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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买来的媳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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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桌上,一一倒上水。

    “瞧娘,尽顾着高兴了,你这千里迢迢的回来,连口热水都没给你烧,还是咱兰子心细。”张寡妇嘴里夸着田兰,眼睛却瞄着儿子,儿子老大不小了,眼瞅着就奔30了,村里和他一般大的都已经是娃的爹了,可他连个媳妇都没有,她这个愁啊!于是和女儿一合计想出了这个先斩后奏的招,她们先看好姑娘下了聘礼准备好一切,然后女儿写信给儿子就说娘不行了让他赶快回来看看,等他回来了再见机行事,就是逼也得让他把亲成了。不过田兰样貌好,性子好,人又会来事,只要她儿子不傻,多花上些水磨工夫,她这孙子是稳稳有得抱了。

    张家栋面无表情,只是一个劲地吹着碗里的水。他从部队一路回来心里记挂着娘,几乎没有睡过觉,现在看到家里好好地,心放了下来,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虽然责怪娘和姐姐不该用这样的方法骗他回来,可细想想也能理解她们的心情。军人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刚回来什么也不知道,等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想对策吧。

    张家栋不说话,看气氛冷了下来张桂香说道:“兰子,柱子大老远的回来一身尘土的,你去再烧一锅水,让他好好洗涮洗涮。”

    “哎,我这就去。”其实洗澡水田兰已经烧好了,只是张家人应该有话说,她待着有些尴尬,就借坡下驴的出去了。田兰拌了猪食喂了鸡还打扫了院子,看着快到做晚饭的时间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一声晚饭怎么办,张桂兰出来了。

    “兰子,别忙了,进去吧。天儿不早了,我回去了。”说完就走了,神情举止与往常无异,田兰拿不准他们刚才谈得怎么样。

    “兰子,柱子说想吃我给做的面条了,你来给我打下手,柱子先去洗澡去,你洗好了面就得了。”张家栋没有说话,提着水进了东边的窑。

    “兰子,柱子从小嘴拙不会说话,可他人好,心里疼人,你多担待着点,主动点,噢。”她用商量的语气和田兰说。

    田兰低着头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张家栋洗完澡,三个人吃了晚饭,张寡妇看着儿子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心疼儿子早早就让他睡去了。

    田兰她们也没有做活,早早就熄灯躺下了。寂静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棂在室内晕起淡淡的光,田兰睁着眼睛看着窑顶,过了好久,听到一声长叹,而后“兰子,你睡了没。”

    “没呢,娘。”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空灵。

    “你也睡不着啊,”田兰没有回答,张寡妇继续说道“柱子爹死得早,柱子打小就懂事,别的娃还在尿尿活泥巴玩的时候,他就跟着人上山打柴草了,那么小小的一捆还不够我做一顿饭呢,我跟他说别去了,我得空给家里砍柴。他说不行,砍柴是男人的活,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这活就该他干,从那以后家里的柴都是他砍直到他去当兵,连他在县里读高中那会儿家里的柴都是每个星期他回来砍好的。多孝顺的孩子,可他当兵一走就是八年,一次都没回来啊,他那是恨我呢,恨我为了让他出去,把他姐嫁给了支书家的聋子·······”

    苍老的声音呢喃私语,像是说给田兰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在往后的岁月里,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在煤油灯下做活时,田兰总是能听到张家栋从小到大的各种事情,虽然相隔遥远却总觉得近在咫尺,似乎伸手就能摸到,爱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累积·····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肥肥的一章,我食言了,新手上路,大家包涵,顶着门板跑······

正文  第7章 谈话

    虽然极度疲惫但多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张家栋早早醒来,绕着清晨雾霭中的村庄跑了一圈,汗水湿透了军绿色的背心、。

    田兰正拿着大笤帚扫院子,穿着蓝底碎花的衣裳黑色的长裤,这是张桂香当姑娘时候的衣服,看她没什么衣服婆婆就拿出来给她穿了,她自己动手改了改就上身了。

    张家栋一进家门就看见“他姐”正在扫院子,他走上前,拿过笤帚,说:“姐,你放下,我来。”

    “他姐”抬起头,手还保持着拿笤帚的姿势,错愕的看着他,他这才发现认错人了,一时僵驻·····秋日融融的阳光给田兰光洁白皙的面庞镀上一层光晕,张家栋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时光凝固,清晨的农家小院多了两樽“雕像”。

    儿子回来了,张寡妇又喜又愁,喜得是儿子回来了,高高壮壮的,旅途的风霜也掩盖不了他的英气;愁得是,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还是个犟脾气,知道了她们把他骗回来让他娶亲,万一不乐意闹起来可怎么办。多年的分离已经让她拿不准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她就那么纠结了一夜,还絮絮叨叨的和田兰说了不少以前的事,也不知儿媳妇会怎么想她这个婆婆。张寡妇一觉醒来,躺在炕上,开始想东想西,直到鸡叫了三遍,院子里响起了田兰“哗哗”扫地的声音,她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下了炕,叠好被子,穿戴洗漱好,把锅里田兰已经熬好的小米粥盛上,拿了咸菜和馍馍放在炕桌上,收拾好了,准备叫田兰和东边窑里的儿子起来吃早饭。一出窑就看到院子里两个人僵在那,害怕两人有什么不对,吵起来,可等了一会两人还是站在那,不动也不说话。仔细看看,张寡妇笑了,瞧她那傻儿子看漂亮姑娘都看傻了。

    张寡妇咳嗽了一声,对院子里的两人说道:“巴掌大个地,你们两要扫多久啊,快回来吃饭吧。”说完就先回了屋。

    田兰反应过来,一把夺回了扫帚:“你,你先回屋洗洗吃饭吧,我,我去放扫帚。”红着脸跑了。

    清醒过来的张家栋也暗自埋怨,多大的人了,跟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得。

    田兰东磨磨西蹭蹭的挨了好久,直到脸上的红晕消失了才敢回屋,张家栋和婆婆对坐着吃着饭,看见田兰进来了也没说话,其实他是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田兰坐在张寡妇那边,默默地端起碗喝着粥,气氛有些诡异。

    吃完饭跟他妈说了声要去邮局,张家栋就出门了,他得出门静一静,想想事情到底该怎么办。他往老街走去,一路上碰见的人都调笑他,柱子回来结婚啦,然后顺口还会夸夸他漂亮的未来媳妇两句,他笑着应了应。

    老街上,正中挂着五角星的一排砖瓦房是整个跃进公社最好的房子,也是公社的最高权力机构的办公场所,他的同学曹根生就在这里当文书,他们多年来一直都有联系,他准备去邮局给部队打个电话,顺路就先来看看老同学。

    根生很是热情,又是泡茶又是拿烟的,两人坐在椅子上聊了起来:“哎呀,家栋啊,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结婚可得多待几天,过事情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

    “你咋知道我回来结婚呢?”张家栋奇怪地问。

    “咱跃进公社巴掌大点地,我什么是不知道啊,我还知道这媳妇花了你800块彩礼钱呢,你小子这几年在部队混得不错啊。”曹根生笑嘻嘻地说。

    张家栋端起茶缸喝了口水,苦笑着说:“你是不知道,我是被骗回来的。”然后把自己如何被家里人骗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之前你完全不知道回来要结婚,连这姑娘的相片你都没见过?”

    “我要是知道,现在还会这样吗!”张家栋对他娘和姐姐的行为颇为无奈。

    “你可是当兵的,这结婚就是军婚啊,你得回去打报告让部队开介绍信的。”根生是公社的文书,结婚手续就是在他手上办,对这些程序比较熟悉。

    “开不开介绍信的以后再说,这婚还得商量商量,我在外当兵常年顾不上家,我不能让人姑娘嫁了我受罪啊。人家今年才17,还是个娃娃呢。”张家栋说的很诚恳。

    “那你准备怎么办,把人送回去?”根生也觉得很为难,狠狠吸了口烟“我表姐就嫁到田家沟,我听她说起过那姑娘的事。”然后便把田兰幼年丧母、少年丧父,继母要嫁了她换钱给亲儿子娶媳妇的事说给了他听,末了还说:“那姑娘可是个好姑娘,我表姐本来还想把她说给我表弟,可她家彩礼要的高,什么陪送也没有,跟个卖女儿一样,这才没去。到她家提亲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下山村的郭老三还想给他的傻儿子去提亲呢。这姑娘也是可怜。”

    张家栋听了这话,不禁想到了姐姐,他又和根生拉了会儿话,便恍恍惚惚的出了公社往公路走去,他在远处看了姐姐家好一会儿,怅然若失的离开。

    他在邮局给部队打了电话,电话是通讯员接的,通讯员说连长和指导员都去团里开会了,好像有什么大事,要他尽快回来,张家栋想到了那个要打仗了的传言,他告诉通讯员自己会尽快回去的。

    等张家栋回到家的时候,田兰和张寡妇已经吃过饭了。因为早上儿子和田兰那相互对视的一幕,张寡妇觉得有戏,她是过来人,一搭眼就知道儿子看上人家了,田兰年轻鲜嫩颜色好,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觉得这事十有□是成了,趁着这股热乎气赶快把事情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于是吃过饭就把碗撂下,去了女儿家,只留田兰一个人在家。

    田兰一看张家栋回来了就要给他张罗饭,被他拦住:“你先别忙,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站在那,睁着大眼睛仰视着他,等着他说话,他的心像早晨时一样又扑通地跳。田兰等了一会儿,看张家栋没有说话,于是说道:“还是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也有话想对你说,你先去炕上坐着。”她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他听在耳朵里,脚下自动的就往屋内走。

    锅里温着鸡汤,这是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早上杀了炖了一上午。田兰端着鸡汤,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大碗干米饭进了屋,摆在炕桌上:“你快吃吧,这鸡汤熬了一上午,可好了。”

    “你也坐下一块吃吧。”

    “我和娘都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你吃吧,我就在外面,你吃好了叫我进来收碗。”说完就掀帘子出去了。

    张家栋确实饿了,风卷残云般消灭了饭菜,端着空碗和骨头出来了,田兰想要去接碗,没接着。“这碗我来洗,你去拿抹布把炕桌擦一下吧。”

    田兰擦好炕桌,张家栋洗好碗,两人坐在炕沿上开始了他们的谈话。“你的情况我听说了,来我们家你也算逼不得已,家你现在是回不去了,你要是愿意就现在这和我娘过着,我娘嘴上有些不饶人,可她心好,会好好待你的。”

    张家栋闭口不提结婚的事,只让她安心住下,这让田兰觉得有些不对:“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我能叫你哥吗?”张家栋点了点头,田兰继续说:“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那你说,我一定改,你别不要我。”

    田兰软软的说,让张家栋听了一阵心疼,急忙解释:“没,我没不要你。只是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我不能趁人之危。”

    听到这话田兰觉得眼前的男人至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心内稍安:“没有什么趁人之危的,我愿意嫁你,只要你也愿意娶我就行。我虽然年纪轻,可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会好好过日子,在家孝顺娘的。”田兰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家栋站起来踱着步,想了好一会儿:“那咱就先办婚礼吧,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这也不好,咱过了事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下,具体的事咱以后再说。”他为他们的谈话做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现了,接下来就是婚礼洞房什么的,乖乖表示写的有点痛苦,你们说我要写圈圈叉叉吗?

正文  第8章 结婚

    张寡妇在外面跑了一下午,把过事情要用到的烟酒都订下了,做菜要用的大茴、花椒之类的也买好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老姐妹也说好了到时候来帮忙。她拎着一袋子调料回家,远远地就看到自家的炊烟已经升起,想是田兰已经开始做饭了,也不知柱子回来没,两人处得怎么样,她今天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回来,也是存了让两人单独处处的意思。

    “娘。”张家栋正在院子里修补鸡窝,听到有声音,抬起头看了看,见是他娘就叫了声。

    “柱子,你咋穿着这身干活呢?”张寡妇看着儿子平静地在自己院子了干活,就知道他是不会闹了,这桩婚事算是真的板上钉钉了,心里一阵高兴,可儿子怎么穿着军装在那干活。

    “是这,我以为家里出事了,回来的急,就穿了这一身衣服,别的也没带。”鸡窝已经修补好了,张家栋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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