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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福字包起来。
暮雪哭笑不得,任阎铁打扮了,起来洗漱了吃粽子。阎铁知道暮雪饭量不行,特意命人将粽子包得小巧精致,一个个看着就讨人喜欢,好歹哄暮雪多吃了两个。
吃完饭阎铁才说今日要带暮雪去城外看龙舟,暮雪惊喜的差点跳起来,看看一边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恒德,又替他求情,问能不能够带上他。
阎铁看恒德一眼,没好气地说去也可以,让他跟刘福走在一起,离你远点。暮雪几乎失笑,知道阎铁还是怕恒德存了带自己逃走的心。当即应了,一行人收拾了出门。
大街上人山人海,南朝一向有端午节赛龙舟的习俗,是以男女老幼尽皆出门凑这个热闹。
阎铁怕人多将暮雪挤丢了,一路牢牢牵着暮雪的手,口里还不断叮咛,要他跟住自己。
暮雪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这一日做买卖的人比上次阎铁带他出来之时还要多上几倍,各色新鲜玩意更是层出不穷,好些东西纵暮雪出身皇宫亦未曾见识过。
路过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阎铁见暮雪盯着五彩葫芦不放,便松开他的手道:“站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给你。”
暮雪点头,阎铁刚刚转身去买葫芦,一只手劈空而至,捂住暮雪的嘴把他拖进了一条小巷。
暮雪吓出一身冷汗,定睛看时,拖自己进小巷的人竟是司空耀然,旁边还有两名侍卫,真是吓了半死,当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司空耀然急急道:“听说你和阎铁成亲了,是真的?”
“是。”暮雪点了点头。
“为什么?非要如此么?没有别的法子?”司空耀然追问。
暮雪当即眼睛就红了,上辈子加这辈子,只有人骂他,何曾有一个人问过他为什么?如今终于有人问了这句话。
“没别的法子。”暮雪哽咽着摇摇头,用力推司空耀然:“你快走吧,阎铁掌管城中禁卫,一旦发现我不见了,立即就会关闭城门,到时你逃不掉了。”
“暮雪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一定要忍耐,我一定会接你回去的。”司空耀然急急对暮雪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走。”暮雪狠心推开司空耀然,转身跑出小巷。
阎铁转身回来找不见暮雪,急得眼睛都红了,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怎么人就不见了。
不远处跟着的恒德刘福也都没注意到人怎么不见的,三人分头找寻不见暮雪的踪影,阎铁当真急了,立即就要传九门提督封城。恰在这时,暮雪自己一头从暗巷里跑了出来。
“去哪里了?!”阎铁发火道:“不是告诉你人多不要乱跑。”
“看见个货郎,担子上挑着新鲜物事,一时看住了。”暮雪讪讪解释。
“看见什么不会跟我说。自己乱跑什么?!”阎铁发狠道:“再跑拿链子把你锁上。”说完蹲□子,“上来。”
暮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什么?”
“人多,我背你走。”阎铁不容分说。
“啊?!”太夸张了吧。
见状刘福和恒德纷纷冲了上来道,让奴才们背吧。
阎铁只说了一个字——滚。把五彩葫芦递给暮雪,干脆利落地背着老婆去逛街了。
暮雪手里提着葫芦,抱着阎铁的脖子,心底突然有一点点内疚,忍不住轻轻亲了亲阎铁的耳朵。
阎铁的身体登时僵直了,随即一丝血色渐渐从脖颈向上升了起来。
不是吧,这男人这么爱害羞。暮雪伏在阎铁背上,突然觉得,虽然两辈子加起来和阎铁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足够长,自己还是不了解他。
那天看完赛龙舟,四人均是十分愉快,就连恒德也一反常态,放下了戒心和刘福脸红脖子粗地争执到底哪队最棒。
“阎铁,我问你一件事啊?”暮雪趴在阎铁背上问。
“问吧?”
“为什么我们出门不骑马不坐车啊?”并且没侍从没暗卫还得劳您亲自背着我。
“今日行人众多,又有许多老叟和小童,怕不小心磕碰到了。而且本来就是带你出来散心的,又不是急着赶路。”阎铁很耐心地解释着。
身为大将军出门却不坐车不骑马而是步行,平时出门也没有大批的侍卫跟着,暮雪不由想起这几天自己的所见,大街上很少人骑马多数人都是步行,这和北蓟的国都是很不同的,暮雪不由暗暗记下,想着如若有一天真能还朝一定要和父皇说这件事,让北蓟的官员以后也向南楚的官员学习。
当晚,有人来跟阎铁汇报了什么,之后阎铁脸色就很难看。
“怎么了?”暮雪问。
“有奸细混进城来,没抓到,让他们跑了。”阎铁答道。
“哦。”司空耀然没事就好,暮雪暗暗松口气。
“我怀疑那些人是冲你来的。这几天你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好不好?想玩过些日子我再带你去。”阎铁征询暮雪的意见。
“好吧,我也懒得走了。”暮雪懒洋洋点头,心里还在琢磨司空耀然胆子也太大了,今日真是千钧一发。
☆、难求安逸
司空耀然从来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被司空玄御笔亲封为坏蛋。就从他枉顾自己皇子的身份,只带了两名侍卫就敢闯到夏口来见暮雪的行为来说,足见其乖僻嚣张。
但是暮雪还是很感动,他从来没想到一向视自己如仇敌的五哥竟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探望自己,并且在确认自己和阎铁成亲的消息后也没有任何的鄙视和不满,只让自己忍着。
别胡思乱想。。。。。。暮雪回想司空耀然的话,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五哥这是怕自己寻了短见?
“主子,”恒德一脸鬼祟的凑到暮雪跟前,神秘兮兮地塞给暮雪一张纸条,压着声音道:“有人传进来的。”
暮雪展开一看,没头没尾,纸条上只简单写着时间地点,显然写的时候甚是仓促。第一个念头是司空耀然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没走,第二个念头是答应了阎铁不出门了,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去赴约,他攥着那张纸条想来想去,突然觉得不对,司空耀然还不走,留下来想做什么?那天见面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了,有什么话不一次说完,还要再约出来见面说,这做法不嫌太蠢了么?
暮雪把纸条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终决定冒险,将纸条一折,暮雪吩咐道:“叫刘福进来。”
“啊,主子您要干什么啊?”恒德以为自己主人失心疯了。
“别问了,叫人。”暮雪坚决说。
刘福最后还是被惊疑不定的恒德叫了进来。
“你把这个交给将军。”暮雪示意恒德把纸条交给刘福,“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恒德的,请将军定夺吧。”
“这个,奴才不敢。”刘福扑通就跪下了。
“有什么不敢的?!”暮雪冷着脸道:“这都能递到我跟前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去就是。”
刘福战战兢兢地起来,不明白暮雪是什么意思,只好去找阎铁。
阎铁拿到纸条真是火了,千军万马都指挥若定,自己家里统共几十个人倒管不明白了,立即回府彻查此事。
恒德得了暮雪的吩咐,将传递纸条给自己的人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是暮雪带来的六个小太监里的一个,那小太监吓得浑身筛糠一样抖 ,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阎铁将手一挥,不招便不用招了,当即命人带下去,跟暮雪说,这人不要了,回头我再挑好的给你。
暮雪点点头,不以为意的样子。
阎铁不由发自内心的感慨,老婆真是好,乖巧,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关键是和自己一条心,对自己一点隐瞒也没有,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老婆。
暮雪表面装得镇静,暗地里留意此事,果然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阎铁扑了个空。
这无疑是令狐傲然的计策了,好一出借东风,可惜非但没试出来自己,还把埋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暗棋给卖了,没人的时候暮雪暗自冷笑,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搞定阎铁还有令狐傲然。
夏日炎炎似火烧,虽然恒德几乎整日侍立于暮雪身边摇扇扇风,暮雪仍是觉得燥热难耐,但没办法,如今暮雪的卧房已经是整个宅子里位置最好最凉爽的一间,屋前两颗银杏树遮去了不少日光,窗子都开着,凉风习习,阎铁还让人把清凉可口的水果随时备着,能做的都做了,其余的暮雪也只有忍。
衣服已经穿得不能再少,暮雪不惯把肌肤暴露在外,阎铁也不乐意让别人看见他,故而天气再热也是长衣长裤把手臂和小腿都严严盖着。长短不能变,衣料确是薄得不能再薄,一身白色的丝绸,薄到近乎透明,不过布料上描龙绣凤的图案还是恰到好处地遮挡了该遮的地方。暮雪刚一见这衣服时也不由感叹,阎铁确实对自己用足了心思,连一件衣服都细致若此,遑论其他。
话说暮雪正在看书,一个内侍进来,凑在刘福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暮雪见刘福面现为难之色,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刘福见问,松了口气答道,“有人让送了封信过来,不知道该不该给夫人过目。”
“拿来吧,”这么一会功夫,暮雪已经想起来这回是什么个事,面色如常地命他把信呈上来,恒德望着顶棚翻白眼,刘福没辙,按规矩,他是不应该传,阎铁也不让,问题是那头他也得罪不起。
暮雪看了遍信,随手把信纸撕了丢掉。起身道,“来人,备马。”
暮雪踏入南楚皇宫的后花园之时,南楚国主令狐傲然正站在一棵花树下赏花,远远的就看见暮雪穿了一身白绸的衣裤,翩然而至。
这人确实和旁人不一样,令狐傲然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见过的穿白衣服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却从来没有人能像暮雪这样子,他明明只是慢慢走过来,却好像有什么在托着他一样,自然的就比别人高高在上,自然的就与众不同,那份飘逸出尘,是骨子里透出来,任何人学不到的。
参见陛下,暮雪走过来,躬身向令狐傲然行了个礼。
嗯,令狐傲然答应了一声,看了暮雪一会儿,道,“你往前站站。”
又要重来一遍了,暮雪无奈叹息,百无聊赖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到距离令狐傲然一步远的地方。
“果然颇有姿色,怪不得阎铁将军整日惦记着,一再地为你求情,”令狐傲然开始羞辱暮雪了。
不过再活一辈子,暮雪已经不会炸毛了,就算他不是暮雪,是个随便别的什么人,昨天让人生气的事,今天再原样重来一次,大概也只觉得是个笑话了。
“多谢陛下和阎将军看重,暮雪深感厚意。”反正令狐傲然不侮辱自己一番是不会爽的,暮雪干脆耐着性子陪他。
见暮雪没有生气,令狐傲然倒是一愣,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停了停,他上前捏住了暮雪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看着,“啧啧,皮滑肉嫩的,有些勾引男人的本钱。”
这话已经太有失国主的身份了,如果暮雪会一点武功的话,绝对一掌pia飞他,再与他周围的侍卫拼个你死我活,来个宁死不屈,轰轰烈烈,不过现实是暮雪什么都不会,柔弱地跟刚出壳的小鸡似的,所以暮雪只能无奈的闭上眼,任摸任捏任调戏。
回到住所天已黄昏,暮雪只觉倦怠,晚饭也没吃,就上床歪着了。
阎铁回来他也没动。
“你今儿干什么去了?”阎铁直直走到他床边问,听语气明显是在压火。
“没干什么。”即使再活一次,即使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跟从前不那么一样,暮雪也仍然懒得跟他说这些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让他扑到阎铁怀里诉委屈,这样的戏码重活一百遍也不会上演。
“你进宫了,当我不知道。”阎铁慢慢吐息,强自压抑着心头的怒气。
暮雪倒是愣了,对啊,你就是不知道啊,不对,肯定哪出错了,依他上辈子的经验,这件事阎铁的确是不知道的。这也是上辈子两人会闹那么僵的原因之一,令狐傲然对暮雪的羞辱,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但是,这回是怎么了?怎么他会知道?
“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