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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你可是誉儿媳妇的陪房?”萧姨娘当先就问了起来。
赵妈妈老眼四下不安份的转动着,当看到九雅冷冷地目光,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她直身抬头,回道:“回夫人,奴婢确实是三奶奶的陪房。”
一听她嘴巧地叫夫人,萧姨娘脸色就缓了不少,想必很乐意听这称呼,当下也不纠正,继续问道:“嗯,既然你是她的陪房,那我问你,你可曾在你三奶奶屋里见过这种东西?”
她说着就示意扶赵妈妈进来的丫环把那个朱红雕花盒子和红布拿给赵妈妈看,赵妈妈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点头,然后似乎又怕认错,再又仔细看了又看,最后郑重道:“这东西奴婢在三奶奶的嫁妆里看到过,刚才奴婢怕看花了眼,仔细看了又看,确实是三奶奶的东西,怎么,这东西有什么不妥么?”
她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茫然地问。
九雅不禁哑然失笑,这东西是肖氏给自己的,当时赵妈妈也在场,肖氏难道就没暗地里吩咐赵妈妈怎么做?这老东西还真是会演戏。
“怎么样,誉儿媳妇,你的陪房都说了,这盒子确实是你的,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萧姨娘一副很笃定的样子,似笑非笑。
九雅正要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寒子鸦的声音,“少爷,少爷,你慢点走,没人会吃了三奶奶……”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人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正是身上披着雪色轻裘的傅誉。他目光在屋内一扫,看到九雅,忙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她安然无恙,方松了口气。
“誉儿,你看你像话么?进来这么多长辈在,也不知道打个招呼问声安?难道有了媳妇儿,连长辈都不要了?”萧姨娘终于找了个机会训斥。
“谁说少爷有了媳妇儿不要长辈?只不过是少爷刚才听说有人要害三奶奶,他才着了急,其实哪日若是哪位长辈遭了害,少爷一样会不顾媳妇儿,什么打招呼问声安全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值一提。”此时寒子鸦也不管这里是否尽是女眷,紧跟着傅誉走了进来,而且嘴里还是长篇大论。
不过却没有人说要赶他出去,更不会有人反驳他的话,因为他本就是傅誉形影不离的贴身长随,是傅誉的外祖派来的,候府里的人不敢管,也管不了。
傅誉暗地给了九雅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咧嘴一笑,牵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见他来,不知怎么的,九雅心里果然安定了不少,好像此时的暗流直涌已不是她一个在随波逐流,而是两个人携手在尽情乘风破浪。
她脸上的笑变得温柔起来,然后回头又对萧姨娘接着说,“姨娘说的没错,赵妈妈所见的似乎也没错,而且,我也确实见过和这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大家如果有心,不如现在就可以去淳华院看看,我的那个盒子还在不在?”
她说得如此胸有成竹,一点都不似说谎,屋子里的人顿时都半信半疑起来。
赵妈妈忙道:“不知道三奶奶为什么要说谎,这东西我认得,明明是三奶奶放在嫁妆里的那个,绝对没错。”
老夫人也听糊涂了,沉声道:“誉儿媳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意思是在问,既然这位赵妈妈是她的陪嫁,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不应该是个不会识眼色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一口咬死这东西是九雅的?难道就不知道一经她咬死,她的主子有可能面临的后果吗?
九雅自然也听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不由对这位似乎很不通情理的老人家印象稍有改观。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想必奶奶不知道这位赵妈妈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如果大家不相信也可以去淳华院找自己信任的人问,昨天这位赵妈妈就极不服我这个新奶奶指派,与我来来回回顶撞,铁定心要留在院里。其实不是我不让她留院里故意把她支开,实在是她的行为太令人发指,我不过是给她留了个脸面,让她自动到外院去办差。”
她那句如果大家不相信也可以去淳华院找自己信任的人问一经出口,叫屋里好些人心里不舒服起来,这不是在当面抽她们的脸么?
明瑶姑妈眉梢一冷,话归原题,“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不是你的陪房么?”
九雅冰冷地目光紧盯赵妈妈,赵妈妈却是不怕,目光闪烁,既然八姑娘不仁,她自然也会不义,反正太太交待过,能怎么害她就怎么害,可以甩开膀子了大干,有事太太在后面顶着。
“她这事我本不想说,怕是丢了我宋家的脸,但是眼下若是不说,各位婶婶姑妈怕要以为我在说谎。其实是这位赵妈妈偷了我一个和这个包裹着红布差不多的盒子里的首饰,而且还死不承认,所以才以别的名目把她当着淳华院的人治了一顿。今早裴妈妈经过一天一夜的多方查证,说那块红布就是被赵妈妈偷了,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诡异把戏。因为早上要请安,我便先过来了,本来准备回去后再审,谁知道就出了这事?看来计划还真赶不上变化。”
赵妈妈忙否认道:“三奶奶别血口喷人,奴婢几时偷过你的首饰,又几时偷过你的红布?”
九雅直接无视她。
“什么丢失了红布之类,根本就是胡扯,难道弟媳想说是赵妈妈偷了你的红布,重新做了这么一个东西来陷害你?”闻采荷早已不耐烦起来,不屑地大声道:“像这么个说法,二嫂还真不怎么认同。依我看,这事情简单得很,这牌位根本就是弟媳成亲之前就做好的,可能不知在哪里听说过三弟的身体的事,心里不情愿嫁过来,于是就准备了这么个晦气东西。但是一嫁进来后,发现三弟人还不错,便有些喜欢起来,于是就叫人把这么个晦气东西埋掉,却不巧叫玉如看见了,奶奶,事情准是这样。”
不待老夫人说话,九雅就气结道:“好,二嫂说我不是丢失了红布,那我在找什么?照你这么说的话,是我怕事情败露,故意叫人把那个盒子埋了,既然是要埋盒子,我又为什么还要找呢?我又没有疯?故意把事情做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让人来指证我?”
她这么一反驳,闻采荷又无话可说,同时脸上一片火辣辣地,自认为找到了疑点,结果反被九雅找出了更多疑点,她感觉自己的脑壳跟不上九雅敏锐的思维,当下决定再也不轻易开口,免得又出丑。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心里也大致有个谱了。依我看,分明是赵妈妈不满我抓住她偷首饰的现形,于是偷了我一块红布,然后又伪造了这么个东西来害我,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叫人到淳华院让裴妈妈把我那个和这一个样子差不多的包布盒子找来比比,不就是真相大白了么?”
萧姨娘冷笑,“早叫人去取了,不知道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来,怕是淳华院根本没这东西吧?”
九雅淡道:“那绝不可能,请姨娘放心。”
傅雪晴突然道:“三嫂说得好好听,那玉如看到人埋盒子,又怎么说?”
九雅的目光在玉如和巧薇面上一扫而过,心里一冷,别怪她心狠,是她们先来惹她的。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别人犯到头上来了,为了自身安全,自然会一耙狠狠回击过去,“这个么,难道还不好解释?根本就是这两姐妹串通好了来大家演戏。”
傅雪晴只觉好笑,又道:“她们为什么要演戏?无缘无故地,她们为什么要害你?”
九雅斜眉瞟她,“难道刚二妹妹没的听清楚么?巧薇偷偷害喜了,怕被人发现,可是越怕被人发现,便越是被人发现,敢问三婶,您是怎么知道巧薇害喜的?”
三夫人看了老半天戏,真正是过足了瘾,当下咂了咂嘴道:“这个么,呃,是我的丫头昨天中午经过萧姨娘的院子的时候,听巧薇要玉如帮她在姨娘那边找一点保胎药,她说她吐得特别厉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我的丫头当时还不敢确定,晚上就去翻看了巧薇用的药,叫人一认,才知是真的,忙禀了我,三婶方敢一大早就来报给老祖宗知道。”
九雅点了点头,“这不就是么?巧薇这丫头心思慎密着,可能怕怀孕的事情败露后连命都送掉,所以无时不在找能活命的机会。这下好了,她说昨天一大早看到裴妈妈拿了那么个包红布的盒子,接着又听赵妈妈被打,于是就来了歪心思,叫赵妈妈把那个东西给她偷出来,结果那东西裴妈妈放得紧实,于是赵妈妈就说偷块红布让她自己照样子去做,然后说通了她妹妹玉如,只要她一遇事,就叫玉如马上出来以这么个事来换命,巧薇,你说我讲得可对?”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傅誉暗暗握紧她的手,同时给她一个赞赏的眼色,他家小娘子真是能言善道,就这么赤手空拳,力战一群虎视眈眈地母老虎,好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寒子鸦也适时的开了口,“不如这样,三奶奶的陪房也叫你们请来了,又还有人去取什么盒子,那倒不如再去查查玉如和巧薇那边,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与之相关的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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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来不及修,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076章 此人很毒
寒子鸦如此提议,别人自然也不好反对,毕竟现在九雅把事情反过来指到了巧薇和玉如身上,若是想表示没有私心,现在就必须也派人去她们那边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蚂迹。于是老夫人就派她身边的陈妈带了两个精明的婆子分别前往巧薇和玉如的住处。
而巧薇和玉如则一脸坦然,她们什么也没做,根本就不怕三奶奶的狡辩。
趁着这个当口,九雅回头看了傅誉一眼,却发现他正望着玉如出神,想起之前老夫人的话,不由低声取笑道:“怎么啦?眼前这个还有之前老夫人提到的什么秋凝让三爷想起了以前美好时光?要不要妾身稍后把她接到淳华院叙叙旧啊?”
傅誉怔然了一会,忽然回过头来,张嘴无声一笑,“好啊。”
没料到他会说好,九雅一愣,眨了眨眼,又笑着小声道:“其实给你收房纳妾也不错哦。”
傅誉奇怪地看着她,本想问她这么个时候怎么尽提这些无聊的话,转而眼珠一转,仍然笑着点头,“好啊。”他说完又扭头去看玉如,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看他答应得如此干脆,九雅竟没有取笑他后的乐趣,有些气结,死瞪他俊秀的侧脸,敢情玉如和什么秋凝是他少小时候的初恋了,既然如此,这个时代都时兴三妻四妾什么的,倒不如她来做个顺水人情,帮他把他的少小初恋给抬进屋来当姨奶奶。
转而她又觉得好笑,她与他本无情,被绑在一起,不过是履行那媒妁之言,再说自己又何曾把他真正当过最后的归宿?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他日他遇上了心上人,自己又有了经济实力,不就是一个大雁纷飞的结局么?气个什么劲?
当下摇了摇头,便真生了除这个玉如外把那个秋凝帮他找回淳华院的念头。
两个人的细小说话,却叫一直注意着小两口的三夫人听到了,三夫人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事情。
玉如或许感觉到了傅誉的注视,不禁也望着过来,当看到傅誉那双冰澈的眼眸,不由心里一滞,急忙将头别了开去。
这时帘子挑开,那个萧姨娘身边的细眼妈妈进来禀道:“回姨娘,奴婢刚才去淳华院找了……”
明瑶姑妈急道:“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盒子?”
细眼妈妈犹豫了一下,“一模一样的倒是没有,不过却找到了这么个东西。”
萧姨娘和明瑶姑妈闻采荷一喜,同时裴妈妈已经走了进来,她手里抱着几块红木条和一块被揉烂的红布,恭恭敬敬地摆放到老夫人面前,“回老夫人,这个就是昨天奴婢抱的那个盒子,本来奴婢好端端收着的,刚刚李妈妈要奴婢拿出来,奴婢一时竟然没有找到,后来院子里的人都跟着找,才到赵妈妈的床底下找到这么一堆。奴婢刚才拼了一下,正是三奶奶出嫁时太太送的添箱,里面之前尽装的首饰,后来首饰不见了,想不到盒子会破到了赵妈妈屋里。”
赵妈妈看着那堆东西,不敢置信地爬过去看,翻了翻,抓住赵妈妈的裤腿大叫道:“你撒谎,这个东西明明是假的……你帮着三奶奶撒谎,我没有砸盒子……”
赵妈妈低头看她,“你没砸盒子,东西又怎么会烂在你的床底下?总不会是我拿了里面首饰,又将盒子砸烂放到你床下。”
“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个盒子,我明明……”赵妈妈一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已说露了嘴,赶紧将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