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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还有什么不足的,刚才却那副情状。”
华彩衣又有些发呆,忽然开口说道,“师尊,男人是不是都像他一般。”
易水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华彩衣忽的一阵无力,强撑着说道,“就是都像他那样花心,贪心不足,见了女人就想收入房中。”
说完这句,华彩衣羞得只想把脸藏起来,低着头的她却没注意到一刹那间易水寒变得极为奇怪的脸色。
如果论起这方面的经验,易水寒却只怕还不如华彩衣,但徒儿向自己征询意见,她却不好不答,便开口说道,“只怕不完全如此,你刚才没注意到含光的变化吗?”
“她由凝气顶层臻入了结丹中层,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目前她的功力只怕和弟子差不多了,”华彩衣有些惊佩的说道,“当真是不可思议至极,公子的神通已不是彩衣可以想象的了,不过他本就是个专门创造奇迹的人。”
易水寒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护谷剑士的功法是有缺陷的,而且借助煞气练功,虽然功力增长速度极快,但功力越高自身损害越大,境界越深死的便越快,所以历代护谷剑士除了最初达到金丹期的那批前辈外,没有活过六十岁的,可那含光身上,却分明是生机蓬勃,那煞气好像已经被洗涤一空,便是以后不再突破,要活过百岁也是轻而易举的。”
华彩衣双目顿时一亮,“师尊是说公子他是看到了护谷剑士的这个缺陷,所以才会用双修加以弥补。”
这个解释虽然不那么完美,却符合了华彩衣的心思,她顿时高兴起来,又被易水寒取笑了一番。
她们两人在这边师徒间说些体己话,那边却没有停下来,星辰诀博大包容,庄周体内的元力根本就远超过普通金丹期修真者所能具备的量,达到了元婴期水准,这恐怕是浮萍当初都没有想到的,又有烟霞丹鼎这个无比庞大的后备元气库随时补充损耗,帮其他人凝练一下真元力,根本是轻而易举的。
又有一道神念悄然退去。
鞠轻虹淡青色的衣袍上,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额头鬓角都是汗渍,她低声呻吟着,眼神有些迷茫,身子翻滚,一双手在身上活动不休,忽然她在衣袍下的双手顿住,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一声长吟,仿若最深沉的叹息,她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鞠轻虹有些慵懒的说道,“准备些水,我要用。”
外面就有人应声,过了一会儿鞠轻虹站起身来,往旁边走去,却是一个大理石的浴室,少说也有十来米长宽,热气蒸腾,往日里这极其豪华奢侈的浴室可说是鞠轻虹在素衣轩内最喜欢的地方,这次她却无端的觉得有些厌烦,和烟霞丹鼎宫比起来,实在是差了太多啊。
她轻叹一声,便伸手解去衣袍,绝美的身体顿时暴露出来,旁边的侍女眼中顿时闪过羡慕之色,鞠轻虹却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抬起腿探进水中,接着雕塑般完美的身躯都没入池中,只留满头青丝浮在水面。
感受着水波温柔的拂过自己面颊,鞠轻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长期负责素衣轩世俗事务,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比鞠轻虹更清楚庄周举动的意义。
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化,根源总是在生产力的进步,随后才造成上层建筑的连锁性巨变,而决定生产力的却又是对能源的运用。
最初,人们只会运用自身的体力,社会就停留在奴隶时代,奴隶做为一种生产资料存在,提供必要的劳力,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后来人们开始学会使用牲畜的力量,在铁器牛耕的基础上才建立了两千余年的封建社会,此后是蒸气机、内燃机、发电机,一次次新能源运用上的突破推进了整个社会的发展,现在的社会就是构架在电力的运用上,这种高效便利的能源催生了整个现代文明。
可是电能之后,却再没有可以普及运用的能源出现,社会的发展陷入了瓶颈,始终没有取得决定性的突破,对内,虽然解读出了一些基因片断,但始终无法凭此推动整个人类的进化,对外,跨越不了星系间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人类始终被困在地球上,资源终有耗尽的一天。
而人类当然也在向主流科技之外的其他途径努力,试图突破目前的僵局,对练气士和异能者的研究,自然是从无间断。
两者都是超越了普通人的存在,可两者都有着自身致命的缺陷,就是不能大众化。
练气士表面昌盛,但练气术入门易精通难,只想想一般人练到可以对抗子弹的地步就需要一百年,而买一件防弹衣只要几分钟,这个数字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这就造成了练气士中坚的匮乏,除了几个结丹期的顶级练气士外,便是恒河沙数般处在入门级的家伙,这也造成了练气士势力衰落,日益被异能者排挤出东盟暗黑世界核心地位。
但异能者本身也有很大的局限,就是太过依赖天赋,强大的异能者往往是家族遗传,虽然随着科学的进步,异能者培养的模式日益科学化,整体实力日益增强,但毕竟是人数有限,只是少数人的游戏,如果异能者数量足够庞大,那暗黑世界也就不叫暗黑世界,早已经可以浮到阳光下来了。
当然,在鞠轻虹看来,无论异能者还是练气士,除了不能大众化外,在高端同样存在致命的缺陷,练气士达到结丹期的屈指可数,异能者干脆没有达到这个阶段的人物出现,而结丹以下,其实对上现代科技武装起来的军队并没有多大的优势,要想横行霸道,还差的远。
想到庄周一连改造出这么多结丹期高手还轻松自若的样子,鞠轻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绝对相信,那个人很快便会找出批量制造结丹期高手的方法,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做了,十二名结丹高手的忽然出现,即便是修道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鞠轻虹站起身来,有些事情,对她来说也是无从选择的。
这,其实便是一条进化之路啊,不及时跟上的,最后是要被淘汰掉的。
夜幕总是会掩盖许多,裴雪裳便是乘着夜色,一身白衣,从素衣轩飘然而出。
她回身望去,身后的禁制维持着一贯的静默,在她的视界里,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素衣轩存在的痕迹,但她却知道,那只是空间和光线的扭曲,古仙人的禁制当真是不可思议,想起师尊所说鼎中所见,她不由轻叹一声,和掌握了完整上古道脉传承的庄周对抗,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但是她也一样没有选择,每一个独立的道脉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其他道脉吞并,总是要尽力做出反抗。
山风凛冽,吹动裴雪裳的长发,青丝如云,白裳胜雪,衣抉飘飞,猎猎作响,恍然不是人间,裴雪裳清秀的脸上古井无波,却又有谁知道这仙子般的人儿心中的苦恼和忧愁。
她清楚的记得师尊颜倾城一刹那间的失魂落魄,她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恐惧,“雪裳,乘着那个恶魔没有注意到这里,你敢快离开。”
那是她从来没有在颜倾城身上看到过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师尊也会紧张害怕,颜倾城说这话时,仿佛不是高高在上的素衣轩轩主,而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完全没有了一贯的冷静自信。
在那之前颜倾城已经观察了很久,然后就开始长时间的闭目内视,等她醒来时,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是那样的彷徨无措。
裴雪裳还记得当时自己惊讶的问道,“师尊,庄公子为人不错啊,您为什么这么担心。”
颜倾城脸色还是很苍白,她声音低的好似在呻吟,“我们都完了,我完了,水寒完了,还有其他长老都完了,我也是才知道那个恶魔的用心竟然如此险恶,雪裳,现在素衣轩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把本门传承下去。”
她两眼忽然变得灼灼生光,又回到了素衣轩轩主的身份,语气变得更加低沉,“这是一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裴雪裳是明白颜倾城的意思的,师尊是要一个人留下来和庄周周旋,安排自己离开,却是要留下种子,她隐隐明白,颜倾城如此做,其实已经是确定不是庄周的对手,甚至其余人加在一起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所以才要自己先行离开,剑宗和气宗只怕会全军覆没,到时候新建的素衣轩就再也没有内部分歧的苦恼了。
但裴雪裳却完全不知道颜倾城为什么会这么说,庄周会是如师尊所说的完全是一个恶魔吗,她记得自己当时皱了皱眉,只是轻声问道,“那师尊等人怎么办。”
颜倾城一脸淡然,“佛祖尚能割肉饲鹰,我而今舍身饲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情况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不过只要你离开了,即便我们都输了,也还有再来的机会。”
她又接着说道,“我这便传你素剑问心篇,你用心记下,若能融会贯通,未必不能像祖师那样也创出一番基业来。”
说着便开始背诵口诀,遇到关键处还略做解释,裴雪裳完全不知道颜倾城为什么会如此,素衣轩以前也不是没有传宗弟子出现意外,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除了自己外其余人都可能出事,甚至听颜倾城的口气,只怕素衣轩在这里的基业也将不保,究竟是什么缘故让她做出这种决定。
但她根本不敢分心,素剑问心篇博大精深,字数却是不多,全神贯注的记下颜倾城所说,随后又复述一遍,确定没有出错,便低声问道,“师尊,那弟子该以什么理由离开呢。”
颜倾城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雪裳,你不用担心,三年之后就是六十年一次的世外三大仙门聚会,到时候除了素衣轩、浮云阁和长歌楼,还有许多其他小门派到场,轩中早就定下你做为代表,我便说在此之前派你出去历练一番,想来那恶魔一时间也无力追究。”
虽然颜倾城没有说为什么要如此,但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情况的危险,在从禁谷出来后,其他四大长老和与庄周进谷的华彩衣就有些表现异样,显然在禁谷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宁肯冒着和自己重新为敌的危险也不愿将自己做为人质的男人真的会如师尊所说成为素衣轩最大的威胁。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但那种坦然独自面对十二名护谷剑士的勇气是可以假装出来的吗?那生死间的抉择,足以让人的灵魂暴露无遗,让裴雪裳根本无法相信庄周会是那种对素衣轩心怀叵测的人。
但裴雪裳还是选择了服从,当下收拾了一下,便在颜倾城的安排下悄然离去。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颜倾城的眼角忽然一阵抽搐,那一刻颜倾城的眼神是那样的茫然,她实在是心虚的很,想到面对的是庄周,这个恶魔竟然布下了这么深的局,她就再没有半点胜算,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履行素衣轩轩主的职责而已,她甚至不敢确定,真的面对庄周时自己会如何,还有勇气反抗吗。
庄周对护谷剑士的改造终于让颜倾城注意到了元力的神奇效用,想到这个恶魔竟然早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做了手脚,颜倾城就悲恨欲死,难怪自己一行六人都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在面对他时举止失措,甚至灵台九转这样的修心法门都无法驱除心中旖念。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一个庄周,便足以应付整个素衣轩的合力还绰绰有余,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颜倾城可以窥测的范围。
更别说素衣轩内投靠庄周的派别也是不少,到时候真和庄周翻脸的话,会站在自己一边的有多少呢。想到这颜倾城就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悲愤,所有人都被那个恶魔的伪装迷惑了。
正在左拥又抱的庄周自然不知那个高高在上的素衣轩主正在恶狠狠的将他斥为恶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好,他要做的事情多了。
若依庄周的秉性,无事时必然是日上三竿才起,可惜天还没亮,钟毓秀便急急的来找他,无奈之下只有爬起,让他苦恼不已,日上三竿仍然安然高卧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还了。
钟毓秀面对庄周询问的眼神有些畏缩,似乎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不肯实说,直到庄周急了,这才说出裴雪裳出走一事。
气宗弟子负责轩中杂务,裴雪裳出走,瞒的过庄周,却又哪里瞒得过钟毓秀,颜倾城自以为做的隐蔽,慌乱之中哪里知道师徒两人的行动早就在钟毓秀的监视之中。
钟毓秀本是担心颜倾城会对庄周不利,没想到意外的竟然发现裴雪裳出走,她略一思索便决定装做不知放裴雪裳离开,她却不是为了素衣轩的传承考虑,而是担心裴雪裳和自己争宠,现在她自己愿意离开,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来事情便到此为止,接下来钟毓秀却又想起和庄周之间的柔情蜜意,正是满心欢喜,忽然想到郎君如此聪明,自己这些小伎俩又怎么瞒的过他的眼睛,她又想起庄周便曾经放过裴雪裳一次,而裴雪裳又照顾过庄周一段时间,两人之间关系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万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