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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伯指着那大熊猫说道:“百汇、会阴、二劳宫、二涌泉,这六个开口和人一样的。如果是人呢,那第七关就是打通腹部丹田气海,可倘若只是去震开那蓄生的气海,就算他有吸取天地精华的能力了,也没法用。它既然是蓄生,比起人来,自然是少了一些灵性的,得给它开玄关窍。”
非所言一听恍然大悟,笑道:“明白了,原来是得让它先通灵,是吧?”岐伯大头其道:“非兄聪明,正是此意。”
非所言挥动银针,或捻转、或抽拨、或摇摆,或飞旋,针针过处,片刻间已将其六穴打开,最后退开一步,银针遥指,隔空使力,一丝柔劲直透那大熊猫眉间玄关处。劲力刚至,只见那大熊猫“嗷”的一声叫喊,晕倒过去。
崔晓雨惊道:“非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岐伯笑道:“没事没事,灵窍既开,肯定会被吓一跳的。就像一个人睡了一夜,早上醒来后忽然见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与见鬼何异?自然是要吓一跳的。”
众人见这三人给大熊猫开窍,本已大奇,再听岐伯如此比喻,越感不可思议起来,不禁啧啧不已。
刘迦体内那辛计然笑道:“岐伯那老鬼,打起青帝的名义教人点穴开窍,可用法却是《黄帝内经》中他自己所说的那一套,假高人之名而证己言,比老夫还坏。老夫写的东西多少也是原创,就算再差,也承认是自己写的。刚才那几招,明明是这老鬼自己说的,却把伏羲青帝的名字扯上,让人敬畏之下,不敢反驳,着实狡猾。”
白玉蟾茫然良久,终于叹道:“唉,你们这些先人,尽把咱们这些后生晚辈当无知小儿愚弄,竟是一个比一个狠………”言语中似颇为无奈失意。
众人来到汉水,李照夕说道:“过了河,差不多就该是汉中城了。”众人一边闲聊,一边升空而过。在半空中飞行一段时间,依然没有见到城市,众人不觉奇怪,便来到地上,四顾张望。
明正天忽然奇道:“咦,我怎么觉得刚才走过这地方啊?”言语中已微带颤抖。他本来听李照夕和刘迦说过,这时代的地球没啥高人,大家尽可放心游走。但自从见了左慈以后,再见康僧会,复见张鲁,心中早开始怀疑两人的记忆能力了。是以他一路上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比他人更加小心谨慎些。
他此语刚出,众人皆是一愣,不觉都四顾张望,渐渐不断地有人惊奇道:“有些像,刚才好像是走过这个地方的。”众人正在疑惑,忽见玛尔斯指着地上叫道:“果然!你们看,这是我刚才扔下的香蕉皮!”
明正天闻言,浑身一颤,险些摔倒,但毕竟危险尚未出现,兀自咬牙坚强挺立。玉灵子知他心意,站在他一旁,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其他人本来尚有疑虑,此时证据确凿之下,尽皆不解。刘迦立时将神识释开,远近探索一遍,却无任何异象,只是略略感觉这里有能场异动,但这能场却让人感觉舒服之极。不禁诧异地对众人说道:“我发现这地方好怪,这里确有一股能场在附近游动,但似乎并不强大,二则这能场让人舒服之极,不像是作恶的人所布设的啊。”
一时间众人有瞬移的、飞行的、土遁的,花样百出,但停下来后,却依然发现还在原地,这才惊惧起来。
刘迦正思索中,忽听崔晓雨叫道:“哎呀,别跑。”他转头过去,只见那大熊猫不知何时已从崔晓雨怀中跳了下来,正一个劲儿地向林中跑去,那本来肥憨不便的身形,此时却跑得异常之快。恍眼间,竟不见踪影。
刘迦担心崔晓雨一个人迷失方向,便跟上去,拉着崔晓雨的手说道:“别走太远,咱们别和大家分开,让他去吧。”崔晓雨一脸遗憾委屈,低着头说道:“好不容易给他开了窍,还没教它学会说话呢。”
刘迦不忍拂其心意,便笑道:“这汉中地带盛产大熊猫,等咱们摆平眼前之事,再将它找回来便是,如何?”崔晓雨闻言,复又笑魇如花,娇声道:“哥,我听你的。”
刘迦连连笑道:“放心好了,这地球是我家乡,我熟得很。不比那星河深处,不分东南西北。”说完拉着崔晓雨转身过来。
两人刚一转身,立时怔住。眼前空旷一片,背后的众人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刘迦大惊,立时腾空而起,在上方高叫道:“李师兄,老玛,老僵……”这吼声被他的混元力所鼓荡,越来越响,但除了回声之外,竟无人回应。
他转到地面,见崔晓雨也是一脸惊慌之色,不知所措。一急之下,拉着崔晓雨便在林中奔跑起来,但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次,最后竟连刚才所在地点都找不到了。
他试着拉上崔晓雨移出地球,但停下时,却依然在原地。似乎不管他用何种方式,走向哪条道路,最后依然还是转了回来。这无数次的循环之后,他耐心渐失,心绪乱极,体内混元力随着心情鼓鼓荡荡,竟感烦燥不安。
眼见夜幕垂至,天空繁星闪烁,两人却毫无头绪。崔晓雨见他心绪不宁,便拉着他,两个背靠一棵大树而坐。
刘迦垂头丧气地叹息道:“唉,晓雨,刚才我还说这是我家乡,熟得很。没想到转眼便迷路了。这……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情。”崔晓雨在一旁柔声安慰他道:“哥,不用想太多的,咱们一路上,不是常常迷路吗?也见出什么大事,说不定多呆一会儿,大家自能想到办法呢。”刘迦无奈地点头点。
此时晚风微过,蛙鸣蝉声,崔晓雨将头靠在刘迦肩上,仰望苍穹,见那星河缓缓流动,低声道:“哥,从这林间深处看上去,星河还真漂亮呢。”刘迦正在暗自苦恼,忽闻一阵悠香传来,他心中一凛,暗道:“不知她抹的是什么胭脂水粉?”
崔晓雨的发丝被风吹起,荡过他的脸颊,若有若无,使他心绪渐渐从刚才的不安又转至些些荡漾起来。
他轻声道:“如果这是个阵法的话,也太离奇了些。刚才在林子外面的时候,我感应到那能场让人特别舒服,特别是梁门和天枢穴两处,偶尔便会有所鼓荡,似乎不自觉地将辰字诀应化而升,那是坤之意。可刚才稍稍安坐一会儿,我发现背上肾俞、志室等处又在鼓荡,似将那亥水字诀又应化出来了。就在适才你说的时候,我感到腹部气海处又开始震动,不仅启动了午字火诀,而且还渐渐绕过尾闾穴,似要与那肾俞亥水相遇,大有白前辈所说的水火既济的感受。嗯,也许该叫水乳交融吧。”
说着他转头问道:“晓雨,你有什么感觉吗?”没想到他刚一侧头,却迎面遇上崔晓雨已滚烫火热的双唇。他一转即触,两人恰似轻轻接吻一般。他浑身一颤,正欲将头后仰,却不知崔晓雨何时已将手臂围过他颈后,蓦地将臂弯一紧,竟将他的脸颊贴在自己唇边,似在梦呓般地轻声说道:“那水乳交融的样子是什么的?你告诉我啊……”
刘迦刚才无意间吻上她的嘴唇,神识已颤然微动。此时被她半搂在怀中,但觉娇喘扑面、幽香透体,又见海棠春睡、桃花绽放,只听那一颗心怦怦狂跳,一时控不住自己的手臂,不自觉地环过崔晓雨身后,将其搂住,眼前只有温香体软、酥胸慵懒,竟欲向崔晓雨双唇吻去。
就在此时,忽听他体内白玉蟾急叫道:“臭小子!你在干嘛?你这会儿情欲大盛,是因为那阵法所致!可别上当啊!那阵法是由着你的心来的,你有什么样的情绪,它就会助你把这情绪加倍渲染!控制你的心啊!”
辛计然也惶恐道:“你你你……混小子,你竟然敢当众做那春宫表演?你你你你……你有这个胆子?”小云羞声怯道:“哎呀……哎呀……他们两人这是在干嘛啊?”
刘迦被这三人一阵吵闹,神智猛然一惊,不由得将晓雨轻轻推开,张口结舌地自问道:“我……我们这是在干嘛?怎么回事”崔晓雨微微一怔,但神识似乎比前时更加散乱,只是酸软地靠过来,媚眼相向,兰气微喷,柔声道:“我们在干嘛?嗯?你刚才不是说水乳交融吗……”
话音刚落,刘迦只觉体内忽有异动,那由气海而出的火性已冲至肾俞,水火相交之下,体内混元力猛然就如烧开的热水一般,由背腰处急窜至全身各个角落。一时间刘迦血脉贲张、精力鼓荡,眼前的崔晓雨本已双颊如火、娇艳无双,在此时夜星照耀之下,更显神秘诱惑。
他本是个意志薄弱之人,全无主见,心中念头很容易受人左右。此时耳中悠然传来崔晓雨似梦似幻的呓语:“抱住我,嗯?”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冲动,竟大力将崔晓雨再次搂至胸前,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虽然隐约中听到白玉蟾和辛计然的破口大骂,间或又听到小云害羞尴尬的呼唤,但此时的他哪有心情再去和这三人争辩世俗礼仪?哪有功夫再去探讨修行忌讳?似乎诸多杂念尽要在此刻激情宣泄,遂将一切的一切尽情抛开,但盼眼前春梦永不醒来。
两人相拥滚至地上,正极致爱抚处,忽听一旁有个声音说道:“你们小两口能不能换个地方做这事?”竟似有个人不知何时已蹲在两人一旁,正兀自欣赏这野鸳鸯的露水姻缘一般。
两人闻言大震,刘迦头顶上就如被人淋下一盆冰水,上下惊颤,立时清醒,转眼跃起,将崔晓雨挡在身后。崔晓雨蓦地从迷乱中惊醒过来,也赶紧整理衣衫,躲在刘迦身后,惊喘不已。
刘迦借着星光细看,只见这人粗布衣衫,个子矮敦浑圆,正用手捋着自己的长须乐呵呵看着两人。
刘迦兀自羞魂未定,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老者呵呵笑道:“老朽途经此地,正在那边安心养神,没想到两位热情似火,老朽倘再不出声,只怕有偷窥他人私房之嫌疑,是以过来打声招呼。呵呵,没打搅两位雅兴吧?”
刘迦尴尬之极,心中暗道:“刚才做的那些事定被这小老儿给瞧个一清二楚,这……这我真是笨死了。”崔晓雨在一旁,闻说这老者一直就在不远处,不禁也是羞愧难堪,恨不得打个地洞立时钻进去。
刘迦稍稍镇定,问道:“你是谁?叫什么?怎么也会在这林子里面?”他心情慌乱,只盼尽快找个话题避开眼前尴尬就好。
那老者笑咪咪地说道:“老夫姓葛名玄,字孝先。其实呢,要从这林子出去,也很容易的,阴阳和合阵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只看你愿不愿意罗?嘿嘿,年轻人,只怕你还是宁愿羡鸳鸯不愿仙吧?”
刘迦被他点中心事,一时悔叹不已,但转念立时想道:“葛玄?好像听老白提起过这人。这老者话语之中,似在暗示他可以帮我出去似的。”他体感过去,对方能场一触即逝。
念及此,他放下杂念,真诚问道:“前辈,我叫刘迦,后学晚辈,险些误入歧途,还需要老人家多多指点才是。”
葛玄见他神色恢复正常,不禁赞道:“好小子,一点就通,悟性不错!”
刘迦暗道:“这人是个好人。既然是好人,想来不会把刚才我和晓雨胡天昏地的事到处乱传吧?还好,这不是属于我的时代,没人知道,否则我和晓雨今后如何还能这在江湖上混得下去?”转而他又想道:“我忽然能理解玛尔斯的心情了,唉,我越混越不成样了,这却如何是好?”他心中诸念纷呈,或起或落,毕竟尴尬。
葛玄见他沉默不语,知他尚在为刚才的事情难堪,便笑道:“年轻人,其实这男欢女爱,本是天地间阴阳交融之道,修真重要的是修一颗心,也不必过于拘泥不化,想干啥就干啥,率性使然,方是真人。倘若啥事都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与凡人何异,不修也罢。”
刘迦本自心中惭愧,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立时释然,开心说道:“葛老先生,你一番话说得我好开心,比那白……那些人说得更让人能接受些。”话音刚落,只听见他体内白玉蟾已笑骂道:“臭小子,你以为他在鼓励你啊?他要是那么好,刚才干嘛来打散你们小两口的好事?笨啊。”
葛玄见他已放下心中包袱,不禁乐道:“傻小子耳朵软,别人说啥都能随便影响你的心情,没主见的小子,难怪你会陷进这阴阳和合阵来。他这阵法其实并不复杂,只不过其阴阳变化处,时时与人的身体机能、脉络气血相机而动,所以不小心就会感受不到,特别是身体感觉舒服的时候,还以为是灵力充足呢。”
说着他点点头笑道:“嗯,本来我随手拉你出去甚是方便,不过布这阵的人和我颇有渊源,我不想惹他。这样好了,我教你一个手段,你能学会呢,就自己出去,学不会呢,就干脆在这林子里搭间木屋,过小日子吧。”
刘迦此时心中已开朗许多,闻言之下,不禁苦笑道:“前辈不如行个方便,带我们出去这种小事,对您老而言,是举手之劳啊。倘若我真要学不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