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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王钟正要说话,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够多的。一天没吃饭,以王钟的胃口,还真是不习惯了。
“吕娜。吕娜,好象听说过吕家,都是为官从政的,与我们王家显然也有交情,不然不会来救我了。不知道老妈是怎么安排的。有些拖我下水的味道。”王钟虽然对家族的情况不熟悉,但多少也知道一点,里面牵扯的水太深,太麻烦了。
“师傅,怎么样,我请你吃饭,一来是拜师,二来是谢救命之恩。怎么样?”王钟乘机打蛇棍上身。
“哎哟!磕头都还没,就叫起师傅来了。”吕娜没料到王钟一转眼就有些赖皮的味道,把先前自己琢磨的性格都推翻了:“这人的性格,还真是琢磨不透,有意思了。”
“没问题,等拜师宴上一并补上。”王钟饿极了,可是看看周身,尽是狗血,不由得为了难。“哪里去换件衣服呢?”
“你的那些破烂早就被搬进来了,你惹的祸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以后就住在这里避过风头再说,学校是不能再回。要不是看在我们吕家与你们王是世交的份上,早就把丢你出去。这方是我的私人别墅,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乱翻。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吕娜拣上凉鞋穿了,边走边进了房子洗脚,又把王钟带到了另一边的房间,果然东西一样不少,电脑,铁砂,药材,药酒都在。又翻了一翻。
“你找的是不是这个!”王钟一看,吕娜已经站到了门口,手里拿着《铁砂掌秘传》扬了扬。
“这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你要看,就拿去好了,我这里有药材,还可以练一练,内外兼修,才是高手,你刚才打了我几下,我还受得起,要是换了我打人,只要中了,一下就得骨折命丧!”王钟眼睛眯了眯,翻找着看穿什么样的衣服。
吕娜翻了翻,冷哼了一声:“倒是正宗的铁掌功夫,还是你自己去练吧,看看一双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王钟心里暗笑,一个女人要是练成这么一双手,那确实不堪入目。
看见吕娜把书丢了过来,砰的一下关了门,王钟笑了笑,连忙用热水洗了澡,换身衣服。“书也没什么好读的,怎么样都要把内家功夫学到手,不然老了落个瘫痪不是好玩的事情。”王钟决定跟定这吕娜了。
“王家那小子怎么样!”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吕娜想了想:“好象是个武痴,有点一言不合,就要拔刀杀人的味道,完全不顾什么道理,不过有时候性子又转变得很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不过说话挺干脆,也有点意思。”
“哦!王家居然有这样怪胎?不过吕王两家多少也有点交情,这事情不能不帮忙。况且你现在下来锻炼资历,盯着的人不少,这小子既然会武功,多少也是个帮助。过了这两年,你依旧回京里来。也就好办事了。”声音沉默了一下:“周家的那小子也跟着你过来了,你要小心一点,这小子比他老子还要狡猾。阴损得很。”
“爸爸,我早知道了!见过几次面,难缠的很,不知道要玩什么把戏。”吕娜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冷笑:“我会小心的!”
“这小子练外家功夫的,拳脚重得吓人,动不动就打死人,帮忙!我看帮倒忙还差不多。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
吕娜在这里接电话,王钟也同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安稳了没有?你这么大了,该给家里分忧了,捞你出来的是你吕伯伯的女儿吕娜。”
“哥,你赶快追,追到了手我们家在董事会上就好说话多了,你老妹以后也多点嫁妆。”电话里面老妹王乐乐抢过了话头。
“我的天,现在什么年代了。”王钟听得头都大了许多。只得连连诺诺:“尽量努力了,尽量努力了。”
王钟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见到外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吕娜依旧坐在警车上:“你开还是我开。”
“我不会开!”王钟老老实实的回答。“你除了铁砂掌,好象什么都不会?”吕娜边开车边问,语气有些惊讶。
“懒得麻烦!”王钟淡淡的说了几句,又问到内家功夫上面,两人说过几句,车已经开到了头,是市里面一家豪华大酒店,直直上了二十多层,王钟点了冰晶燕窝,人参炖水鱼等等许多菜,随后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看得吕娜连连皱起眉头。
“通常和美女单独吃饭,百分百有一个美女的追求者上来捣乱,然后引出一连窜的麻烦,当然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王钟边吃边想。这时候,豪华的大厅之中想起了钢琴小调,十分柔和的气氛,一个个漂亮的服务员轻轻的走来走去。
“嗨!吕娜!”王钟心中一紧,一口汤险些吐了出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麻烦果然来了!”望声看过去,果然上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看样子官商都有,其中似乎是一个为首的男子,二十八九,看见这边,眼睛突然一亮,对那群人打了声招呼,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
“原来是周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吕娜冷冷的道,突然憋见王钟飞快的扒饭,脸上肌肉抽动,似乎人辛苦的要忍住笑意。
“哦!再次见到吕小姐,十分荣幸而已,服务员!这位小姐的单我买了。”周公子笑眯眯的望着吕娜,陪上英俊的外表,一身名牌,气度非凡:“早就想请吕小姐吃个饭了,一直不肯赏脸,今天正好有缘,借花献佛,吕小姐不会介意吧。”
“恩,那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吕娜用手指王钟:“今天有人请客了。”
周公子这才注意到筷子扒得哗啦做响的王钟,脸上肌肉抽动一下,又迅速的复原,依旧笑眯眯的,伸出手来:“鄙人姓周,名焕文。敢问贵姓?”
“姓王!叫钟。”王钟也伸出手来,周公子看了王钟的手,双眼陡然爆出一团冷光!
“既然有人请了,那只好下次再请吕小姐赏脸了,我也有点事情,就不打搅两位了。”握了一下手,周焕文飞快的离去了。
“你笑什么!”吕娜见王钟笑憋的辛苦,冷冷的问。
“还好,没发生小说里面的经典桥段。”王钟把自己心中想的说了出来:“看来这个周公子,也是你的追求者了,通常来说,我将会遇到很大的麻烦。而且我的资料,一转眼就被查个清楚。你说不是不是,我的师傅?”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起来,有些诡异,另旁边走过的服务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放眼看来。
“回去,回去!”吕娜本来还要王钟磕头拜师的,但现在实在受不了,连推带拉的把王钟拽了回去。连帐都是由自己付了。
王钟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麻烦还远远没这么简单,随后一连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踵而来,直杀了个血气冲天,人头滚滚,数十条性命一齐断送在他手里。才最终罢了休!
第九章 内外兼修 下
热辣辣的日头仍旧炙了下来,但这小区里面却西临湖泊,绿树成荫,清爽的风从湖泊上吹了过来,悠然的水气另人神清气爽。一栋栋白色的洋楼错开,中间有极大的面积,浅草成茵,树木郁郁葱葱,和那些拥挤的热死人的居民楼一比,简直是狱与天堂。
这城市虽然不比京里,沿海改革开方区,但这样一处方房产,少说也要几百万,近千万的样子。这自然是吕娜的私人别墅。
当着水波荡漾的湖泊,有一片松树林,火毒的太阳真火从树叶缝隙中洒落下来,也不过化成零碎的金屑,再被湖风一吹,毒热完全失去了威力,反而有些懒洋洋的味道。
王钟做了个老熊抱树的姿势,站成桩,三长一短的呼吸吐呐,声音传得老远。
而吕娜却是悠闲的坐在宽大的太阳椅上,带着一副墨镜,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衬衫,下边打了一个精巧的结,隐隐露出了晶莹似雪的小腹肚脐眼,下身穿浅色齐膝盖的紧身牛崽裤,下面一截修长的玉腿和全身玲珑的曲线要看得任何一个男子留出口水来。
吕娜这一身打扮既时尚,又带有清爽明朗的味道。只不过气质上有些神秘,没有一种让人可以亲近的感觉。
看着王钟在那里站桩,练习形意拳法中的“熊膀式”,吕娜拿起旁边白色小圆桌上面的冰镇柠檬汁,用吸管小小的汲了一口。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神,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用纤细的指头敲击着桌面,发出“腾!腾!腾!”的声音。
龙、虎、猴、马、鸡、熊、鹞、燕、鹰、蛇,这形意十式,王钟一招一式的缓慢游动起来,配合呼吸吐呐,心与意合,意与拳合。手,足,膝,跨,头,腰,背的活动,每一次的呼吸吐呐,王钟就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都随身体动了起来,全身仿佛有数股气在流走,或暖或凉,这是自己练铁砂掌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铁砂掌练筋骨皮,讲究一个强横霸道,刚猛,无坚不摧。内家炼身心,意识,五脏,脉络,理血行气,带有医理,讲究一个大势,柔和,连绵,积柔成刚,水火同源,阴阳调和,五行循环。
练了数遍,王钟突然感觉到自己肺部隐隐做痛,仿佛有沙子在里面搓动,干涩干涩的,十分不舒服。跟着吕娜练了半个月的形意六合拳,终于学到了里面的呼吸吐纳术,怎么与动作身心配合的诀窍。受益之大,简直无法想象。只是最近每每活动到肺部时,就有这种感觉,近来越发强烈了。
“终究还是练伤了肺!”原来练铁掌,双手不停的在铁砂中抓拍,戳打,体力消耗,呼吸一粗,年深日久必定要吸进大量的铁砂粉尘,积聚在肺部,这是个无法避免的问题。
肺部异常不舒服,王钟一咬牙齿,猛烈的演练起来,好象要把肺部里面的积聚的粉尘经过剧烈的运用都挤出来。
呼啦!呼啦!听见王钟的呼吸突然粗了许多,嗓子里面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动作越打越快,脸也红得像猪肝,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似的。眉头一皱,下了墨镜,合身一扑。不容毫厘间往王钟背上一拍!
王钟猛然觉得肺里的鲜血上涌,瞬息就到了喉咙口!“咳!吐!一大口粘稠带血的脓痰吐了出来,其中还杂有密密麻麻漆黑的小点。
“积痨还得慢慢调养。要不来这一下,不出三十年,你肯定就是个痨病鬼!”吕娜白了王钟一眼。回到太阳椅上又喝了一口柠檬汁,并且把里面的冰块含到嘴里,碰的牙齿咯咯做响。
“这个我也知道!只不过没有办法。练外不练内,终究是个空。对了,你今没去上班?”王钟做了个深呼吸,觉得肺部舒服了许多,转过头来问。
“这几天休假,下个月还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的要处理。”吕娜用手揉了一下额头,王钟与她相处了半个月,也知道一点点了,见得这样,知道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自王钟当街打死人,又袭警被捕。被吕娜利用职务将案子接过手,捞了出来,已经有了半个月。王钟为躲避风头,整日就在这豪华小区的别墅里面呆着,看着吕娜早出晚归的忙,不知道干些什么。
吕家与王家一样,都有点世家的味道,只不过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吕家在京颇有势力,掌握部分军政要权,位也是根深蒂固的,但树大招风,仇敌也是不少。吕娜嫡属的部门说神秘也不神秘,说普通也不普通,就是国家安全部,一般处理突发性事件,直属于中央。这次吕娜分到方上,自然是从基层做起,锻炼资历,然后回京才好一步步的迁升。
虽然如此,吕娜把王钟这案子的档案从刑警大队里面提了出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王钟家里出的钱力也不少。当然,这一切都是暗箱操作的,王钟这个当事人,是一点都不清楚,心中虽然知道,也懒得去问,对于这些,王钟是从来不关心的。
吕娜人长得又漂亮,又是高干子弟,在京的时候免不了一大群花花大少,公子什么的追求,弄得她不厌其烦,这次正好一石二鸟,出来清净一下,顺手就解决了王钟的麻烦。案子落到了她手里,拖得一年半载的,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要我帮忙?”
“你!得了吧,安心在家做饭,不打死人就算帮我忙了。你打伤的那个刑警叫张国柱,每天不依不饶的要追查凶手,不然就去闹。亏得把他调离了单位,才勉强住了口。”吕娜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男孩,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王钟练外家功夫久了,做得一手好药膳,吕娜有天偶尔尝了一下,就逼迫王钟天天做,连保姆都辞退了。王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学内家拳,养好积劳,也没办法。吕娜今年是二十四岁,王钟正好二十,还没出头。
师从武当山一位长老,六岁就开始学形意,十二学八卦拳,十五学太极,吕娜比王钟的拳龄足足大了八年。只不过王钟十年之中,简直是万事不管,太勤了。把铁砂掌这外门功夫几乎到了由外入内的步。
“我打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