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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说的?老子可是跟定了邪尊他老人家了,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肯不肯收下我?”
子非鱼哈哈笑道:“兄弟何需担心?邪尊他老人家如果知道咱们界外又出了你这样一个高手,只怕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又怎么会不收你呢。好兄弟,今后咱们就并肩共做大事,让万象祖师那些宙界高手看一看,咱们界外炼气士的厉害!”
“那敢情好啊。”小生道:“既如此,就请大哥带我去见邪尊他老人家吧。”
子非鱼摇头道:“这倒不急,他老人家在大战那些界者之时,被界外雷火所袭,受了些轻伤,如今正在闭关恢复之中。等他老人家出关之后,我再将兄弟的事回禀他老人家,那时兄弟再去也不迟。”
顿了一顿又道:“在咱们的计划中,宁王也是重要的一环,如今他既然如此信任你,兄弟不妨先待在宁王府中,也好配合我们的行动。”
小生点头道:“如此也好,照大哥刚才所说,宁王献给老皇帝的不是什么长生药,反倒是毒药,老皇帝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他(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旦驾崩,宁王必然是要起兵作反的,这内战一起,邪尊要收个几十万凶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子非鱼大笑道:“正是如此,到时他们哪一方有取胜的可能,咱们就支持哪一方,等到咱们控制了晋国,就可发动对秦的战争,到时不要说是几十万凶魂,就是上百万也不在话下啊。”
小生陪着他笑了一阵,忽然道:“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收集凶魂如此容易,您又何必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收集那些尸体中的凶魂呢?”
“兄弟有所不知啊。”邪勿风道:“将来咱们要利用这些凶魂造出人来,其中总要有强有弱,才像个人间的样子。
“为兄从那些尸体中收来的凶魂都是多年蒙冤而死者,又受了日精月华,已成为魂中大圣,比起那些战场上刚死士兵的魂魄,可厉害得多了,将来咱们创造人类世界,他们就是世界的统治阶级,咱们在人间的代言人!”
小生点头道:“原来如此。”
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事,小生从拟空间中掏出了一个小小锦囊道:“不是大哥提醒,小弟几乎忘了,这锦囊中有二十万张幻神符,若是普通人带上,在该人死时魂魄会变得十分强壮,甚至能够顶受界外罡风一时三刻。
“本来是小弟在界外修炼时,闲来无事时炼来玩的,如今邪尊既然要收集魂魄,而且魂魄越是强壮越好,此物说不定对他老人家有用。”
这幻神符乃是万象祖师秘法所授,就是邪勿风也没本事看出其中奥妙,小生不怕子非鱼看破。
子非鱼闻言大喜,将锦囊一把接在手中道:“兄弟果然非同一般,还没见到邪尊他老人家,就已经立下了如此大功,这可要羡慕死为兄了啊。”
小生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搭住他肩膀,眨了眨眼道:“这功劳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这二十万张幻神符么,就当是我送给大哥的见面礼好了,大哥要拿去立功也罢,自己留着也罢,那可不关兄弟的事了。”
子非鱼一愣,随即明白了小生的意思,顿时开心地哈哈大笑:“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
晋宁城的冬天比夏季更为难熬。
早晚的酷寒就不必说了,到了中午总算是暖和了一些,可以穿上厚厚的棉衣出门了,可那遮天蔽日的沙尘却几乎让人窒息,最要命的还是来自大漠深处的刮面如刀的寒风,若是不在脸上涂一层厚厚的油脂,真能被这风割出几道口子来。
晋胤现在的心情,就像这晋宁的天气一样,阴霾而又冰冷,还带着几分狂暴。
就在昨日,从京城传来了晋帝驾崩的消息,晋国的这块天,是彻底的崩塌了。
这对晋胤来说并不算什么坏消息,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可令晋胤万万想不到的是,内庭首辅蒋子兴,竟然联同大将军丁奉,秘不发丧,先行拥戴晋绍安登上了皇位,而后才将这消息通传至各路藩王。
虽然晋宁铁谍在京城也有许多耳目,提前将消息传来,但晋胤得到消息的时候,却也为时已晚,晋绍元早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而蒋子兴与丁奉秘不发丧的理由,却是“国家外有强敌环伺,内则藩王势大,一日不奉储君,恐与国不利,乃先奉新君,后致丧于藩王,此为守成中正之法也。”
“放屁!”晋胤将手中塘报狠狠撕成了碎片:“什么叫做藩王势大,什么叫做一日不奉储君,恐与国不利?这不是骂我们这些王爷要造反么?哼,晋国之事说到底也还是我们家里的事,又关他蒋子兴什么事了?”
见王爷发怒,银安殿内一时静了下来,无人敢说话,生怕遭受池鱼之殃,就连两位世子也不例外。
“史总管,你怎么看这件事?”
被晋胤称为史总管的人名唤史进,已是位七旬老者。看他白发苍苍,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只怕没人会相信他便是晋胤的心腹大臣,不但身兼王府总管、晋宁铁谍总管、还挂着殿前参知议事,三职在身,绝对是宁王最信任的重臣。
史进咳嗽了一声,看看左右大臣,一摇三晃地自班中出列,道:“蒋子兴不过一无知文人也,能懂得什么治国道理?王爷又何必因为这样一个人动怒呢?”
“他无知?只怕不见得罢?”晋胤摇头道:“正是他以秘不发丧之法,使晋绍安顺利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我看他倒是一个干才啊。”
“王爷有所不知。”史进慢吞吞地道:“蒋子兴与丁奉所拟的这份公告,除了显示出他两个量狭猜疑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作用了。本来若只有这一份公告和秘不发丧、皇太孙登基之事的话,倒也罢了,可属下接到线报,皇太孙与蒋、丁二人似在研究”削藩“之事。”
“削藩?”
晋胤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天下各家亲王之中,以他的势力最大,若削藩之事是真的,这不是在针对他么?
史进道:“咱们这位皇太孙和蒋丁二人自以为聪明,为防意外,竟准备借这次各位王爷进京的机会,软禁各位王爷,以求达到削藩的目的,呵呵,如此一来,天下人的同情心还不是要转到各位王爷这边来了?”
晋胤双目一亮:“消息确实么?”
“请王爷放心。”史进笑道:“咱们晋宁铁谍也不是白混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晋胤沉思了一阵,道:“此事虽对我有利,不过本王也是要去京城奔丧的,到时如被软禁,岂不是麻烦。”
他虽然是已结成内丹的高手,可那京城中藏龙卧虎,更有几名据说功力高不可测的皇室供奉,如此孤身犯险,可实在不划算得很。
晋武国想也不想就道:“既然危险,父王就不要去了。”
晋白道:“二弟错了,若是父王不去奔丧,天下人都会说父王不孝,道理可就不在咱们一边了。”
晋胤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可不去,去又有危险,这可让孤王难为了。”
晋武国道:“不如父王称病不去,让孩儿代替父亲去就是了。”
有这样表忠心的机会,晋白如何肯放过,忙也道:“孩儿也愿替父王前往。”
晋胤望着他两个点了点头,道:“你二人有此孝心,父王已感欣慰。只是你们两个都是父王的骨肉,父王怎会让你等涉险,此议不通。”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起兵抢夺皇位的,那时晋白和晋武国若是在京城,还能保住命么?晋胤舐犊情深,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掉脑袋。
晋胤皱着眉头想来想去,却也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无意中看到小生和卢英站在武将班中,不由眼一亮,道:“任将军,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晋胤世镇晋宁,属下文武官员都是由王府直接任命,这些官员们只对宁王府效忠,却不知有皇帝,因此晋胤在银安殿中讨论朝中之事并无什么顾忌。
小生笑道:“皇上病故,王爷是说什么都要去的,依末将看来,不但王爷要去,两位世子也该同去才对。这个就叫作什么来着??是了,叫作”子贤孙孝“。”
晋胤见他的话毫无创意,不免有些失望,正欲转问其它人的意见,却听小生又继续道:“王爷要千里奔丧,自然是不能带太多人马的,否则只怕有人就要说王爷是想借回京的机会造反了。
“可是咱们晋宁地处偏僻,从这里到京城路远还在其次,最麻烦的是路上盗贼如毛,强人林立啊??”
晋胤面上渐渐有了笑意,道:“任将军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些盗贼可是麻烦的很,本王也曾几次发动大军征剿,却始终无法将他们完全消灭。”
“是啊是啊。”小生连连点头道:“大家可都知道罢,这些贼人那可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啊。虽然他们大都畏惧咱们王爷虎威,可总难保有那么一些不开眼的小毛贼,或是艺高胆大的凶寇,说不准就会冒犯咱们王爷??”
满堂文武听他像编故事一样随口乱扯,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心道:“晋宁铁骑一出,那些贼人只恨少生了两条腿,跑还来不及呢,还敢冒犯王爷?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但看晋胤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谁又敢对小生说个不字?
“王爷您的武功自然是高的,是什么千人敌万人敌,咱们两位世子也至少是百人敌千人敌罢?本来却是不怕这些毛贼的??”
小生越说越来劲,口沫横飞地道:“可是这贼人太多,不说有个几百万人,几十万人总是有的?这几十万人围住了王爷,这可就乖乖了不得了,王爷虽然是万人敌,这一场仗打了下来,也多少会受上些不致命的重伤,两位世子也是必然要受伤的??”
文武大臣听得险些为之气结,同在心中骂道:“放屁放屁,哪里有这么多的贼人?几十万?若是贼人如此势大,只怕早就打到晋宁城来了,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说什么王爷受伤,这不是在诅咒王爷么?”
只听小生继续说道:“咱们王爷和两位世子都受了重伤,可就只能就地休养了,虽说回京奔丧的心情若渴,却也没办法是不是?咱们总不能找人抬着王爷和两位世子,走上几千里的路去京城吧?到那时,只怕老皇爷早就入土为安了,咱们还得把王爷世子抬回来??”
众官员这时才恍然大悟,倒不是他们愚笨,只是他们一个个高居庙堂之上,哪能想出这样卑鄙无耻的办法来,小生却是个中高手,随手拈来一个点子,可就解决了晋胤的大问题。
晋胤不由哈哈大笑,连连道:“任将军说得是,说得是啊。嘿嘿,白儿武儿,到时你两人都要随孤返京,去拜祭你们的皇爷爷,至于这随身的护卫么,就带上二三十个人好了。”
说完大步走到小生面前,冲他眨了眨眼,低声道:“要说扮贼人能够扮得惟妙惟肖的,满朝文武中恐怕也只有任将军你有这个本事了,嘿嘿,此事就烦你去做。动手的时候,任将军留些手就好,但也不能打得孤王太轻了,总要出些血才是那么回事。”
小生笑道:“王爷尽管放心就是。小将这里先请王爷恕罪了。”心道:“要见血么,那可容易的很,保证把你一家三口打成猪头就是。嗯,不过晋白与老子相处的还不错,老子总要留些情面给他,就把他打成小一号的猪头好了。”
晋胤笑道:“你分明有功,哪里又有什么罪了,哈哈哈哈,你不打孤王,孤王才要治你的罪呢。”
小生肚里暗笑:“说得好啊说得妙,王爷变成贱骨头。”越想越是有趣,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晋安庆五十七年冬,晋国的一代明君,曾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数十年和平,使国家得以休养生息,民力富足的晋鲁帝驾崩,举国犒素,就连强邻秦国,也派来使者,以表慰问之意。
由于太子早亡,皇位本来该由晋鲁帝早已指定的皇室继承人,皇太孙晋绍安继位,无奈这位皇太孙只是刚及弱冠之年,年轻识浅,平日里做诗填词倒是一等一的好手,论起治理国家,压服各路藩王,却哪里有这个本事。
内庭首辅蒋子兴与大将军丁奉两个为防有变,竟而秘不发丧,将晋绍安偷偷送上了皇帝宝座,改元为建武,号文帝,而后才传讯各路王爷,通知他们前来京城。
各家王爷虽对晋绍安的做法不满,但眼下木已成舟,晋绍安已是晋国之主。再加上这些王爷虽有封地,却只有地方上的财权,除了王府亲兵外,手中并无军队,因此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奉旨入京。
各路亲王入京之时,宁王晋胤却还未起身,只派出信使入京传讯息,说什么秦国乌多族陈兵边境,似有异动,微臣尚难离开云云。
其实秦国乌多族陈兵边境虽是有的,却只有几千人而已,也未见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晋宁坐拥十三万精锐,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晋文帝绍安明知晋胤是找借口拖延时间,却也无可奈何,反要下诏安抚晋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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