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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白得意地望了晋武国一眼,躬身答道:“多谢父王夸奖。父王,您刚才是说,任小生兄妹都当得大将军么?”
“当得当得。”晋胤仍沉浸在狂喜之中:“自今日起,任小生兄妹即为晋宁王府的一品将军,本王会从晋宁军中拨出一旅人马,由他兄妹率领。”
晋宁铁骑共分十三旅,每旅一万人,其中骑兵三千,铁甲步卒七千。
目前三旅人马在晋武国手中,晋胤则自领十旅,晋白虽是大世子,得到众文官拥护,手中却并无一兵一卒,因此平日里与晋武国争斗,总觉不够硬气,实在是手里无兵,心中发虚。
如今小生兄妹得了一旅之兵,这就等于晋白从此也掌握了兵权。晋白顿时狂喜,忙道:“儿臣替任小生兄妹谢过父王。”
晋武国顿时大急,忙道:“父王,任小生倒也罢了,任英是个女子,怎么可以做大将?不如由淳于将军协助任小生管理这一旅士兵罢?”
晋白道:“老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子怎么了?你手下众将可有比得过她的人么?再说父王已经下令,你怎么敢??”
晋胤怎不知他们两个明争暗斗,若换了平时,一定会狠狠训斥二人,只是今日他得了两员猛将,心里实在高兴,当下只是挥挥手笑道:“本王用人一向不拘一格,只看其能力,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不必再争。
“来啊,传令下去,本王今日要在银安殿上大摆宴席,庆祝我晋宁王府再得猛将!”
清晨之际,从大漠深处吹来的狂风冷厉刺骨,即使是晋国最精锐的晋宁铁骑,也有些禁受不住。
士兵们的铁甲上,还残留着白色的霜花。
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虽然是夏季,大漠的早晨依旧是那样的清冷,一阵阵寒气彷佛钢针般透过铁甲,刺入身体,让这些强壮的汉子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由于深深畏惧着那个恐怖的犹如魔鬼一般的人,士兵们尽力把自己的呻吟声压到了最低,可最终还是无法逃过那人的耳朵。
“是谁?你吗?”
清脆的声音还未落下,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已经闪现在刚刚发出呻吟声的士兵面前。
“你也算是军人吗?还说自己是什么天下最精锐的部队?哼!”
拳影一闪,这位可怜的士兵像个沙包一样被来人一拳击中,一下飞出了几丈远。
“整齐队伍!再随本将军快跑十里路,谁也不许叫苦,否则他就是榜样!哼!”
声音清脆动人,仿如珠落玉盘,只是这动人的声音此刻在士兵们听来,却不亚于恶魔的吶喊。
士兵们从心里哀号着:“天啊,这是什么人啊,哪里有这样练兵的,难道她自己就不觉得累吗?救命啊??”
小生坐在一个小山包上,远远看着卢英带领士兵进行魔鬼式训练,心里实在有些同情这些士兵。
卢英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做了这便宜将军,对练兵之事是乐此不疲,每日里都要带着士兵出城操练。
可怜这些号称精锐的晋宁铁骑,现在已经快被她折磨得疯了,偷偷在背后将她的绰号由“母狮”改成了“疯狂的母狮”。
天还没亮,这些士兵就被拉起来操练,身上穿着几十斤铁甲,一口气做完了队列练习、箭术、骑术、搏斗术等一系列训练,却仍然无法得到休息,正在卢英的带领下练习越野奔跑。
如今已经跑了几十里路,卢英却仍然没有叫停的意思,反而一脸的兴奋,看样子正在兴头上。
小生叹了口气,从小山包上站起身来,准备叫停卢英。
军队需要训练不假,可也不能这么个练法,否则只怕不等上战场,这一万人马就要先累倒一半了。
他刚站起身来,便见到自晋宁城的方向远远驰来一队人马,当先的正是大世子晋白,小寇子正满面笑容地随侍在他身旁,手指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不多时,晋白已到了小山包下,命手下在山包下等候,自己却带着小寇子走了上来,小生笑道:“怎么大世子也对英妹练兵感兴趣么?居然有雅兴专程前来看她操练这群倒霉蛋。”
“嘿嘿,有几个军官可是已经把状告到本世子面前了,说英姑娘这种练法,恐怕会害死士兵的。”
晋白漫不经心地笑着,伸手搭在了小生的肩膀上,亲热地道:“不过本世子才懒得听他们胡说呢。嘿嘿,晋宁铁骑这么久没有仗打,一个个倒是学会了享受,将来可怎么对付那些凶狠的秦人?早该有个像英姑娘这样的能手调理调理他们了。”
小生道:“原来世子不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可就奇怪了,世子怎么会突然想到跑来这荒郊野外?该不会是突然想约我去喝花酒吧?”
晋白文采风流,与小生这位当年的乐土大陆第一狗少很有些共同语言,这花酒两人却也是一同喝过几次的。
晋白很是神秘地笑了笑:“父王今日要去见一个有大本事的人,要我也来约兄弟去见见他。嘿嘿,这个人可了不起的很,兄弟说什么都是要见一见的。”
小生听得一愣,问道:“居然要让宁王爷亲自去见他?这人好大的架子啊,他是什么人?”
在晋国,晋胤可谓是权势熏天,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见什么人,只要下道王旨,将人叫来就是,这人居然要晋胤亲自去见,这架子可有些大了,难道他会是当今皇帝不成?
小寇子笑着插嘴道:“任将军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做子非鱼的人么?”
小生摇头道:“好怪的名字,老子没听说过。”
晋白道:“那兄弟可就是孤陋寡闻了,这人曾是我国名气最大的隐士,不但有通天法力,而且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皇祖爷亲自去请,才把他请出来做了当朝的护国法师。”
“哦,他是大晋国的护国法师?”小生心中一动:“难道他来到了晋宁城么?”
“不错。”晋白点头道:“子国师是今早来到的晋宁,他是奉了皇爷爷之命,前来晋宁劳军。父王本想请他老人家到王府居住,他却坚持要住在馆驿里,现在正在馆驿传道解惑,据说无论军民贵贱,都可以前去听道呢。”
小生笑道:“呵呵,这位子非鱼国师倒是个有趣的人啊,皇上不是要他来劳军么?怎么他却躲在驿站里传起什么道来了?”
“劳军之事国师他老人家不过是挂个名罢了,哪里要他亲自去办呢?”随侍一旁的小寇子连忙解释道:“他老人家一向对传道解惑之事热心的很,这点连皇上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
“咱家还听说,子国师还有一件好处,在他传道的时候,如果谁家有死去不满三年的人,只要尸体还未腐烂的,都可以把尸体带去,他老人家可以为亡魂祈福,保佑死者得升天界,或者来世托生个好人家,所以但凡他老人家足迹所到之处,不但活人云集,死人也不少啊。”
“哦,还有这种事?我可要去见见这位子非鱼国师才行了。”
小生听得暗笑。
想不到这九神界中的人居然也相信什么天界、因果轮回之说,这么看来,这位子非鱼国师倒是有些像极了自己昔日曾在地球所遇见的那些和尚。只是地球上的那些和尚还是颇有些真本事的,至于这位大国师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这倒挺值得去看他一看。
“那我们就快走罢,父王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
晋白凑到小生面前低声道:“不瞒兄弟,这位子非鱼国师在国中影响极大,父王很需要得到他的帮助??任兄弟是非常之人,如果能帮我父王做成此事,就是宁王府中的第一大功臣了。”
小生看了晋白一眼,心道:“不就是皇帝快老死了,你父王想要做皇帝么?他的算盘打得倒是很不错,这个什么子非鱼不但是当朝国师,而且喜欢到处传道,估计信徒没有一百万也有个几十万吧?
“如果有他的支持,你父王要做皇帝可就容易多了,不过你父王若是做了皇帝也不错,对老子的计划也大有帮助。”
计议已定,小生当下点头道:“大世子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第三部 第十集 九神之界 第六章 子亦非鱼
晋宁是军事重镇,却非商业都市,因此馆驿的规模不大,最大的城东馆驿也只有寥寥几十个房间,亩许大的院子。
如今来了子非鱼这位酷爱传道解惑的大国师,可着实让馆驿的管事大人头痛了一阵子,为了满足他老人家的那些信徒,管事大人最后不得不把其它客人都请了出去,将馆驿彻底变作了道场。
卢英练兵的瘾头还未过足,小生也懒得叫她,自行与晋白等赶到馆驿,只见门前已经排起了密密麻麻的两条长队,其中一队足有上千人之多,其中有普通百姓、也有富商豪绅,甚至还有晋宁府的官员在内。
另一队却是上百口黑漆漆的棺材,看来果真像小寇子说的一样,这位大国师所到之处,是活人云集,死人也不少啊。
小寇子带着几名世子府的卫士上前,很快就为晋白与小生开出了一条路来。小生随着晋白来到子非鱼的讲经之所─馆驿的院子中,却见院中已是一片人山人海,怕不有近两千人之众。
在院子的中心处,用木板搭建起了一座高五尺,长宽近丈的木台,台上此刻正端坐着一人,正在讲道。
小生知道此人就是当朝国师子非鱼了,当下便用心打量起他来。
这位大国师看来不过三十许人,身披一件彩色斑斓的锦袍,头戴一顶木冠,生得面白无须,炯炯有神的双目之间,生着一颗豆大的红痣。
他此刻盘膝坐于台上,正讲到妙处,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周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果然是一副有道高德的样子,由不得人不心生崇敬。
馆驿的主事为了巴结晋白,特别差人为他在二楼安排了桌椅茶水,坐在这里刚好可以俯视下方院子,也比下面安静多了。
小生一面与晋白喝茶闲聊,一面留心听那子非鱼讲道,越听越是惊奇,这子非鱼果然不是普通人可比。
他所宣扬的所谓大道,其实根本就是由炼气理论改来,只不过他将炼气法门略去了不讲,只宣讲其中大而玄虚的理论,再加入些生死理论,自然生变之法,让人听来欢喜鼓舞,不知不觉便被其吸引,却又很难凭此上窥真正的炼气大道。
如果说他是哄骗世人,欺世盗名却也不是,他这番空洞的大道理论倒也不失为一种高明的哲学思想,听得多了,也有开启智慧,增人心智之功。
而且子非鱼确是博学善喻,常常能由浅入深,将深奥的天道哲理一层层剖析清楚,每每使听众有恍然大悟的感觉,若是听得久了,自然而然便会对他生出恭敬崇拜之心,认他为当世智者。
就连小生这般修为的人物,起初也被他吸引,只是认真听到了后面,却越来越觉得不对。
小生发现子非鱼实在阴险得紧,每每强调什么“顺大道者安康,逆大道者将报应惨烈”、“为大道牺牲虽死也可得升天国乐园,至不济也能转世到好人家中,否则死后为猪为狗还是轻的”。
他的思想饱含着智慧,却又带有极强的煽动性,普通人听了,难免会被他看似精妙智慧的大道思想吸引,成为他的忠心追随着,进而成为他御用的死士,可为他含笑赴死,而且乐此不疲。
一个人讲道讲到这种程度,可就透着邪门了。
而且从他所透露的部分大道理论看来,他所修习的炼气之术,却与小生从万象祖师处学来的大有不同,就是与紫庭星的修炼理论相比,也显得有些邪门外道。
小生心中一动,忽然问晋白道:“大世子,你说这位子非鱼国师是晋国有名的隐士,却不知道他成名于什么时候?”
晋白想了想道:“嗯,让我想想??对了,子国师本来只是藏于乡野,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大概是??是了,约在两年之前,他忽然开始四处讲学传道,偶尔还显露几手妙法,这才被天下人知道。”
小生笑着点头道:“他名闻天下之后,皇上他老人家才请他做国师的是不是?”
“一点也不错。”晋白深深望了正端坐在木台上说法的子非鱼一眼,目光中露出无限钦佩敬仰的神色。
“他老人家真不愧为名士,皇爷爷连下了几道圣旨召他入京,他都不肯领诏,后来皇爷爷不得不亲自去请他,他这才勉强答应了做大晋国的国师。”
“嘿嘿,连青楼的姑娘也知道越是拒绝客人,客人也就越会出大价钱,子非鱼自然也不会不明白了。”
小生肚里暗笑,脑中却在盘算着:“两年前??算起来确实是那邪勿风来到九神界的时间没错,嘿嘿,邪勿风这会还用着老子的老子的肉身,如今的样子可比这子非鱼漂亮得多。
“不过他虽然不是邪勿风,却一定与邪勿风有所关联,看来老子这次来晋宁城是来对了。邪勿风啊邪勿风,你这一手虽然高明,却因此被老子抓住了狐狸尾巴,你只怕想不到罢?哈哈。”
他正在猜想,忽听下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