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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仙子乃素有鱼中皇后之称的美人鱼所化,不仅端庄美丽,冰雪聪慧,而且功力高深莫测,若能讨她欢心,得她青睐,说不定结成伉俪岂不美哉。不仅可双宿双飞,共同探求天道,而且还多了得力助手,在这大海之上何人敢惹。更可贵的是白筠仙子的美人岛绝不逊与苍翠岛,灵气充盈,仙草仙药遍野,可谓人财两得。
这云湖兄怎么是个榆木脑袋,这么精妙深奥的炼丹之道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授予大家。却怎么在白筠仙子面前吝惜起来呢?就算你不想真心传她炼丹之道,半真半假讲一些,跟她结个善缘却也是件大好事啊,灵虬道长心里是一个劲地埋怨。
其他几人同样有这种想法。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苍昊真人等人反倒觉得李培诚这人虽然有些迂,但更难得可贵。
李培诚当然不觉得自己这话哪里有问题,说到底他还是刚踏入修真界的新人,年纪三十不到。哪里会意识到这改日一说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他这次出来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必须得回去一趟。他心里还真是准备这次回家一趟后。规划一下时间,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一番,然后去趟南极洲把洞府布置一番,然后顺道再跟这些海外修士联络联络感情。白筠仙子既然提出邀请了,那就更要去一趟了。
且不说各人有各地心思,李培诚将炼丹大道讲了一番之后,苍昊真人等人就算还有些未尽的丹道要讲。也都吞回了肚子里去。
树要皮。人要脸,李培诚讲得这么透彻,他们哪好意思班门弄斧。而且因为有李培诚的参加,这次论丹大会取得了非常圆满的成功,就连他们这样的高手都有了份不小的收获,更勿论下面的人。
于是苍昊真人宣布了论丹大会结束。盘坐与地聆听的众人纷纷起身向主席台上地人鞠躬表示谢意。不过从他们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台上的人中,他们最感激地人是无私的李培诚,其次是好心主办这次论丹大会的苍昊真人。
“贫道急需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各位手中若有,贫道必当重谢。”苍昊真人说道。绿豆眼眼角的余光却有些疑惑地瞥向李培诚,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确切地说还不如五百年的人参有用。但是不名贵并不意味着就满地都是,相反很是稀少。再加上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众人也都不会特意去寻找,反倒显得越发稀少。
不知道云湖真人要五百年以上地辛夷木花蕾炼什么丹药。竟然值得他说重谢,苍昊仙人心里暗自揣测。
苍昊真人德高望重,他开口寻问,并且说重谢,不要说五百年以上地辛夷木花蕾,就是数千年的人参他们都会立刻拿出来,可惜他们没有,所以也就无从拿出。
李培诚见众人一脸失望,便知这事基本上黄了。
“还请各位今后留意一番,若寻到此物立刻送到苍翠岛来,贫道仍然是那句话,必然重谢。”苍昊真人继续道。
众人这才散去,心里都惦记着辛夷木花蕾的事情。
李培诚见暂时没有辛夷木花蕾的影踪,但好歹有这么多人帮忙寻找,量来应该很快就有着落,心里倒也踏实了很多。
“多谢道友帮忙。”台下众人散去后,李培诚微笑向苍昊真人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谢之有,不过贫道倒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该问不该问?”苍昊真人道。
灵虬等人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那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是李培诚所要。
“道友请讲。”
“道友刚才那番论丹之道,可谓精妙绝伦,众人得益甚多,说来就连我们都欠了道友一份情。这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若是由你自己道来,贫道想那些道友定当竭力帮忙寻找,又何须以贫道的名义来传达?”苍昊真人问道。
其他几位闻言也都很是好奇,这辛夷木花蕾又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李培诚这次无私给大家上了一课,众人早就感恩在心,就算开口白要也不是什么过份之事,又何须通过苍昊真人呢?
李培诚早知苍昊真人有这一问,微笑道:“道友过奖了。贫道常年深居洞府,与众人都不熟悉,哪里比得上你德高望重。这事由你一说,大家就算散了,也会把它惦在心里,绝不敢忘。”
虽然明明知道不就一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吗,没李培诚说得那么复杂讲究,但李培诚这马屁还是拍得苍昊真人舒坦之极,满脸笑容道:“道友就别给贫道戴高帽子了,你定还有隐情。”
李培诚闻言微露苦笑,道:“实不相瞒,贫道是不想暴露行踪,想借道友地手帮贫道接收辛夷木花蕾。”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李培诚,知道他必然还有话要讲。
“贫道久居洞府,偶出府一趟,却不料在东海遇到了崂山派的人。她见我这坐骥甚是威风竟然想抢为己有,贫道便小小教训了她一番。贫道听说那崂山派势力强大,量来崂山派的人肯定不服,会找贫道寻仇,贫道人单力薄只能避其锋芒,怎敢到处张扬贫道要辛夷木花蕾,就算他们寻到了,贫道却也不知该如何让他们送上府来,故才借道友之地,还请道友莫怪。”
李培诚这话倒也是真话,没有糊弄他们的意思。不过他这么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其实还抱有另外目的。李培诚想看看这海外修真界与神州大门派地关系究竟如何,当然主要是想看看自己今天露了这么一手,在他们地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他们究竟值得自己信赖多少。
“哼,崂山派也欺人太盛了!哪有抢人坐骥,还要寻仇的,这里是东海,不是崂山!道友你太仁慈了,此事若是换做贫道,贫道必然杀了她,绝不会只给她点教训了事。”苍昊真人绿豆眼一瞪,两道冰冷锐利地目光从眼中射出,身上一股浑厚沧桑的气势迸体而出。
李培诚又何尝不想把那魔女给杀了,问题是杀她不掉,才留下了今日的祸根。这话李培诚自然不会坦白,他暗自留心观察其他之人,发现其他人也都隐隐有恼怒之色,就连白筠仙子这样端庄的女子,此时也是俏脸紧绷,美眸中寒光隐闪。
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海外修真界看似一盘散沙,但却很团结,李培诚暗自思量道。
“道兄你不必怕那崂山派,他们崂山派经常占着势力强大,到我们大海之上寻宝惹事,别人怕他,我们这些人却是不怕他们!他们若真恼了我们,我们也敢跟他们干。”灵虬道长嚷嚷道,黑黑的大眼睛是凶光毕露,再配上他的满脸络腮,像足了强盗。
李培诚自小孤苦,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都牢牢记在心上,别人对他的欺辱他虽然不会牢记心上,却也绝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今日灵虬道长和苍昊真人义愤填膺,仗义执言,其他之人虽然没有直接开口,却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是向着李培诚的。
虽然不知道事到临头,这些人是否能表里如一,但李培诚还是很承他们的情。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修真界的绅士
这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度,度把握得不好很有可能朋友成仇人,夫妻成陌路。现在苍昊真人等人都站在李培诚这边,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对于李培诚而言这确实是足够朋友了。毕竟说到底他与这些人也就今天这番缘分,以前从未有过交集。那崂山派却是实实在在实力强大的门派,李培诚从方雨华的口中是略有所闻的。所以李培诚还不至于傻乎乎地感激涕零地道谢,然后高扯旗帜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崂山派算账吧。真要这样说了,估计这些人立刻会拍屁股走人。辛辛苦苦修炼到元婴期,谁会为了刚结识的李培诚去冒生命危险呢。
李培诚面露感激之色,感激中却又透着丝无奈,淡淡道:“多谢各位仗义,只是话虽如此说,但人家毕竟人多势众,实力强大,贫道还是暂且让一让,犯不着为了这么点事情将各位拖入这趟浑水。”
苍昊真人等人刚才为李培诚的事情确实产生了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但怒归怒,真要跟崂山派起争端确实也不值得。所以听李培诚如此一说,心中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惭愧。
苍昊真人叹了口气道:“此事暂且缓一缓也好,只是若崂山派当真穷追不放,咄咄逼人,贫道定当为道友讨个公道。”苍昊真人说到后面时,语气变得有些坚决。
李培诚心神微微一颤,他发现这苍昊真人还真的是位大好人,自己刚才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多谢!”李培诚真心实意地向苍昊真人深鞠躬。
因为突然冒出个崂山派,众人心中都有些不爽,没了什么谈兴,再加上李培诚也急着回杭城,故众人闲扯了几句后,便准备散去。
告别前,李培诚主动给各位留了张自己的传信仙符。这传信仙符前文已经讲过,乃是一画有特殊符的金纸。只要将它折叠成飞鸟状,它便能幻化成飞鸟去寻找刻画符的主人。众人都不知李培诚洞府在何处,李培诚给他们留了传信仙符他们便容易联系他。
众人也留了张传信仙符与李培诚,也都客气地邀请李培诚改日上府上去坐坐。
只是白筠仙子却仍然一副端庄典雅,面带淡淡优雅的微笑,丝毫没有要给李培诚留传信仙符的意思。
这人碰一次壁足够了,像白筠仙子这样端庄尊贵的人就算碰一次都不应该啊。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再次邀请李培诚。也不打算留什么传信仙符。
但李培诚却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他刚才讲改日上门那可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掷地有声啊。更何况拒绝美女相邀在现今的社会而言实在是一件有失风度的事情。刚才婉言拒绝,改约他日。实在是无奈之举,到现在李培诚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李培诚见众人留了传信仙符,又客气相邀,怎生这白筠仙子却无动于衷。
李培诚也没去深究,只以为白筠仙子一时忘了,或者女人嘛,总喜欢男人追在她地屁股后面问她要名字。索要电话什么的。白筠仙子也不例外。
李培诚当年在学校虽然是位学习狂人,科研疯子,但他因为家境贫寒的缘故,什么活都稍微干过一点,家教是干得最多的。绝不是那种书呆子类型的人物,脸皮也是有些厚的。
这几年经常在女人堆中混,这脸皮自然就更厚了。更何况在现今这个社会向女人索要电话,陪着笑脸要求到美女房间喝咖啡本就是男人该采取主动的事情。总不好让女人先开口吧,若是女人先开口。那喝咖啡变成过夜地概率基本上会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所以李培诚大大咧咧地向白筠仙子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手一伸,道:“还请仙子也赐一张传信仙符,贫道到时若去拜访仙子也好事先告知一下。”
这事对于李培诚而言实在正常,太正常不过了。不过也仅仅限于李培诚。
苍昊等人就几乎全部石化了。眼珠子暴凸得几乎要掉了下来。
这事再明白不过,白筠仙子不想邀请你云湖真人去她家。
你云湖真人刚才乘龙而来是何等威风。刚才授道时是何等高风亮节,让人好生佩服,拒绝白筠仙子时又是何等潇洒不羁,给爷们长了口气!
可如今呢?怎么低声下去地张手向人家要传信仙符?
高手的面子何在?风范而在?
白筠仙子也傻眼了,李培诚今日风头出尽,在这些人眼里包括白筠仙子,那绝对是真正的高手,至少在炼丹方面是当之无愧的高手。像他这样地高手,不顾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向白筠仙子索要传信仙符,说得难听点那是厚脸无耻,说得好听点那是谦卑,那是在白筠仙子面前低下他高贵的男人头颅,给足她面子。
当然对于李培诚而言,那叫绅士风度,那叫爷们!
女人嘛,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着追着,哪怕是只癞蛤蟆追着,那也至少衬托了你天鹅的高雅美丽不是?
很显然用癞蛤蟆来形容李培诚是不恰当的,确切地说完全错误的。至少该用什么白马,黑马什么的来形容,怎么说也是乘龙地高手不是?
白筠仙子所处地圈子个个都是自重身份的家伙,个个把脸皮看得比什么还重要。虽然有些觊觎白筠仙子的美貌、才华当然还有家产,但个个却深沉老成。绝不会像现今世俗的男士一看到漂亮的女人,立刻一脸惊讶地道:“哇,白筠你今天实在太漂亮了,就像仙女一样……”等等。
都说女人的美貌是给男人欣赏、赞扬的,可怜的白筠仙子活了近千年也只能孤芳自赏啊。修为不够的人连看她一眼地胆子都没有,修为高点的却又像苍昊真人等人不解风情,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爷们得很。
真是久旱逢甘霖啊,白筠仙子今天才算真正做了回女人。被一位公认的高手当面谦卑地,充满热情地索要传信仙符。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的满足,一个字爽,两个字极爽。
当然白筠仙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地人,但却也没规定不爱慕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