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投枪。
我心中明白,识海之中出现这种异象,肯定是着了腓特烈的道,这股血气有他的气息。对付吸血鬼这种东西,阳光从来都是最好用的。我心念方动,却早已化身为大日如来,端坐空中,放射出万丈光芒。
可惜事情不太妙,虽然大日之光所到之处血雾消融,但是这些血雾却依托白雾,聚拢成一团,瞬间化为一大块结晶体,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竟然要将整个空间撑破。
我心中一慌,正要加大发光功率,却发现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了,元气的震荡越来越越快,带着我整个人飞向极高之处。忽地整个都实质化,我只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颗硕大的陨石,带着疯狂的火焰向着那个结晶体猛撞,转瞬之间摧枯拉朽一般将之砸成碎片。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天空已经落下了晶屑,瞬时狂风大作,就像是破碎机一样将整个空间里的一切绞碎。
而我所化的陨石也一头栽进地下,熄灭之后越缩越小,竟成了一颗种子,一分二,二为三,生生不息,不到一时三刻已经破土而出,化为一棵参天大树,向着周围的空间伸展枝桠,狂风星屑肆虐的空间之中,竟然生出一股绿意。
我就像是在梦魇,一切都是感同身受,偏偏就动弹不得,这血雾后面仿佛有着一个存在在把持,它冰冷邪恶,极富攻击性,而我赖以生存的这股元气却无法指挥,只能凭着本能行动反击,哪怕力量再大也发挥不出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识海中精神的对抗我从没经历过,以往和阿东的训练也是模拟现实,根本不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
阿东所教的东西高深奥妙,但若论明心见性还不如我杂七杂八得到的一些佛家奥义,若不是身体里面有便宜真气护主,恐怕血雾的第一波攻势我就抵挡不住。
虽然现在貌似僵持,可惜战场却是我的识海。识海为心神所驻,外显肉身,就是他妈的的我的身体,无论我多么占上风,伤的总是自己。
以前老爹和阿东都曾说过,遇见事情要冷静,惊慌并不能帮助你什么,冷静至少可以做到九死一生,心慌意乱则是十死无生。
经过多年的训练,我可以非常轻松的做到这一步,可惜貌似出了点偏差,冷静是冷静了,只是头脑里面想的不是如何解决,反而是一些乱七八糟不搭界的东西。
现在的我就像是被绑在刑场上千刀万剐,凶猛锋利的星屑就像刀子一样切割参天大树
,穿刺之痛巨细无遗的反映到了我的肉体上。若是只有这个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大树的反击也让我尝了一遍,仿佛无数的种子在肉体里面发芽,侵蚀着我的神经,纯粹的折磨。
我只感觉像是在和自己打架,既无法取胜又痛苦万分,仿佛天崩地裂,已然到了生死关头。
情况虽然危险,我的头脑却越发的清明,只是思路也越发的胡乱,此时我把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所作所为滤了一遍,竟然悲哀的发现自己比左冬还失败,至少他还有个复仇的目标支持着行动,我却做了多少无意义的事情,不去寻求齐天大道,反而纠缠于一些无可无不可的事情。
我一向率性而为,自以为这就是逍遥自在,最后却总是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颇有点纠缠于红尘之内,怎么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没有道理自怨自艾,佛祖也曾言道,若不身是色,何知色是空。所谓得过且过,未尝不是一种生存方式。
眼前风暴的中心就是我身所化之参天神木,所有的能源都是往枝桠之上供应,被星屑割了又长,长了又割,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
这种平衡看似僵持,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我的身体崩溃,神念泯灭,为生之道,只有将之打破。
我只此一想,大树的枝桠顿时停止了生长,转而不停的拔高,顺着风暴中心的轨迹弯弯曲曲的向上延伸。
虽然枝桠被不停的消灭,但是大树的高度却是提升的非常之快,识海并非无垠,只要有时间,迟早会被顶破。
星屑随着风暴,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它似乎只有一个破坏的念头,要将一切完全摧毁,至于是我来摧毁还是它来摧毁,这并不在它的考虑之内。
我的意识突然有点颓废,只觉得将这个世界摧毁了也好,原本还想等待父亲回来,还要打败洋鬼子入侵,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既然外面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那我现在最现实的就是将这个操纵血雾的狗杂种干掉!
我恍然大悟,顿时笑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在哪。
同归于尽吧!
原来我这段时间来竟然全是这样想的,这才是我的行事风格啊!
我的行动终于让对方心慌了,停下了狂风,星屑散落聚在一起,化为了铺天盖地的阴云,拼命的阻挡大树的生长。
可惜植物的特点就是顶破头上的东西,这些阴云的阻挡看起来无能为力。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原来放弃了一切牵挂,是这样的可怕,我心窃喜之,有点理解了左冬走之前的心情。
现在情况反而颠倒过来,我在不停的破坏识海,血雾却疯狂的维护识海,是不是有点讽刺。
破坏容易建设难,更何况我现在毫无牵挂,一门心思的冲破天空。只是心念一动的时间,我就感觉到了识海的束缚,树顶顺势而上,顿时将天捅破了一个大窟窿。无尽的星光洒了下来,空间风暴狂烈无比,远比刚才星屑肆虐的时候更加狂暴,识海的架构渐渐崩解,我想不过多时,自己也该升天了吧。
事情做完了,我反而觉得一心轻松,非常坦然的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血雾仿佛恼羞成怒,渐渐有凝聚状,化为一张薄膜,竟然将想把窟窿堵住,我只感觉身体元气狂泻而出,这血雾竟然是用我的身体来补天。
正与这股邪恶的力量拉锯,忽然从窟窿处传出一阵悠扬的吟诵经文之声:
“夫真一者,纯而无杂,谓之真,浩劫长存,谓之一。太上曰:天得一以日月星辰长清,地得一以珠玉珍长宁,人得一以神气精长存。一者,本也。本,乃道之体。道无体,强曰体。有体之体,乃非真体。无体之体,日用不亏矣。真体者,一是也。真乃人之神,一者人之气。长以神抱于气,气抱于神,神气相抱,固于气海。造化神龟,乃人之命也。神乃人之性也,南方赤蛇。命乃北方黑龟。其龟蛇相缠,二气相吞,贯通一气,流行上下,无所不通,真抱元守一也……”
这声音绵绵不绝,恢宏博大,仿佛亘古以来就已存在,带着一股极其亲近的力量,如同甘露一般灌入我的身体,我本如灰烬一般的心情渐渐又冒出了火花,全力配合经文反攻。
仿佛有了感应一般,原本摇摇欲坠的识海又渐渐稳固,参天的神木忽然疯狂生长,无数青绿色的枝桠想空中延展,所至之处,血雾形成的薄膜片片瓦解。
血雾并不甘心失败,碎片依旧凝聚,可是绿色已经统治了识海,根本不给血雾一丝的机会,随着经文的继续,血雾也渐渐的被染成了绿色,化为片片落叶,回归尘土。
吟诵经文之声越来越小,逐渐归于虚无,只留下悠扬的回想,血雾早已消失无踪,参天神木则留了下来,接天引地,成了一根支柱。
诵经声消失,我也蓦地从混沌状态回归,弹回了现实。
“你怎么了?”
我听见有人说话,只是看不清是谁,浑身竟然湿透了。
一阵忙活,这才恢复了一点,灌下了大量的清水,我喘了口气,问道:“现在到哪了?”
风灵关切的说:“刚刚上飞机,你已经这样了,出了什么事?”
我心中一惊,刚才一场争斗仿佛僵持了几天,若不是那个诵经之声助了我一臂之力,恐怕我就此就能完蛋,现实之中竟然不过刹那。
我想直起腰,可是浑身刺痛,识海中争斗的伤害还是表现在了我的肉体上,这股疼痛突如其来,我禁不住大叫一声。
风灵努力的扶住我,我咬着牙强自支撑,只听浑身骨骼嘎嘎直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肌肉都麻木了,每动一下都会忠实的想大脑传递刺痛的信号,左右着我的动作,我只感觉我像个木偶,做着奇怪的动作。
若不是这刺骨的疼痛,我甚至不能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个噩梦,不过这的确像个噩梦,我差点回不来了。
古来传说仙人下棋,凡人坐观,不过一局棋的功夫,世上已过了千年,连斧柄都烂了。我这却是倒了过来,仿佛过了几十天,其实不过一瞬,这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内视了一下自身,我感觉有了一点不同,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大量的出汗导致脱水而已。
171 救父(一)
“小伙子,不用那么着急,华夏数千修道人,无数妖怪,全体待命,只要你需要什么帮助,说一声就行。”
孙老头笑呵呵的安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却惊讶的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了?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受伤了?”
我苦笑道:“出了点岔子,现在好像已经没事了。”
孙老头不放心,抓着我的手腕号了一下脉,良久方才点头道:“恭喜恭喜。”
我莫名其妙,这老人家实在高深莫测:“我都这样了,喜从何来?”
孙老头笑道:“你有天资,有得过名师指点,又在我那里吃了不少补药,修行可算是突飞猛进,只可惜都是花架子,看起来强大,但是并不能说你踏入了超级高手的地步。腓特烈那种级别的对手可遇而不可求,对你的实战经验大有好处,虽然内气消耗太多,不过也磨去了锋芒,沉淀下来的都是内敛的精髓。若以此论,等你这次恢复过来,修为当又要上一个层次。”
或许是个好消息吧,我心中不喜不悲,只是觉得很累,经受了巨大压力之后突然松懈下来,疲劳紧随而至,我也沉沉睡去。
等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粗略一算,我睡了两个小时有余。
精神说不上好,看起来估计有点蔫,孙老头一直劝说我去他那里住,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婉拒了他的好意,向风灵借了辆车,开往左冬的居所。
我与左冬相识虽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相互之间却似乎有了点感情,当然不是玻璃,而是双方都似乎把对方当作亲人,只可惜相聚日短,就这么天各一方。
左冬的屋子还像刚走的时候那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道,不过挺干净,很难想像他这么个大男人独居还这么整洁,不过想想他曾当过兵,这一切也就有了解释。
左冬弥留之际曾说他卧室之内有个通道,连接着一个密室,开门的密码都告诉了我。我找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处所在,是个大铁门,看起来非常厚重,非常类似以前我在陈教授处看到的。
门口有一个密码输入装置,我键入左冬所说的一串数字,滴的一声响,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另有洞天,灯光非常明亮,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玻璃的世界,到处都是试管烧瓶,一部看起来非常牛逼的电脑在不停的控制机械手进行调配实验,并分析记录数据。
电脑我懂,但是这么多公式分子式变量让我头昏,或许左冬在一直做能让他变回人类的研究。
屋子另一角有张小床,用品非常简单,另一头放了一个非常大的大箱子,没上锁。
我打开一看,满眼闪光,整个箱子里尽是宝石首饰,还有油画之类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左冬的积蓄吧,或许是他在欧洲纵横来去时候的战利品,因为我看到的这些宝石首饰全是异国风情。
我将箱子关起,退出了这间屋子,将其封存。
在冰箱里胡乱找了点吃的果腹,我忽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好像在飞机上的时候孙老头说华夏群雄逮住了一个吸血鬼,似乎与我的父亲有关。
打开左冬的电脑,我进入虚拟世界程序,正等待无聊的载入,忽然异变突起。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周围景色一变,已经身处异世界。
我惊疑不定,左右观察了一下,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被人绑架了,而是确确实实的到了虚拟世界。
我身处一处山冈,远方一座城池,熙熙攘攘,古色古香,正是上京城,看方位,我这里却是莫干山中。
我大奇,清楚的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左冬家的电脑边啊,连头盔都没戴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连接到了虚拟世界?
我忍不住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将之揉碎洒在空中,运起真眼一看,与往常并没有两样。心念一动,我眼前又是一花,转眼就又坐在了左冬家的电脑前面,面前的显示器上依旧滚动着引导程序,虚拟神经连接头盔分明没有接上电源。
我大喜,连续十几次在现实与虚拟世界之间切换,换的眼睛都花了,出现了严重的不适。
不过身体上的小小反应已经对我不造成影响了,我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