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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蔡英东扯西聊了一会儿,这才告别。她哼着小曲,脸上挂着笑,正春风得意,结果跑外面一看,立马就乐极生悲了。
谁啊,这么缺德的,竟然把她的车子给刮花了。从车头到车尾好长一条印记,像是被钥匙划出来的,触目惊心的,让人看得吐血。
她开的又不是大奔宝马,不过就是人民的大众,怎么这也遭人嫉恨啊?
林微微四周看看,干坏事的人早跑得没踪影了。只能打了个电话给母上,将这悲剧如实上奏。
按照老妈的吩咐,先将车子开到修理厂,让他们估了个价。重新喷漆,3698。25,幸好老妈买了全额保险。不过就这样,自己也要承担百分之十,真是祸从天降啊。
给保险公司打完电话,林微微一秒不敢耽搁,直接开去就近的警局报案。开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了赛蒙。俗话说,有人认识好办事,再说同住一栋楼,万一有啥进展私底下也能通个气。这么一想,赶紧翻出电话,拨了个给他。
话筒那边传来牛哞的声音,林微微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直接道,“你好,赛蒙,我是林。我要报案。”
赛蒙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来,怔了下,道,“报案你打110。”
“你不就是110?”
“……”
“你现在上班吗?”
“什么事?”
“我的车被刮花了。”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如此,赛蒙道,“那你过来吧。”
跑到多茨海姆分局的时候,赛蒙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他身着警服,腰间配枪、警棍、喷雾、手铐,身上插着对讲机,全身武装,真正是威风八面啊。也难怪会被女流氓调戏。
见她过来,赛蒙迎了上去,两人见面握了下手,便切入主题,问,“车呢?”
“停大街上。”
跟着她去看了一下情况,他皱眉道,“你停哪里?怎么会被刮成这样?”
“HSK医院的停车场。早上去学校的时候也没发现,我去探望母亲,下楼后,就成这样了。”
“有没有看见作案者?”
“没有。我发现的时候,停车场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伸手摸了下车身上的刮痕,道,“这样一下,至少千把块。”
“3698。25。”林微微纠正。
赛蒙嘶得倒抽一口冷气,替她心痛,“你这是得罪人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他这么说,林微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森。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杨森这人奸诈但不蠢,这种没品的低端黑不像是他的风格。
估计只是路过的年轻人,新闻也常常报道,叛逆期的孩子有力没地方使,为了报复社会,就爱干这类事。
赛蒙将车身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堪比福尔摩斯,林微微暗暗庆幸,幸亏过来找他。
林微微为在一边等着,不敢出声打扰他,等他取证完毕才问,“按照你的经验,能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如果停车场里有监控录像,调查起来会比较顺利,不然有一定的难度。”
大城市龙蛇混杂,这种类型的破坏案几乎天天发生,由于缺乏佐证,能破获的少之又少。警方能做的有限的,大多数时候只是立个案,出具证明,接下来就是车主和车险公司的事了。
赛蒙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便转身对微微道,“先去局里,我做个笔录,替你备案。”
林微微点头,跟在背后,一起进了警察局。
这个警局的内部格调和办公楼差不多,外面是等候大厅,通过一道密码门后,里面是警员的办公室、接待室、堆放武器的储藏室、临时关押所、厨房厕所等。
推开一间空置的接待室,赛蒙按亮灯,然后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林微微第一次来警察局,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心里那个好奇。
墙壁上挂着日历,贴着通缉犯的照片,还有柏林地区分布的巡逻点。前面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面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桌前两把椅子。传讯室布置简单,连个私人用品都看不见,真是古板!
林微微的目光在四周溜转了一圈,各种吐槽后,才又回到正前方。一抬眼,就瞧见赛蒙的一双蓝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见她回神,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她脸一红,收回视线,干咳几声,掩饰住尴尬。
赛蒙打开个文档道,“先把你的身份证和驾照给我,我要登记报案人信息。”
她点头,忙找出证件递给他。
“微微。林。1984年12月28日出生上海,现居柏林XXX大街xx号,邮编:xxxxx。电话号码:xxxxxxxx。”赛蒙输入电脑后,又念了一遍,问,“以上信息属实吗?”
“属实。”
赛蒙一边编写档案,一边问,“你来了德国几年?”
“六年。”
“婚否?”
“未婚。”
“有男朋友么?”
“咦,这也要写在案卷里?”
赛蒙耸肩,双眼盯着屏幕不疾不徐地道,“越详尽越好。”
“有。”弗里茨算是男友吧。虽然他从来没正式问过她,但是非正式两人都已经同居了。
他从电脑前抬头瞥了她一眼,问,“是弗里茨?”
“是。”
赛蒙闷哼了声,道,“那就不算。”
他说得含糊,林微微没听清。
他又问,“那天报案的杨森是谁?”
“前男友。”
“你认识的男人不少。”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不由反驳,“不多,除了教授和你,就他们俩。”
闻言,赛蒙嘴角浅浅一弯。
他又陆续问了她不少问题,比如为啥来德国,将来打算在德国发展,还是回中国之类。这不像是在做笔录,倒是像喝下午茶时的谈天说地,林微微隐隐觉得,这家伙大概是在浑水摸鱼。想拒绝回答,可他脸上又是一本正经的,一点也看不出在开玩笑。
见她不说话,赛蒙道,“当然你要不愿说,可以保持沉默。”
为啥听到他说这句话,就莫名喜感呢?
他向后靠了靠,瞄了她一眼,又接着道,“不过想要尽早破案,最好是积极和警方合作,给出详尽的资料,配合我们开展调查工作。因为这种案子,我们接触多了,犯案的有可能是不相干的外人,但也可能是朋友圈子里眼红妒忌。”
听他这么一说,顿觉有道理,林微微不学法律,吃不准情况。但人家是警察啊,人民的公仆,都决定来找他了,不相信他相信谁?于是,她放下顾虑,有问必答。
最后,连母上的名字也上报,一本户口簿都上去了。林微微内牛满面地看着赛蒙,大锅,别问了,再问下去俺就裸奔了,在警察面前果然没秘密!
不就是个车子被刮花的笔录,两人一答一问,居然整了一下午。要不是赛蒙口碑良好,林微微真心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混时间等下班。
都快6点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又不能走,人家还在写立案的证词呢。长篇大论的,没完没了,嘴里不敢抱怨,心里却满腹牢骚。丫的这厮写连载小说啊!
赛蒙正全神贯注地编辑档案,突然耳边传来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他抬头一笑,问,“饿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赛蒙终于写完了他的长篇连载,编辑完毕后,还要朗读一遍。人饿的时候,大脑收缩,哪还能集中精神去听他咬文嚼字。等他打印出来后,她一目二十行地飞快扫过,没啥问题就打算签名了。
当事人想偷懒,可牛先生还偏不让,硬是让她复查了一遍细节,确定属实无误后,再签字。
赛蒙道,“备案的确定函会在一个星期内邮寄给你,你收到后交给保险公司。”
林微微本来埋怨他太磨叽,可见他做事这么严谨地道,又不由一阵惭愧,只得打起精神奋斗到底。
好不容易搞定了所有的手续,林微微欢欢喜喜地准备告别警局,回家吃饭。赛蒙将她送到门口,谁知,这时又有新状况发生。
☆、73第七十二章 腹黑萌牛
赛蒙的同事抓了个亚洲人进来;那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相貌敦厚,看起来像个农民工。林微微正巧出门,两人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本来她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打算多管闲事。可那男人一见到她;立即就叫了起来;说的是中文。
“中国人?”他问。
她下意识地点头。
男人一喜;忙道;“同胞大妹子;帮个忙;帮我翻译一下。我是中国饭店的厨师,我想联系我的老板;让他来接我出去。”
他说的是中文,在场除了微微没人听得懂,赛蒙和他的同事都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她。抓人的那个警察叫科赫,问,“他说什么?”
不确定情况,林微微不敢胡乱插一脚,不禁有些迟疑。
见状,赛蒙道,“没事,你只管翻译。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那个厨师来德国3年,一直都在厨房,半句德语不会。今天他在火车站坐了黑车,被列车员逮住,因为没有证件,又语言不通,就拨了110交给警方处理。
科赫正头痛怎么和他交流,于是,林微微这救世主就从天而降了。
大家都是一国同胞,没道理袖手旁观,尤其还是在警方允许的情况下。等解决完这事,外面天都黑了,林微微看了眼手表,已经7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赛蒙。唉,连他都下班了,她还在,这算是警局半日游么?
看到她,赛蒙道,“你辛苦了,谢谢。”
林微微刚想回答为人民服务,突然心念一动,转口道,“谢就算了,把你们的工资分我一半就行。”
闻言,赛蒙自然而然地接嘴,“我请你吃饭。”
“啊,”她随便说笑而已,谁知道他当真了,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干笑几声道,“不用了吧。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谁说是我买单?”
“不是你,难道还是警察局买单?”
“必须的。找翻译也得花钱,还折腾时间。你这个小忙,帮我们节省了很多麻烦……”说着,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事实上,我们局里有小金库,每人每个月自掏腰包10欧,本来都花在喝酒上面,这次这钱总算能用到点子上了。”
他都把话说这份上了,再拒绝就矫情了,于是微微问,“去哪吃?”
“随便。”赛蒙好脾气地道。
“唉,最讨厌就是随便了!”
听她抱怨,赛蒙道,“那就由我决定。”
****
听赛蒙说这是个连锁店,汉堡、慕尼黑、德累斯顿、法兰克福等大城市都有分店,最远的一家开在纽约,听上去很牛逼的样子。
和五星级宾馆里的餐厅相比,这饭店的装潢算不上富丽堂皇,不过却有着它独特的风情。布置成19世纪城堡的式样,高圆顶上挂着水晶吊灯,四周摆满烛台,地上铺了羊毛地毯,到处洋溢着古典高雅的气息。
来这里吃饭的人似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穿着正式得体,说话轻悠悠,吃饭细嚼慢咽,一点刀叉碰撞的声音都听不见。林微微看了看菜谱,不由咋舌,光一道前餐就要20多欧!正餐甜点,再点瓶红酒,加上10%的小费,两个人吃这么一顿,估计300欧都打不住。
“不用这么奢侈,我看我们还是去中餐馆吧。”林微微是小市民,没见过大世面,只觉得花那么多钱吃这么一顿多不合算,关键是还没中餐好吃。还不如allyoucaneat,六块五吃到撑。
赛蒙不妥协,按住蠢蠢欲动的她道,“刚才给你机会选择,你放弃了,现在来都来了,怎么换?”
这不是要给你省钱吗?林微微撇撇嘴,没办法,只能重新翻开菜谱。里面一堆字母,大多数都是法语,看得懂的,价格太高;便宜的,又看不懂,真叫人为难。
翻了几页,她没耐心研究了,啪的一声关上,对赛蒙道,“你帮我点吧。”
“你什么不吃?”
“我杂粮动物,啥都吃,所以你随便点。”
“这就好办。”他点点头,招手叫来了餐厅侍者。那人似乎认识赛蒙,两人说话的态度热络,看起来他像是这里的常客。
不会吧,赛蒙这小警察哪来的钱?难道是贪污?
正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就望见两人同时在瞧自己,似乎在等一个回答。她忙收回心神,道了声抱歉。
侍者又问一遍,这回她没开小差,可同样没听懂,于是求救地望向赛蒙。
赛蒙道,“你要牛肉还是鹿肉?”
“鹿肉。”
等侍者走了,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你经常来这吗?好像对这很熟悉。”
“有空过来。”他给微微的酒杯满上半杯,然后拿起红酒瓶子瞧了眼,道,“2008年,和93年的相比差了一点,不过也是封存五年的干红。你尝尝看。”
母上爱喝酒,所以微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