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那夜叉见他作怪,暗中荡起一阵无形波浪,直取其心腹,好在刘迦眼尖,动念将那波浪引开,顺手帮李照夕舒通一下那暗流余波留下的伤处。
李照夕只知道刹那之间,身子骨在极难受与极舒服之间转了一遍,哪知道身后之事凶险之极?只是暗道:“难道说体内那香水海的水还没融会贯通?不然怎么会突然难受了一下?后来突然又舒服了一下,想来是终于贯通了。”
却没见刘迦正对两个夜叉低声道:“别急着杀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你们不怕这些人受惊狂乱?他们狂乱之下撕碎这空间,别忘了这空间里面可还有一个小摩尼珠等着爆炸呐,嘿嘿。”
李照夕转头又将话筒递向刘迦,大声道:“小白脸先生,你再说说你的宗教如何?”接着他同时又补上一句道:“全世界可都看着你呢。”
刘迦笑道:“我说过了嘛,我的宗教就是唱歌,用唱歌来转变人的精神力量,大家只要唱了我的歌,就会觉得身轻骨酥、精力超强,吃饭也香了,做事也来劲了,没结婚的容易找对象了,结了婚的感情更和谐了,对未来也有希望了……”李照夕听得头大,暗暗疑道:“我这师兄,他到底是做记者出身的,还是搞传销出身的?”
这场面正在全世界直播,开始的时候,人们都颇为惊讶,不知为什么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这同一条新闻,更有不少人因受了波旬的催眠,一见刘迦的相貌就心起恶意,感觉极不舒服。但没想到刘迦的话大出众人意料,完全是江湖骗子的风范,一时间所有看电视的人,对刘迦的感觉,从开始时的讨厌转为鄙视,又从鄙视转为嘲弄,最后终于把刘迦当作小丑,人人暴笑起来。
连在场的警察和政府官员,听了刘迦的话,也都失声笑道:“本来以为他是个有极端思想理念的人,因此怕他捣乱,没想到只是一个疯子作怪,咱们的神经也太敏感了一些。既然他只是个疯子,由得他乱说吧,多说几句,大家拿他当小丑,也没人理会他了。本来以为媒体来了,咱们办事不方便了,谁知道这笨蛋自己发疯,咱们倒也顺便借媒体的手,让大家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一时都大感轻松,竟将刚才的地震给忘了。
李照夕但见刘迦嘻皮笑脸,全无所谓,心中暗叹道:“他能在亿万双眼睛面前耍宝,能这般随心所欲,这这……这也算是一种修为呢,真不知道他在想啥?他到底在修啥?这些内容让我在小说中怎么写?亏得我改走了言情路线,否则的话,我还真写不下去了。”
他抬头继续问道:“那……小白脸先生,你的宗教的理念是什么?唱的是什么歌,怎么唱的?”他想起当年大家与三车法师共抗灵敌时,刘迦曾唱歌与人相斗,那情景惨不忍睹、悲壮异常,以至于使众人从此再也不愿听人唱歌。此时又听刘迦说起唱歌,心中难受,暗道:“修行是我师兄的最长项,唱歌是他的最弱项,五音不全、嘶哑刺耳,现在他居然想用自己最弱的一项与人相斗,这……是不是有些颠倒狂乱了?”
刘迦笑道:“我的歌名叫‘今天你般若波罗蜜多了吗?’,这首歌以说唱为基调,歌词简单,大家不妨听我先说说歌词,歌词是这样的:从前有个人,叫阿弥陀佛,他有个哥们叫药师琉璃光如来,还有个哥们儿叫释迦牟尼佛,还有个哥们儿叫观世音菩萨,还有个哥们儿……。”
他一路上念下去,李照夕越听越是头大,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白脸先生,你这首歌主题内容,就是把那叫阿弥陀佛的人的一家子全给唱完是吧?这这……这算什么歌词?”
刘迦摇头道:“还没念完呢,我的歌是说唱,说唱的歌词一般都比较长,唱完他们一家人的名字,我还有一段说唱的内容,是讲他们家的环境的,他们家的环境特别不错,要有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要有多爽就有多爽。”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全都笑弯了腰,有些警察乐道:“也不知那阿弥陀佛是这小白脸的什么人,这家子的人还真多,不过好像他家的人都是两个辈份的,一个辈份的叫佛,一个辈份叫菩萨,也不知哪个辈份的人要大一些。”更有人笑道:“这小白脸虽然搞怪,不过也算一个娱乐好手,他的这说唱歌词,还有些饶口呢。”
李照夕见四周全是轰然狂笑,一脸愁苦地对刘迦低声道:“师兄,你这算是传法?”刘迦笑道:“歌词的前面部分是佛说千佛经,后面部分是佛说观无量寿佛经,正宗经典,为何不算?”
李照夕正要说他不正经,抬头却见刘迦身后的齐巴鲁正乐呵呵地唱道:“从前有个人,叫阿弥陀佛,他有个哥们叫药师琉璃光如来……”再见一旁玉灵子也开心得很,正在笑道:“我兄弟的哥们儿确实都是些厉害角色,人数又多,老道若要去找他们过招,这一路下去,被他们车轮战一番,早晚也会被他们打得个筋疲力尽了吧,呵呵。”
戈帛在旁点头赞道:“玉灵老弟,连药师佛他们想用车轮战对付你,也被你提前猜到了,果然精明得很。”玉灵子大喜道:“戈兄,你是老道的知己!”戈帛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玉灵子又道:“戈兄,本来我这无极游魂手,非本派弟子不传,但若遇到知己,又另当别论……”戈帛正玩得有趣,转头对达摩克利斯笑道:“你敢不敢学这绝世武功?看咱俩谁先被天下人骂死,如何?有没有这份让千万人唾弃的豪情?”达摩克利斯乐道:“我没你这般恶心。”
李照夕长叹道:“虽然佛法无边,但师兄你也无边得太谱离了一些。”只觉得四周轰然笑声越演越烈,各种嘲弄之音此起彼伏,他微微有些脸红,暗道:“修行人不被人尊重,反而被人嘲弄,这算哪门子修行?”
刘迦笑道:“心量有多阔,佛法有多宽,只要不引人走入错见轮回,说法的方式总是因人而异的。达摩祖师有句话,当于色中,不失色体。也就是说,凡所有相虽然虚妄,但虚妄之相也由心体而变现,心念执在那个相上,他看起来便像那么回事,不执在那个相上,不去爱嗔分别诸事名相差异,普天之下,有情无情,哪一处不是心之所在?”
李照夕咬了咬牙,本欲让刘迦继续唱下去,但见四周笑声太大,直播效果也大受影响,忽听耳中传来非所言的笑声道:“李老弟,是时候了,把兄弟带到咱们演播大厅来,做几个节目吧。”
李照夕正想摆脱这众人嘲笑的局面,赶紧拿起话筒,对着摄像机道:“我们世界新闻频道将邀请小白脸先生做一个独家专访,请大家继续关注我们的节目。”说着转头对刘迦道:“师兄,走吧?”
刘迦偏过头,对前面的宾如斯道:“喂,那个探长,你还抓不抓我?”
宾如斯早被这场面弄得哭笑不得,转头看了看那政府官员,却见那官员摇头道:“算了吧,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搞宗教的,只是一个想找机会出名的落魄歌星罢了,也不知是谁乱报案的。”他哪知道,那报案的除了李照夕他们,还会有谁?
那日非所言等人离开后,立刻找人打听到,这世界上最大的传媒集团,叫世界新闻频道,垄断了近百分六十的市场份额。三人动作极快,找到那集团的控股老大,一出指即将对手点晕,然后非所言变成那人的样子,亲自坐镇指挥。由于董事长亲临,整个传媒集团的一切工作自然都由非所言说了算。
非所言立刻让李照夕先报案,请警察出面,增加关注力度。然后让集团下所有机构,全部关注在此一件事情上,并让明正天负责监督各个部门的运作情况。那董事长本来是个不做事的翘脚老板,突然间变得勤勤恳恳,工作雷厉风行,集团内部的人多有疑惑。
但紧跟着馨红儿出现了,那馨红儿的修为比非所言高,非所言对她甚是恭敬,集团内的人一看这场面,全都恍然大悟,人人都明白了:“原来老板找了一个漂亮的小老婆,难怪他的精神面貌一夜间就年轻了二十多岁。而且这小老婆外表看起来极漂亮,可骨子里面一定很凶悍,瞧瞧咱董事长不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得吗?老夫对少妻,就是宠得很。”
刘迦见那政府官员已不再准备抓他了,对身边的两名夜叉笑道:“你们要抓我的话,得换个角色了,我现在出了名,要以官方的身份抓我,可就会引起更大的轰动哦,要不下回扮演黑社会吧?嘻嘻。”那两名夜叉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楞在原地无语。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李照夕笑道:“记者先生,带路!”玉灵子在身后笑道:“走走走,换个地方论道去。”但他毕竟害怕那两个夜叉,走的时候,特地绕开那两位,几步跨过,担心两个夜叉没抓着正主,一怒之下,念及那盗无空过其门的道理,顺手将我玉灵子给拎了过去,那可就是无事生非、祸从天灾了。
刘迦一行人快速来到新闻世界的办公大楼,路上刘迦已向李照夕交待:“咱们时间不多,一到现场,立刻开始做节目,让我多唱几遍这只歌。找个会打鼓的来配合一下,我毕竟是说唱嘛,说唱得配打击乐,这我懂。”
刘迦突然成了名人,一路上竟多有人对他打招呼,不少人一见到他,老远就叫道:“喂,小白脸先生,你今天般若波罗蜜多了吗?哈哈哈哈,你这怪物。”还有人叫道:“小白脸,你那阿弥陀佛的一家人在哪儿呐?给大家伙引荐引荐如何?哈哈哈哈。”更有不女子对刘迦指指点点,顺便给自己的老公上课,道:“你看看人家多有出息啊,人嘛,就要想办法出名,出了名才能赚大钱,他能想出个般若波罗蜜多,你就不能想出个般若波罗蜜少来?”
刘迦刚到演播大厅,便觉不对劲,他看了看四周的工作人员,又看了看非所言和李照夕,对二人道:“你们准备好直播吧,给我两分钟准备一下,我要做点事。”
他跌坐在地,并不闭眼,只是淡淡地看着李照夕,多看得一时,竟让李照夕大感怪异,忍不住东张西望,怀疑刘迦看得并不是自己。但见刘迦并不转动眼珠,只是看着自己,他又忍不住移至一旁,却才注意到,刘迦并不是在看他,而是眼光定在一个方向了,就像一个雕塑一般。
非所言在他身边低声道:“别去打岔,我兄弟的心可能不在此处。”
话音一落,非所言和李照夕猛觉天旋地转,脚下地板好像突然变软了一般,二人大吃一惊,赶紧全力定住身形。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力,都无法对抗正在扭曲变形的演播大厅。两人大脑晕眩,体内血脉翻滚,潮起潮落,连连呕吐。
那四周工作人员却并不像他们这般异常,只是感到情绪微微不适。但见非、李二人摇摇晃晃、颠倒呕吐,人人颇为奇怪。特别是非所言在狂乱之下,法力全失,竟现原身,从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变回那修行多年的帅哥,让在场的工作人员看得吃惊不已,人人都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那一旁的摄影师急道:“这是怎么回事?瞧他们这样子,像是中毒了似的,会不会是食物中毒?咱们要不要送他们去医院?”那灯光师摇头道:“食物中毒会让老板的样子都变了吗?难道是让身体变形的毒药?天下有这样的怪毒吗?”
正说话间,那馨红儿走了进来,她本来好好的,谁知刚一进入,立刻感到天翻地覆,头重脚轻,整个空间完全变形,好像被拉长拉扁了一般。她恍惚之际,瞥见刘迦安坐在地,心中一凛,赶紧一步退出,那痛楚感受立刻消失,一切又还原正常。
她于刚才一刹那间感到整个身心被掏空了一般,而立在在演播厅外又正常如故,暗暗疑道:“宫主定在厅内演法,我在厅外守着即是。”
转头却正见两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向这里走过来,她并未留意太多,但当二人走近之时,她余光见到二人脚步刚劲有力,再见两人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而且眼神凶悍,大吃一惊,立刻对两人叫道:“喂,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人在她身旁停下脚步,并不答话,其中一人抬臂横扫向她。馨红儿已有防备,一步飘移开来,但那疾风依然划过脸颊,竟感火辣辣地烧得疼痛异常,她暗暗急道:“这两人果然是夜叉所变!”
她修为有限,根本不可能阻隔止这二人进演播厅,正在急处,忽感身后大力疾扯,整个人倒着飞了起来,竟落在戈帛身边。
原来戈帛等人见非所言带着去刘迦做戏,便在另外的楼层与明正天一起喝茶聊天,但见直播迟迟不开始,戈帛心细,便与众人一起上来瞧个究竟,谁知正见那两人与馨红儿对恃。众人入得冥界以来,对这种护法夜叉的威力有着深刻的体验,一眼即知这两人定是夜叉,赶紧出手将馨红儿救下。
馨红儿见到众人,心中稍感安慰,对戈帛道:“宫主在演播厅里