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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会立刻去办。”
紫英:“不要露出太多声色。外松而内紧。你的婚事还是正常举行,不过我想你新婚之后恐怕就立即不得安宁了,需要和菲儿妹妹好好解释解释。”
“我会和她解释的,我的一些事情她不知道也能猜到,一直都很谅解。”
紫英:“能说清楚的对她把话都说清楚。我想不会有问题,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女人是要哄的……但是还有一个丫头你今天必须去好好哄哄她。你不久要在人世间成婚,你让她怎么想?”
“你是说阿秀?你说我该怎么办?”
紫英:“芜城梅氏只有她与你相依为命。乔托身躯于你,一吼舍命相随,彼此又怎能见欺?……你这丫头比你想像的要通透地多,你喜欢菲儿妹妹又娶了她,这也是阿秀所愿见。她的想法和世间凡人不一样,否则她当年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只是你要给她一个交代。”
“就像等着你来算帐一样吗?”
紫英:“你可以对我这么说,为什么不当她的面说清楚?”
“我明白。现在就去找她。”说完话我起身欲走。
“等等!”紫英在后面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
紫英微微有些腼腆的说:“在人世间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人地事。在红尘之外你也不必过于拘泥矫情。回到人世去做一个好人,红尘之外你是我们的石野……你去吧,阿秀其实就站在门外,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离开梅花圣境了。”
……
天色微明的时候,阿秀在我怀中闭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其实这一夜她根本没睡。现在的她正抓住我的一只手,按在自己柔软起伏地胸前,波浪一样的卷发头发又染成了我熟悉的棕红色。我拍着她光润地香肩小声说道:“哥哥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你能不能答应?”
阿秀:“哥哥说就是了,为什么和我说话还要这么小心呢?”
“不久之后,东西昆仑之间将有大事发生。我可能要离开芜城率领天下高人赶往茫砀山,你一定要留在芜城好不好?请你和柳依依两人一定要在暗中保护好我还有风君子的家人,我在这里谢谢你了!”
阿秀:“你和他的父母,还有柳菲儿是吗?我知道了,哥哥要和人去打架,怕人到芜城来暗中对他们下手要挟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护的。如果情况有什么不对,我就把他们带到神木林,那里会很安全的……可是我不在身边,哥哥你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有那么多高手保护我呢!”
阿秀:“嗯,哥哥是东昆仑盟主,当然不用阿秀担心……天快亮了,哥哥要回去了吗?再多抱我一会儿,我好喜欢哥哥这样!……你和柳菲儿成亲之后,在人世间就要认真待她,这些阿秀知道。”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真是难为你和紫英了!”
阿秀:“记住了……其实哥哥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做对不起阿秀的事情。只希望哥哥一直对我好就行。”
……
我的婚礼并没有请太多的客人,在世俗中成婚并不愿张扬,更没有请修行界地朋友来。宾客都是双方的好友亲朋,尤其是原先学校的老师同学来了不少。他们也许对我与柳菲儿结婚这件事有看法,但在婚礼上也不能说什么怪话只是祝贺而已。
我虽然没有惊动修行界,但我的婚礼却来了两位天下辈份最高的修行前辈──忘情公子与守正真人。当然在酒席上他们只是风君子与金爷爷婚礼都是按当地风俗办的,有一个仪式就是男女双方各有一名亲友代表上台致辞。
柳菲儿那边上台的亲友团代表是唐老头。唐老头的讲话很幽默:“我做了四十多年的老师,我的学生中有无数成双成对,这样的婚礼也参加了不知多少次了。今天,我所教过最有魄力的男生与最有魅力的女生结合,是四十年来我最高兴的一次!……”
唐老头的话很有技巧,我和柳菲儿都曾经是他的学生,他一番话说的大家都笑了,也冲淡了婚礼上新郎新娘身份的尴尬。我们石家的亲友大多不善言辞,风君子在我的请求下做为亲友代表。这小子在台上的话说的味道有些耍怪:“祝贺新郎石野同学,多年阴谋一朝得逞!人间如此美梦成真,还有何大愿不能实现?……新郎啊,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要像尊师重道一样爱护新娘……”
热闹的婚礼结束了,宾客逐渐散去,我与菲儿回到了滨江小区那套早已准备好的新房。没有古典的洞房花烛,但床单枕罩都换成了喜庆的新红色。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光线蒙胧的床头灯,我靠在床头凝视站在床边的菲儿。她红着脸问:“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样看我?有点色迷迷的!”
“洞房欢重今日胜!新婚何谓老夫妻?……菲儿,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看你格外之美!……你有人间不老的容颜,这一世都是我的新娘。”
菲儿:“老天!我突然发现你这种眼神好熟悉──你当年上课地时候就这么偷偷看过我。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一只大色狼?”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丈夫?别忘了很久之前你就答应我的求婚了!”
菲儿的眼神不觉间有些湿润:“你真是一个心志不移之人。我当时也不敢相信真会有今日。你有让一个女人容颜不老的手段,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换得?……你却没有多想,多年来一直等到今天,这也许就是我不由自主爱上你的原因。”
“爱上我?……爱,就上吧!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说话到天亮吗?今天可是我们地洞房花烛夜。”
柳菲儿:“我,我在想……你喜欢我穿什么样的睡衣?”
“睡衣?如玉凝脂色。温滑沁心香……只要这就可以,不需要别的。”我说话时将手神进她的睡裙下摆,沿着修直的大腿,挑逗着穿过柔滑的小腹,一点点掀起裙裾露出温柔曲线。菲儿浑身战栗,双腿无力喘息着软倒在床上……爱,要么不做,要么就用心去做。
第二天柳菲儿还未沉睡,我已经在做早餐。趁着她还未醒,我在厨房以御物之法里弄的锅碗瓢盆乱飞。等她走出卧室的时候,一顿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
“你怎么不早醒我?……好香呀,早饭你都做好了?”
我笑了笑:“我看你昨天很累,今天应该多睡一会。我觉少,就先起来了。”
柳菲儿:“都十一点多了!……都怪你。昨天晚上……”
“快坐下吧,尝尝我给你炖的竹荪汤。”
我们坐下吃饭,我几乎没动筷子看着她吃,柳菲儿喝了几口汤抬头问我:“味道真不错,你怎么不喝?”
“味道当然不能差了。别忘了我是知味楼的老板!”
菲儿:“我还是知味楼地老板娘呢!……差点忘了你吃不吃饭都可以,我老公是当世奇人!”
“我也陪你吃。菲儿,其实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既然知道我是奇人。那么也一定能猜到我还有很多人所不知的事情。”
菲儿见我语气严肃,也收起笑容答道:“我当然知道,自从你来到我的梦中时,我对这世上一切的神奇都可以接受了……你有很多事情虽然不说但是我也能猜到,我之所以不问因为我帮不上什么忙。今天,你要说的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你。我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群人,都有着与我一样地特殊能力,他们所追求的是一种超脱的境界。因此保持着与红尘市井的界线彼此互不干扰……但也有一些人,他们有悖妄的心,走另一条道路,企图插手红尘肆意在世间有所求。于是几千年以来一直有纷争,现在这种纷争又到了爆发地边缘。”
柳菲儿放下筷子:“道不同而不相和吗?”
“如果仅仅是内部的纷争,对这人世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事态扩大冲破了界限──你想一想这个后果?”
柳菲儿沉默片刻才答道:“我们这一代人有幸生活在和平安定的世间,没有经历过大地战争、动乱、饥荒,但是我们的上一代都经历过,那绝对不是美好的回忆。其中的痛楚与凄惨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如果你说的事情发生,我不敢想像那会怎样?”
“曾经有两个神通广大可以惊动天下的人为此起了冲突,就在五年前的昭亭山上。其中一人认为取万民万物而用,登临颠峰为尊,这是他要追求的理想。而另一人认为能安天下无伤,是他要解悟地道。这两人一人死了,另一人放弃了记忆。”
柳菲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能说出这种胸怀天下的话,还真的去做了。这两人如果真的有如此之能也有如此之心,按过去的说法就有帝王之气。”
“死的那个人你不必知道是谁,放弃相关记忆与一切神通的人就是风君子。”
柳菲儿:“是他?如果我没记错,他不就是教你特异能力地人吗?我看他现在很正常呀?”
“现在不必说什么特异功能了。那叫作道法修行,你所见到的能力是其中所具备的神通法力……风君子现在没什么不正常的,恰恰是原来很特殊,他现在选择性的忘记,只忘记了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
柳菲儿:“选择性失忆?这倒也有可能!那你呢?”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地,今天必须要对你说实话。其实我现在成了天下修行人的领袖。而风君子成了另一伙野心家要陷害的目标……有大事就要在几天后发生,我要带领天下修行人去解决。”
柳菲儿:“我老公原来这么了不起!……你今天才告诉我,是不是怕吓着我不肯嫁给你?”
“那你知道了,现在后悔了吗?”
柳菲儿:“我只怕你会出事!……答应我一件事,你要去做什么我拦不住你。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点头很干脆的答道:“答应你,我不会死,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么干脆?因为我很了解自己现在的修行,阳神境界神识不灭。就算有人杀了我也不过是毁一具炉鼎,我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夺舍重修,二是带着神识托舍重生。但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石野而成了另一个人。夺舍重修改头换面,脱舍重生世间一切重来,并不等于是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我还有另一个办法──九转紫金丹。
假如我不幸被杀,可以择机夺舍,再用九转紫金丹移换炉鼎。求化形之法恢复原来面貌,只不过道法需重修也没有了金龙锁玉柱之身。其实当年七叶也可以这样,不过风君子太狠了,其神通之妙超出了人世间,捆住七叶的元神。喝破五衰消尽福报直接打入轮回去做驴,不让他去夺人之舍或自主投舍。我想我再不走运,也不会碰着风君子那种对手有那么大神通还肯花那么大代价来对付我。
柳菲儿看着我的眼睛点头道:“你从来说到做到。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走?”
“我正在等消息,恐怕过几天就要出发去远方……可是刚刚新婚蜜月,新郎却不见了,我们怎么解释?……还有,我怕连累你也会有危险。”说话的时候我心里也生气,周春那一伙人真会挑下手时间,偏偏挑在我这个东昆仑盟主大婚之时,肯定是故意地!
菲儿低头道:“这好办,我们可以说要去蜜月旅行。你可以送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上次你让我服用灵药,那个地方叫菁芜洞天是不是?我可以在那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虽然还不清楚,但事情恐怕只需要七天七夜,再加上来回半个月足够了……你就在菁芜洞天中等我半个月,柳依依还有石之秀会陪着你的,好不好?”
菲儿:“石之秀?……我早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好的,我答应你。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后我们可以在人间平安地生活。”
我们在家中聊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还在说着私房话。而风君子第二天就离开了芜城,与他那个野外探险旅游团会合,动身去了茫砀山。绯焱早在暗中跟随,她后来虽然没有我对我抱怨风君子什么,但以她的脾气跟踪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估计是窝了一肚子火。
为什么绯焱会生气?因为风君子中了美人计!风君子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女朋友,就是他在南北湖认识的,也是她拉风君子参加地这个旅行团。想一想我就快年满二十五周岁了,而风君子到年底就年满二十二。他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大小伙子,追女孩很正常。
但是我也生气!风君子什么样的风采神韵、人间绝色没有见过?居然中了西昆仑奸细的圈套,他那个温柔大方地女朋友一直包藏祸心。一路上风君子围着那女孩转,又是帮忙背包又是挽着人家走路,一会问渴不渴一会问累不累?我估计能把绯焱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他们先坐飞机到西宁,然后又换乘越野车,最后是步行入山。到达茫砀山区是四天以后。我原以为那个旅行团中只有几个人是西昆仑地奸细,结果十几个人全是!他们没有对风君子直接下手,而是将他一个人引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西昆仑这件事安排的很周密,而且也做了很长时间的筹划。想想风君子虽然封印了神识但也不是傻子,他仍然是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