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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做完一件事情之后,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承认,这是非常有成就感的,甚至会获得一种错觉,即这才是人生的目的,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下了线,我反而有点兴奋过度的意思,毫无睡意,窥见文非同样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于是盛情邀请之月下小饮。
“你闲的没事?一天没下线,还这么精神?”
文非虽然对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把握不住,但是对这个提议却是非常的赞同,提了两瓶酒,从冰箱中取了些火腿香肠之类的东西,呼哨一声招呼了黑子,与我共饮。
我与文非的食量并不大,有酒喝就行,那些肉食倒有一大半入了黑子的肚子,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会吃下这么多。
“今天的事情怎么样?看起来你好像非常投入啊,修道之人切记要清心涤念,不为外物所拘。”
文非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是一点教训的意思也没有,她自己就有些嗜酒,还谈什么拘于外物?
“无所谓,我知道自己什么料子,所谓修道,能保身长命已经是我最大的奢求了,呵呵。”
“说的倒是,世人徒知修道能得长生,但是自古仙道难求,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在红尘,能保身已经是很不错了。”文非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液,慢慢的抿着,“你虽然是峨嵋中人,但是还很自由,真是羡慕啊。你和先锋的事情看起来已经差不多了,下一步准备有什么打算?”
“早着呢!”
一说起这个我就愁眉苦脸,其他人修道都是恨不得找个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我却是踏入红尘,做了这么一件大事,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要等着我……
“该如何就如何,仙道虽然难求,难道人道还不容易吗?”文非笑道,摸着黑子的头慢慢说道,“修行不是打坐练气那么简单的,修道有万法,殊途却是同归,也不是没有希望。人生一世,若为了仙道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自己的理想,岂不是大缪,这可是违了修行的宗旨的。”
文非的话倒是让我有点不解,自我认识她以来,从她嘴里说出这仙道难求的话已经不下十数回,仿佛满腔都是怨念,偏偏她却是不折不扣的高人,连她都不相信人能成仙吗?
我向她表达了这个疑问,谁知却惹来一阵嘲笑:“你脑子秀逗了?还真想着成仙啊,古来仙道之说最是虚妄,书中每多不实之言,服药修仙死者无数,若是依我的看法,根本没有仙人这回事。”
“这是为何?”
“修道只为长生,若说念念不忘这话的,当是那些帝王。可惜几千年历史上却没有一个能活过百岁的帝王,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但是峨嵋……”
“峨嵋又怎么,华夏大派多得是,所谓能成仙也不过是典籍中所记载的传说,几乎全部是神话传说一类的玩意,典籍中所记载的能按部就班达到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金丹大成而已。”
“这么垃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文非所说的太偏激,神仙之事未必就那么虚妄,毕竟阿东这个倒霉神仙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垃圾倒也说不上,能成金丹者,在当世几乎就是不败的象征,举手投足之间毁天灭地,完全不是人力所能抵抗,飞天遁地,无所不至,当真是有鬼神之威。这在古代,或许就是神仙的原型吧。”
114 盛况(五)
古代道士认为,金石之性在于不朽,服之即可长生。此种理论看似荒谬,实行起来也颇是不易,至少死的多活的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东西不是给人吃的。
大概这种外丹药性是在太猛,不宜大行于世,因此聪明的道家又衍生出了内练之术。
所谓内练,即内丹之说,成于唐末五代时的钟离权和吕洞宾,于宋元时期达到顶峰,
以后各朝均有所发展、创新,讲究龙虎冲调,捉坎填离,久而久之,阴阳调和,在体内化为一颗内丹,能聚天地之气,奇妙无穷,且多为金色,故称金丹。
这种成就是练气士最终的追求,典籍中记载,能成金丹者的确不少,但是其后的境界多是语焉不详,比如元婴、飞升之类,虚妄者多。
以威力论,能成金丹者,基本已经踏上了天人之道,一举手一投足皆与天地合,寿元突飞猛进,可称陆地神仙。这些家伙的能力,就算放在当世都是无可匹敌的,更不用说古代了。
文非甚至怀疑,史书上所记载的那些仙家术士,无非都是这些金丹大成之士,所行之术都能借天地之威,这才有了种种神奇的传说存世。
文非自称自己的功力就差临门一脚,却总是止步于结丹,无论如何努力,总是差了么一点,已经快八年了。
“八年足够打完抗战了,这最后一步就这么难过吗?”我不由的调侃之,却又想到一个问题,“现今的世界,有没有金丹大成的家伙?”
文非被我一问,两眼却直勾勾的盯着月亮,开始出神起来,良久方才说道:“有的确是有的,不过这些人与我们追求的不一样,恐怕很难见到……”
“为什么?以这些家伙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力量能阻挡他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解。
“就因为他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看不见。”文非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说道,“人毕竟是生物,有自己的思想感情,一旦生存的时间足够长,其想法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更不用说这些家伙所追求的东西与我们大不一样,举个例子,你会想要钱,要房子车子女人,要舒适的生活,但是这些东西在那些金丹级的眼里却是唾手可得,一时半会或许会沉溺其中,但是相对于他们的寿命来讲,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
“哦?”
“甚至可以这样讲,金丹级的家伙都已经不是人了,自然对人的欲望比较迟钝。他们追求的东西基本上有一样东西是共通的,那就是天道。”
妈的,绕了一圈,果然又回到这么无聊的东西上来,我问文非说:“你都说了,天道难求,他们还追求个屁啊,不如趁着活得够久,享受红尘为妙。就算大多数的金丹级都是有道之士,不屑这些享受,总有几个邪派高手不一样吧,难道就没有一个例外。”
文非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天生大法者自有大能制之,就算你是天下第一也不外如是,修行人之间的战争从来就没断过,对比凡俗,只会更加残酷。”
她看我不解,详加解释道:“你想想,什么武器最厉害?通俗的讲,只有三个要素,体积要小,速度要快,威力要大。这三点几乎就是一个修行人所能达到的,而且文明不同,自然而然的修行人也分了阵营,毕竟修行也是需要资源的,修行所需的资源在地球上存在的非常少,俗话讲的就是天材地宝,不是有德者居之,而是有实力者居之。修行人本身就是一个宝,无论用来炼药还是练法宝,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正派碍于面子,不会明目张胆的攻击同道,只好拿那些妖精鬼怪祭炼。邪派就没这么多忌讳了,落在他们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更有信仰不同的修行人,相互之间的争斗更是不死不休,尤为残酷。”
文非这番话可是让我大开眼界,简直是闻所未闻,以前我想象的修行界无非就是相当于江湖一样,门派都是老百姓的守护神,修行弟子巡狩四方,降妖除魔,德行修逾八百;阴功积满三千。均齐物我与冤亲;始合神仙本愿。
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修行界简直比人间还乱,连最基本的生命权都得不到保障。
“没……没这么恐怖吧,修行人都是大能之士,若是争斗起来,岂不是人间大乱?可是现在新闻里没这方面的东西,世界都很和谐啊。”
文非轻蔑的一笑,说道:“远的都是传说,像黄帝大战蚩尤,上帝干掉路西法之类的就不说了。近的像二次世界大战,你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世界是由不同的神所控制的,他们的目的不明,但是手段却是一如既往的相同,所造成的后果从来都是平名百姓所承受。”
“二战?希特勒?”
我草,这也行?!是我头脑太僵化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哦卖糕的。
贸贸然接受这个观点,我还没缓过气来,文非又扔了一个更大的炸弹:“华夏民族几千年来,不知经受了多少围攻,还不是屹立不倒,只不过西方上帝教势大,更借世俗力量,这才压得我们抬不起头,归根结底,他们还是要让大龙亡国灭种!”
“这又是何故?”
“这就是我所想的神主论了?你听我慢慢讲,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想,当个故事听吧……”
文非说故事的才能实在不怎么样,至少我是听得头大无比,只能自己整理一下。
文非首先假设上古未有人类之时,确有这么一帮家伙存世,其能通天地,其形类怪物,横行无忌,相互之间争斗不休。
这就是所谓的上古大神,也就是各个文明最古老的传说中的古神,即希腊的奥林匹斯神,北欧的神系,华夏的远古神。
说是神,其实同怪物也差不了多少,不是人面兽身就是兽面人身,总之没一个正常的。
这帮家伙不知为了何故,也许是无聊吧,就这么随便不负责任的创造了人类。关于这个传说各族皆有解释,在此就不再复述了,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文非以为,这些怪物神其实数量并不是太多,毕竟这个世界容不下那么多强大的存在,各个文明对这些家伙的描述不同,只是因为各个文明的看法不同而已,其实都是同样的一群生物(这个看法有证据,因为每个民族的传说中都有大洪水及仅存的一对人类)。
基于天下同一家这个假设,文非就从华夏的观点来探讨此事,想来也不会差的太多。她认为今天西方的所谓上帝,其实也是东方古神话系统中的一个人物,只不过因为某个原因,或是战败或是战胜,总之分离出去,成了另外一个系统。
新成立的系统自然与本来的系统存在矛盾,因此自然互相之间肯定看不顺眼,妖魔化对方就是必须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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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多了点,胡写了几句,不知道会不会又侮辱其他人的智商……
115 小成(一)
“基督教以蛇为魔鬼,这点极其可疑,谁不知道华夏祖先伏羲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大神,偏偏耶教还这样讲,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猫腻了。上古传说天地只是一整块大陆,中有不周山天柱。”
文非说的话飘渺不定,连我也不能肯定她说的是不是呓语,姑且当个故事来听吧。
“……共工与颛顼相争,这场架打到了昆仑山下,共工打不过,一头撞坏了不周山,这才有了女娲补天造人的传说。但是这些上古大神都是有号无名,共工到底是一个名号还是一个传承,具体不得而知,反正这么一来,共工氏与原本的大神们既然结了仇,不容于世是肯定的,要么战死,要么远遁。”
“女娲补天造人,造的就是轩辕部落,连带她哥哥伏羲都是人首蛇身的形状,是华夏一脉的源头。那么远在西方的神灵又有谁会如此的深恨华夏大地呢?难说不是共工氏的后人,上帝!”
这太匪夷所思了,不过……
“大姐,你这想象力是在太丰富了,或许李应该去找点证据,说不定能得个什么炸药奖之类的玩意。”
“滚蛋,本来说的就是故事解闷,你不笑也就罢了,还冷嘲热讽,真没意思。”
文非当即变脸,也不管我赔礼道歉,拂袖而去。
留我一人尴尬无比,只好收拾残羹剩饭,回屋睡觉。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好得出奇,明月当空,照的外面仿如白昼,那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屋里都让人觉得是不是天亮了。
我喝了不少酒,而且也累了一天,照理说应该早就乏了才对,偏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属羊也不行,我把上万只羊清理干净,赶回圈里,梳洗干净,连羊毛都剪了做成布匹,出口赚了上百万,还是半点睡意也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
大好时光不能浪费,这些天忙的都是琐事,练气打坐的功夫也生疏了,我索性起身,盘腿入静。
经过虚拟世界的一番锻炼,我的精神力似乎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以前静坐运功都是捉摸不定,要好长时间才能收束住意马心猿,现在却是控制自如,只要心中存念,立即就可以进入内视状态。
虽然内功依旧一如既往的烂,但是这些搬运、内视、调和的功夫却是熟门熟路,再也没有感应不到的情况。
自从上次在军方基地感受了一回内力变轨之后,我还没机会好好的探查一下究竟,今天特地完完整整的将阿东所教的东西练了一遍,七个周天之后身体里的真气犹如高山雪融,点点滴滴的汇聚起来,小溪一般的在全身流动,丹田之中一片充实,煞是受用。
我吐了一口浊气,却不睁眼,依然盘膝而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