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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么一幅如诗如画般的图卷当中,却蕴含着一丝凌厉的杀机。
就在两人之间的最中央处。两个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圆形的重叠区域。各种各样地能量,都在这里激烈的冲突激荡着。风变成了石头,石头变成了水,水变成了风,而风又忽而化成了冰,天地法则时刻都在变化。
“道友。你我已经在这里斗了几天几夜,再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此罢手如何?”说话的是那位脚踏赤色飞剑的中年男子。衣袖和胸襟上绣着几朵白莲,风度翩翩,仙风道骨,说不尽的儒雅风流。
“也罢!九百年未见,想不到你我竟然还是胜负难分。我是靠着蚩尤指点,而你却是全凭一己之力,道友的天资。确实在我之上。”剑修者对面的那人首先缩小了自己的领域范围。这是一个气质风姿,完全不下于另一位的中年人。几日前他就曾在千里之外地小城出现过。但是那天的他,却远无今日这般的神采。
那剑修者闻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道:“道友这么说就错了,论及天资,其实还是我输了一筹。这数千年来,我一意在现有修为上寻求精进。这才有如今的成就。而道友却是博通百家,这几千年时光里,光是创造出来的新道法就多达数百,在其他各种和修行无关的杂学上。也浪费了太多时间。而十几年前却不过是因为蚩尤的几句话,就骤然领悟。这份智慧,我实是差之甚远。”
“哈哈!这种互相吹捧地话,道友就不要再提了。何况我再怎么聪明,这一次还不是一样落入了你的算计?”中年道人大笑着道:“抛出九阴落魄镜这种神器,来引我出手,让我千年心血,一朝付诸于流水,道友这次真是好大地手笔。”
“呵呵!这千百年来,道友算计过我无数次、这次不过是本人的一次小小地回敬而已,想必道友不会对此太在意。”
那剑修者含笑点头道:“一千九百年前,我就知道道友有意复活上古时代的巫神妖圣,引为己用,甚至已经为此聚集了两份材料。而当前些年,听说蚩尤被人成功复活后,本人当时是惶恐之至。觉得若不再做点什么,只怕十几年后,恐怕这个世界就没有我的存身之地了呢!”
“所以,你就抛出了九阴落魄镜?”中年人笑问。
“正是!据我所知,要封印像东皇太一这种妖圣级别的强者,需要大量地灵魂做原料,以及真一级别的搞品质元婴,这正是道友现在唯一所缺的。但是你我当初的约定,是每九百年,属下势力只有一次,全力对修真和世俗界各方势力出手地机会。而这个机会,道友在三年前,为了偷取天阙门道法学院内的辟邪阴阳塔时,就已经使用过了——”
“正因为此,才有了这次九阴落魄镜的出世!我以为道友,绝不会放弃这次,不用让属下势力出手,就可轻易取得复活妖圣所需的灵魂和元婴的机会才是。只要得到九阴落魄镜即将出世的消息,道友自然会将其他各大门派的强者,吸引前来。”
“呵呵!与其让敌人走向不可知的方向,不如抛出诱饵,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动么?好一招抛砖引玉之计呢!一个九阴落魄镜,一个内藏陷阱的完美封印体,就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甚至历时千年研究,才辛苦制造出的妖圣封印体,都险些落入他人之手,”中年人苦涩一笑,望向了一旁。
就在两名中年人的身旁三千米处,赫然还有着一个人类孩童存在。双眼紧闭,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被一股神秘的能量浮托着未曾跌下。而那些‘太阳真火’,非但未曾对他有所伤害,反而护在他的身周,隔绝了外界罡风对孩童身体的接触。
所谓的太阳真火,并非是火焰的一种,而是一种在万米高空之外,所特有的一种属于光属性,并且非常狂暴的游离能量。而这些狂暴的能量,如今却在这少年身边,形成了火焰一般的形态。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成功不是吗?”那剑修者面露遗憾之色,也看向了那孩童:“道友终究也是做了点防备,让我未尽全功呢!而现在你我既然还是势均力敌,那么这小孩的归属,就有些难办。“
“哈哈!道友还真是好厚的颜面!”中年道服者笑道:“这材料是我出的,复活和封印妖圣的道法,也是出自吾手,道友平白就想抢去,不觉羞耻么?”
“羞耻倒不会,你我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还有羞耻之心存在么?我对这孩子很在意,倒是真的。妖魔封印体对我并无大用,也不怎么会培养。不过若是让他落入你的手里,确实万万不能。”剑修者摇了摇头,接着语气一转,提议道:“道友不如这样,你我现在,既然都不可能容许对方得到他,那么就任这孩子自生自灭如何?你我从今以后,绝不主动对他出手,他的命运,就让天意来决定。”
第三部 峥嵘…第四部 决战 第二百七十七 虫子
自生自灭,天意吗?”中年道人一阵沉吟,目中掠过迟疑。
那剑修者见状但笑不语,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良久之后,忽然又神情一动,嘴角向上微微翘起:“呵呵!真是精彩!算人不成反被人算,这个叫姜笑依的少年,确实是有点门道,跟当年的你很像呢!不,或者说,他比那时候的你更强。”
虽然两人先前一直都在战斗着,但是他们的灵识感应,却从未放松过对足下那辆浮游轨道车的监控。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神识的强大,在已经超出了目前修真界所能测出的最搞数值,几万米的距离,根本就不足以成为阻挡他们灵识的障碍。
中年道人挑了挑眉,脸中满面都是无奈和很铁不成钢的神情,不过其中又夹杂着一丝激赏,赞叹着道:“那孩子,确实是比我们要强。记得当年,我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屁事不懂。而这少年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能独自支撑起一个家族了。”“
“只观他刚才应付我那徒弟的手段,其布局能力已经不在我之下。仲孙召奴和席白,是因为我们的调教,才能有如今的心计和修为。他却是全凭自己,获得能和前二者抗衡的实力,这份心智天资,委实是让人惊讶。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其成就说不定就能超过我们。不过,可惜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呵呵!难得听你这么毫无保留的称赞一个人。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放着你那小徒弟不管?他现在的麻烦恐怕不小,两个真一境,十几个真人级,加上召奴那孩子,顺利逃走的几率,只怕不足百分之一。”剑修者捻须笑问,
淡淡的看了剑修者一眼,中年道人冷哼一声道:“身为时间掌控者,他若是连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如何配做我宁某人的徒弟?真的逃不掉的话。死了便死了。大不了,你我再等个几千年便是。”
剑修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友说得倒是潇洒!错过了这次机会,你我能否再在这个世界继续呆下去且不说。那边也会更加难对付吧?再来个几千年,甚至数万年的等待,变数可就太多了。”
想了想,剑修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一次我就让你一步,还是按照我刚才的提议来。只是不知,道友你现在考虑得如何了?”
“嘿嘿!现在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就照你说的意思来吧。不过——”中年道人偏头一笑,眼望着身旁那少年:“我有个附加条件。还请道友答应。”
“哦?”剑修者白眉微微上扬:“道友请说!若是真的合情合理,吾自无推拒的理由。”
“无他,如果这少年真的能够侥幸存活,以后他若是有意投入某人麾下的话,那么你我二人,都不得再对他的决定再做干涉。”中年道人双手负于身后,目中精芒突然爆射而出。转过头直视着剑修者:“道友你觉得呢?”
稍一沉吟,剑修者便颌首道:“就如你所说。但是有个前提。无论是你我,还是你我麾下地人手。日后都不得主动接触于他。而且这次事件的真相,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你我亦不得对他透露分毫!否则的话,就视为违约。”
中年道人身子向后一仰。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如此,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那剑修者说着又捋了捋颌下清须:“再说说另外那两个小家伙的事吧!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他们才好?”
“你说的,可指的是他们?”中年道人眼望了望下方,接着脸带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两只小虫子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
“呵呵!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说是两只小虫子也不为过。”剑修者很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过道友你可别忘了,当年的我们,在那人眼里,也不过是两只小虫子而已。更何况,那两个小家伙,好像已经查出了些什么线索了呢!”
“哼!他是他,我是我!怎可一并而谈?”冷哼一声,中年道人淡淡地望了眼剑修者,而语气平静无波地说道:“我和那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从不会对任何人掉以轻心。这两个家伙,此前我就已经特意使人调查过。真正难办的,是他们的师傅长辈,而不是他们!此时对这两个小家伙出手,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
“反正现在离九百年之期,也不过只剩下十几年而已。这段时间,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等时间一到,一并将他们解决就是。并起他们,我反倒更担心这位空间掌控者。”
“哈哈!确实是我地不是。既然你心中早有成算,那就最好不过。”剑修者闻言大笑着拂了拂袖,脚下的那柄赤色长剑忽而启动,带动着他的身形迅速前行。不过眨眼之间,就和那中年道人错身而过,飞出数万米开外。
“那么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那徒弟,也拜托你帮我代为照料一番。告辞!”
回过头来,看着剑修者地背影,中年道人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起。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明了?
用一个九阴落魄镜来引他入局,说起来确实简单,但是上智如他,又岂会是轻易上当之人?
事前他就多方探查,但无论是安插在对方手下的内应,还是自己麾下的情报机构。都一直就未发觉此事,和这位宿敌有什么关联。
几乎可以肯
,对方只是抛出一个九阴落魄镜,一个体内有陷阱存美体而已,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任由局面自由发展的这样。否则的话,他觉不会对这位夙敌的动作,全无所觉。
然而恰恰正是因为这样,才令人觉得可怕,
这代表着对方,早在行动之前,就把接下来的局势变化,已经推测得分毫不差了。而对他性格的了解。也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后者并不奇怪,他们两人之间为敌已经有数千年之久,而在此之前,又是相交莫逆的好友。互相之间,可谓是知根知底。
可是以他的所知,对方绝不该有这么强的布局能力才是。
是真地长进了?还是其实有人在后面支招?
百思不得其解,中年道人摇了摇头,再次望向了距他数百米远近的昏迷少年。轻叹一声后,中年道人挥了挥手。一股青蓝色的光芒,顿时裹着少年的身形,如流星一般向远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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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竟然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真正实力,就被他一剑砍了头去?哈哈哈——”
就在中年道人脚下不远的另一处所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山谷内。一名青年男子,正丝毫都不顾形象的冲着对面之人大笑着:“越云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亏得你也是五方雏龙之一,竟然会在仲孙召奴手下死得这么窝囊。幸亏这事没人知道。不然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嘿嘿!你知道地。我对幻术这种把戏,向来就没什么抵抗力。何况仲孙召奴那家伙,也忒狠了些,说动手就动手。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兆。”这夜是一位青年,不过看年纪却比另一位小了五六岁左右。相貌清秀,正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
如果此时姜笑依也在,必然会笑吃一惊。因为这两人。一个正是他先前在星宿门众人身后,所看到的那位,让他非常在意的青年。而另一人他也见过面,时间正是五天之前,他抱着姜竹心从车厢顶回到车厢内时,所看到的那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相比几天前的时候,这人地面色要红润好看得多。
“我说云龙啊,你就少找这种借口了。是你唆使那些家伙挑衅的,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那年长地青年男子摇着头:“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几名金丹,甚至包括了一位五方雏龙之一在内,就连对方的剑到底是什么样子地,都没看清楚,啧啧——”
话到这里,青年就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言下之意,还有脸上那鄙视的神情,却让越云龙几乎抬不起头来。
“拜托!别提这事了好不?我这次特意来找你,可是为了正事。”
“正事?”青年男子的脸色凝肃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