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袷峭跣《晁频摹!
见众人不解其意,他笑着解释道:“那是我家乡的一句俗语: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咦,说起王小二过年这句俗话……”众人见他随时随地都有将话题拉远走偏的趋势,不禁齐声道:“好了好了,关于王小二的事迹,先到此为止,咱们还是继续说那地藏十轮的事如何?”刘迦闻言一怔,转头对聆听苦笑道:“你的老毛病是贪睡,我的老毛病是跑题,咱哥俩倒是各有所长。”聆听苦着脸连连点头,无言以对。
破禅锋不知何时已从刘迦掌中滑出,插在土中,对众人笑道:“大家别老在理论上研究啦,高深的修行理论,在文字上表达上,常有看似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毕竟那是境界所致。就好像大家面对凡人时,凡人定会觉得你们大家讲的事理多是瞎扯,多是鬼话。境界差异,带来视野的差异,站得角度、高度不同,面对一样的事、同一种表达,当然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理解。最好还是试着修练,亲自印证得好。”
玄穹点头笑道:“说得是,咱们这群人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总要先明理,判其正误,理顺而后动。其实兄弟前生留下的修行经验,必是精华之精华,咱们完全没必要想那么多,跟着心法上的指引修练好了。”
众人闻言尽皆恍然,连叹玄穹见识高明。何也?那玄穹聪明之极,说话颇为含蓄,他听了破禅锋的话后,心中已明其理。但凡这世上,往往学问丰富的人,文化层次高的人,面对一件事,势必将其前因后果、成败得失、诸多细节提前加以分析考量,总以为事前考虑得面面俱到,便可以此判断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从而决定当做不当做。可有些人却偏偏不是这样,面对一件事情,没有思前想后的顾虑,总是凭着直觉,横下一条心,勇往直前,就在别人犹豫与考量其成功指数有多高的时候,他已大刀阔斧地功成而名就了。
说到这里,定有哥们儿不屑道:“chgor,你小子这句话等于放屁,照你的意思,那咱们做事都该如玉灵子一般,越是没脑子,那成功的机率越高了。”哎,偶并不是想要以玉灵前辈为偶像,只是忽然发现世事总非绝对,都有两面。像那些聪明的人,凡事都比偶这样的笨蛋想在前面,凡事都比偶们看得深、看得透。偶们刚看到一件事的表面现象时,他们往往已入木三分,透其真义。但这只局限在“理”的层面上,也就是明白世理的思想境界上。真要具体做起来,身临其境之下,往往没有知识的障碍与顾虑的人,总要敢打敢冲得多。说到此处,更有哥们儿急道:“咦,照你这么说,偶们越是有知识、有文化,成功发财的机率反倒越低了不是?那偶念大学干嘛?偶偶……偶不如直接拜玉灵兄为师!”唉,这种事说起来复杂之极,没法讨论下去,反正总是那“人丑不能怪父母,命苦不能怪政府”之类的郁闷,给自己潦倒的穷困找找借口,宣泄一下,抚慰那颗随时都在噪动的心,以便能知足常乐,安分守己……还是到此为止吧。
众人既想通此理,当即便安下心来。刘迦与阿提婆研究那地藏十轮心法,玄穹与其他人则要求破禅锋拿出更多秘笈,以供大家有所选择。那破禅锋的收藏之丰,实在是难以想像。要知道地藏当年修成十地菩萨以后,其境界早已与佛祖无二,倘若不是因为那“地狱不空,我誓不成佛”的愿力所致,哪有现世成刘迦之身的机缘所在?以地藏当年之境界,遍虚空诸法界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博大精深的归纳与总结,种种收藏融入破禅锋剑身之内,正相当于三千世界的超大型数据库,没有你找不到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
破禅锋当即拿出一大堆玉简,众人各取所需。
玄穹坚持修仙,拿的是《灵元仙鉴》,此中内容总结了从修真者到三清至尊的修行法门。玄穹如获至宝,拿在手中微觉身形颤抖,心中暗叹道:“天下竟有如此透彻明了的修仙法门,居然能从最基础的修真开始,一直讲到《道德经》中所阐述的无为之绝境。难得的是,般般都描述得详细、样样都解释得清楚,能做这种事的人,非曾身体力行过,哪能有如此清晰准确的见解?倘若早见此书,我哪有今日之困惑?”
小阿菜想到自己禅功颇有根基,便取了《四禅八定》,见其中法门对于如何深定、究竟定、般若定、无量定等等,描述得通俗易懂,且不同程度的定处,直接对应不同天界的飞升跨越。他见此立时爱不释手,啧啧赞道:“谁曾想过,单是靠不同程度的入定,便能超升诸天诸界,咱们从前真是白修了。”那小阿菜所修佛法有限,不知四禅八定乃佛门双定之一的世间定法,修此法门,直至那如如不动的修为,离五漏脱通、万界成空的境界,只在一步之遥。
安若微由万年柳树修行而成妖,心中常庆幸自己吸取了天地精华而演成人形,她执着于身相,见那《法相唯识》一书中,尽有对诸相无相之修行法门的详解,当即便认定此书。刚默识片刻,立时狂喜不止,暗暗将崔晓雨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也别去学他那劳什么子的原力啦,咱们就钻研这个东西,天下真幻之法、有无之妙尽在其中,微妙之极。修得好时,可亿万化身、弹指创界。就算稍差些,也可修得永不退转的金刚法相。”崔晓雨摇头道:“不,我还是跟着我哥学得比较好。”安若微怒道:“你怎么老跟我作对?他那什么地藏十轮是用来救苦救难的,谁没事去管别人的闲事?自己修好了才是正经事。”崔晓雨靓眼眨过,摇头道:“这哪是管闲事?那是我哥的慈悲心。”安若微痛骂道:“你以为他今生真能修成地藏菩萨啊?我看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而且就算他修成菩萨又如何?你没听那些佛菩萨常说吗: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难道想跟他去冥界?你疯了?找死?”但见崔晓雨总是摇头,难以理喻,她心中郁闷之极,竟想立刻冲回妖界,斩玉面九尾狐以泄愤。
像非所言等人,入仙道不久,与其看书自悟,倒不如时时向玄穹这超级仙人请教。玄穹也乐得时时从旁指点,倾囊相授,毫不悋惜。他是过来人,往往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总是起到画龙点晴的作用,因此非所言等人受益颇深。而如林思音宁愿继续修练原力和混元力,别无他顾。玛尔斯则加入蓝沁,一起修《万神圭旨》。反正这群人在刘迦与阿提婆的带动下,一时间学风大盛,灵光频现,处处都洋溢着积极向上的精神,再伴随着玉灵子口中那时而庄严、时而又如鬼魅般游移不定的东方药师佛的咒语,这小小的星球转眼即成了修行胜地。
破禅锋也正好发挥所长,一会儿指点蓝沁如何修《万神圭旨》,一会儿指点欣悦禅修塍能狱火,时而向大丑和岐伯解释生命之水在僵尸体内的腾挪运转,时而又替干玉捉摸各种修为如何在体内交融揉合。总之,他难得有此机会表现一番,众人也算遇到了一个修行界的万事通,随问随答,居然没人能难得住他。这破禅锋肚子里面的学问极深,就算遇到了他自己也不懂的问题,但总能通过其丰富的资料组合,现拣现编也能凑和出一套理论把人蒙过去。
直到他连李照夕如何写日记、撰野史这等事也不放过,忍不住上前指手画脚一番,终于让自负的李照夕难以忍受,不得不坦言相告:“破禅锋,你学富五车,姓李的自当尊敬你,可写文章这种事,在下自有分寸,想来还不需要他人指指点点。”破禅锋正在得意处,哪能容他高过自己?当下一本正经道:“刚才我瞥眼瞧见了你写的东西,历史有你那么写的吗?你那叫记流水帐,叫花边新闻。记历史的人应该拣重要的写,琐碎的东西就不应该写进去了,不然别人会骂你罗嗦鬼。”李照夕闻言色变,怒道:“像你说的,只写重要的事,后人哪知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哪知一件事的万般源由?就像一个皇帝明明是被人谋杀的,可写史之人只在书上留下‘驾崩’二字,这岂不是歪曲事实?谁会相信白天还活蹦乱跳、荒淫无度的一代天骄,夜里说崩就崩了的?”
破禅锋闻言一怔,大急道:“你……你这小子现在就开始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我我……”李照夕正色道:“你要怎么样?杀我灭口?哼,我李照夕既敢动笔,就抱着宁死不屈的史家道义,任你威逼利诱,总不能动摇我浩然正气。”两人越说越急,越吵越恨,巴不得将对方撕得粉碎,以正视听。好在李照夕有自知之明,不敢向破禅锋动手,倘若他的能力在对手之上,破禅锋定已被他煅成一堆废铁了;而破禅锋知他是刘迦的师弟,也不敢冒然下手,否则早飞起一剑将李照夕直接送入轮回去罢。
另一边,聆听被夜猫子、大熊猫、混沌牒围在中间,面对后学晚辈的敬仰,他自有一种以老卖老的尊贵,每说一句话,必有“想当年我跟着我老哥如何如何……。”又或是“你们年纪还小,许多道理我说了你们也不明白……”等等,让这三个怪物听得汗流浃背、自惭形秽,连叹自己未经人世、幼稚肤浅。再加上聆听偶尔突发感概,叹岁月之悠悠、修行之漫漫,时不时微抒长者情怀,鼓励年轻人“勇猛精进、时不我待,莫等白了少年头”之类,让三个怪物顿觉老一辈的修行者对自己寄予无限的厚望,一时间骨酥肉软、豁然开朗,个个对未来都有了美好的憧憬,心生感动与敬佩。
那刘迦盘坐在地上,将心法反复念叨数次,自言自语道:“心法的第一轮是顿心拔苦,不知道拔的是谁的苦?是我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阿提婆摇头道:“别老想着文字上的意思,得用心去体会才行。”刘迦用手托着下巴,愣了半晌,忽感神识根处一动,眼前又开始闪过无数画面,他知道那是恶灵们的幻境,心中微感诧异:“是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们?先前还挺安静得啊。”
阿提婆正待与他讨论下去,忽见他神色迷离,似梦似幻,双眼偶现异光,不禁奇道:“你又跑题了?”话音一落,却见刘迦身子微微坐正,一道原力竟倏地袭至自己神识。阿提婆修为极深,神识无比坚固,微荡之下,轻轻将刘迦来袭之力引开,并不还击。两人修为差距甚大,他知道刘迦不会心生恶念攻击自己,只是不知对方的意图所在。
那刘迦再次见到幻境之时,开始尚能坦然面对。但眼前画面越看越像真得,且不时传来种种心境,多是喜悦、兴奋、刺激,就像修行多年以后,终得正果的欢喜。可转眼即传来绝望、失意、悔恨的痛苦,仿佛一切走到头来,竟只是春梦一场的幻觉。这诸般情怀交替出现,他一时不解。多体会一会儿,忍不住自己也陷入其中,但他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不需要小云提醒,已立刻警惕起来。稍稍体察片刻,他心中暗道:“这些恶灵的痛苦,仿佛正是源于从前的喜悦和欢乐。因为那自我营造的快乐被打破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失望的悲凉。”
想到此处,他心中闪过一念,暗道:“要解除他们的痛苦,或许先得解除他们的快乐,因为那快乐即是痛苦之源,他们曾醉心于幻境的快乐,这种快乐满足了潜在的种种欲望,定比凡人所获得的快乐要强上数百倍。因此而后所遭遇的失望痛苦,也定比凡人要深重许多。”他一边想,一边忍不住默念那“顿心拔苦”的心法,同时以原力划出一个弧线,以印那心法之形。
他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这一切,那外人却是另一番感受。阿提婆初时见他原力曲折袭至,尚不以为意。但转眼刘迦又是一股力道划圆而过,且跟着又是层层力道按着一定法则和轨迹绕至。他心中诧异,隐隐觉得刘迦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演练着地藏十轮。阿提婆正待出口相询,忽感刘迦数股力道刹那集中,直接向自己神识深处飞来,那攻势之强,转眼间已由开始的漫不经心演变成破空刺耳的威猛彪悍。
阿提婆“咦”了一声,动念缠住刘迦来袭之力,想以此将对手唤醒。谁知两人念头相触,自己心中一阵莫名喜悦竟生而起,浑身上下爽透异常,神识微微颤抖,竟险些被刘迦带动身形。他心中暗暗奇道:“从他力道的轨迹来看,定是顿心拔苦的用法。可我刚才为何喜从中来,全无悲苦意味?”他修为甚高,恍然间已知其中定有奥妙,当即定下心神,再次摧力缠住对方念头。
刘迦此时正沉浸于心法之中,忽感力道运转迟滞,下意识地再将心法默识一遍,此次比前时更加冷静平和。对面阿提婆又感心血来潮,竟比刚才更加兴奋冲动,那神识颤抖得也加倍厉害,他暗暗惊道:“他的修为差我太远,哪来如此力道震动我神识?刚才那喜悦之情又是从何而来?真是奇哉怪也!”
那刘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