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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玉说话间,念过清心咒,将咒能化为数块,分施众人。明正天兀自担心能场威力不够,上前对干玉急道:“不妨再给老明多加一层咒语如何?”干玉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咒语是控制念头外泄的东西,弄多了要把人变成白痴的。”明正天方知其厉害处,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多说。
刘迦走到崔晓雨身边,温言相问道:“晓雨,你记起了什么事吗?”崔晓雨一脸恍兮惚兮之相,似有痛苦、似有惊诧,但总是徘徊在真相边缘。过得片刻,刘迦见其满脸是汗,当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晓雨,想不起来的东西,千万不要逼着自己去想,顺其自然就好,不然会很痛苦的。”崔晓雨闻得此言,心中似乎泄下了一个包袱,顿感精神虚脱,竟无助地靠在刘迦肩上。
众人见二人如此亲蜜状,立时全都转头向欣悦禅看去,只见其眼中幽怨之色一闪而过,人人心中均是一凛,尽皆暗道:“这女人见不得别的女人和刘迦有亲昵之举,只怕又要动手了,大家离得远一些,以免被误伤。”又见欣悦禅只是呆呆立在原地,并未动手,众人一时不解。
猛地听到干玉扑哧一笑,众人正想问其所笑何事,却见欣悦禅转过头来,冷眼相对,干玉立时忍住笑容,连声道:“悦禅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介意。”欣悦禅眼中闪过丝丝怪异,猛然血涌双眼,紧跟着樱声而过,竟自摔倒在地,一时昏迷不醒。
刘迦见此大惊,立时上前探识,却见其并未受伤,只是神识紊乱,一时不解。又见干玉在一旁抿嘴而笑,不禁问道:“干玉,这是怎么回事?”干玉背着双手,笑着说道:“这是宫主的家事,干玉不便多说。”说罢,竟转身走开了,刘迦更是迷惑。
众人均感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个中道理。岐伯为人老道,想起前事,转眼已明其理,不禁莞尔乐道:“这蒙面美女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
原来干玉见到崔晓雨将头靠在刘迦肩上之时,心中也在担心欣悦禅必会大打出手。但没想到欣悦禅眼中的怨气一闪即逝,心中颇为诧异,以为她修为甚高,瞬间已将胸中怒气平息。可没想到转眼又见欣悦禅晕倒在地,她心思敏捷,稍想片刻,已知其中原由。
那欣悦禅乍见崔晓雨无视自己这个原配在侧,竟公然借自己老公的肩膀就靠了过去,而且连借条都不打一张,她心中怒火油然而起,本欲立时出手将崔晓雨击毙,同时再将刘迦一顿狠揍。但忽然想起刚才众人的议论,她心中也真怕崔晓雨就是安若微,自己冒然出手,那惑心真茫必会打着自卫的名义趁机灭了自己这个正房,转而将二奶扶正……一时心中矛盾之极,竟不敢随便出手,只是心中怒气更加升腾。忽而又听到岐伯与干玉谈论封念藏识的重要性,心中更担心自己的怒火将念头暴露在外,被惑心真茫逮住,于是便强压愤怒。可越是压抑,心中越感委屈,大有被二奶当面羞侮却不敢还手的难受与痛苦,那体内诸力勃然欲出,却又被她反其道而苦苦压制,再听到干玉一笑,知其心中尴尬被他人知晓,诸多郁闷焦急立时尽填于胸壑,一口气转不过来,竟晕了过去。
第十五部 覆辙 第九章 偷偷学习的妙处 切不可跟着别人
刘迦虽不知欣悦禅何以晕倒,但探识之间,也知其并无大碍。当即对众人笑道:“大家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怕你们跟在我身边太危险,想来想去,干脆找个地方,让你们躲在里面,然后我带着大家一起进去。”众人闻言尽皆好奇道:“什么地方?”刘迦呵呵笑道:“我身体里面有个宇宙,和外面这宇宙没啥区别,只要你们心中没有拒意,愿意进去的话,我便让你们进到里面去,那地方可是安全可靠,经久耐用,而且还自带物业管理,嘻嘻。”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却见韩怡英立时站出来笑道:“是真的,我在里面呆过一段时间,挺大的。”林思音也认真地说道:“我就一直呆在里面啊。”众人闻言方才相信,明正天立时走到刘迦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激动地叹道:“大哥,有这般好的地方,干嘛不早说?老明早就想找这样地方了。又能跟着你,又安全,天下还有什么比这地方更好的所在?”
刘迦见这群人一一点头,当下刮起一阵旋风,将这群人齐齐装入体内,唯有大丑是科学家,理性多于感性,一时无法全然相信,心有犹豫之下,竟没能将他装进去。刘迦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一掌震晕他,抓起来扔了进去。
白玉蟾和辛计然见众人来到,马上高声招呼,大尽地主之谊。众人惊叹不已,个个称奇,转而知道那身着休闲装的靓女小云即是这宇宙的业主,更是颂声如潮,谄语涛天,一时将小云说成是创世神,德比三清、功盖万世,小云嘻嘻哈哈乐个不休。
刘迦心中暗暗奇道:“只是给他们找了一个避难所,何以这般激动?”但神识内返,已知众人为何如此欢悦了。这群人既有了如此安全的一个地方,一方面能安心娱乐,打麻将、斗地主、聊天、码字儿,一方面又能毫不废力地跟着他,既享受修行成果,又无修行风险,反正大小诸事都有他在外面挡着,就算他实在不行了,这群人个个都是见机行事之辈,定能提前逃出来,树倒弥猴散,何为而不乐先?
刘迦暗暗笑道:“人性天生是懒惰的,大家都一样。”说罢他对小云说道:“这群人在里面也算热闹,我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崔晓雨和欣悦禅,麻烦你帮忙看着她俩。”小云嘻嘻笑道:“知道知道,一个是随时可能发威的超级圣妖,一个是随时可能发怒的超级醋坛子,放心好了,这是我的地盘,一切我说了算。”刘迦心无挂碍,当下盘腿入定。
他适才探识并无多大收获,是以此刻一坐下来,立时将混元力分作十二属性,每一属性又遁藏两种另类属性,诸性叠加,再将攻、守、探、趋、巡等姿态融入其中。看似浑然一体,却又崚角分明;看似沛然鼓荡,却又细微精纯。手指扬过,诸力尽发,他将原力紧随其后,以便观察那外围能场的反应。
那混元力一触,立时五彩缤纷、金光乱灿,化、消、融、解、禁诸多力道来往交错,一时乱成一团。他忽感能场微微漫延开来,身形竟有丝毫异动,不觉惊道:“所幸我只是试探,稍稍用了一点力道,对方已将我袭去的能场极度放大后又送了回来,倘若我全力攻击,反弹之力必是自身能场的数倍以上,我又如何承受得起?”
片刻过后,原力将对方能场一一透析,竟无破绽,他心中大奇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人虽然不精明、也曾被人称做傻蛋,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那就是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事物,这禁制防护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稍想片刻,他又自言自语乐道:“我在小说上看得多了,越是没有破绽之处,越可能那完美的东西本身就是破绽。”但转念又沮丧道:“说起来倒是容易得很,可那破绽究竟在何处?”稍后他寻思道:“刚才一点点力道,便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同理可推,我倘若全力以赴,那肯定是死定了;但反过来说呢,就是如果我不用力道,便无任何反弹之力。”心中灵光一闪,他立时开心道:“说不定我将诸力全部敛藏起来,做为一个普通人,反倒能轻松过去了。”
念此及,他立刻虚怀敛力,将体内诸般力道尽行沉入小云宇宙内,却听见明正天啧啧赞道:“你们看,大哥的混元力多好看啊,像一股潮水似的就在天上流过去了。”林思音笑道:“这有啥稀奇的,我经常看到的。我还是许多星球的神呢。”玛尔斯闻言奇道:“这话怎么说?”林思音立时对众人说起她和小云如何在宇宙的诸多星球上装神弄鬼,甚至改天换地、创造生命等诸多事迹,玛尔斯乐得合不拢嘴,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怪笑道:“当一个创世者,一直就是我这穷神所追求的境界啊。”
刘迦走到那能场边缘,见眼前如水的晶莹,在身前缓缓流动,此时自己没了诸力感应,也丝毫感受不到其威力所在。他试着伸出一根手指触碰,竟无任何异样,再伸过一臂,仍无异样,再见涵琰露飘移其中,似乎并不知道他的来到。他心中暗喜,当下一步跨入。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已坐在隔屋那巨大的空间内。他立时自得地笑道:“果然是这般闯关的法子。”心中竟微感诧异,一时不能相信天下竟有禁制是不需要修为就可以过去的。
他却不知,禁制这等东西的设置多少反映了施禁者的心态,越是了解人性者、了解人心者,对禁制设计越是巧妙。他以为此关过得轻松,殊不知天下有多少修行者可以如他这般将毕生修为沉于浩瀚深处的?就算明白个中道理,能做到的只怕也是廖廖无几。这种时候,定有人会冷笑道:“那照你这般说,毫无修为者倒是可以直接闯进去罗?”老大啊,那毫无修为的凡人又如何能找到此处呢?既便是找到了,又进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能拿走啥?就如chgor如果进了此等地方,他有能力拿走一块板砖回来砸人?不能的。是以那禁制的设计便是以修行者自身能场为基础,不管你修为如何,能场所触,总是数倍反弹,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自己遇到了比之强过许多的高手,其实并非如此。
他抬眼一看,头顶高阔之极,到处都是各种法器和宝物缓缓飘移,间或有诸色异光隐现,他恍然叹道:“我明白了,自从我进来以后,那镇界如意尺和手杖便再无异动,就是因为这空间本身就是一个吸纳各种宝物的地方,如果有相当级别的法器在附近出现,都会被这空间一一收藏,但我人进来以后,已在这城堡内,想来他便默认是收藏了吧。”
他神识探过,见四周并无其他异样,当下对众人笑道:“出来吧,这里的宝物要吓死人的。”话音一落,众人已齐齐出现在眼前,刘迦乐道:“你们动作倒是挺快。”却见众人张望半天,人人目瞪口呆,一时竟无人说话,好半天,只听见干玉忽然悻悻笑道:“我一直以为我的收藏算是富甲天下了,没想到和这里比起来,竟然只是沧海一粟。”
话音一落,已见众人齐声欢呼,各各腾至半空,竟相追逐各种法宝去了。刘迦看着好玩,当即坐在地上看这群人在空中大呼小叫地来回奔往,却见玉灵子倏地落了下来,坐在地下捶胸顿足哭道:“他妈的,老子修为不够,一件也收不了,只能看着眼馋,气死人了!”又过一会儿,见非所言等人也跟着落了下来,在一旁摇头叹道:“级别太低,没办法,收不了。”言语颇为遗憾。
再过得一时,戈帛和达摩克利等人也跟着落了下来,一脸疲惫地摇头道:“不行不行,上面的法器全是极品,完全没法收掉,白费了许多功力。”最后,只有干玉和欣悦禅、林思音三人合力拿下一只黑色长嘴玉壶,但也只是花大力将其禁制了,却无法收炼。
三女落在众人身前,死死压住那玉壶,欣悦禅对着刘迦娇声急道:“你这人怎么只在那儿坐着,也不伸只手过来,咱们三个女的快压不住这壶了。”刘迦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抓过那玉壶,立感浑身一颤,那玉壶竟欲脱手而出,他立时用原力将其死死缠住,但依然感到其巨烈震荡,双臂一时竟为之摇晃,不禁低呼道:“这玩意能场好强劲。”
说话间,他立时提力,在玉壶四周布下一个禁制,将其镇住,但却用混元力维系着禁制外围,不敢有丝毫放松。众人看得片刻,都摇摇头,一时不知这玉壶是何用处。刘迦神识透过,见内中隐有玄色闪烁,心中一凛,将原力逼到壶外,猛然间大力激荡,再忽然收力,一颗蓝紫色金丹从壶嘴喷了出来,他立时夹手接过。
玉灵子一见那丹,立时一脸涨红道:“给老道吃吧!”岐伯苦笑道:“玉灵老弟,咱们这群人里面,就你胆子最大。你起码也得先弄楚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倘若是干美女手中那炽鲸灵药之类的物事,你也去吃吃看?”非所言认真地劝道:“玉灵兄,有些东西就算是好货,可也要消化得了啊,倘若这玩意太猛,大家消化不了,岂不撑死?”玉灵子闻言一愣,心中悲苦忽起,终于忍不住再次跌坐在地上,捶胸哭道:“老道无福啊!”李照夕上前相慰道:“玉灵兄,修行这种事只是个缘份,你不必太在意了。”玉灵子见其说得有理,心中稍安,但转而又狂哭道:“为什么偏生我的缘份就这般苦啊?!”
刘迦本欲上前安慰,但又不知道说啥好,一时语塞。没想到玉灵子见他没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