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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还是未变,是少年摸样,但白发白眉,眼神时而如烟云飘忽,时而如闪电精亮,这个样子,简直让人看不出来是老是少。
“我不是谪仙人,也不稀罕那仙道。”王钟轻笑了笑,“公主今天此来,是要我去进紫禁城见万历皇帝了。我怎不做一番卖相出来?”
这时那嫣嫣,红红已经煮了个红泥炭炉,摆弄着茶具,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一团孩气,动作却熟练得很。
红红的炭火把炉里水烧得咕咕直响,热气喷得急。
“先生果然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朱高茵惊讶一愣,轻手取了一小撮尖尖,色泽似铁,醇香扑鼻的茶叶放进碗中,冲了二道,才亲手递给王钟,“先生请用茶,是我和皇太子哥哥赌气,听说我在西宫后炼丹,他硬要说这些是小道小术,我不服气,一直想要给他厉害瞧一瞧,只可惜,我结识的那些炼气士都不愿意和那些大儒见面,就有几个,还吃了大亏,被当场责斥,就连龙虎山张天师见到方从哲,杨链,左光斗一干人,都退避三舍。幸好结识了先生,我这一个多月都在父皇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先生的厉害,今日父皇起了兴头,我便想先生随我进宫,乘机显示一下手段。不知道先生愿意不愿意?”
王钟吃了一口茶,只觉得舌津含香,暗道一声好,突然听到树上知了叫了一声,眼睛朝天上望去,原来日头升上了高空,气温渐渐升高起来,这月份,是春夏相交的季节。
“已经大半个月没下雨了,京师就是这天气,热起来,比南方还要热得多,这个时节,不下雨解解凉,知了都叫了起来。”朱高茵笑道。
“混元丹没炼成,我也不会离去。况且我在紫禁城中,还有一些尘缘牵扯。公主安排就是。”王钟朝朱高茵望了一眼,“公主最近法力大有增长。”
“这是几年前好奇去教堂,看到利玛窦那个西洋人,居然也会很多法术,教我一种叫什么(圣灵祈祷)的修炼法门,我修炼了一个月,进步居然还快,就炼了下去。那些炼气士,都拿些搬运周天的法子敷衍我。幸亏在楚城学了些法术,东昆仑,九华山的剑术,天师道的符咒,我都学了一些。”
“门派真传,自然不会传授给你,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罢了!”王钟心中自然知道。“那利玛窦倒是个高手。运元神窥见那座教堂,居然有一股力量阻隔住。亏得天魔大法擅长迷惑,没得打草惊蛇。”
“先生,咱们走吧!”
茶过三巡,差不多是正午,朱高茵又叫了午饭,王钟传了她一种玄阴黑煞拘魂术。
“修炼三月之后,能拘禽兽生魂,一年之后,能拘人的生魂,不过等混元金丹一成,你元神便会凝练,无需苦炼了。”
“先生这法术不是正道,怎么好似妖法一样?”
“我本来就不是正道中人。”
“先生定然是左道中的绝顶高手。先生要多教我几样法术。日后先生开设洞府,我也要过去呢。”
上了轿子,一路过西华门进紫禁城去了。
“姐,如今形势不好啊!眼看那朱常洛就要做皇帝了。”同样在京师,张嫣然,童铃两女刚刚从东厂回来。
路过一条胡同,是一个破烂的关帝庙,冷冷清清,两女在轿中商议,陡然听见声音传来。
“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狗屁一样。我看不如改成:拔一毛以利天下,奋勇争先。舍身为天下,天下去死。这才符合中庸之道。善哉,善哉。”
“这是谁?”
“小姐,是一个穷考生,想必是没钱住店,歇息在关帝庙中发牢骚,不用理会。”
“落轿!我们看看。”两女对望了一眼,落下轿来,走进一看,果然是一个衣着破烂的穷书生,坐在一方草席上呼呼大睡,似乎在说梦话。
“哎呀,唐突了佳人。学生无礼。敢问两位小姐,可是拜关老爷来的?”闻到香风,书生一股脑爬起来。
“哦!”童铃看了看这书生,没什么奇异之处,随后取出十两一大碇银子,命随从:“给他。”说罢,转身上轿欲走。
“小姐慢走,能否留了芳名,以图学生后报,学生姓洪,名承畴,字彦演。万历四十三年中举人,进京应试,盘缠用尽,因此落魄,小姐慷慨增银,学生感激不尽。容学生施礼。”
“你说什么!”两女大吃一惊,转过身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呼风唤雨,万历皇帝惊神术。儒教力谏,皇太子擅闯坤宁宫。
原来这个狂妄的落魄书生就是赫赫有名的洪承畴,张,童两女着实吃惊不小。
“历史记载此人行军打仗是把好手,深通兵法,只是崇祯皇帝好大喜功,不会善用,加上此人颇为好色,被满清皇太极俘虏后,经过那庄妃大玉儿的勾引劝降,最终做了汉奸走狗,为满清进攻中原做了许多事情。”
张,童两女对望一眼,童铃面带冷笑,手指微微动弹,就想使出西崆峒绝学太乙先天雷神咒,把洪承畴轰死,除掉一个祸胎。
“此人怎么毫无武功道法在身,若无半点能力,就凭借酸穷书生,不该那般有名。”
张嫣然心中却是在想,朝洪承畴打量了好几眼,突然发现对方眼光烁烁,神光湛然,好似有一股绝大的力量蕴淋在体内,只是仿佛不懂得收放。
洪承畴见美女在看他,虽然相隔甚远,但还是感觉得到,心中顿时涌起飘飘然的感觉,突然发现自己落魄多时,衣衫不洁,连忙用手连拍了拍,正了正身子,就要措词说话,显示自己的满腹经纶。
“不防,宝器碍主,可以以其攻人。”
张嫣然猛见童铃元气运转,两人姐妹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心意,连忙把声音炼成一股游丝,“这洪承畴还只是一个落魄书生,杀了没有益处,着你看他双眼神光深藏,显然是无意中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天材宝,只是不会吐呐的法术。经脉不通,发挥不出来,若稍微一指点,立刻一日千里。这等人才,我们正是缺少。不如训练一番,可做大用。待我做个主意。”
“也是这样,在京城杀死前来应试的举人,被六扇门捕神欧阳索查起来,难以善后。”童铃心中暗想,便收了神咒。
“你安排一下。”张嫣然对随从吩咐几句,转身上了轿子。
“原来是前来应试的举人才子,我家小姐最喜读书人。碰到寒生举子都乐意资助。看你也是朝不保夕,在庙中和关帝老爷抢血食香火。有失读书人体统。可随我去,安排你个帐房先生的活干,积攒些银钱。保管你吃食住处,只等恩科会试来临。倘若高中,自然欣喜,倘若落第,立刻回去瞻养父母。就等三年后再考。”
那随从是东厂拨出来的锦衣卫,武林中的好手,见风使舵。老辣圆滑,知道张,童两女意思。
“这是谁家的大小姐,连随从仆人都如此不凡?”
回头看见两女上轿远去了,洪承畴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惊讶,随从似笑非笑:“洪举人,请跟我来。”
洪承畴卷起自己唯一家当:一方破烂的草席。跟在后面去了。
“两位小姐是什么来头,还望大哥告知。容学生后报。”
“我们小姐是琼玉楼大掌柜,家财千万,就是你日后中了进士,也没要你报答的方,资助你不过是个善举,也不指望图报,你可熄了这门心思,专心读书应考。”
“原来是琼玉楼,可惜可惜,卿本佳人,奈何。。”洪承畴也知道琼玉楼是什么方,顿时有一种希望破灭的感觉,突然想起对方乃是一番好心相助自己,在心中诽谤,有些忘恩负义,连忙停了念头。
“哼!也是个没骨气龌龊种子,这些读书人,比我们杀人如麻的厂卫还要恶心。你施舍他一点,反贴上脸来。无非是在想落魄才子遇官宦小姐的桥段。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随从察言观色,见对方面色失落,哪里还不知道洪承畴心中的想法。心中越发冷笑,带洪承畴去了东华门外的一间宅子,这宅子是琼玉楼用来采购南北货物杂院。
现在还不到采购的时候,只有几个老管事,所以有些冷清。
洪承畴本来落魄,只要有口饭吃,哪里计较什么,住了下来,每日一同吃饭,算算帐目,月例领一两银子的工钱。平时闲暇,不是读书,就是出去访文论友。
由于他才思敏捷,加上从小清贫,在家入山采药补贴生计时曾采到一枚万年成型何首乌,吃了下去,身体结实,精气内敛。要不然如此贫寒,早就病倒了。
他读书过目不忘,儒家四书五经,朱子格言倒背如流,八股文做得花团锦簇,除此之外,更熟读兵书,胸中有韬略,每每茶楼酒肆中同一干举子议论政事,兵道,都有惊人之言。
不出多久,洪承畴在士子之中也小有名气了。人人都说此人大才,必定高中。洪承畴心中得意,又暗暗打听张,童二女,那些才子都时常出去琼玉楼,传闻张,童两女从来不见客,神秘异常,洪承畴对二女印象大为改观,便想相见一面。
“风尘之中,也未免没有清高的奇女子,这两位显然就是如此。又对我有恩,未必不可以深交。谈谈理想报复,必然对我刮目相看,日后传了出去,还是一段佳话。”
洪承畴思来思去,居然有些想入非非。
只是张,童二女如雾里神龙,平时都是见首不见尾,连一些达官显贵都难得一见,洪承畴始终无机会,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他却不知道,张、童二女因为深通历史,早就注意到了他,暗暗下了一招闲棋,他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见他虽然不通法术,但很是有才,自然有一番算计。
只是这时王钟到了京师,通知两女,两女喜出万外。王钟又考教两女的法力,发现进步神速,都已经通了全全身经脉,正是炼气化神的关头。依照这进度,不出五年,元神便可凝成。
王钟所传玄阴秘魔大法,七杀火诀。两女也修行得快,已经略有小成。
知道王钟在云梦公主府邸中炼混元丹,炼成之后,便要去喜玛拉雅山绝顶珠峰开辟洞府,重建七杀魔宫,修炼法术。
“这场与天交锋,凶险无比,我却把它当作游戏,你们也要这样的心情才能游刃有余。我炼成混元金丹,可得五十四粒。先与你们两人一人一粒,服过之后,在我护法之下。元神立即大成,我再与你两人一人十粒,用来培养亲信高手,到时候,什么困难也可以解决了。”
“等我法术大成之后。再行出山,到时候,便逐步一统千山万水。五湖四海,东西两方炼气士,聚集九天十群魔巨妖共同逆天反道。扫除毒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便可在这球上依照自己心意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纵然不能完美,也可为所欲为,岂不痛快?”
这等想法,是如此浩大,两女听后。简直都激动不已。而且并不是痴心妄想,在时时在在的做!
张,童两女积极经营的同时,王钟也进了紫禁城。
京师的天气热,紫禁城似乎更热,那红墙黄瓦,反射出白亮亮的光华。镏金大砖铺面,更是一派耀眼。
放眼望去,紫禁城中一颗树都没有,难怪热得出奇。
轿子一路由西华门入内,因为云梦公主是万历皇帝宠爱的女儿,所以没人阻拦,王钟看了看,只见许多太监在护城河中担了清水浇洒面。
“原来是公主殿下,小的给公主殿下见礼了。”一幢高大宫殿耸立在广场的正中央,正是紫禁城的乾清宫,广场前,一个个御前侍卫龙精虎猛,跨刀背枪。
云梦公主朱常茵一见,原来是魏忠贤带了一群太监拦住去路。
“魏忠贤,我父皇可在乾清宫中?”
“回公主,因为这会炎热,陛下已经移架坤宁宫后宫苑与郑贵妃一同赏花呢,郑贵妃说了,任凭谁都不得打搅。”
“又是那郑贵妃,可恶。”朱常茵心中大怒,郑贵妃是福王朱常洵母亲,深受万历皇帝宠爱,常要儿子争夺大统,斗争多年。
太子朱常洛依附朝中儒门大臣,郑贵妃便依附宦官,与魏忠贤等一般权阉交好。
无论是朱常洛还是朱常洵朱常茵心中都不喜欢。一个迂腐。一个野心勃勃。只不过对朱常洵讨厌得多一点。
“走,去坤宁宫。”朱常茵命道,突然见魏忠贤似笑非笑堵在前面,不禁大火:“你敢阻挡我。”
“小的不敢阻挡公主,一是郑贵妃有吩咐,二是公主后面怎么还有个轿子?是什么人,可否让小的检查一遍。也好为了陛下安全。”
“这是我请来的仙长,乃是关外炼气士,神仙一流的人物,特为父皇祈寿,你不必看了。”
“炼气士?”魏忠贤眼中闪过有一丝轻蔑,他出自西崆峒,耶律景文,耶律无敌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炼气士,本来他与郑贵妃暗暗勾结,却不是一心,对朱常洛更是忌惮,惟独看上朱常洛长子朱由校是个懦弱无能的,又喜欢机关土木术,上次抢劫那鲁班书,就是投这位皇长孙所号。
“哪里来炼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