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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也如法炮制地将她拉出阵位。两人阵位一失,水火归元阵立刻形同虚设。刘迦一步踏出,镇住韩怡英的位置,身边人影一闪,却是玄穹当机立断地踏入了崔晓雨的阵位。两人一至,欣悦禅那本已衰弱的黑焰立刻又熊熊升腾,竟比前时更加凶猛炽烈,瞬间演化出一道火剑,硬生生地插入吠陀罗汉阵,一时间滋声大作,整个阵法颤抖地更加厉害。
这移形换位的动作只在刹那之间,但刘迦耳边依然听得又一声“吗”字诀响起,心中暗惊道:“我们四人已经同时出手了,他们这字诀照样丝毫不差地念了出来!”急切之中,一边分力帮干玉等维系阵法,一边万念游移,寻找吠陀罗汉阵的破绽。他心知自己和小阿菜等人出手之后,承受压力的不仅仅是红衣僧人,也包括玉灵子这等修为低劣之人,是以拿定念头,欲速战速决。
果然,那玉灵子与李照夕开始之时,尚仗着大家分流压力,也能勉力支撑。可当刘迦在阵内救下韩怡英之时,玉灵子看得真切,心中立刻暗暗叫苦道:“哎呀,那女人不行了,有我兄弟在里面救她,可在阵外却有谁来救下老道啊?”此念一起,那本来已感难以承受的压力,瞬间演变成无尽的痛苦,浑身上下疼痛之极,五脏六腑尽欲破裂、经脉骨节尽欲寸断。他也是修行之人,知道这痛苦忽然加剧万倍,除了刘迦等人的大举出手之外,多少带着一些心理作用,因此又赶紧给自己暗示道:“老道虽然没有飞升成仙,可积累的修为还是不错的,否则我如何能洞穿普罗米修斯的手掌?一定是我害怕,所以才觉得痛苦,其实我还是能多挺一下的。”
咦,他此念一生,竟感痛苦稍减、修为大增。李照夕与玉灵子不同,他的修为的确比玉灵子稍差,可他所学颇丰,虽然门门懂、样样瘟,但此时为了保命,尽将平生所学齐齐用上,一会儿用各种小阵法卸力分流,一会儿口中念念有词,将道家七十二通咒和一百零八符咒尽皆念遍,居然也能勉强支撑。
两人正在暗暗侥幸,忽听身后那夜猫子欷嘘道:“大熊猫,你看这玉灵子脸色苍白,汗水大得跟黄豆似的,多半是撑不住了。”这三个怪物一直阵外游走,伺机而动,因此没有直接参战。可这群怪物哪懂什么叫“伺机而动”,看了半天,也只觉得机会不够成熟,自己这群人没有动的必要或是前提,尽在外围看热闹就好。
大熊猫眨了眨眼圈,摇头道:“我觉得这老道士还能撑一会儿,说不定是李哥快不行了呢。”混沌牒“唔”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说道:“依我看嘛,这两人都快不行了。”夜猫子笑道:“这憨货,你懂啥?一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块的汗珠子?那定是修为发挥到了极限,体内热血沸腾,温度升高,把各种口水、尿水全蒸发出来了,所以才会在脸上出现大块的汗珠子哩。你看那玉灵子脸上的汗珠子比小李子的汗珠子要大块些,谁的汗珠子大,就说明谁快撑不住了。”
大熊猫摇头道:“不对不对,按你的说法,那修为发挥到了极限,体内热血沸腾、温度升高,应该是满脸涨红啊。李哥的汗珠子虽然小,可他的脸色比玉灵子要更加涨红一些,谁的脸涨红得厉害,就表示谁快撑不住了。”混沌牒颇不以为然,摇头道:“你们说得都不对,玉灵子的汗珠子大些,说不定是因为他想要撒尿,可他现在没空,也不大方便,只好从脸上撒出来;那小李子的脸红,说不定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害羞的事,也会脸红的,这可和修为高低没有关系。要问问他们自己才知道,不信咱们打个赌,我赌两个人都快不行了。”
夜猫子闻言笑道:“混沌牒说得是,咱们在这儿瞎猜也没个准儿,不妨问问这两个人。”
大熊猫当即上前对李照夕叫道:“喂,李哥,你是不是快撑不住了?”李照夕此时正在苦苦支撑,哪能分心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双眼紧闭、咬牙凝神,不敢有半点差池。夜猫子见他不说话,立时对大熊猫说道:“如何?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承认,就表示他对你说的话不认可,这说明他还是能撑下去的。”
大熊猫闻言一怔,又赶紧上前向玉灵子叫道:“喂,玉灵子,你还能撑多久?”玉灵子已撑至恍兮惚兮,全靠那点精神力量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勇力,哪能听得到他在说啥?大熊猫见他沉默,立时转头对夜猫子说道:“你看,依你的说法,这玉灵子也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承认,这说明他也能撑下去呢。”
忽听阵中传来一个沉闷而有力的声音,那是数百人在同时念道:“哄!”此字一出,整个阵法之中,数百道金艳紫光平地而起,冲出万丈光幕,吠陀罗汉阵已然彻底成形。与此同时,一排巨浪竟向外围冲击过来,混沌牒三人不在阵中,无法从其他人处得力相助,立时被巨浪远远震出。那大熊猫在空中翻滚之余,不忘高声叫道:“原来咱们都错了,其实是咱们三个怪物撑不住了!”
混沌牒眼尖,虽在半空中连滚带爬地转着跟头,却依然瞧见有两个人相随而至,他开心地叫道:“你们看,玉灵子和小李子果然同时撑不住了,我说得没错吧!”这三个怪物不知,玛尔斯在阵外早知那玉灵子和李照夕快不行了,他心中暗暗急道:“这两个笨蛋再撑下去,多半只有死路一条。倘若玉灵子死了,今后可就没人说傻话让我乐了;倘若小李子死了,谁来陪老子玩那捉迷藏的游戏?”忽见那巨浪涌至,他当机立断,分力将两二人拉出水火归元阵,扔向远处。
李照夕和玉灵子的修为比那三个怪物尚差,一时间在空中飞出甚远。但李照夕适才被人抓起扔出,没了直面挑战大阵的恐惧,心中反而瞬间清醒。他知道是玛尔斯出力相助,是以人刚落地,话不多说,立时拿出日记本,走笔如飞地在上面写道:“如果说玛尔斯缺点和恶劣如那黑沉沉的宇宙般无边无垠,那么,刚才他这其见义勇为、英明果敢的举动,则是黑暗中的一颗明星,虽然渺茫微弱,但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闪亮,让人们知道就算是天下最坏的坏人,也会有点点良知深藏在其内心深处。”写到此处,似觉对玛尔斯的褒奖过了头,怕他骄傲自满,又补上一句:“希望他能坚持这小小的优点,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他的期望。”
他刚落下笔,却听远处传来铮铮悍然之声,正是刘迦遥见这几个人被震来飞出之后,心中担忧,已传音而至道:“玉灵师兄、李师弟,你们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平稳倏长,显得颇为镇定。玉灵子站起来身,双手叉腰,高声道:“师弟,咱们好着呐!”但转念怕刘迦顺口即道“既然师兄尚好,不如再来帮忙。”赶紧又补上一句:“为兄的有点累,暂时歇会儿,你先撑住,为兄的就来帮你!”刘迦心知这几人无恙,便无牵挂,却又高声道:“混沌牒,你们三人快去补位!”
夜猫子惊道:“咱们……咱们的任务可是伺机而动,现在那机会不成熟,咱们也不好随便乱动。”大熊猫疑道:“夜猫子,你一直说机会不成熟,那什么时候机会才会成熟啊?”夜猫子一巴掌从其后脑扇过,低声骂道:“憨货,这种送命的事情,哪有机会成熟的时候?一辈子也不会成熟的!”
刘迦心中有气,正待出言相逼,却听小阿菜怒道:“他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等你觉得机会成熟了,只怕已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时候了。再不赶紧去补位,老子一旦冲出来,个个劈成烂冬瓜!”
混沌牒闻言而惊,转身欲溜,夜猫子拉住他,急道:“混沌牒,你别急着逃啊,这星球是被屏弊了的,你走不了的!”混沌牒一时呆住,夜猫子哭丧着脸叫道:“咱们还是去补位吧,那修罗天王可不是个善类,只怕说到做到。”大熊猫奇道:“咦,夜猫子,那机会这么快就成熟了?”夜猫子哭骂道:“是那修罗天王把机会给逼成熟的!”
混沌牒想起先前小阿菜砍在自己背上的一刀,浑身一个惊颤,忍不住向夜猫子说道:“那天王不是说了,从此以后我和他就是哥俩好吗?为何还要逼我?”夜猫子恶骂道:“不错,是哥俩好!你没见他怎么对付佩达霍豪根的吗?越是他的哥们儿,他下手越狠!”三个怪物再无话说,叹息之余,当下瞬移而至。由夜猫子和大熊猫合占一位,混沌牒独居另一位。
这三个怪物一入阵中,那水火归元阵立时恢复常态,其力道比之前时又增加许多,水火二力靠得更近。刘迦隐隐叹道:“还是小阿菜那种恶汉的话管用,做小白脸虽然有亲和力,人缘不错,可发号施令的时候,未免有些威势不足。”
此念刚过,却感水火归元阵中能场减弱,他心中一凛,暗道:“糟糕,蓝沁也快撑不住了。”却见安若微闪身而至,提起蓝沁扔向他。刘迦用混元力将蓝沁吸入小云宇宙,同时暗喜道:“安若微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岂不知这阵法能撑多久,也关乎安若微自己的死活,她哪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当然自觉得很。
此时那吠陀罗汉阵已由开始的蓄势阶段,转变为全攻全守的境界。那群红衣僧者口中的咒语不再是先前的一字一念,而是密密麻麻地接连不断,在所有人的耳中震响,就如无数的大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之上。刘迦与小阿菜等人早已全力施为,这四人在阵中的感触虽不像其他人那般难受,但一时却无法找到有效地反击方式。虽然各自已将能场逼至极大,那阵法内壁也早被撞得轰然欲裂,可那三百六十个红依僧者却毫无所动地将其能场反弹回来。好在刘迦等人对自身的能场控制皆能随心所欲,尽可能不让己方的人承受更大的反弹冲击。
刘迦原力探得一会儿,没有发现对手阵中有效的破绽,心中微感惊讶,正在疑惑,心中一动,寻思道:“咦,这吠陀罗汉阵已然全面展开,按理说,其中每个人都该升至天人合一之境,却并没有因此将咱们打垮,这是怎么回事?”正待传音给玄穹相问,忽然瞥见数几十名红衣僧人的身形正在微微颤抖,心中恍然道:“哦,我明白了,这群人的修为参差不齐,就算通过咒语直达天人合一之境,其中多数人也只是处在一种被催眠状态,真实的修为离天人合一尚远,否则早把咱们这群人给灭了。”
他想通此理,心中已知双方僵持的症结所在。他和小阿菜等人一开始过于大意,不想参战,任得干玉等布下水火归元阵与对方缠斗。但当己方处于弱势之时,想的也是亡羊补牢般地替水火归元阵助力。却不知这无疑将四人的力量分散,一方面要发力冲击对方阵法,一方面要替己方修为较差的人分担压力,反而使四人的修为无法尽行发挥了。
他想到此处,猛然抬头,却见玄穹与安若微也正看着自己,显然这两人也明白了个中原由。却听小阿菜忽然传音过来:“他妈的,让干玉那水火归元阵睡觉去吧,小白脸,你有什么好阵法,咱们四人合力,重新来过!”刘迦闻言,已知英雄所见略同,当下大喜,分出数念,传音给欣悦禅等人道:“你们撤阵,到小云那儿去!”这群人的承受力已至极限,听得此言,如临大赦,个个飞身而入,林思音稍有犹豫,刘迦喝道:“思音,听话!”她微嗔之下,无奈之极,也只好跟着闪身出阵。
那阵外的戈帛和达摩克利斯见干玉等人撤阵,已知刘迦心意,当下也喝道:“咱们别干扰宫主了,退下去吧。”夜猫子闻言大喜,尖声叫道:“早该说这句话了!”当下拉着大熊猫与众人齐齐退开,同时不忘对大熊猫笑道:“咱们虽然不懂什么伺机而动,可伺机而撤的含义,我多少也懂得一些。”大熊猫心中佩服之极,竖着大拇指对夜猫子笑道:“夜猫子,你真有见识啊。”
玛尔斯看着身旁汗流夹背的齐巴鲁,嘻笑道:“胖仔,这些红衣秃子好像是你佛门的师兄弟吧?”齐巴鲁气鼓鼓地骂道:“这群混蛋,全不顾念同门情份,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老子有机会先超度了他们!”大熊猫忍不住学着夜猫子的样,在一旁笑道:“那得等机会成熟了再说。”玛尔斯闻言大笑:“熊猫仙人,你变聪明了啊。”大熊猫闻言大乐,开心得合不拢嘴。
大丑疲惫之极,正在一旁喘气,忽听到齐巴鲁之话,忍不住疑道:“我一直以为佛门超度别人是帮人解脱的意思,但听齐巴鲁这么说,却大有杀人泄愤之意,难道说我研究得不够彻底?”不禁心生研究此课题的愿望……忽然发现这世上需要研究的东西太多了,做为一个有理想、有报负的科学家,难免事事都想刨根问底地探个究竟,但一般的科学家哪来如此长的寿命?所幸自己是个僵尸,多少也算不死之身,有的是时间去做无尽的试验与钻研……一时间觉得僵尸这种生命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