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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家一共六口人,男的叫阿明,女的叫阿好,他们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孩子们出去打工的打工、读书的读书,如今家里就剩夫妻俩和阿明的老妈妈。阿明老爹活着的时候,老两口带着小女儿是单独吃饭的,阿明小妹妹出嫁之后,他母亲才开始跟着他们吃饭,所以他们家有两个厨房,咱们用另一个厨房就行。”张家栋不愧是侦察兵出身,房东的情况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跟田兰讲厨房的事时,还顺便把房东家的情况都给讲了。
田兰又拉着张家栋去分给他们的那个厨房看看,东西还算齐整,至少锅灶是有的。田兰带来的东西不多,夫妻俩一起上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抱上早就开始喊肚子饿的小海,一家三口逛镇子去了,屋子里那些进一步的收拾装扮都留着田兰有空后再弄。
镇子离村庄果然不远,沿小路走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下午三四点的小镇,卖小吃的摊子已经开始营业。张家栋领着田兰和小海到了一个小吃摊前,“你们肯定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待会儿连逛街的力气都没有。这是这里的特产,有点像凉皮不过是热的,你们尝尝。”
田兰自然知道这是肠粉,好久没吃再加上肚子确实饿了,虽然这家店的味道不怎么样,她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小海也一样。张家栋坐在那,光看着他们吃心里就觉得高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虽然是南方,可这里的地理位置实在是有点偏,经济条件也不是特别好,镇子的繁荣程度比公社的那条老街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到底是靠着香港近,沿街的店铺里东西都很不错,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是走私过来的。照着大方实用的标准,田兰备齐了过日子要用的锅碗瓢盆,又买了些油盐酱醋,买好东西张家栋带着他们进了一家传说中镇子上菜式最好的饭店。
田兰本来不想在外面吃,可是长途旅行就算是一路躺着也依然很累,她也不驳张家栋的好意,顺从的坐下来吃了一顿。尝了几道菜之后,田兰在心里撇撇嘴,最好的馆子也不过如此,要是我也像在家那样开个饭店生意肯定不错。不过她也就是想想,毕竟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个孩子,什么挣钱、干事业那都得往后排。
乘着落日的余晖一家三口抱着那点东西轻轻松松的往回走了,一点不像刚从外地搬过来的样子。田兰再次感受到了张家栋的体贴和细心,收到她出发的电报之后,他不仅买了被子枕头,连米面都想办法买好了,他甚至连以后在哪买菜都已经打听清楚,“村子靠海,村里人多少也种点自家吃的蔬菜,以后蔬菜、鱼虾之类的在村里买就行。镇子里有个农贸市场,你和小海要是想吃肉就到市场里买去,这边人什么都敢吃,市场里的肉也是五花八门的,去买菜的时候别吓着了。”
因为家属来了,领导特批了张家栋一天假,明天早上回部队就行。晚上哄睡了小海之后,夫妻之间自有一番久别胜新婚,可能是长途旅行实在太累,田兰睡得很沉,直到太阳高挂才醒来,张家栋早就回去了,身边只剩小海还在酣睡。
床是靠墙放的,小海睡在最里头,田兰靠着小海,张家栋睡在最外头。田兰趴到昨天张家栋睡的那块地方,闻着他残留的气息,心里很是满足。
床上再怎么舒服也不能总赖着不起,田兰可不想刚来就被人家以为她是个懒婆娘,趴了一小会儿就起来了。她站在院子里洗脸刷牙,正好阿好的婆婆从地里摘了菜回来,阿好婆婆从篮子里拿了一把菜给她,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给你的,拿去中午炒着吃。”
田兰接过菜赶忙道谢,她笑着摇摇手,意思是不用谢。一大早起来田兰的心情很好,可是阿好婆婆转过身后的那句话却让她脸涨得通红,“年轻可真好,昨天晚上小夫妻的动静闹得可真不小。”阿好的婆婆是用方言说的,她以为田兰北方来的人肯定听不懂,却没想到田兰外面是北方的皮,内里是南方待了半辈子的囊,她的话田兰一字不落都听懂了。
听懂阿好调侃的田兰立马把张家栋恨得牙痒痒的,叫他轻点、慢点他不听,南方的木头床不比北方的炕,一动就吱吱嘎嘎直响,连老婆婆都听到了,房东夫妻肯定也都听到了。
房东一家应该还是好人,他们虽然明明听到了,倒也没拿这事来调笑田兰。田兰和小海很快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尤其是小海,靠着上下学路上的聊天,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和村子里的同龄孩子打成了一片,星期六、星期天跟着去了海边几趟,连游泳都学会了。
与小海和群众打成一片的状态不同,田兰更像是来度假疗养的游客,每天打扫好家里就开始研究吃喝,吃饱喝足就跑到海边去散步,一副不事生产的颓废样。村里有些舌头长的妇人已经开始议论她了,说张家栋好好一个军官娶了她这样除了样貌什么也没有的女人,真是糟蹋了。
田兰也不理睬,每天依旧故我的进行自己的养身大计,为生孩子做好准备。顺便也思考思考未来的发展方向,把脑海里那些尘封的记忆摊到阳光下晒一晒、捋一捋,想想她以前认识的那些高尖端人才现在都在哪里猫着,她该怎么样把他们挖掘出来,为己所用。
部队的效率就是高,他们在村子里没住到两个月,家属房就修好了,张家栋通知他们买好了家具就可以往里头搬了。能搬进去住田兰自然高兴,虽然她现在就住在营区旁边的村子里,可是部队训练紧、管得严,张家栋就算找到机会出来一次,也只能匆匆看看他们就走。算起来除了刚来的那天,两人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过。她又不是植物,可以无性繁殖。没有张家栋,她怎么会怀上孩子。
提到家具,田兰又想到那天阿好婆婆的话,她下定决心,看过房子就去买家具,重点是床,一定要买一个特别结实耐摇的。
作者有话要说:随军啦,随军啦,小包子就快啦!
正文 第68章 海练
部队还在发展初期,条件并不好;新盖的家属房数量比较少;而且就光是一套房子里面什么也没配。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依托部队,水电设施比较完善;据说以后入住水费电费也用不着交。
作为唯一一个住在营区附近的家属,田兰很荣幸的得到了亲自看房的机会。虽然是一溜一模一样的普通平房,但面积倒是不小内部布局也很合理;够得上七八十平米三室一厅的商品房标准;重要的是厨房和厕所都在外面,是不算面积的;每户还附带一个大院子,可以种点花花草草甚至是瓜果蔬菜。
田兰是有备而来的,她带了纸、笔、卷尺,把每间房的长宽高都量了,并且按比例画了下来。回去后拿着平面图思考了好久,终于把家里的家具摆设想清楚了。如今的家具行业还没有兴起,老百姓的家具多是买好木料请木匠制作,田兰急着搬家,干脆一边给了点钱把房东家的那些家具租来使使,一边买了木料请木匠照着她画的图纸打。
在部队里一群热情的士兵的帮助下,田兰和张家栋的家很快就布置好可以入住了。算是为了庆贺乔迁之喜,田兰给帮忙的战士发了糖,过几天又请营区的领导们来家里吃饭。
田兰的手艺是没话说的,部队不允许喝酒,一帮子人吃得直打饱嗝后,端着茶杯在桌边聊开了,政委先是忆苦思甜起来:“想当初在海南咱们部队刚组建那会儿,要啥没啥,从上到下几乎所有人都是住草棚、睡木板、喝泥水。现在好了,营房盖起来了,装备也陆陆续续的配上了,连随军的家属都来了,后头的路只会越走越宽。等边上的那几个家属院也住进人,逢年过节咱也能搞个联欢了。”
“联欢是得搞,咱现在是刚组建的部队,小伙子们都很年轻,可要再过两年怕是又有一茬娶不着媳妇的老大难了。”因为军队的特殊性,部下的婚姻一直都是让首长们头疼的问题,旅长指着田兰“往后随军的家属还会来,你们这些当嫂子的家里要是有合适的姐姐妹妹,可一定要介绍介绍。”
“这是自然,可惜我没有姐妹,不然一准给何明介绍。”被旅长点名的田兰,调侃起了何明。何明是张家栋在侦察连时候的副连长,现在也和他一起调到了侦察队,两个人是正副队长。小伙子也差不多二十五六了,还没个对象,大有向老大难进发的趋势。
自从看房子那次进营区,田兰就觉得奇怪,张家栋说他被调到了海军,平时穿的迷彩看上去也是海军的,可她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军舰。在田兰原本的认知里,海军都应该是乘着军舰劈波斩浪的,过了几天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的田兰,问了张家栋,这才知道,他们是海军陆战队。美国有海军陆战队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中国有没有田兰就不清楚了,后来又听说这支部队是刚组建不久的,她便开始提醒自己,她一个普通军属关起门来过好小日子就行,部队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妙,万一出了点事人家怀疑她是间谍就麻烦了,她甚至连自己准备招兵买马大干一场的计划都搁置了,转而同意许向前在家乡投资矿产的提议。
倒不是重生后的田兰胆子变小了,实在是现在的时机太特殊,1983年啊,“严打”最厉害的一年,她上辈子的丈夫就是在这一年被判死刑的。
没有人知道田兰心里的弯弯绕,部队里的人都把她看成了农村来的普通军属,甚至还私下流传她是张家栋花钱买来的媳妇,不过像大部分的坏消息一样,当事人都是最后知道的,田兰和张家栋还被蒙在鼓里。而张家栋则以为,田兰是这些年在家累狠了想好好休息,反正他们就一家三口,钱够花就成,他乐得田兰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田兰不知道侦察兵是怎么训练的,更不知道海军陆战队的侦察兵是怎么训练的,反正张家栋每天回来衣服上都有污渍,估计不是泡了泥水就是泡了海水。五月当地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阿好告诉田兰每年的五至七月是这里最热的时候,反倒是八月以后,台风来了,天就凉快下来。
张家栋回来说了声部队要去“海练”三个月,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平时整天充满训练吼叫声的营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留守的后勤人员都极其稀少。小海去上学了,闲得发慌的田兰只能跑到村子里找阿好聊天。正好碰上阿好在外面打工的女儿回来了,她和田兰年纪差不多,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成了朋友。
田兰觉得自己的人品真是好,在家的时候有润叶这个闺蜜,到这来没多久又勾搭上阿敏这个朋友。田兰打着买菜的名头几乎天天往阿好家跑,时间久了察觉出来母女俩的不对劲,就旁敲侧击的问阿敏。
阿敏正是人生迷茫的时候,田兰又有一种沉稳持重的气质,她很快就把田兰当成了知心姐姐,倾诉起心事来。原来阿敏从小就和村子里的阿峰青梅竹马,可阿峰的父亲是个贪花好色不学好的,母亲又早早在一起海难事故中去世,家里人觉得阿峰从小跟着那样的父亲长大,害怕他也不学好,坚持不让两个在一起。谁知道阿敏不听,两个人一块偷偷的跑到广州去打工。
两个人分别在两家厂里做工,刚开始还好,就算互相隔得远,两人也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见面。后来阿峰越来越忙,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阿敏总是惦记他,有一天突然他来找阿敏,想要向她借钱,阿敏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难事,二话不说就给了钱。谁知道过了几天她听到老乡说,看到阿峰带着一个姑娘去医院堕胎,老乡话里话外都有一种那个姑娘是不是你的意思。阿敏当然知道那不是自己,她和阿峰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最多就是拉过手而已。
她也不是个傻子,把前后的事情一联想,很快明白过来,阿峰不仅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好了,还拿她的辛苦钱去给人家堕胎。她气愤难当,到阿峰上班的地方去闹,阿峰怕影响不好,把她拉到僻静的小巷子里,赌咒发誓的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跟那个姑娘只是酒后糊涂,他以后再也不会了。阿敏想着两人从小到大的情分,又想到自己为了和他好跟家里都翻脸了,只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不过她还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不管今年能不能挣到钱,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回家把婚事办了,阿峰满口答应。
还没等到阿敏用婚姻的枷锁栓牢阿峰,一个自称是阿峰女朋友的人找到了她。那个女人告诉阿敏,她就是被阿峰陪着堕胎的女人,不过她没拿阿敏的钱,堕胎的钱是她自己的,阿峰甚至还从她那也骗了一笔钱走,为的就是追他们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