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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底是什么样的?你慢慢说,别着急,别害怕。”
那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浓厚的兴趣。
当下,惊魂未定的大学平静下来,然后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重新说了一遍。当然,也免不了要在美眉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如何的临危不惧、英明神武,最后一记佛山无影脚将那怪物踢了下去,为世间除害云云……
“哎呀,你,你不应该把他踢下去呀,照你描述的情形来看,那应该是个野人,嗯,是神农架的野人,天哪,它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完了,完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抓到一个一举成名的科研机会,却让你一脚给踢飞了,你为什么要把野人踢下去?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抓到了那个野人,我们会成名的,会发财的……”
那个女大学生终于“明白”过来,简直要痛哭流涕了,就像是她亲爹被踢下去了一样——
“混蛋,他妈的混蛋,为什么要把我踢下去?我招你惹你了?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当代的大学生都像你一样没有爱心,那我们的祖国还有希望吗?”
安然亦沉亦浮地泡在悬崖下的河水里,大声怒骂。
现在的山涧里,已经成了一片泽国,四处汪洋。看来,安然真的把那条大河给惹怒了。
捶胸顿足地发泄够了,安然重新打起精神,继续不屈不挠地向前山顶发起了冲刺。
在耗费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之后,安然终于又爬了上来。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六十章 绝地重生
这次,他学乖了,并不急于上来。先在悬崖下趴了一会儿养精蓄锐,待确定上面没人之后,才“噌”的一声蹿上来。
在吓倒了四个在这周围搔首弄姿拍靓照的女人之后,他在一片“抓野人哪……”的怒吼声以及在功利主义催发出的兴奋嚎叫声中抱头鼠窜,狼狈而去。
以波音七七七也飞不出的高速冲出了众人围追堵截的包围圈后,安然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他终于逃出生天了,这对于他来说,真是可喜可贺。
只是,他却不知,因为他的出现,各种、各级、各类媒体全都炸了营,纷纷以头条大篇幅对他进行了全面报道。
《XX景区再现野人行踪》、《野人横空出世,吓坏四名女郎》……
一些淫秽的小报更以一些离奇的题目吸引人们的眼珠——《四艳女与野人荒山相遇》、《一野人企图XX四艳女被群众围追堵截》等等。
甚至,还有更过份的,竟然以《一个野人与四个女人的故事》为题弄出了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此报告文学出版发行,引得无数人排队购买,人的猎奇欲望和精神空虚可见一斑。
不少国家核心期刊上也有不少专研究野人的论文不断发表,诸如《揭开神农架野人迁徙之迷》、《那一只野人究竟要向何处去?》、《世界上最后一只野人》等等,不计其数,让无数盼着晋职称等得颈都长了的老教授们受益匪浅,拿着工资折激动了老泪纵横,数钱数到手发酸。
安然的出现,给无数人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更让那些媒体与八卦记者还有功利主义者们大受其益,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眼下的安然可不管什么野人不野人的,只要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他逃出人民群众围追堵截的汪洋大海,那就可以了。他却没想想,如果真的那么向往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又逃出来干什么呢?
人性,毕竟都是矛盾的。
趁着天黑,自己还行动如风,并且拥有一身的特异功能,安然连续盗窃了四家商店,偷得了一身足够的行头,并在臭水沟里将就着洗了个澡之后,终于焕然一新。还别说,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一米八五的个子再加上练功练得玉般的肤色,顿时让他显得玉树临风起来。
至于那一头乱发与刚刚有篷勃发展态势的胡须,也好办,他摒指如刀,轻轻松松就完全搞定了。
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不再被当做野人四处喊打,可以在大街上公然露面了。
多不容易啊!
满天的阳光,空气。新鲜,一切都很新鲜。
山脚下就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很美丽,城市里人们也很美丽,女人们更美丽,女人的身体最美丽。
之所以说女人的身体美丽,是因为,安然自从修炼了那厉害得得变态的“玄心奥妙诀”之后,便可耻地拥有了一双透视眼。
走在大街上,看着满街的红男绿女,满眼花蝴蝶一样的女人们,安然浑身的鲜血就往上涌,不对,是往下涌,浑身热血沸腾,某些地方鼓舞欢呼,就像春节过大年一样,让穿着一条紧绷牛仔裤的他几乎都要走不动路了——顶得疼啊。
做男人,有时候真是不容易,谁做男人谁知道。
安然早就将自己的那些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谁说偷看女人烂眼睛?偷看男人才烂眼睛呢,太难看了,都对不起自己的眼睛。看女人嘛,只能养眼喽,尤其,对一个拥有一双透视眼的人来说,那可是遍尝大餐,吃尽美味。
王八蛋长着一双透视眼才不看女人。
安然早就从那老道私藏的一些《花花公子》类的成人书籍中略窥男女之事其中堂奥,早就心痒的难受,这次,终于看到真人了,那可真是风景无限在眼前啊,怎得一个爽字了得?
他倒不觉得缺德,反正看一眼人家又没什么损失,自己受益也只有自己知道,那就看呗。
就这样,一路走来一路看,由于看得太专注了,在踢翻了二十个垃圾筒、撞倒了十二根电线杆、弄坏了五个路边消防栓之后,终于惊动“有关部门‘——他被城管、消防、110巡警、交警等无数“有关部门”撵得满城乱窜,消防车、警车、城管车、包括120救护车全员上阵,满城皆是惊心动魄、尖厉鸣叫的各种笛声,叫得让人胆颤心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可怕的大案子。
被逼无奈之下,安然跳上了一列疾驶的火车才算逃过了这支惊天动地的联合执法大队的追捕。
这依旧是列货车,无巧不巧,拉得也是原木。
看到这火车、这原木,安然忽然想起了诸多往事,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此刻,一颗浮无所依的心才算找到一个还算准确的定位。
“也许,我应该回家去看看。掐指算算,再有几个月,老父三年的祭日也该到了。唉,我是个不孝子,是我才害得老爹英年早逝的……”
想起往事,安然泪如泉涌,忽然之间,强烈的回乡之情让他无法忍受,他终于先定下心思,回家看看,回到自己老爹的坟头祭拜一下,也算是赎一赎这几年自己在外面没拜奠他老人家的不孝之罪。
“顺便,我还要宰掉于望海、隋大驴、龙南那几个混蛋,如果不是他们,我家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们欠我的,今天,一定要都还给我。老天爷保保佑,他们可别那么早的死掉……”
安然的眼睛涌起了骇人的杀气,英俊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可怕的寒霜,什么法律不法律,在他心里远没有报仇来得重要,他一定要杀掉这几个人而后快。
第二卷 古涧修真 第六十一章 笨贼
安然生平没出过远门,除了父亲领他坐汽车去城里买种子化肥之外,他连一次真正的火车都没坐过,更别提如何选择最佳路线回家了。
幸亏他还知道自己老家在什么地方,反正遛遛逛逛的一路走来,差不多绕遍了大半个中国之后,终于算是找对了路线,他要回家了。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车票。”
火车上,安然遇到麻烦了。
他属于无票乘车,偷溜上来的。这小子也挺会享福的,竟然还溜到了一间豪华软包里。无巧不巧,这间豪华软包没人预订,安然便自得其乐地坐在包厢里好奇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心满意足地往那里一躺,跷着二郎腿,舒服得要命。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很不幸,他碰上车长查车。
表情严肃的车长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乘警开了门,进来了。车长搞不懂,这个软包明明没人预订,怎么里面还有人呢?并且,这个长得比男模特还帅气的小伙子是怎么溜上来的呢?
“票?你要的是什么票?发票还是邮票?”
安然嬉皮笑脸地回答,不过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着念头。
“甭跟我打哈哈,这个软包根本没人预定,你是怎么进来的?”
车长经风历雨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念头一转就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脸色转为严厉,哼了一声,已经认定他不是好人,准备下手抓人了。
“我?我是凭票进来的。”
安然眼珠子转了两转,已经想到主意。
“那请你出示车票。”车长威严地说道。
“你们的车票是什么样的?”
安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脑波已经毫无征兆地释放开来,并钻进了车长的脑海里,努力搜寻着有用的信息为己所用。
“把他带到车长室去,让他补……呃……全程票。”
车长说话的时候忽然不自觉地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已经确定安然没票,并且不是坐错了包厢,他也懒得跟安然磨牙,一挥手,就要让身后的乘警动手带人。
“等会儿,我有票,我有票,你们看,这不就是票吗?”
安然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记事本,撕下了一张纸,在几个人面前晃了晃,轻轻笑着向几个人的眼睛里望了进去。
怪事发生了,只见车长拿过了那张白纸,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脸上绽开了笑容,“哦,对不起先生,我们搞错了,希望您不要介意,祝您旅途愉快。”
说完,车长就带几个乘警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将门关上,显得很有职业素养。
因为他知道,能坐得起豪华软包的客人,一般来说,都是非富即贵。况且,安然又是一幅玉树临风的样子,卖相特别好,怕是哪个富家子弟吧?
车长这一出去,安然却得意洋洋地咧嘴笑了,“还别说,这‘玄心奥妙诀’真是不错耶,种种运用精神异能的办法简直太美妙了,竟然可以让一张白纸变成一张车票,简直太美妙了。”
安然用脑波搜寻出了车长脑海中的车票样式,然后通过精神异能的控制,握着一张白纸在他们的脑海模拟出了一张货真价实的车票,牛刀小试,手到擒来,要说不得意那是假的——
虽然安然现在已经单靠阳光氧气就可维持生存,再也不用浪费宝贵的粮食和淡水了,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必要的睡眠还是要保证的。
现在,他已经美美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交错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子,出现频率最高的,自然是梦菲儿莫属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雪白雪白的女人的裸体——这便那双透视眼的功劳。
当初,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悬崖之后,几经打探,却发现那家特殊的疯人院已经不在了,那种难过失望,就像谁用大锤在胸口重重一击,打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接下来的几天,魂牵梦绕都在想着梦菲儿,走路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也想,就是在运用透视眼异能贪婪地猛吃冰激淋的时候,他也把透视的对象当成了梦菲儿。
也不知道梦菲儿现在怎样了,在干什么?
安然在梦里还一直念叨着,那可真当得上一个魂牵梦绕。
正睡得香呢,安然的神觉猛地“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屋里有动静。
不用睁眼睛,稍稍用精神异能搜索一下,他便知道,屋里进来人了。不过,却有些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他索性装睡,想看看他倒底耍些什么把戏。
就要安然熟睡的时候,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样子像是服务生,只是,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却让人感觉心里不踏实。
不踏实就对了,他是小偷,学名儿被称做,“贼”。
看见安然睡得正香,这个小偷撇着嘴无声地笑了笑,向后一挥手,只见三个与他一般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最开始进来的那个小伙子无声地放下托盘,悄悄地关上了门,门外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向着几个青年一摆头,意思是说,“偷吧,还等什么?”
于是,几个青年便甚为熟练地在屋里翻开了,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偷东西。
“妈的,碰到一个穷鬼,他怎么出行连包儿都不带?柜子里什么也没有。”一个男青年小声地嘀咕着。
“先将他捆起来,然后搜他的身,我就不信,能住这样豪华包厢的人就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小偷怒了,要转职成为强盗,来个跨行业发展。
“嗯,没错,他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信用卡什么的保证都贴身揣着呢。”
“把他捆起来,仔细问问,我就不信这个邪……”
领头的那个男青年一摆头说道。
于是,几个人上去按头按脚地就把安然捆了起来,并且用毛巾把他的嘴堵了起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