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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宋心烟,恨她资质比自己更强,恨师尊不以长幼立接班人,恨妖尊看上的居然是她,而不是自己。不过这些事情,她都留在心里琢磨,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就算是暗算宋心烟的时候,事先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事情也做的十分隐蔽。最后,她如愿以偿将妖尊骗入锁妖塔,也如愿以偿除掉了自己地竞争对手。
她却不知,妖尊进去之后,以大神通对抗塔内镇妖之气,生生将宋心烟扔出塔外,由青鸾、火凤保护着出了锁妖塔。
宋心烟被师姐暗算之后,得知自己还被她污蔑,已被慈航静斋除名,心中自然酸痛,伤心之下,选择了退隐,近二十年内,才移居枫林头,诞下李进,这是她和妖尊这段孽缘的见证。
这一切,自然是鹿心筠完全料不到的。但那日在青城山上,她见到了李进那张脸,面孔中依稀的煞念让她内心感到十分激荡,让她无法释怀。所以才多方打听李进的消息,不惜离开南海老巢,隐居到大学当中。
怎奈李进根本不吃她这套,也没有落下任何把柄与她。她也一直在寻找李进的母亲,可是宋心烟是何等聪慧的女子,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师姐七百年,照样会以正义之名,前来为难自己,都是慈航静斋之人,她自然有躲她的办法,因此鹿心筠就是找破了脑袋,硬是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心里的疑团始终不能解开,先是培养路星华,打算借路星华靠近李进等人,哪知李进根本不在学校呆,而张老实的口风,比什么都紧,想要他开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山,况且李进的身世,张老实也不可能知道。
再派红灵去找郭遇,打算借红颜知己的力量,色诱郭遇,哪想人家二人是真心相爱,红灵固然不忍心骗取郭遇,而郭遇也是有原则之人,让鹿心筠的算盘再一次敲空。
她自问从青城派入手,是调查不出什么名堂了,找峨嵋派,更不明智,说不定反而落得北冥一顿奚落,毕竟慈航静斋这些年跟青城眉来眼去峨眉都是知道的,突然找上门去,峨眉一定会以为她玩无间道。况且鹿心筠还不打算和青城翻脸,受了人家青城派的好处,去挖别人墙角,毕竟不是什么光彩地事。
想来想去,还是找到昆仑,找广宁子来出头比较好一些。
广宁子活了一千岁,比鹿心筠见多识广,当然不会没听说过妖孽的大名,当年那一战,昆仑也是参与其中的,虽然不是主力,但对妖尊的神通,至今想起,也是心有余悸。妖尊以大圣之躯,早该进入地仙之界去做大圣,却要留在这人间,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修真之士所能抵抗。
当年青城五龙这些人,都是飞仙之体,留在人间对抗妖尊,也才是勉强打个平手,而妖尊每次和道门动手,也都十分君子,从来不赶尽杀绝,十分仁义,反倒是道门中人,一个个喊打喊杀,最后还是靠不光彩的手段,才将妖尊骗入锁妖塔。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七百年之劫,却是妖尊甘心情愿受之。他虽有五色神光之体,却无法筑成五行元脉之躯,即使能在三届内称大圣,对上那些三十三天的教主,总要吃亏,因此选择进入锁妖塔,名义上是灾劫,实则借锁妖塔避祸,以免惹动三十三天外地牛人前来寻他晦气。
妖尊十分讲究谋略,不是逞强之辈。以退为进,原本只是一步棋子。
可笑这鹿心筠,一直自以为得计,七百年来,从来都是以镇压妖尊的功臣自居,也正因为此,才当上了这慈航静斋的斋主。
此刻见广宁子沉吟不语,面色自然,如同入定一样,鹿心筠忍不住问道:“难道真人也是无动于衷,欲待坐视不理?”
广宁子睁开法眼,淡然道:“道妖争持,都是天数,此事合该蜀山各派了断的恩怨,我昆仑却没到出手的时候。”
他这番话,说的十分高深,让鹿心筠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广宁子刚才又是掐算,又是捻须,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样子,鹿心筠倒不好反驳什么。
总不能当面直叱广宁子胆小怕事,独善其身吧?妖尊的厉害大家都知道,没事谁愿意去得罪他?广宁子身为昆仑之主,任何决定,都要站在全局的角度去考虑,总不能因为她鹿心筠几句鼓惑,就把昆仑全派上下都卷入是非漩涡之中。
鹿心筠现在怕就是怕妖尊再次出山之后,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她慈航静斋地道统,毕竟她自己当年的行径,瞒得过天下道门,但天知地知她知,锁妖塔内的人也知,到时候就算妖尊不灭她,将她的丑恶行径公布于世,那可比灭了她更难接受,道貌岸然,嘴脸被揭穿后,还怎么做人?
“真人修为深湛,气度不凡,让人十分佩服。只是如今形势大变,我辈想要独善其身,也是不能。真人不知有些门派如今大刀阔斧,野心勃勃,昆仑虽为天下道门之宗,但如今所要面对的挑战,也是不小。闭门造车,不问外事,只怕于昆仑发展,也是不利。”鹿心筠一计不成,又生挑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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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祖师度人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这句话原是对女性朋友最大的污蔑,但用在鹿心筠身上,确实十分恰当,一计不成,又生挑拨。她知道广宁子一生自大,身来将昆仑视为天下道门宗主,不将其他门派看到眼里。她这样说,自然是故意去撩拨广宁子的怒气。
广宁子如今已经是空冥期的修为,一心只想着进入大乘期,以求成为近几百年来第一个飞升的修真之士,那些争风吃醋闲心也淡也不少,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其他门派凌驾于昆仑之上。
明知道鹿心筠此话有些不怀好意,也是有些不悦,嘴巴里却说得十分淡定从容:“万法不离其宗,天下道门皆也昆仑。再怎么折腾,还是翻不出新的花样非凡jcwxv手打,除非他能重炼地水火风,再造一个世界出来,规矩才由他定。否则欲和昆仑试比高,只能是其取其辱,十分不智。”
鹿心筠也只能附和:“真人所言极是,昆仑一出,天下道门尽皆拜服。此为公论。”她嘴上是如此说,心里却十分纳闷,这老道怎么今天转性了?以他的个性,总不能如此做得住呀。
眼看寿辰之期将到,见人家昆仑派忙里忙外的,鹿心筠也不好意思呆下去,只得找个借口告辞:“今日来得冒昧,还望真人见谅。过几天,再来给真人祝寿。我南海慈航静斋与昆仑素来交好,两派弟子往来频繁,还望真人不吝,对我那些门下,多多赐教。”
什么往来频繁,说不好听点,就是联姻。南海慈航静斋别的特色没有,就是美女多,再加上两派确实都是昆仑传下的道统。十分亲密,因此两派的年轻弟子,结成准道侣地确实不少。
慈航静斋到处推销女弟子,自然也是为了拉拢势力,巩固慈航静斋在修真界的地位。说起来,慈航静斋虽然地处偏远南海,但却是道门公认地一流门派,名气稍弱于昆仑、蜀山。却能和天师道及茅山两派鼎足而三。
送走鹿心筠之后。广宁子立刻换出一副脸色,召集门下弟子,再聚大殿。
广宁子一脸不悦地道:“素闻鹿心筠狡计百出,是出了名的蛇蝎美人。果然不假。慈航静斋与我昆仑联姻,只怕意图不小。此次千里迢迢跑来昆仑,试图拉我昆仑下水,用意十分歹毒。那妖尊岂是轻易好惹的?一个不慎,将我昆仑数千年基业毁了,我等如何去见三清教尊。”
“掌门师兄也无须动怒,只是敷衍于她就是。此女到处游说,无非就是想引起各派争端。她慈航静斋好从中获利。即便各派纷争,慈航静斋想成为天下道门第一,那不也是妄想么?”广丰子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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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女当年将那妖尊骗入锁妖塔内,也不知道用的是何种手段,至今仍是个悬疑。只怕也十分不光彩,怕是那妖尊出世,找她报复,因此才到处拉靠山垫背。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另一名师弟广信子道。
广宁子点点头:“那妖尊只要不惹昆仑,咱们便不去趟这浑水。本门虽然根基深厚,法宝众多,但那妖尊妖法高强,并不好对付。咱们只要关门守好门户,待那些法宝恢复,再扬昆仑之威也不迟。”
广信子却是十分理智,沉吟道:“不过近段时间,青城派确实异军突起,冒起得十分之快,让人不得不防。所说那天都、明河二剑,也已经出世。在岷江开府之时,大发神威,将妖尸谷辰和厉无双这两大魔人生生吓走。青城派与我昆仑同为上八派之列,倒也有些手段啊。”
广宁子捻须点头:“那鹿心筠口气隐约带着挑拨之意,显然也是在影射青城派要与我昆仑争风吃醋。想那青城遭遇了千年衰劫,一直被峨嵋压得死死,如今即使翻身,也要先和峨嵋有一番争持,两败俱伤,何足为虑?蜀山各派分有分的坏处,合有合的坏处,总是撼动不了我昆化根基。”
他老人家是十分稳当,对时局的把握很有见解性。青城和峨嵋既然为死敌,肯定是要有一番内耗。这内耗最伤元气,无论哪方胜出,要再和昆仑掰手腕,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如果蜀山各派合为一体,或可和昆仑较较劲。
广信子却道:“青城派擅长炼丹,这些时日,在蜀山各派中广派仙丹,拉拢人心,显然也是野心勃勃,用意自然是一统蜀山世界。如若成了,倒是我昆仑的劲敌。”
广宁子忽然冷笑两声,十分的不屑。
“师兄为何发笑?”众道忙问。
“我笑你们的见识!既然你我远在昆仑都知道青城的野心,难道峨嵋派近在咫尺,还能不晓?你想峨嵋是蜀山千年之尊,能那么善罢甘休?肯让青城轻易抢班夺权?并且服服帖帖听青城指挥?”广宁子冷笑着分析,最后又道,“老道我这次要办千岁寿辰,也是出于考核各门各派的实力,看看他们彼此之间地关系如何。峨嵋和青城有什么龃龆,到时候自然一看就知。”
众道连声称是,只有广信子心里还有些疙瘩,只是他知道师兄素来自大,听不得不同意见,只能将这想法埋在心里。
想想昆仑坐拥玉虚宫,为天下道门之宗,法宝仙剑更是不计其数,门下弟子人才济济,无论哪一件都是当之无愧地第一,确实不用杞人忧天。
就在昆仑众道为青城派大费口水的时候,青城祖师李进同学,正在向村民们告别,余良杰这边的事,总算是告一个段落,那些村民此刻早把他当成神仙看待,尤其是那些起死回生的家伙,更是感恩戴德,几乎要为李进立生祠。
李进也不想惊动地方政府,免得引起罗嗦不便,只得对村民们道:“乡亲们,我是方外之人,不受你们这些俗礼,为了避免引非凡jcwxv手打起不便,若是有人问起这些事,你们就说是有游方郎中,有中草药地偏方救活了你们。”
他此刻是神仙一样的存在,自然是他说什么,别人应承什么。都满口答应下来。这些乡下老实人,有一桩好处,就是崇拜神灵。见李进是有神通的人,知道乱说话会得罪神灵,降下灾劫,当然打死他们都不会乱说话了。
李进怕毒手魔什回来报复,在坟场布了个阵法,埋了道符,以传神入符之术,留下些印记,告诉魔什自己是蜀山剑仙,这段恩怨到此为止,大家都莫要生事端,否则月缺难圆,再后悔也迟了。
天都、明河早把毒手魔什的胆子吓破,料想留下了这段话之后,魔什即便去而复返,也不太可能再造杀孽,毕竟西崆峒如此低调,为得就是不得罪道门众人,魔什那样的千年老魔,自然不会为了泄一时之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余杰良因为李进地仗义,也免去了辍学的危机跟李进回学校地途中,余良伙心里思绪万千,这个儿时朋友阿进,在他心中一下子又神秘起来。几番有话要说,却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如此憋了一肚子的话,默默无言。
李进此时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笑问:“阿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余良杰脸一红,郝颜道:“我……阿进……,你……”
“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既然是我童年好友,也算是一段宿缘。我不渡你,你总要怪我,不瞒你说,我是青城山修真之士。我看你是性情中人,怕是仙缘不深,所以一直没有开口渡你。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收你进我青城门墙罢!”李进这些日子修为大涨,举手投足和说话之间,隐隐然气质已经出现变化,有意无意中,有了一派宗师的气度。
余良杰心中热潮狂涌,什么说也说不出来。只是点头。
“只要你心性坚忍,一心向道,未必不能成事。所谓勤能补拙嘛!”李进开解余良杰,说句实话,方寻和张老实能入青城,并非全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是他们的根骨确实十分之好,是天纵之才。可这余良杰,却是不一样,身体羸弱不说,资质也是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