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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翻了个白眼。
“杨森想要整我,也没那么容易。”话锋一转,他目光变得有些凌厉,正色道,“他一再纠缠,这让我很不爽。”
闻言,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爽。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要死皮赖脸的,我也没办法。他有钱有势,我们惹不了。”
就像这次他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连通银行改汇款日期,这种事他们普通人根本没能力办到。
弗里茨没接口。他眯起眼睛,碧绿的眼珠闪过一丝阴狠,有钱有势?那要是让他变得没钱没势呢,看他还能怎么玩。
见他抿着嘴唇不说话,林微微推了他一下,道,“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该不会是想去杨森公司放炸弹吧?”
他回神,双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带,道,“你果然了解我。”
她皱着眉头打量他半晌,看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知道真假。对于杨森,她还是有点忌讳的,便一脸严肃地警告他,
“近期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老妈没康复,我不想再有其他意外发生了。杨森毕竟是公司老总,财大气粗的,高级律师他招手即来,我们可没这覆手云雨的本事。这一次要不是运气好,碰上警方疏漏,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过去呢。所以,弗里茨,拜托你不要去招惹他。我不想看到这个人,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点的瓜葛。”
可是,有些人不是你不招惹,就能避开的。
以前觉得杨森只是个路人甲,没有多少交集,不足挂齿。不过现在,这个路人甲俨然威胁到了自己,也威胁到了微微。等时机成熟,这个人,他一定会对付!
弗里茨没反驳,嗯了声后,便移开话题,道,“下周我要去瑞士。”
因为母亲病危的事,他的行程被推迟,现在蔡英恢复健康,没有再推迟的理由。林微微心里虽然不舍得他,但也不能阻拦,点头,道,“那好吧,你早去早回。”
☆、70第六十九章 大闸蟹我1来鸟
弗里茨走了;妈妈又在医院;家里只有奇奇作伴。不过;好在弗里茨只是离开一星期,眼睛一眨;七天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没课,林微微宅在家里写论文,码了没几个字;门铃突然响了。奇奇叫了一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步冲到门口,摇着尾巴吱吱直叫。
除了母亲,还有谁能让奇奇这么亢奋?放开电脑;她跑到玄关,瞄了眼墙壁上的可视对讲。谁知,屏幕上却显示出了杨森的影子。看见这人,她脸一黑,顿时火大。混蛋,做出这种事,居然有脸找上门。
根本不想理他,她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可,杨森还真缠上她了,门铃响个不停。奇奇不明事理,跑到微微跟前一顿咆哮,叫得她心烦意乱。林微微被他们吵死,于是跑去门口,拎起可视对讲的话筒扔在一边。话筒没挂上,门铃就响不了,但杨森的声音也随之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微微,我知道你恼火,拖累你并不是我本意。不过,你放心,后面我会安排妥当。”
安排她坐牢吗?本来对杨森不爱不恨,现在是极其厌恶加憎恨。这个卑鄙小人这么不择手段,不就是要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再像上次那样腆着脸去求他?
她拎起电话,就冷冷地说了一个子,“滚!”
心烦意乱地回到书桌前,写了几行字,再也静不下心。站起来跑去窗口一看,杨森果然没走,这渣男到底想干嘛?
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地方没法呆了,林微微拨了个电话给好友,劈头就道,“小贱,快来救我!”
李小贱大概是在午睡中,稀里糊涂地回了句,“报警请打110。”
“李小贱,我是微微,你快过来,要不然你就等着给我收尸,”林微微没好气地道,想想觉得力度不够,临末了,又补了句更劲爆的,“是先奸后杀。”
本来没睡醒,后来听到一句先奸后杀,小贱瞬间秒醒,大着嗓门道,“谁?是谁又奸又杀,这么重口?”
林微微道,“是我遇上麻烦了。”
李小贱清醒了点,打了个哈欠道,“弗里茨又要干嘛?”
“不是弗里茨,是杨森。他现在在我楼下候着。”
“他怎么会来?”小贱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林微微将前因后果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小贱听了后,不可思议地直叫,“林微微真有你的,硬是把一个阳光型的大帅锅转型成了黑山老妖!”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烦躁得很。”
李小贱啧啧称奇,“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难道他要玩虐恋情深?”
虐恋情深……微微顿时无语,丫的这厮小说看多了吧。
小贱停顿了下,又问,“什么时候开庭?”
“三个星期后。”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律师,尽量打赢这场官司。”
“你们要是赢了还好,那要是输了呢?就算你支付了赔偿,但档案里也有一笔犯罪记录。”
“他就是要整我们。”
“杨森这次真玩过了。”李小贱叹息了声,道,“你们都决裂成这样了,他还来找你干啥。”
“谁知道?所以说他变态。”林微微话锋一转,央求道,“小贱,你过来陪我,行不行?”
“我这几天在等一份重要邮件,走不开。”李小贱有些为难,想了想,建议,“要不然,你住我家。”
“可是奇奇……”
“没关系,你来吧。反正我一个人住。”
“太好了。那我先整理东西,一会过来。”
挂了电话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下,将门窗锁好,确定楼下没人,这才牵着奇奇出门了。走到停车场,让奇奇跳进行李箱,将包包扔在后车厢,坐进驾驶座。一直到远离住宅区,她才松了口气。
李小贱住的地方在城东,她租的是一室一厅的独户,面积不大,却五脏俱全。见她大包小包地带了一车子的行李,小贱不由嘲笑,“你这是来逃难呐?”
“差不多。”
小贱一边帮她整理行李,一边道,“你说杨森真会强迫你?我始终不敢置信,他以前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绅士模样。”
“我不知道。但是,自从那天被他堵在路上,我心里就有阴影。现在家里没人,万一有什么事,都没人求救。而且,就算他什么都不会做,只要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汗毛倒竖。这世上可能有很多我不喜欢的人,但真正让我打从心里厌恶的,他还是第一个。真的,我从没那么讨厌过一个人。”
小贱听了后,不由感叹,“三年前,你们走到一起的时候,我还眼红羡慕……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
林微微道,“难道是我的错?”
小贱唉了声,识趣地转移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先想想晚上吃什么?我本来打算泡面。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去超市买点菜。”
别看这菇凉是白富美,她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啤酒鸭、可乐鸡翅、糖醋里脊,都是一绝啊。以前经常来她家蹭饭,所以林微微一听她要下厨,立马来了精神。
小贱换了件衣服,拿着购物袋,拉她一起出去买菜。路过亚超的时候,看见有大闸蟹卖,6欧一只,不贵啊。两人看着嘴馋,一口气买了六只回去。
晚上有清蒸大闸蟹,水煮鱼,可乐鸡翅,炒个青菜……再来两瓶啤酒。艾玛,都成满汉全席了,有吃有喝的好开森!
买回家后,小贱负责烧,微微负责切洗。两人正忙着欢,坐等美食下锅。便在这关键时刻,水池不堪重负,突然喷了。
喷水池的形成过程如下:下水管先是像个吃饱了的孕妇,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紧接着有回声轰隆,势如决堤之大坝。然后,只听噗的一下,一道水柱白虹贯日般喷射了出来,目测有一米之高,阳光照在水柱上竟还耀出了彩虹。一秒后,水珠化为雨点,洋洋洒洒地洒向大地。
两人顿时震惊,这么壮烈的景观竟然发生在室内,完全私有化……直到水溅上了脑门上,才反应过来,这坑爹的私有化啊,我摔!
被淋了一头水,林微微去厕所找了块毛巾将脸擦干,问,“下水道堵了怎么办?”
“没事,我找人来修。”
李小贱镇定地跑去客厅,打了个电话,对着话筒道,“你过来帮个忙,又堵了……嗯,这次很严重……好,我等着。”
听她这语气,以为是她叫了物业,微微也没当回事。帮着小贱一起收拾,没多久,外面响起了门铃声。小贱趴地上在擦地,一时走不开,便让她去开门。
房门一开,外面站的竟然是……赛蒙。
这头牛怎么来了?她一脸惊讶。
赛蒙看见她,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道,“我是她的邻居,住她楼上。”
呃,这世界真小,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又遇到熟人了。
听见赛蒙的声音,小贱跑出来,道,“堵上了,快帮忙修,我们等着吃饭。”
赛蒙脱了鞋,走进去,真的给她修水管去了。林微微看得稀奇,一把拉住小贱,问,“他怎么来了。”
小贱不以为地挥手,道,“他是人民的公仆,给他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不是,我是说,你俩啥时搞上的?”
“没搞上,他是我邻居,来帮个忙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她怎么觉得JQ四射啊?
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想歪了,小贱白了她一眼,解释道,“他刚搬来这里,大家认识有个照应而已。你别看他是警察,外表酷酷的,其实人很好,有啥事都肯帮忙,上次还主动帮我把东西提上来。”
“酱紫啊?”
“不然怎样?”
林微微嘿嘿地笑了几声,向她挑了挑眉头,一脸暧昧。
“神经病啊你。”李小贱拍开她的脸,不理她,跑去督促赛蒙修水管了。
不得不承认,他们德国人动手能力确实强。赛蒙这职业吧,和修水管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他还是能将这个管子漏水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
小贱德语不行,就让微微听着,然后翻译。林微微聚精会神地听了半天,对于这个下水管内部结构还是模棱两可,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等他发表完奥巴马发言稿似的长篇大论后,她只说了一句,“赛蒙,你的第二职业其实是水管工吧?”
赛蒙躺地上在弄管道,听她这么说,便仰起头,咧嘴笑了笑,道,“我倒是想,可惜警察不允许有第二职业。”
小贱问,“到底是啥问题。”
林微微耸了耸肩,道,“太深奥了,还是去找你那个机械系的陆师兄来翻译吧。”
赛蒙跑回家里,抱了一堆工具过来。老虎钳、螺丝刀、榔头分别从1号尺寸到5号尺寸,最细的能塞进牙缝!
本来林微微还在切菜,一看他这架势,菜也不切了,直接跑过来和小贱一起围观。一边围观一边称奇,21世纪,果然能人辈出啊。
不过小贱没说错,赛蒙这人真心不错,不是自家的事还能尽心尽责。找出导致堵塞的原因后,跑去对面的Praktiker(超市)买了条新的水管,给她装上,这服务简直没挑剔。等他完成工作后,姑娘们忍不住给予他最热烈的鼓掌,警察筒子,您辛苦了!
李小贱觉得不好意思,就热情邀请他留下吃饭。赛蒙瞥了眼养在脸盆里正在吐泡泡的大闸蟹,中国人好这一口,德国人瞧着奇怪。还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却爽快地答应了。
赛蒙回家洗个澡再过来,家里有客人,李小贱觉得菜色不足,便将厨房交给微微,自己跑去超市,又去买菜买啤酒了。
正忙着,赛蒙来了,他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他换上件衬衫,穿得还挺正式,林微微见状不由扑哧一笑,道,“吃顿便饭而已。”
他跟着笑笑,走了进来,将一瓶红酒递给她。
林微微伸手接过,瞥了一眼,道,“1993年的干红,看来你也是个喝酒高手。”
“还好,父亲喜欢,所以跟着他我也略有了解。”
把红酒放在餐桌上,她道,“你坐一会儿,李马上就回来。”
赛蒙见她去厨房,也跟着了过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抢在她开口之前,他又道,“反正也是闲着。”
想想也对,晾他在一边确实不太礼貌,于是林微微道,“那你去洗个手,过来帮我切菜。”
赛蒙洗完手,卷起袖子,抄起菜刀,就跟玩枪似的在手上转了圈。将黄瓜放在砧板上,从中间一剖二,然后就听见哒哒哒的声音,五秒后,半条黄瓜还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只是上面多了无数条裂缝。林微微伸手碰了下黄瓜,只见黄瓜轰的一下倒塌,她不信邪,随手挑出其中几片。仔细一看,果然刀工整齐,厚薄一致。
不会吧!
赛蒙一边将黄瓜装盘,一边道,“2。5毫米,标准尺寸。”
哇塞,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