的班布虽然平时不屑苏小贵的油嘴滑舌,不过此时也不禁在心里对苏小贵竖起了大拇指,暗叫一声:说得好!
夕阳逐渐下沉,四周的光线变得黯淡起来,点点昏黄的余晖照在令东来身上,使人感觉他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只有他那身雪白的衣衫仍然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良久,令东来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蛊神教在两国的夹缝中也憋屈得够久了,如果不试一试的话,只怕永远翻身之日。”
“难道教主想将全教上下推入险境吗?”苏小贵急声问道。
“风险越大,回报就越高,此乃千古不易之真理。”令东来的面容一肃道:“我既想在有生之年将神教发扬光大,说不得也就只好冒点险了。我个人很欣赏苏大人的智慧,不过还是请你们在黄泉路上先走一步吧。”令东来的声音越发转冷,杀机从他的眼中一闪而没。
苏小贵心中暗叫不好,看这令东来的神情分明是动了杀意,如果再无别的办法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众人的祭辰,想到这里他急忙冲身后的陈茜和祈若云打了个眼色,要她们全神戒备,令东来随时会下令大开杀戒。同时继续扬声冲令东来喊道:“教主此言差矣,如果不做这件事还可以保住贵教现在的局面,但如果做了,则一定会遭到两国的报复,教主请三思啊!”
令东来的面色阴晴不定,显然苏小贵的话正令他心里天人交战,但是他也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是那么容易被苏小贵打动。一番思忖后他终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与那位‘大人’合作,将苏小贵等全部格杀当场,毕竟现在只要下一道命令就可以实现任务,不需要犹豫太多。
就在令东来思考的同时苏小贵也眼珠乱转着苦思对策,眼见令东来的面色恢复镇定与坚定,苏小贵脑中猛地灵光一闪,冲他高声叫道:“教主,我有一个办法能令教主既不用冒险,又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令东来正要下令教众放箭,闻言不由又迟疑了一下,“什么办法?”
苏小贵心里大是得意,摇头晃脑的卖关子道:“我这个办法十分稳妥和安全,对贵教来说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它的收效却稍嫌慢了一点,不知教主愿意听吗?”
“你先说来听听。”令东来背负着双手,似乎毫不在意,但是他的语速却比之前明显加快了些。
苏小贵双眼透出狡黠的光芒,熟悉他的人自然知道他又要使坏了,只听他笑嘻嘻的冲令东来喊道:“教主,其实那位‘大人’能许诺给你的,我们也能,你跟他合作,还不如和我们合作,至少不用冒着同时得罪大夏朝与图鲁尔国的危险!”
一听苏小贵说的话,不仅是令东来这位蛊神教教主,就连国师班布、祈若云、陈茜以及冲云道长等人都大感诧异,苏小贵凭什么这么说?他只是大夏朝一个区区的四品玄妙法师,有什么权力决定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享有的封地归属?
照常理来说这是决不可能的是,但是苏小贵的脸上偏偏却是一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