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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被请出昆仑仙境就有更多的人被请了出来,昆仑仙境中大批修真高手返回俗世,不仅将昆仑仙境中的争斗带回俗世,也将俗世中的混乱倾扎带到昆仑仙境。红尘内外一片混乱,一乱就是数百年。有唐之后天下安定,然而修行界却没安定下来,死伤无数也波及不少无辜。此时芜城出了一位高手,俗家姓梅,号称正一道人,眼见如此乱象,就有了清澄宇内之心。
正一道人修为之高,据说千年以来无人能超越。此人不仅有一身修为,还有大胸怀与世间谋略手段,博学多才,精通诸子百家、天文地理、风水易数。他用六十年时间炼制了不少神奇法器,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传于后世的正一三宝。他还寻找到与昆仑龙脉相通的另一端的枢纽之处,就是现在芜城的九百里地脉。
正一道人立道场于正一三山,并聚集大批门下弟子借天地之造化建成了三山洞天。用百年时间,形成了天下修行界最强大地一股力量。当气候根基已成,他约见天下修行界高人前辈在三山洞天聚会,并声明有仇有怨有纠纷者在此一战了结,天下同道同共做个公证。这就是宗门大会的前身,当然今天的宗门大会斗法已经不是了结仇怨。成了一种切磋交流。
总之这一战修真高手死伤不少,很难说是纠纷化解了还是仇恨更多了,总之天下修行界元气大伤很难再单独掀起大波浪,而正一道人却取得了一代“神君”的称号。这个称号并非完全是褒义,也不是一种推崇,更多的是一种敬畏之意。
聚会后又半年,江湖恩怨余波延续,打打杀杀也闹的差不多了。正一道士又约见天下修行同道聚会,说要为天下调解。这一次聚会是在当年地冬至,也是正一三山会的前身。
就在这一次正一三山会上。正一道人恩威并用,并慷慨陈词,劝阻修行界的乱象。大多数人也觉得不能这么继续斗下去了,毕竟众人修行要么求长生飞升,要么求解脱成佛。最后这次大会的商议结果。将天下修行界划为东西两昆仑。愿意去昆仑仙境修行的就去,将一切恩怨也都带去,但去了之后就不要再涉足俗世间。
世间各大门派有自己的道场洞天,还有传承师门的责任,不会愿意去昆仑仙境。于是天下共商定下了那三大戒律。在世间就要守这三大戒律。千年之后这些早已成为往事,只是在各大门派掌门传位时口口相传,西昆仑的人已经很多年没有露面。修行人早就忘记了。如果各门各派中出了一些闲散高人,门规约束不住,世间又不入法眼,掌门往往会指点这样的人去昆仑仙境,免得留在俗世生出事端。
据说正一道人本人后来也去了昆仑仙境,他的弟子创立了正一门,而他地后代就是芜城的梅氏家族。
事情已经过去一千二、三百年了,天下经过了无数次动乱反复,甚至有很多当初的修行门派已经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不复存在。西昆仑之事也就在各大派掌门传位之时口口相传。告诉继位者这一段往事,世间还有个修行去处以及修行三大界的来历。据说还有一些高人,将门派传给弟子之后,自己也动身去寻找传说中地昆仑仙境。
忘情宫一向很少过问世事,也没有参加一千多年钱三山洞天的两次聚会,但却是少数几个从那时之前就一直传承下来的修行门派,天月大师知道,也告诉了风君子东、西昆仑这段往事。当时风君子就当个好玩的历史故事听而已,加之没过几天就发生了他被逐出忘情宫的事,就更没有记在心上。后来他知道了宗门大会与正一三山会地传统,又看见了梅氏古册的内容,再加上守正那一番话,推测前因后果说了这么多。有些是风君子听说的,有些是他自己地猜测,加在一起说得活灵活现,就象一千二百年前他就在场一样。
“你的意思是──昆山子和当年那个小辣椒一样,是从西昆仑跑出来的?”听完了我问他。
风君子:“不是我的意思,是守正真人的猜测,否则也不会鬼鬼祟祟去摸人家的底细。……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西昆仑的人出来也没什么关系,这人世间又不是我们开的买卖。……但是那些人从未守过世间戒律,出来之后还按西昆仑地方式行事就是大麻烦。比如昆仑子要夺凝翠崖,一言不合就打伤了九黎散人,还有你遇到的那个小辣椒,上门请教也就罢了居然无端要夺忘情天宫。……这样绝非好事!”
风君子:“西昆仑的情况我们不了解,据说那是天造地设的福地洞天,那里的人没有俗务只有修行。一切依取天地拿来就用,仙去时也就丢下,这样也挺好!但再想想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有问题,不知其中真意只看到行事的方式,其行就会出偏。听说西昆仑内有不少人,不是打坐就是打架,简直就是没事干闲的。他们在西昆仑怎么样我不管,在东昆仑如此行事就不行!”
“是啊。就象出国旅行,到哪一国就要守哪一国地法律,更要尊重当地的文化与民俗。就算与自己理解的方式不一样,可以去交流甚至教化,但不能役用强逼。……恩?你去过西昆仑吗?怎么情况讲得这么清楚?”
风君子:“我当然没去过,都是推测。听仙子提起西昆仑之后。我还曾打算偷偷找去看两眼,再偷偷溜出来。后来长大懂事了,也就没那个兴趣了。”
“太阳从西边出,有那种热闹你不凑?我怎么没看出你有长大懂事的样子?”
风君子:“西昆仑有猪头肉和老春黄吗?没有!有电影院和歌舞厅吗?没有!有大学校和小咪咪吗?没有!……只有洞天福地、斗法修行,我又不是没见过?想修行在哪儿不是修行,我喜欢热闹是有事做事,不太喜欢没事找事,西昆仑那种地方不去也罢。”
“得得得,你又扯远了!说正经事,也别光问我。你怎么看这件事?我认为可大可小。”
风君子:“的确可大可小,如果就是西昆仑跑出来一个人,赶回去或者劝他守这里的规矩也就算了。但处理地不好,引起西昆仑修士大批出现就麻烦了。这些人没有三大戒的概念,若任性插手红尘会有一系列事端。而他人如果阻止也会引起修行界的内乱。……到时候,除非再出一代神君,召集两昆仑又定一次规矩。”
“现在不急谈这个,你去不去?”
风君子:“我当然要去,明天就去你们村找金爷爷。至于你。就不必上飞尽峰了,但凝翠崖上还是看看比较好,有我和守正真人在。也不虞有什么危险。”
“好!你带着黑如意,守正有雷神剑,我拿上青冥镜,这次正一三宝凑齐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风君子:“马上就是学期末了,这几天家里盯得太紧,我和守正商量商量放寒假再去。”
这学期风君子的期末成绩又是全班第二,第一还是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成绩的事,只有柳菲儿最高兴。放寒假回到家中,又给父母拿了一笔钱。劝说他们平时不要太节俭太辛苦。他们笑着说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妹妹则说到夏天也要考芜城中学。
妹妹的成绩在鲤桥乡中学只算中游偏上,要考芜城市唯一的省重点恐怕很玄。我和柳菲儿提过这个问题,她对这位未来的小姑子很关心,说实在不行可以争取一个赞助名额。她打听了,这种情况赞助费用是三万,在当时是一个吓死人的数字。就这还要托关系才行,没办法,公用资源往往都成了稀缺资源,尤其在此时此地。当然,如果我妹妹有风君子那样地背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是这一代普通人的生活状况。
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没几天金爷爷找到我家说要我帮忙上山采药,可能需要几天功夫,父母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满口答应了。我随金爷爷出门,大乖留在了我家。
凝翠崖在芜城以西,距离芜城直线距离三千六百里,在四川盆地与云贵高原的结合地带。这么接直接飞过去也不方便,何况还有我这个不会飞的累赘。金爷爷、风君子和我三个人都是便装打扮,坐火车入川。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卧铺,当然票都是我买的。风君子这次也装了回孙子,一路上人前管金爷爷叫爷爷,我们三人就象爷爷领着两孙子串门走亲戚。
这次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带了一样东西──善结大会上从海天谷弟子手里里买来地雪葫芦,而且都重新炼化加工过一番。风君子的雪葫芦变得一片莹润,如美玉又如七心的皮肤那般细腻;金爷爷的雪葫芦罩着一层隐约的银光,似乎还散发着清凉之气。我地雪葫芦是紫英加工过的,自然带着一股淡淡的暖香,连葫芦表面原本看不见地纹理都透露出一种生机,仿佛还是生长在藤蔓上。风君子的葫芦里是知味楼的酒,金爷爷的葫芦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我的葫芦是空的──准备到凝翠崖上顺便采集邪樱蕊。
火车上有好事之人,看中了我们的葫芦,凑过来非要买,要我们开个价钱。这种东西当然不能卖,婉言谢绝之后那些人也就知趣的走了。可还是有个不知趣地,那是一个二十多岁妖冶女子,大冬天的批着一件裘皮大衣,里面的衣领却很低露出小半截鼓鼓的乳房。她说话又嗲又夸张还带着口音,看见雪葫芦就惊呼好可爱,磨了半天非要买不可。后来看实在不行,很生气的样子,冷冷的瞪了我们好几眼走了。
时间不大,软卧车厢那边走来四个彪形大汉,径直到我们面前对金爷爷道:“老头,我们老大的马子看中了你们的葫芦,快开个价!”其他人一见来者不善,都知趣的闭嘴躲到一边。我又生气又好笑,黑社会遇到神仙三人组,真是一笔糊涂帐。
金爷爷面色不变,抬头问道:“老大?你们大哥多大年纪?得了什么病?”
“你他妈才有病呢!我大哥看中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还不乖乖送上来。”
金爷爷也不生气:“我这是药葫芦,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想要,就拿去试试吧。……如果治不好,还能再找到我。”
“怎么这么多废话!那两个小子的葫芦呢?”
金爷爷:“我的葫芦是我的葫芦,他们的葫芦你应该问他们要。”
几个大汉又一指风君子:“小孩,你爷爷都把葫芦给我们了,你的也拿过来!”
风君子笑咪咪的说:“你爷爷的葫芦是你爷爷的葫芦,我的葫芦是我的葫芦。你们刚才不是要开价吗?我就开个价卖给你们。”
大汉甲:“多少钱?别耽误我大哥时间。”
风君子笑嘻嘻伸出一根手指头。
大汉甲:“一块钱给你,葫芦拿来──”
风君子却没有理他,向着不远处一对青年情侣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要出一百块买我的葫芦吗?现在卖给你们要不要?”
那两人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们不要了!”
大汉乙:“你这小孩给脸不要脸,一块钱就算给你面子了!还想要一百?做梦吧!”
风君子也把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象诸位这种身份这种档次的大哥,我哪敢要一百。你们要买,我开价一百万!”
“一百万?”众大汉一时间忘记了做凶恶状,看风君子的眼神就象看一个白痴。
风君子还是笑咪咪的:“就是一百万,嫌贵可以不买,没人逼你们,又不是非得不可的东西,我不算故意为难。”
大汉丙奸笑道:“一百万就一百万,回头给你。……你呢,你的葫芦我们也要了。”后面这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不卖,也不送给你!”我答得很干脆。
大汉丁:“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我不想看,你们可以试一试在火车上抢劫,否则不必和我说话。”我是对着车窗外说的,眼睛更本没有看他们。
大汉丁面露凶光正要动手,大汉丙拉住他:“兄弟,别在火车上为这种事情卖命,那小娘皮就是想要个玩艺。有两个够了!”说完伸手就去拿风君子放在小桌上地那个葫芦,风君子只是看着也不阻止。金爷爷将葫芦也放在小桌上,几位大汉一并拿走扬长而去。
我看着金爷爷的表情,感觉有人要受教育了,而看风君子的表情,感觉有人要倒大霉了。风君子看我却很不服气:“凭什么就抢我们的葫芦。却放过了你?”
金爷爷笑了:“小野的葫芦里没东西,抢去了也没什么用。”
我也笑道:“大概是因为看不清我的底细,混江湖地也怕碰到硬点子,而你们一老一小看上去就好欺负。……你们的葫芦究竟有什么古怪?”
风君子与金爷爷相对一笑:“我们两个更好欺负吗?”却不回答我的问题。火车上其他人看见我们的东西被人强索而去,居然还有说有笑,纷纷摇头不解。
……
凝翠崖真不愧“凝翠”之名,走进这一片山区就知道了。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陆续可见冲蚀形成的断层地带、石柱、天坑、溶洞等。此地气候长年温暖潮湿,虽然巨大的岩石断层随处可见,但都覆盖着一层绿色的地衣状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