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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长,还是没有发现你要找的那个人……”追风说完,欲言又止地看着周伯阳。
“有什么问题,说吧!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拘谨。”
“是道长……其实我们俩两天前就已经在洞外等候了,只是没有你的召唤,加之洞内当时密布纯阳之力我们也不敢近前……”追风话没说完,就被周伯阳打断:“我知道了,你们作得很好,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办……你们去洞外看守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道长。”两鬼应了一声,滚地化作两道黑烟飘出洞外不提。
等二鬼走后,周伯阳才在自己周围布下几道禁制,盘膝凝心,内视黄庭神室,只见原先紫光缭绕的金丹此时已黯淡无光,几朵丹火在它周围有气无力地扑腾着……周伯阳暗叹一声,再次收敛心神,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忽浑然忘我,神气合一,就这样渺渺冥冥地进入定境……刚才的消耗可能是他下山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如不及时恢复,只怕会对以后的修行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时间慢慢过去,周伯阳所处的山头开始躁动起来,无形的天地灵气汇聚,使得满山草木哗哗乱响,给人一种无风自动的错觉。
守在石洞外的二鬼首先发现了这异象,双双拿惊奇的眼色望向对方。
“哥,这道长好生厉害,竟然能引动如此大范围内的天地灵气!”逐月道。
“妹子,道长的法号叫‘清阳’,以后可要注意称呼了……”追风回头望了望洞口,又道:“只要我们好好跟他,将来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
石洞内,雾气弥漫,两道紫色的气流不断在周伯阳鼻息间来回伸缩,体内的金丹也在这伸缩间慢慢转动起来,每旋转一周其色彩便深上一些,那周围的丹火也活跃起来,配合着金丹的旋转把它包裹着、锤炼着……
……
两天后,月落日升,晨晖初吐,山林间鸟儿脆鸣,汇聚在周伯阳所处山头的天地灵气渐渐转为稀薄,石洞内也不再有雾气弥漫,那游走在他鼻息间的紫气也加快了伸缩的频率,几个呼吸后,猛地一个回旋,钻入他体内,一道紫色光圈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激起周围石屑纷飞……
良久,周伯阳慢慢睁开双眼,两道光华一闪而逝,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修为竟精进了许多,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化气期,进入人仙的化神境界了吧!呵呵,这祸福之间,还真是难与分说……”
以此时他的境况,只要机缘到来,日后更进一步,化丹成婴,体悟天道运转,便是以后天返照先天,炼出先天之火也不是不可能的。
检查了一遍自身情况后,周伯阳长身而起,抖落衣服上的石粉,来到洞外慰劳了二鬼一番,将其收入葫芦内,这才寻了条下山的路,直奔前面的小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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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闲来小镇有见闻 于平凡中显真意
小镇的早晨是恬静的,恬静得让人心醉,静得舒舒服服、甜甜美美;淡淡的霞光下,流淌的河面闪烁着片片银鳞,河水嫩蓝透亮,犹如一条碧绿的带子,静静地穿过小镇。
山在虚无飘渺间,苍松翠竹映碧天。多情小河流连绕,诗情画意在人间!
行走在小镇上,周伯阳似乎也融入到这份怡然宁静中,身旁不时有为了生计而早起的村民和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学童,看着他们那匆忙的脚步和对明天满怀憧憬的眼神,他心底涌起丝丝感触。
曾经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也是整日为着自己的理想而忙碌奔波,哪曾想过有一天会穿上这身道袍,跳出这红尘,用以前自己讨厌的眼神审视着这自己曾一度向往的生活呢?
平凡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有不平凡的一生,沉默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有一天不再沉默,每个人总是有自己的梦想,向往着自己的自由…………
小镇的街道不长,周伯阳一路缓缓行来,不觉已到尽头。这里靠近街尾,有一所小学,虽是清晨,但校门口已是热闹非凡了,一队队,一群群的学生背着书包,踏着欢快的脚步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从他们幼雅的眸子里,你能看到那对明天美好的向往。虽说他们之中的阴晴圆缺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还没走到那一天,谁又能直言未来呢……任何人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追求人生目标的权利,任何时候都不能用此一时彼一时的眼光来看待这世间万物,所谓的真理也不过是某人对自己周边事物的一个笼统看法,在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可后所得到的称谓。
“买煎饼咯!刚出锅的煎饼……等等啊,奶奶给你拿桐叶包上,这样不烫手……”校门右侧不远处,一个老大妈正一手拿着把扇子扇火,一手不停地翻动着油锅里的煎饼,晨风中,苍苍的白发,慈祥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佝偻着的身子,一身干净而发白的粗布过膝棉袄。
大妈忙活着,将一个个热气腾腾的煎饼递到他面前的一双双小手里,每一次谢谢奶奶的童声响起,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总会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周伯阳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一时间,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默默地转身走进一条巷子……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校门口渐渐安静了下来,老大妈轻轻舒了口气,望着已经远去的小小身影,眼里满是慈爱之色。
正在煎饼大妈望着校园出神之际,一个苍老而胆怯的声音响起:“大姐,行行好吧!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个煎饼吗?”
煎饼大妈闻声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自己的摊位前已经站立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只见那乞丐微眯着眼睛,显得无精打采,双颊严重凹陷,脸上布满深纹,搭配着几十块大小不等的破布缝补成的外衣,可能是初春的早晨气温还比较凉,那瘦弱的身躯在瑟瑟凉风中尤显的可怜。
“大兄弟,饿坏了吧!来来,这个拿着,快吃吧。”老大娘眼里闪过怜悯,在锅架上用桐叶包了几个煎饼递给他面前的乞丐。
“谢谢大姐……”那乞丐接过热乎乎的煎饼,也不管煎饼上还有树叶,就那样两口并作一口地吞了下去。
“慢着吃,别咽着……哎!”看着那乞丐的吃相,老大娘不由长叹一声。
“大娘,你的饼真好吃……”那乞丐吃完手中煎饼,眼睛却还是盯着那锅架不放。
“来,都给你,快吃吧!”
“谢谢,谢谢……”乞丐谢了两声,也不客气,双手接过煎饼再次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不多时便又两手空空了。
那乞丐吃完,对着老大娘咧嘴笑了笑,干枯的双唇里,露出两排参差不齐、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结结巴巴的说:
“大姐,你看……这个……饼我也吃了,可我身上实在没钱……”老乞丐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大妈。
“不要钱,是我送你的。”大娘笑着说。
乞丐闻言,又连连道谢,这才转身,趔趄着离去。
看着乞丐离去的身影,老大娘好像想起了什么,叫道:“唉!大兄弟,你等一下!”说着绕过摊位,来到乞丐面前,伸手在自己荷包里拿出一小叠零钱道:“你一个孤老头子,无依无靠的,这些钱你拿着吧,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急事也有个伸手的地方!”
看了一眼老大娘手里的钱,那乞丐道:“大姐,你真是好人,好人呐!好人会有好报的……”乞丐说完,也不接钱,只把那枯材般脏兮兮的手抬起,朝老大娘的眉心拍去。
说来也怪,看着那乞丐的脏手伸向自己的眉心,那大娘竟看似恍恍惚惚的,似着迷一般,不避不让,任由那手拍来。
紫芒一闪,乞丐收回手,看看仍然一脸恍惚的老大娘,悄然离去,那蹒跚的步伐走在水泥街道上竟然平稳异常,看似平常的一步却相去甚远,不多时,那瘦弱的身子已消失在清晨茫茫的薄雾中。
乞丐的身影刚刚消失,就见那老大娘的身躯轻轻一震,眼神渐渐清澈起来,那佝偻着的身子竟然缓缓伸直,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渐渐透溢出一丝青春的明亮,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奇*书*网…整*理*提*供'一种由内而外的变化正在他身上发生。
伸手摸摸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老大娘一眼的不可思议,愣愣地站着,良久才自语道:“神仙!我遇到神仙了……”
……
站在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周伯阳淡淡地看着那尤自欢欣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快慰。刚才他那饱含纯阳真元的一拍,至少也可以让那老人延寿二十年,这在他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放在凡人身上却已是形同再造了。
其实,在生活中得到快乐的人,往往就是那些为别人制造快乐的人……
片刻后,红云翻滚,旭日东升,金黄的晨光驱散了薄雾,那高大的身躯也慢慢消失在一片璀璨柔和的光辉中。( |。)
人世间没有什么华丽的至理,唯有平淡是真,只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来往罢了。什么造福社会,什么乐于助人,什么铲奸除恶,其实最“真”的做人道理就浓缩在了那块小小的煎饼里,甭管帮了别人多少,别问会有什么好处回报,只要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了一份力,就好!
对常人来说,平淡是人生的境界。平淡不是平庸,虽然二者外表相似,但内涵迥异。生活总是在平淡中悄无声息的进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着。纵然这种平淡跟想象的生活相差甚远,但因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介凡人,便学会了安然地享受平淡的生活。
平淡的生活是心平气和,即便只有粗茶、布衣,也会在心里自谓足矣、足矣。
做一个平凡的人,安然地享受平淡的生活,或许,平淡的生活里,阳光最温柔实惠。
平淡是源于内心的深刻自知和对社会的洞察。人生在世,权倾四方不见得就能威风八面。也就是说最舒心的享受不一定是物欲的满足,而是性情的恬淡和安然。在生活中随缘而安,纵然身处逆境,仍从容自若,以超然的心情看待苦乐年华,以平淡的心境迎接一切挑战。而生活所带来的经历,却是一笔聚沙成塔的财富……
平淡是红尘的催化剂,心如止水,才能沉稳恬静。拥有平淡,不拘泥人言是非,不沉迷利禄功名,脱离尘世喧器之境,视悲欢荣辱如过眼烟云,不为名利所拖累,不为物欲所羁绊,以一颗平常心直面人生,追求人格的独立与灵魂的自由。
平淡不仅给人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还给与一份自在人的洒脱!或许这冥蒙苍穹中,平淡即道心,而这其中的真谛便是周伯阳此时想要体悟和达到的!
第十六章:滚滚江涛掩妖龙 道人东来有秒方
离开小镇后,周伯阳沿着那条小河漫行。按他的想法,此河自西向东流淌,一来方向吻合,二来也可顺便领略一下这沿岸的风景,赏景寻人两不误,他自是乐于效尤。
小河是娴静的,宛如明镜一般,倒映着绿色的草树和各色的野花;她又是活泼可爱的,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阳光闪闪生辉,放眼望去,仿佛一曲优美的乐曲正在奏响,回环缭绕。
信步走在河岸上,想起无尘的一番嘱托,周伯阳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沉重。当初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真正找起来才发现这难度还不是一般的高,用大海捞针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周伯阳默默前行,渐行渐远,不觉已近黄昏,身旁的河面开始宽阔,水流也变得湍急起来,不时还能看到一艘艘木船缓缓经过,如此又行了一会,便见一条大江横在眼前,但见江面汹涌澎湃,巨浪连天,好一副大江东去的宏伟景象。
置身江岸,周伯阳不禁被这自然的壮丽雄浑所吸引,正看得入神,就听远处一阵吵闹声传来,他寻声望去,只见一群身披雨衣,肩扛鱼具的男女正聚在一块沿江的大石旁争论着什么,其间不时夹杂着声声哭闹。
“看这些人的样子多半是此地居民,却为何要在江边哭闹呢?”驻足聆听了一会,由于人声嘈杂,以周伯阳的耳力也未能听出个所以然来,他心下起疑,便迈步前去,想要弄个明白。
待得走近些,那吵闹哭泣之声越发明晰起来,就听其中一老妇哭喊道:“天杀的水怪,你还我一家三口的命来……”嘴里叫喊着,就要直奔那滔滔江水而去,幸得岸边人多,七手八脚将她拉住。
“大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那老妇旁边一精瘦小伙安慰道。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年约二十,生得虎头虎脑,高壮异常,黝黑的皮肤衬托下好似一尊铁塔。这人环顾一周后,便对着众人道:“我看这水怪八成已成了精,不然怎么能兴风作浪,如果不除去,不但从此绝了我们的生路,而且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要害在它手里……要不我们去请一位法师前来降妖怎么样?”
这人刚说完,就听旁边一名半百老叟道:“张家娃儿说得对,不过我们这十里八村的,也没听说哪里有什么道行高明的法师来着,这事还要再琢磨一下,不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